潘临虽然无谋,但也不傻,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便依你所言,率军大声辱骂那徐珪,逼他出城迎战!”
潘临想了想,这骂人啊,还得靠常俱,这小子虽说脑子不行,有点秀透,但骂人绝不含糊,于是命令常俱亲自率军,在离城一箭之地开始辱骂:
“你们这些汉贼孙子!龟缩在城中就像个乌龟!”
“你们太守是徐珪还是乌龟啊!我看是乌龟生的些王八蛋吧!哈哈哈!”
“不不不!王八蛋不是乌龟生的,乌龟生的叫龟蛋,也就是龟儿子,哈哈哈!”
“那这些汉贼士兵是什么?龟孙子吗?哈哈哈!”
……
山越士兵边骂边放肆的大笑,那副丑恶的嘴脸看着就很让人不爽。
城上李逵孟良等暴脾气已经不能忍了,粗着脖子红着眼睛和山越士兵对骂,见不能占便宜,囔囔着要率兵出城。花荣忙制止,王彦章则前往报告徐珪。
一脸愤怒的王彦章火急火燎地感到府中,见到徐珪正歪坐在太守椅上,一手撑着椅壁抵着头,闭目沉思状,便咽了口唾沫,禀报道:“主公,山越士兵见无法攻城,便在城外辱骂,骂的那叫……”
见徐珪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李逵将军和孟良将军与他们对骂,扬言要出城迎敌,被花荣将军制止了,依末将看来,不妨等他们骂的乏累了,便率军进攻。”
徐珪这才睁开眼,说道:“我听得到,这些山越没别的本事,就是嗓门大。”声音平和无比,波澜不惊。
王彦章被徐珪如此冷静搞得一万个问号,只好说道:“那……”
还没说完,徐珪就继续说道:“这些山越士兵骂人还骂出了相声的意味,啧啧啧!看来也只是会耍嘴皮子的鸟人,哼,一群傻逼!”
王彦章听了这话更加疑惑了:“相声?傻逼?什么意思?”
徐珪没理他,下令道:“王将军,你执我将令,任何人不许出城迎敌,只可坚守,违令者斩!”
王彦章立马拱手:“遵命!”便火速赶往城墙,离去时还在皱眉嘀咕:“相声和傻逼是什么意思啊?”
但事态紧急,来不及多想,忙抛开杂念,火速传达徐珪的将令。
听了一路的山越叫骂,再次回到城墙之时,见李逵已经点齐了重斧兵,骂咧咧的就要出城去,而李逵见到王彦章来了,气呼呼的吼道:“咋样!哥哥是叫俺打这些山越吧!”
王彦章摇摇头:“哎!主公下令,不允许迎敌,违令者斩!”
李逵一脸不信,张大了嘴巴质疑:“什么!哥哥不许俺出城迎敌?”
王彦章朗声喝令:“主公有令,所有人只可坚守,不可出城,违令者斩!”
那些个怒容满面的将士们一听这话,顿时表情僵硬了,开始囔囔起来,一时间士气颇为低落。
毕竟当兵的多是些铁血汉子,就算本性懦弱,在经过了长期的训练后,也脱胎换骨,只具备了杀气和不屈;此刻被城下山越万般辱骂,祖宗十八代都被骂出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逵在憋了片刻后,怒吼道:“去他娘的!哥哥不让俺出城,可这些鸟人这般辱骂,俺铁牛不能忍啊!俺不管啦,弟兄们,是汉子的就随俺出城杀敌,大不了一死,杀一个不亏,杀一双是小赚,杀两双是大赚,兄弟们!冲啊!”
这些士兵大多也都红了眼睛,经李逵这一番煽风点火,愤怒已经飙到了极限,连连举着手中的刀枪剑戟盾,大呼:“杀贼!杀贼!杀贼!”
李逵见状大意的大笑:“好好好!弟兄们,杀啊!”说罢就舞着两柄夹钢板斧准备冲出城去,后面还跟着一大兑士兵。
突然一声断喝如惊雷般炸开,惊停了在场众人:“违令者,斩!”
李逵等人一看,原来是徐珪,顿时蔫了下去。
李逵瞪着牛眼说道:“哥哥,那些鸟人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了,俺铁牛可受不了这窝囊气啊!”
徐珪冷着脸,喝问:“可是你要违我将令,出城去?”
李逵从没见过徐珪这么冷,也心知不妙,大叫一声:“哥哥!”
徐珪沉声喝道,声音无比阴沉:“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