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珪望着离去的徐宁,直到没了踪影,才向杨志问道:“杨兄弟可还记得一位兄弟换做高宠?”
杨志皱眉想了想,突然叫道:“记得!那家伙平时沉默寡言,但力大无比,当日黄巾作乱主人府上时,便是他手提两个黄巾贼恶斗众黄巾,只是不知他下落如何?”
徐珪笑道:“哈哈,不久前我收到他的书信,他听说我在此地,便前往来投,只怕马上就到了吧。”
杨志慰然笑叹:“如此甚好,想不到在这乱世还能再逢一故人!”
徐珪演戏的天赋简直与天同高:“哎,不知道此番高宠兄弟前来能否带来父母的消息。”
杨志听了顿时默然。
“报!花荣将军带领一人前来拜见主公!”
一声通报打破了沉默,徐珪摆摆手:“进来吧!”
不多时,花荣领着一人进入帐中,只见那人身高八尺半,十分魁梧,头戴黑铁面具,身穿皂袍,足蹬皂靴,浑身漆黑,感觉不到人气,显得诡异无比。
至于武器,则是简直了:一般的长枪两指粗细;王彦章的大铁枪则是大约是人的腕口粗,而高宠的这把大铁枪足有碗口粗,便是不用枪尖刺杀,估计只要被横扫到了,也会被直接抽死。迫于高宠的外形和武器,顿时营中气氛压抑起来。
“咳咳……”
徐珪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这位便是高宠兄弟吧?”
这面具男听了便跪:“少主,高宠无用,主公主母已经……殡天了!”
杨志花荣听了顿时齐齐下跪,流泪哭喊:“主公主母!”
徐珪则是愣了半晌,随后融入“戏”中酝酿着情绪,强行挤出一丝眼泪,揉红了眼睛扶起高宠:“兄弟快起,这不怪你,要怪只怪黄巾残暴不仁,父母福祚已尽,如今黄巾已灭,我等当祭告祖先在天之灵,保佑我等早日剿灭国贼,平定乱世!”
随后又扶起忍声流泪的杨志花荣:“二位兄弟切莫悲伤,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安息,生者当自强不息!”
杨志花荣齐齐再次跪下:“我等必当誓死辅佐主公,平定乱世!”
徐珪扶起两人:“只要我徐珪在世一天,二位便是我的兄弟,我们应当同甘共苦,共同杀贼!”
末了又对高宠说道:“不知兄弟如何来到此地?”
高宠摇了摇头,叹道:“主公主母命丧黄巾之手后,我杀尽众黄巾,将二位草草埋在路途中,孤身一人上路,迷迷糊糊的走到一庙中,最终体力不支晕倒昏睡。”
顿了顿又说道:“说来也奇怪,我梦中遇到一天人传授枪法,临醒时分,便听那人飘然笑道‘吾乃楚霸王项羽,昔日含恨自刎,魂魄未散,只为报仇,得一仙人感化方才消去仇恨,本可上天为将,之所以逗留此地,便是为了寻找有缘人传他枪法,也算不枉了我一身绝艺,今日你能来此庙中,说明你我便是有缘人,所以传你枪法,并赠送昔日我所用枪,我本有一良驹唤作‘骓’,可惜早已化作黄土;我另有一要事相告,若他日你无良马,还望切记:‘若施重力,则必下马!’切记!切记!说完便消失了,我也随后醒来。”
徐珪听了像神话一样,顿觉好笑:这系统还真会编故事,不去写小说可惜了!不过这倒也把我想告诫高宠的说了,也是神奇!便接着问道:“然后呢?”
“醒来后见庙中有一雕像,与梦中那人一般无二,手中握着一柄大铁枪,我便取下,觉得虽然沉重无比,但用起来却是十分的得心应手,如有神助,想来所梦非虚。随后我向那雕像磕了头,便启程出发,刚踏出庙门没多久,便听“轰隆”一声,回身一看,哪里还有那庙的痕迹,真是怪事!”
杨志花荣也听的入了神,忘掉了烦恼,笑道:“高宠兄弟,你莫不是诳主公呢?”
高宠凛然说道:“所言句句非虚。”
见杨志花荣还是一脸不信,徐珪忙打圆场:“管这许多作甚!能与高宠兄弟重逢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