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长安城内,一片祥和,祥和的有些死寂,由于冬季,天还没有亮,谁也不清楚长安城内是什么样的状况。
做一个明君很累,朝五晚九也是很正常的,而作为一个昏君,则是非常的轻松,您想怎样玩就怎样玩,当然,汉帝刘协作为一个傀儡皇帝也是很苦逼的,清晨还没有天亮,睡都没有睡好,就被李郭二人的心腹吵醒,穿上了上朝的朝服,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未央宫,参加朝会。
未央宫是前汉时期皇帝朝会的宫殿,后来前汉王朝灭亡以后,现在朝廷又把国都迁到了洛阳,而长安的未央宫就此荒废,自从董卓把刘协劫持到长安以后,便将未央宫作为了皇帝朝会的场所。
"万岁!"大殿在底下放着几十张桌案,而臣子们就坐在桌案旁,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刘协对着刘协抱拳行礼说道。
"诸位爱卿,有何事禀报?"刘协看了一眼底下坐在靠前位置的李榷和郭汜二人心里有些胆战心惊,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底下的大臣问道。
"臣有本奏!"李榷看着底下,沉默不言,战战兢兢的大臣,看了看对面的郭汜,然后站了起来对着刘协抱拳说道。
"李爱卿,有什么事?"刘协虽然对他恨得要死,可现在自己的命在他手里,只能装作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
李榷看着刘协这个样子,露出一丝阴笑,然后对刘协说道:"那兖州的曹操曹孟德不听地下的指令,赶走了兖州的刺史金尚,这曹孟德,可是欺君罔上,请陛下治曹孟德的罪!"
刘协听了李榷说的话,面色有些抽搐,曹操可是在讨伐董卓的时候的功臣,在刘协的心中,曹操可以算作一个汉室的忠臣,而如今却没有想到李榷竟然把矛头指向了曹操。
李榷看着刘协这么久没有说话,面色有些低沉,于是按住了自己手中的佩剑,面色有些难看的对着刘协说道:"陛下这样做,可是让我们这些忠诚非常的为难啊!"
刘协看这李榷的动作像要拔出自己腰上的剑,再看看四周,自己身边根本没有护卫,如果李榷想要行凶的话,自己可能小命不保,于是面色有些胆怯的看着李榷,伸出头向李榷试探的问道:"不知爱卿觉得应该怎样判曹孟德的罪?"
"陛下,臣认为曹孟德这贼子竟然不听从朝廷的号令,我认为应该夺取曹孟德骑都尉的官职!将他贬为白身!"李榷看着刘协服从的样子,面色露出一丝喜色,然后狂妄自大的对刘协说道。
"爱卿,这样不好吧!毕竟曹孟德曾在黄巾那场叛乱,有功于朝廷,不如就让曹孟德官降三级如何?"刘协生怕自己下了这道旨意,让远在关东的曹操不爽,从而失去了这位忠臣,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榷,用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陛下,你太优柔寡断,我觉得刘范大人就不错,必陛下更有人君之相,不如..."李榷看着刘协这样推三阻四的样子,面色早已经是不耐烦,于是看着坐在下方的刘范,然后轻轻的拔出了自己宝剑的一部分对刘协说道。
"这hellip"刘协看着李榷这样的大动作,顿时吓呆了,然后战战兢兢的看着李榷不敢说话。
"将军,何故这样逼迫天子?"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只见坐在后面的刘范站了起来,看这李榷面色从容的说道。
"刘范,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你父亲现在是益州牧,我就不敢动你!"李榷有些忌惮的看着刘范,刘范是益州牧刘焉的儿子,现在官居左中郎将,由于长安的南部就是益州,西北则是马腾和韩遂两个和李榷郭汜不对付的家伙,为了防止南北受敌,所以李榷可是对刘范百般忍让。
"将军莫着急,有可能是将军做事太急了,我兄长有可能觉得不合适,所以才站了起来!都是无心之举,将军莫怪!"这时候刘范的弟弟刘诞站了出来,对着李榷行礼的说道,然后拉住自己的兄长让他坐下。
"原来是这样,你可要管好你的兄长啊!"李榷看着正在调节的矛盾的刘诞,目光有一丝冰冷,但是思考过后,现在还不是和刘氏兄弟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只能收起这份杀意,对着刘氏兄弟呵呵一笑,面色如常的说道。
"将军,我们知道了!"刘诞看着李榷冷冷一笑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