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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推开门,脚步顿了一下,又说:“多谢你,穆青。”
“……”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缓和情绪。
因惊惶而死寂的心跳缓慢回升。
我脱力般顺着门板蹲下去,闭了闭眼,放弃挣扎坐在了地上。
……人间的人,都这么喜欢不自量力吗?
像——多年前扑到我身上的那个人。
我皱了皱眉,揉了揉发酸发软的腿,爬起来往里屋走。
也许……他们就是这样。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想。
似无情,似有情。
说起利益时,干脆利落。
谈及生死时,却又选择不一。
……还是天道好。
我笑了一声,道,天道明明白白。
就是不知……这个锁杀,会从我身上带走什么。
我闭上眼睡了一阵。
梦见南术的城楼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看起来像是我。
我没有挣扎,任由自己梦了下去。
——
梦见沈桑,梦见红木。
梦见死了很多人。
梦见很多人的眼泪和哭喊,还有恨。
这是我的梦。
……也是,我的罪孽。
……
.
.
“……公子?醒醒?公子!”
我疲惫地睁了睁眼,眼睛缓慢聚集神采。
穆青细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会,说:“午时了。”
我空茫地愣了一阵,“嗯”了一声。
穆青沉默了一阵,轻声说:“公子他……派了人折返回来,一直在外面等着,很担心您。”
我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心绪稍缓,回复说:“那时的天地异象……没有影响到他行军吧?”
穆青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没有。公子报了平安,问您如何?”
我抬了抬手,看着手上缠紧的红线,默了一下,说:“你去回复他吧,我没事。另外取来一份琴川及附近的舆图,如果有靠近邰越地方的,也拿过来。”
穆青怔了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