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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下。
穆青转过头看了看我,大概是想到上次我问他,于是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接话说:“虞美人花开热烈,有时也被高明的医者用作麻醉,公子若是喜欢,移栽几枝到琴川,离得不远。”
我默了默,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昭戎说过,这世间很多事黑白难分,世人对一样事物的看法总是不统一的,我还是不要辩解。
我也并非是偏爱,只是原本虞美人没有这样的用法,人间难得有这样极致到蛊惑人心的花,我很喜欢。那种攻击性极强的美丽,锋利似昭戎之美。我觉得,杀人与否……并不取决于无心之物。
只是想到从前与昭戎提起,他也是这般说,我便多少有些难以名状的不高兴。
“不了。”我摇头拒绝,拍了拍鹿蜀的脖子,“走吧。”
昭戎不喜欢,我不会带过去。
可惜不能告诉他,他在我心里也是这样好看的。
梅先生见状迟疑了一瞬,回转道:“花总归是无罪的,是小生狭隘,小公子不必介怀。”
我看了看他,抿了下唇,犹豫道:“不是。昭戎不喜欢艳色。”
不然也不会喜欢我。
这么寡淡。
梅先生神色瞬间呆了呆,随后又掩饰般咳了一下,笑叹道:“小公子你啊——”
他没说完,只是笑着夹了夹马肚,马儿小跑着往梅先生家里的方向去。
穆青也跟着笑了一下,转头问:“我们在南术停吗,公子?”
我认真思考了一阵,摇头,“如果你还撑得住的话,我们不停。”
穆青点了点头,笑道:“撑得住。”
于是跟上梅皖昀一路到家里,看见梅姑娘和梅夫人站在门口,远远朝这边张望。
梅先生匆匆下马,脚步匆促地跑过去左看右看。梅夫人羞红了一张脸,怯生生朝我们看了看,连连躲着往后退。
梅姑娘撇过头去抹了抹眼泪,顾不上叙旧,转头热切地招呼我们,笑道:“这位是……于公子吧,快,快进来坐。”
我连忙摆手推辞,想了想,看看梅夫人再看看梅姑娘,试着提道:“我想看一看小孩子,可以吗?”
梅姑娘愣了愣,随即热情地笑起来,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快进来!”
于是一行人热热闹闹跟着进了屋,到内室里去看小娃娃。
梅夫人见我好奇,抱着孩子递向了梅皖昀,示意他抱过来我看看——梅先生手脚不知何处安放,神情紧张又窘迫。
梅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无声地给他调整姿势,然后娇娇弱弱地欠了欠身,出了门去给我们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