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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春光秀子进京不负托高氏开b(1 / 1)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正值孟春之际,草长莺飞,满蒙汉三旗的秀子们陆续进了京。京里最大的酒楼整天络绎不绝,大臣家的女儿们早就在街边最好的雅座包了位置。此次选秀圣上对宠幸后宫兴致缺缺,主要是为京里的下一代皇亲国戚们挑选合适的正夫侧室,选完公主们的福晋,皇上也会给她们赐婚。

街角,专卖舶来品的店门口,停下一辆马车,侍郎率先下车,掀起前帘,只见一直润白如玉的手伸出来,然后是一袭青衣,乌发如墨,他抬起头来,眉飞入鬓,写意风流,笑道:“正是此处了。”

阿箬想搀着少爷下车,他却把手一躲,直接跳了下来,大踏步进了店。“少爷!福晋刚交代过我们好好盯着您的礼仪……”阿箬急着跟上去,临近选秀,宫里的姑爸爸早就让人传话出来,让青衣进三公主府,延续乌拉那拉氏的后族荣耀。福晋怕少爷还像以前一样混不吝,让他们几位贴身侍郎盯着少爷,一切都按照大家闺秀的做派来。

青衣听到这个,无奈地放小步伐,对于和三阿哥联姻,他无可无不可,出身大族,婚事由不得自己,虽然也神往戏文里的儿女情长,但他听闻三公主高挑秀美,为人体贴,她有信心后面一定会琴瑟和鸣的。

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三公主挑一份礼物,他听说三公主功课不好,想必也是贪玩的小孩子心性,这些稀奇的西洋物件一定能合她的意。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窗边一位小姐嬉笑着拍拍旁边一人的肩膀,“看到没,乌拉那拉家的少爷。”旁边人斜了她一眼,“这位可是内定的三福晋,您还是省省心。”

她哼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坐回去,旁边的侍女见她心情不佳,赶紧添上酒,

“不过一个乌拉那拉家……”那女子夺过酒杯,瞪了她一眼,最后几个字她终于还是没敢说。

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乌拉那拉家已是日薄西山,宫里的皇后无子无宠,抱养的三公主性情顽劣,还有个如日中天的熹贵妃步步紧逼,其膝下的四公主机灵聪慧,听闻圣上近日常召她考察功课,常有笑语传出……

说到这里,众人都没了笑闹的意思,圣祖时的九龙夺嫡还历历在目,京里刚安静了没几年,又是暗潮涌动,胜则家族延续,风光无限,败则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有人举棋不定,有人却早早下注……

高曦月看着天色渐晚,忙命侍女去膳房传菜,公主最近读书辛苦,皇上常命其去养心殿论书,再加上温度慢慢升高,宫里的嬷嬷却还管着不让减衣服,公主热得胃口也不好,人都瘦了两圈。

曦月忧心不已,每天想方设法地让公主多吃两口,额娘托人送进来几个方子,都是外头的时兴菜式,他又托人打点了膳房,希望公主回来能用得开心一些。

饭桌上,公主果然比以往多用了一些,曦月欣喜不已,漱过口,公主站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穿花蝴蝶一样忙里忙外。

“曦月,多亏了你,你总是这么贴心。”公主眉眼带笑,他生得雪白精致,颊边的婴儿肥慢慢消下去了,面容慢慢变得深邃,睫毛卷翘,洋娃娃一般,人却拔高了,所以高氏时不时就要重做一批里衣,怕公主穿得不舒服。

他们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高氏家里是包衣世家,早几年他额娘就把她送进来服侍公主,公主温柔多情,对他颇有关注。及笄后,熹贵妃召他去嘱咐了几句,他脸蛋红红地回去,公主已经在他房里等着了。他故作从容,走到这一步是额娘早就嘱咐好的,之前他们高家押中了当今,这一次也一定……

他定了定神,照常服侍公主洗漱更衣,抬起头的时候却见其他侍郎都已经被公主挥退了。

公主从后面抱住他,唤他曦月,他面目通红,手足无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公主身上梅香清浅,拥着他,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想闻一口,再闻一口……

公主感受到怀里的身躯僵硬,轻轻一笑,拉着高氏的手,高氏木头人一样被公主拉到床边坐下,公主坐上他的腿,他忍不住轻轻喘了口气。细白的指节解开他的领约,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公主的眼睛,他们贴得那么近,近得里面也倒映着他的眼睛。他慢慢抬起手搂住了公主的腰,公主压着他的胸膛,想把他压倒。高氏幼时就学着怎么伺候好公主,他不纤弱,相反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流畅肌理,但是他更知道公主是猫一样的性子。若这时候让他出丑,以后就不爱搭理他了。

他从善如流地躺到床上,任公主在他身上撒泼,他刚做的新衣服被公主揪得一团乱,却也不敢乱动。公主此前常听三姐说这事怎么怎么快活,却因年岁小,还未经历过,此次算是初次。他好不容易扯开高氏的衣服,却见他胸口起伏不定,洁白的胸口缀着两枚粉樱,往下是流畅的腹肌线条。公主看着高氏通红的脸庞,笑眯了眼,一只手握着一只乳,另外上嘴叼了一个。

高氏惊呼一声,公主跟小猫喝奶一样在他胸口拱来拱去,毛绒绒的头顶来顶去,他大着胆子摸了摸公主的头,他也没生气。胸口被嘬得又麻又痒,下面也悄悄竖了起来。公主感受到有什么硬热的顶着自己的腿,总算舍得放开高氏的乳首,但他先前又嘬又咬,把高氏的乳头吃得樱桃一般挺着,连着一缕透明的银丝,泛着水光。

公主儿时不为皇上喜欢,出生后就被养在圆明园,父亲只是个粗鄙奴仆,因为皇额娘醉酒才得以春风一度。彼时的皇额娘尚未登基,被其他姐妹捉弄,怀了孽种,生下来就把他送去了圆明园,前几年才接回宫。公主自幼父亲去世,又没有母亲陪伴,慢慢惹上爱吃奶的毛病。但那些乳母都已生育,乳头是熟妇的红褐色,不及高氏国色天香,连胸口都粉扑扑的惹人怜爱。

他听到高氏的声音逐渐粗重,知道他慢慢也进入状态,不再那么紧绷了,干脆伸到他亵裤里,对着那物揉了几下,那物耀武扬威地膨胀起来,硬硬地顶着他的手心,好像怪他扰了自己,顶端吐出几口粘稠的汁水,威胁着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公主嘻嘻地笑着,把手拿出来,擦到高氏脸上,又轻轻拍了拍,“看你骚的,都发大水了。”

曦月腾得烧红了脸,公主并非在宫里长大的,经常看到圆明园的假山里苟且的侍女侍郎,黑漆漆地抱作一团,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久而久之自己也耳濡目染,却也知道在宫人面前作出个儒雅模样来。

但这是在自己宫里,还是在帐子里,怎么说就随自己了。公主翻了个身,不再黏着高氏,他不安地转过身,以为自己失仪,惹了公主不喜。却见公主解开了腰带,然后一件一件脱去衣物,露出莹白如荔枝肉的身躯,胸口两个小奶包,软乎乎的,公主是双性之躯,比之常人女子更容易体会快乐。他身下一丝毛发也无,小小的粉鸡巴已经翘起来了,肉嘟嘟的阴户也悄悄张开了嘴,吐出清液,迫不及待想嚼一嚼阳物。高氏赶忙跪着,膝行上前帮公主更衣,公主却草草地推下了裤子,捧着他的脸亲了上来。

他……他的脸上还有……他不敢多说,只感受到一根小小的舌头伸进来,对着他的舌尖又吸又咬,时不时渡进来一口香甜的水液,他舍不得浪费,张开喉咙全部吞了下去。公主扯着他的手附在自己胸口,他从善如流地揉弄,挑逗顶端的红蕊,感受着其慢慢挺立,他心跳得越来越快,口舌生津,胆大包天地指望公主也怜惜一二。

公主捏着他的下巴,舌头贴着舌头,一会在他嘴里翻搅,一会又任他在自己嘴里兴风作浪,他听到公主小小的吞咽声,又像吸奶一样吸走了他的津液,乖乖地吃下去,一想到这里他就羞得发疯,又生出点占有的疯想。

但明月当空,不为一人有,能拥有一个晚上。已不知是几世界的福气。高氏抛开胡思乱想,伸手解开了裤子,阳物终于挣开了束缚,从他卷曲黑硬的毛发里探出来,顶天立地的一根。龟头如鸡蛋般,上头圆润硕大,沉甸甸地流着腥水。他得以进宫服侍公主,是因为在家的时候额娘就对比了他们兄弟几个的资质,对于这个他还是自信能令公主满意的。

公主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盒香膏,挖了一手抹在他的阳物上,香膏遇热慢慢化作浓稠的汁水,染得他下腹的毛发都一绺一绺的。他忍不住挺身在公主的手心里蹭动,公主今天似乎耐心很好,一直安抚着他。

见差不多了,他抬起臀,慢慢和他蹭了蹭,公主掰开穴肉,露出圆润的阴蒂,穴肉包着柱身,时不时在阴蒂上摩擦两下。水液慢慢泛滥起来,他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缓慢地坐下去,高氏只觉得有什么湿热的套子吸着阳物的顶端,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心跳加速。公主的穴口紧致,里面却松软绵密,好似没有出口的小径。他抓着他的胸口,双腿跪着做力,吐出来一点阳物,又缠缠绵绵地坐下去,像小孩含着糖葫芦,要把他绞化了,揉碎了,含成糖水,吞进肚里,成为他的俘虏。

他死死咬着唇,太舒服了,公主也出了些汗,也可能是穴里的汁水,顺着肉柱流到他的毛发上。黏黏糊糊,既有轻微的拍打声,又有格叽格叽的摩擦声。公主似乎得了趣,骑得越来越快,甚至舍不得吞吐,只是在他的腰上前后摆动,他硕大的龟头顶着她穴内的软肉,腰间发酸,下腹升腾起热意。他再也忍不住悄悄悬空了臀部,上下颠弄起来。公主的奶包可爱地挺立着,一晃一晃的。

他的阳具忘情地在穴里抽插,擦着软肉而过,只听公主唉唉地哭叫两声,便兴奋不已地朝着那一点进攻,简直像砂石摩擦着刀尖了,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于是越来越快,越来越锋利,也带着一股刺痛……

公主猛地坐下,抓紧了他的胸口,忍不住呜了两声,像哭腔一样。他细长雪白的大腿夹紧他的腰腹,抽搐着,穴口挤着阴痉根部,内里的软肉痉挛着,对着他的龟头又吸又夹。

“啊……呜……殿下……”他终于也受不住了。轻轻地呻吟起来,却见公主高抬起头,闭上眼,云鬓已经湿了,身上香汗淋漓,从脖颈顺着乳沟往下滑。身前的小鸡巴也软软地吐出一点水液,穴内缓慢得流出透明的汁水,然后是一点血丝和白灼的精液。

公主闭目半晌,轻轻地喘着,下身仍在磨着高氏的阳物,却见高氏已经恍惚,小嘴微张,吐着一点红润的舌尖,眼神迷茫,没有焦距,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神态。公主轻笑两声,抬起臀部,那粗壮的鸡巴稍微软了点,马眼里流出一些破身的血丝,彰显着他男子的贞洁。公主拿起一旁的亵衣,在自己下身擦拭了一下,等不再淋漓地往外流出精水,就下了床,扔到高氏身上,命侍女抬热水进来。

亵衣欲盖弥彰地遮住高氏的跨间,滑稽地凸出一个弧度,公主见状,一边盘算着过会再来一次,正好明日休沐,一边去内间沐浴。听到稀里哗啦的水声,曦月这才回过神,他身上都脱光了,只裆间遮着一块白布,他拿起来,却见上面些许血丝和白灼,还有适才交欢的水液,他脸一红,轻轻擦了擦阳物顶端,像剑客擦拭自己的佩剑。

高家因押中潜龙,近年来蒸蒸日上。曦月闺中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额娘都请了先生来教。公主尤爱琵琶,高氏一手琵琶出神入化。行过鱼水之欢后,二人便时常粘在一处,或听曲,或作诗,或缠绵,恩爱非常。

又是一年选秀年,三公主的亲事提上了日程。君后乌拉那拉氏钟意自家的侄子青衣,这不是个秘密。阳春三月,那拉氏在宫中御花园设宴,让三公主看看各家儿郎。

弘荔早就听熹贵妃提到这事,他不是从小跟着熹贵妃,有时候只敢示弱,不敢争先,但随着君后失势,他越来越多地梦到那九重之巅。乌拉那拉家的福晋觉罗氏和族长先后病逝,整个家族一盘散沙,现在推出来一个小小男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六公主弘嫣还小,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吐出一口浊气,意气风发地往前走。侍女抱着他的书本跟在后头,暑气慢慢来临,中午的太阳也热得人心烦意乱,弘荔挑了条小路,草木葳蕤,遮阳聚阴。没想到却迎面碰上一男子。

青衣跟人偶一样,被姑母打扮了一上午,谁知道那三公主来了,把他们都冷落在一边,她是已故的齐妃所生,面容艳丽,身姿高挑,但目下无人,仿佛这里都是一群蠢才,对着他也没有一副好脸色。

青衣知道,祖父祖母都已不在,家族式微,何况眼前是皇女,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只是眼前人与他爱看的戏文相去甚远,姑爸爸让她带着自己转转,谁知道转了几个弯,就看不到公主了。着实令人气恼,但皇宫森严,他也不敢乱转。

谁知道迎面走来一个美人,乌发如云,面庞如玉。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他的瞳色似乎比常人浅一些,显得温柔多情。青衣心里一跳,猜到是宫里的四公主,他忙蹲下行礼。

“免礼。”四公主摆摆手,他却仍微微弓着腰,眉眼低垂,怕唐突了公主。

“你是皇额娘今日召进宫的公子吗?”弘荔问道,其实他心里早已猜出一二,平日里三公主对着宫里瑛贵人的眼神……弘时行事莽撞,不会顾及他人心情,既然已经心有所属,那今天一定不会是顺利的一天……

青衣见出丑出到四公主面前,不由红了脸,娓娓道来自己来自何家,因何迷路,公主听罢,安慰了两句,便让侍女送他回景仁宫。

“这位青衣哥哥,”公主笑了一下,决定还是提点一下,“近来看三姐茶饭不思,寤寐思服,怕是已心系哪位公子……”

青衣怔住了,嗫嚅了两下,想要道歉,却又像锯嘴葫芦,三公主……乌拉那拉家唯一的退路……各种念头在他脑内冲撞,不等他说话,四公主已经体贴地走远了,只留下一股浅香。

终于到了公主所,弘荔放下嘴角,神色漠然。因为出身低微,他总是要比别人多装出三分和气,三公主娶谁,不足为虑,等到时机成熟,他会把瑛贵人和他推到御前,只是他也不想让乌拉那拉氏那个毒夫如愿以偿。那碗绿豆汤,皇祖父没说什么,但从他的偏袒中,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宫里死了那么多孩子……乌拉那拉氏绝对脱不了干系,但如今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

他径直走向高氏的屋子,重新挂上那副笑容,高氏聪慧,但是近来不知是耽于男欢女爱,还是年纪渐长心机渐深,看到他总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但比起其他不知来路的侍妾,起码他知道高氏背后的高家,暂时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

吃过饭,他强行按捺纷飞的思绪,高氏温柔小意地给他按着肩膀,喊来两位侍郎打扇,午后的阳光照着狭小的房间也比以往明亮起来。公主所院子虽大,但人员众多,不管他怎么宠爱,自己只是个无品的公主,高氏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屋子自然狭小,远还不及他在家的闺房。

但他笑意盈盈,眼神温柔似水,仿佛眼前除了他这个公主,谁也感受不到。曦月近两年也渐渐长开,越来越有国色天香之色,被这样的美人服侍着,弘荔不禁感慨,这天下不管是谁,都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而他不管现在多春风得意,也只是皇额娘摆布朝局的棋子。

公主睡着后,曦月就坐回了桌边,两个侍女仍默默打着扇子。今天公主回来晚了点,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人吗?只听说君后殿下今日御花园设宴,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秀子……眼看三公主和乌拉那拉家的公子联姻,就把主意打到了四公主身上?他越想越难受,起初他只是听从额娘的嘱咐,想进宫为自家挣一番前程,但是这半年多来四公主的温柔多情早已俘获了他的心。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他已经无法想象福晋侧福晋进宫后,四公主还记不记得住他。往后,如果有那一天……

他想到了宫里的敬妃,无宠多年,过着一潭死水的日子,要不是后面熹妃出宫前把胧月给他,估计早已行尸走肉。

他明白,现在当务之急是生下公主的长女,或者哪怕只是个儿子,凭着宫里这段情意,他都不会太被动。但是生子药已经吃了两个月,公主一个月也来他的房里多回,肚子就是不见有动静。

在宫里,谁也不敢因为这种事请太医,闹到皇上那里,就不是几板子的事了。他揪着衣角,有个念头想都不敢想。

会不会,是他自己不行?

过了明路以后,君后常常召侄子进宫,青衣心下忐忑,但也不敢跟皇后说三公主心有所属的事。近年来,他越来越感受到姑爸爸内心的疯狂,乌拉那拉氏是他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但是三公主常在君后面前表示服从,和他出去以后就不知所踪。不知怀着怎样的心理,他常常流连于那条小径,四公主撞见几次后,便也心照不宣地选了这条路。今天公主还没来,他的心砰砰地跳着,袖口藏着一个小望远镜,他听闻公主的生日快到了,但因为公主生父的事……可能不会大办,想起那双桃花眼泛起失落,他鬼使神差地又让跟阿箬去了那家店。不知道公主会不会喜欢……

“青衣!”公主唤他,他转过头行礼,公主却把他拉起来,让他以后不要再这么客气。公主的手没有他想象得那么软,手心和手指都是茧子,他心疼地摩挲了下,却发现公主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忙放开公主的手,“对不起……我……我……”他低下头,想着转移话题,把准备好的望远镜递出来,公主惊喜地接过去,“是送给我的吗?”他点点头。

弘荔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来试,而是拿起来包着望远镜的手帕,上面是青衣和红荔,他攥紧了这个,又解开随身的玉佩。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放弃的那个,人人都道他出生低微,他像狗一样长大了,学着怎么去讨好众人,乞得一点嗟来之食。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身份更尊贵的三公主和他之间选择了自己。

青衣怔怔地看着他动作,他知道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有些害怕弘荔回避,但婚期将近,他怕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青衣……这是我阿玛当时留给我的玉佩……我也赠予你……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皇命难违……”公主牵起青衣的手,他却一直低着头。

再抬头时,眼里已有水意。“殿下,我都明白,我从前听戏文,里面说,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们现在的身份,什么也做不了。但青衣会永远记得此刻,只愿殿下保重自身……”

青衣轻轻抱了一下公主,又马上退开了,不等公主反应,他就先行告退了。

弘荔等了许久,才从这条路走出去,皇命难违……皇命难违……皇上是天,就算他贵为皇女,也不过是任其摆布的蝼蚁,什么时候才能捅破这天呢?

远处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吹得他的衣角翻飞。

这天以后,弘荔更刻苦地学习,他如今在宫里,任何动作都逃不开皇上的眼睛,不如按兵不动,不争是争。皇上也许也是满意他的态度,送了一位玉氏来的贡子,名玉颜。

玉颜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身姿高挑,艳绝无双。许是想忘记那段情,他放纵自己沉醉了几夜。玉颜许是在本国就被调教过,为了挑起他的兴趣无所不用其极。

玉颜身量较之公主还高出一截,公主仰躺在他腿上,看着他卷翘长睫越逼越近,两个人交换了个缠绵的湿吻。公主发育早,身量高,之前几年高氏都是仰头看他,白净的小脸如茉莉,眼里带着丝丝情意。至于青衣……

“殿下……”玉颜轻唤他,似是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他心中一痛,想起了那缕青影。没等他回过神来,玉颜已经大胆地把他拥入了怀里,他一下子从仰视变成了俯视,而那张美人面娇俏地在他怀里贴了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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