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及着蔺阡忍,他高低也不想管这件事了,哪怕大乾因此激起民愤、走向覆灭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终归是在自己身上栓了一根名为爱的枷锁, 彻底和蔺阡忍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又怎么能不管呢。
管归管,该有的冷静不能少, 这几天来寒山寺上香就当放松加冷静吧,不然他可能要拿人开刀了。
不过,由于将近一半的官员都留在盛京城没有出来,所以年听雨并不能完全放心的离开。
为避免某些人在他离开盛京城这几日私相授受、暗中勾结,同时也为了避免苏家的一些人趁机搭救苏海成,年听雨让赢夙带着翎羽卫留在了皇宫,只让十七领着禁军的人护送。
同时,年听雨还把目前留在盛京城、没有出去帮他调查事情的影卫也带上了,就让他们藏在禁军的队伍当中。
说实话,如果苏海成没有落网,年听雨肯定会把十七和赢夙都带在身边。
但如今,苏海成这个幕后主使者赫然落网,狼牙没有了主心骨,倒也不必像曾经那般警惕,轻松一点出行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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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遭赶路不似祭礼那般着急,再加上他们提前一天出发,一队人不紧不慢的往目的地走,中午出发傍晚才抵达,时间卡的刚刚好。
在聆天台休整一夜过后,年听雨早早的就起来了,带着跟来的文武百官开始爬石阶。
三千三百三十三个石阶,不多也不少,从日出那一刻开始爬,一直爬到日挂中天刚好能爬到山顶。
年听雨走在第一个,十七、小九和蔺阡忍跟在他的身后。
戚元懿则走在慢他一个身位的侧边,由宫女扶着往山上爬。
至于铃兰,在出发的前一刻,被年听雨留在宫里照顾蔺文冶去了。
说实话,三千多石阶爬起来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哪怕是他,爬到一半的时候都明显感觉到了累。
人都在这寒意未曾全然退却的初春时节,爬出了一身的热汗,脸甚至都有点红。
年听雨稍稍驻足了一下,抬起胳膊轻轻擦了一下即将流进眼中的汗水,方才继续往山顶上爬。
见状,蔺阡忍往上跟了一步:“我背你?”
年听雨禁不住笑了出来,而后把人赶走了:“去去去,我没有那么矫情,能自己爬上去。”
蔺阡忍眼底划过一抹十分明显的失望之色:“行吧。”
有一说一,蔺阡忍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总是喜欢当个显眼精儿,在他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有多厉害。
蔺阡忍有如此肆意洒脱、不拘一格的性子,和他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
因为隆安帝不曾像祖皇帝那般充盈后宫,从始至终身边只有戚元懿一人,所以蔺阡忍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从来不必考虑夺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