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听雨被劫到现在,已经过去三日了,他们得快马加鞭才能赶上试药的时间。
想到还在沉睡的人,年听雨也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朝颜左行了一个“晚辈应向长辈行的大礼”:“颜叔,我回宫了,希望您能成全我,不要再想这些将我带回边关的事了。”
成全个屁的成全!
颜左现在只想打断年听雨旁边那混蛋小子的腿!
竟然将他一手带大的人拐上了“喜欢男人”这条路!
可就算颜左再不服气,也只能看着蔺阡忍当着他的面将年听雨抱起来,然后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看着两人越跑越远的背影。
......
......
为了赶时间,蔺阡忍不得不骑快马,风声不断在年听雨的耳边呼啸。
他闭眼感受这猛烈的寒风,总算感觉心中那股子火灭下去一点,可蔺阡忍就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蠢蛋。
他问:“刚刚那般委屈,是和颜将军闹不愉快了吗?”
这该怎么解释呢,要真和蔺阡忍说了这些事,那可能就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且这个害死年战北的人,目前还未可知,但至少可以确定和宫里的人有关系,万一此人和蔺阡忍羁绊颇深,那就更加麻烦了。
没有办法解释,年听雨只能顺着蔺阡忍的话往下说:“是啊,我不想回边关,颜叔骂我了,觉得我在胡闹,不爱惜自己的命。”
几乎是一瞬间,蔺阡忍就确定年听雨在说话。
情绪骗不了人,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确实在年听雨头顶看见了代表纠结之状的情绪变化。
如果真如年听雨所说,他应该立即做出回应才对,而且这幅表现。
但是有了前面的经验,蔺阡忍学聪明了。
年听雨这种人敏感而又小心的人,那可真是一点也逼不得,逼急了是会咬人的,只能一点点探索。
蔺阡忍将一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蹭了蹭:“我会想颜将军证明的,你没有胡闹,而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年听雨喜欢听这样的话。
或者说,没有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尤其是有人用宠爱的语气说的时候。
只可惜这张脸不对味。
要是换回蔺阡忍自己的脸就好了。
年听雨忽然觉得半年的时间好长。
算算时间,蔺阡忍是去年十一月中旬醒过来的,这张假皮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带上的。
如果是半年后自动脱落,应该就是今年的五月中旬。
可眼下才二月中旬,距离五月中旬还有整整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