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蹊冷冷打断道:“你要对他下跪磕头吗?”
南宫不念微吸了口气,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道:“如果他能放过圣教弟子,也不是不行。”
花子蹊凝视他片刻,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天真了?交出这两样兵刃,天下岂非由他做主?他会放过我们?反而会更无所顾忌。就算我们败了,他也休想得到醉雪刀和收魂伞剑。”
南宫不念道:“那明日……”
花子蹊道:“明日之战最为重要,白千雪已被绑在山门前,你当真……要亲自动手?”
南宫不念垂下眼眸,难掩他郁郁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花子蹊没说什么便离开了。这一夜,南宫不念难以合眼,等到天将明,便起身往魔教山门而去。
那山门前设了两道防御法阵,正道与魔教弟子均处于己方的法阵内,严阵以待。山门前临时搭建了一座木制高台,南宫不念抬眸望去,见那木柱上绑着一抹雪白的身影。
他的心好似有一瞬骤停,随即坠落深渊。
“教主,你没事了?!”南宫不念回神,见无敌旋风斩一条手臂吊着绷带,用另一只手握着刀,正满怀欣喜地看着他。
南宫不念点了点头,周围的魔教弟子一见,纷纷欢欣鼓舞,喧嚣声阵阵。
“太好了,教主没事了!”
“教主天下无敌,我们赢定了!”
“要不是教主被那小白脸陷害,正派怎敢这般猖狂?!”
“谁说不是呢?!教主快杀了白千雪那厮!”
“杀了他!杀了白千雪!!”
……
南宫不念怔了怔,没有多说,又微微抬眸,望向高台。距离很远,他此时不敢妄动功力,看不真切,只觉那白色的身影好像是动了动,垂着头朝向他,似乎正在看他。
花子蹊穿过人流,走到他面前,瞥了他一眼,再次问道:“想好了吗?真要如此?”
南宫不念微微点头,脚下真气涌动,须臾间飞上高台。
那对面的正道阵营也已注意到异动,纷纷仰头看去。有人略带慌张地道:“是魔教教主!封阁主,怎么回事?您不是说魔教教主被令徒所伤了吗?他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