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感觉还可以么?”指了指他的心脏,“负担重不重?”
“还行。”
“手术的事儿,后来有再考虑过么?”
他停下来喝粥,抬头看我,敏感的揣摩我的意思:“要是手术,修补和置换都已经过了最佳时间了……”
“移植呢?如何?”
“风险这么大,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他回答的无关痛痒。
我亲吻他的额头
“风险这么大,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他回答的无关痛痒。
我亲吻他的额头,我怕呀,怎么会不怕呢,可是若不做些什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我更怕。
“或许没什么事儿,她都三十多岁了,不是一样没事吗。”他说的“她”,是那个把病遗传给她的女人。没错,确实还活着,可是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而且女性在这方面,一向比男性能拖。
“她没多少时间了。”看她一步三喘,最多还能坚持半年。
“所以我要回绍兴。”
“怎么你还思想这事儿?”我不高兴了,“不行。”
“我才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要去。”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你这人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她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她?没养过我好歹也是她生的我呀,连送个终你都不让,钮嬷嬷要是还在,她一定会骂你的。”
我被训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心里头十分委屈,这个小傻瓜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手上没有他的监护权,我多慌啊。
“要是走了再不回来,你还想去吗?”
他一愣,说:“怎么会……”
怎么不会?搂他入怀哀求他:“以后别提这事了,好吗?”
“那你会让我回去吗?”他仍不罢休。
“不会。”这是永远不变的回答。
第24章
早上手术室没有择期手术,他空闲得很,又躲到我办公室里来看书。我正在看陈涣递上来的有关于购买新器械的预算表,一边考虑怎么才能从父亲手里拿到监护权。他手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挟制我了,所以他无可奈何,如果我现在去找他拿雁文的监护权,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我还有什么可以做交换的?——恐怕只剩下婚姻了。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小东西已经把桌上能翻的文件看遍了,凑过来看我手上的那份,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无聊么?”我拉他坐在腿间,“去机房玩电脑吧?”
“我不觉得无聊啊,这些这些这些,”他指着桌上的文件,“你觉得无聊啊?那你去机房玩电脑我来做院长。”
“为什么想做院长?”好一个野心勃勃的李雁文。
他想了想,笑了:“神气呗,你不觉得你下病房跟皇帝巡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