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恒嗤道:“姓陆的,我绝不可能喂你的,彩玉也不可能。”
陆问风只好将目光定在张铁章铜身上。
两壮汉无奈,一左一右地从食盒内拿了吃食,生无可恋地往陆问风嘴里塞。
一个劲地,塞得颇快。
生怕沾到陆问风的口水,亦或碰到他的嘴皮子。
两人的举动滑稽可笑,更可笑的是陆问风的嘴登时被塞满,他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这会子,陆问风嘴里满满当当,食物翻都翻不过来,更遑论咀嚼。
气恼之下,踹了张铁章铜一人一脚。
两壮汉吃痛,趁机躲到颜芙凝身后去了。
张铁柔着嗓子,学丫鬟的模样翘起兰花指:“呀,公子生气了,嫌我等喂不好。姑娘,您护我们1
喂点心,那是丫鬟干的。
这姓陆的,想一出是一出,竟然喊他们喂。
听得颜芙凝咯咯笑出声。
傅辞翊亦忍俊不禁。
就她那纤细的小身板,如何能挡住张铁章铜壮硕的身形?
更何况他们还有两个。
她能挡住他们一人一条腿就算不错了。
此二人先前还说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此刻连彩玉都不如。
见寻常时候不轻易笑的傅辞翊都笑了,傅明赫觉出什么,蹙眉惊愕:“陆问风,你如何与他走得近?”
如果说方才他们一道出来,只是巧合。
此刻陆问风问颜芙凝要吃的,颜芙凝竟然肯给。
照理陆问风曾帮着他去调戏颜芙凝来着,虽说调戏不成,但有此经历,颜芙凝与陆问风当是不对付的。
而今却不是这么回事。
就这时,秋梦走来,捂脸就哭。
“少爷,傅家大少奶奶打我,方才扇了我一巴掌。”
陆问风拼命嚼嘴里的吃食,咽下后,与傅明赫道:“我也不瞒你了,我与辞翊早已化干戈为玉帛。至于你,你将我当猴耍,就该知道有这么一日。”
他拍拍傅明赫肩膀:“我还要告诉你,此次秋闱我要与你争个高低,看谁的名次好。”
傅明赫面有愠色,旋即冷笑:“就凭你那愚蠢的脑袋瓜?既然先前能被我当成猴耍,此次秋闱自然考不过我。”
言罢,抬步朝严海棠走去。
他娘的,怪不得傅辞翊能躲过捕头的石块,原来是陆问风透的底。
不对,捕头要袭傅辞翊,此事只有捕头、他与父亲知道,陆问风绝不可能知晓。
越想越郁闷,索性不想了,只盼最后一场考试考得出色。
陆问风这才有空看向秋梦:“那贱女人如何打你?”
嗓音颇响。
严海棠没想到陆问风竟敢喊她贱女人,当即想命人动手,被傅明赫摇头给止住了想法。
秋梦哭着抬手指向严海棠:“那贱女人先前跪过二少奶奶,我就问她为何跪,就被打了。”
陆问风无语。
倘若此刻在他身旁的是傅南窈,此般蠢钝不堪的问题,断不会问出口的。
“好了,回去,莫在此地丢人现眼。”倏然,陆问风又拔高嗓音,“不过,那贱女人确实曾经跪求二少奶奶,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戳到她痛处,她恼羞成怒,凌县傅府打手又何其多,扇一巴掌还是轻的。得亏这是在贡院门口,如若不然,你的小命指不定不保。”
几句话,将严海棠曾经跪着求颜芙凝之事给求证了。
又说了傅府仗势欺人。
倘若今后秋梦真出什么事,与严海棠亦或傅府脱不了干系。
最重要的是,他特意指出凌县傅府。
在场的读书人有部分来自凌县,即便旁的县的读书人,也知道凌县傅府便是县令府郏
“凌县傅府,便是傅县令的宅邸吧。”“如此说来,方才那位是傅县令的公子。”
“怪不得,他媳妇坐着太师椅等人,当官的家眷果然不一般埃”
一时间令傅明赫与严海棠彻底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