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看来是换不成太子了。
“联系过警方了吗?”
“当然,这点事还需要你交代?”
“让他们低调点,‘阮氏’现在到处是‘那一边’的耳目,别打草惊蛇了。”
“我说阮大总裁,你做什么事都这么谨慎,人生真能痛快吗?”玩世不恭的声音无疑出自连某人之口,只不过被与他对话的阮东廷冷冷瞥过一记后,厮又改口:“放心吧,那条‘蛇’现在正春风得意呢,哪那么容易被惊动?”
此时阮东廷的脸上是谁也见过的表情:夹杂着冰冷、恨意以及欲除之而后快的凶狠神色,全权射向他正对着的那老女子!
那一个,穿着他“阮氏”的员工服,一手握着吸尘器一手拿着股权让渡书的李阿姨!
“阮、阮总,”李阿姨好像很无辜地看着四周围的人,“您在说什么?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看……”
“别作戏了,”cave冷嗤了一声,“老太婆,本少可是关注你好久了。”
话落,只一瞬间,李阿姨的面色骤变——和之前被抓包的张嫂不同,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她连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原本装出的无辜全部退却,连带着平日的和善面目也退却,就在让渡书被阮东廷抽回时,她一点表情也没有,眼里突然之间,就从原本那纯属于李阿姨的神情变成了冷漠,全权的冷漠。
那初见时和蔼的善良的有点儿笨拙的李阿姨不见了。
那一遍一遍地和她说“太太您劝劝小姐吧”的李阿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冷漠的、训练有素的老女子,带着精明强干的神色,在marvy冷着声低咒“竟然是你这老东西”时,无动于衷地注视着前方。
阮东廷冷冷盯着她:“说,到底在酒店安了多少个监控?”
恩静吃了一惊:监控器不是张嫂安的?
可很快又想起那日在何秋霜病房里,阮生莫名说出的那一句“你们怎么知道装监控器的只有一人”——原来,原来竟真的不止是张嫂一人!
可李阿姨——不,或者她根本就不姓“李”——这陡然陌生的老女子只是不为所动地盯着前方,就像没听到阮东廷的问话。
“不说?”他却也不急,只是口吻里不着痕迹地添了丝狠意:“没关系,等等到了警局,阿sir自然有办法让你说。”
话落,几名便衣正好在秘书的引路下走了进来,其中一位恩静认得,就是同marvy相识的李sir。
“就是她?”李sir指着老女子问。
阮东廷点头:“这老鬼和上周进去的‘那个’,是为同一个人办事的。”
“那就交给我们吧,‘那个’也交代得七七八八了。”李sir的口吻颇有自信,话中的“那个”,指的自然是上周被阮东廷活捉于甜品间的张嫂。
“那就有劳李sir了。”
两名便衣左右架起李阿姨。可就要离开办公室时,从头到尾都沉默的恩静突然喝了声:“慢着!”
“怎么了?”李sir顿住脚。
却见恩静像是突然从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也不管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冷着脸,突然快步来到李阿姨面前:“所以,你一开始接近初云就是有目的的?”
她浑身冰冷,想到那一夜在厦门的医院里,那坏脾气却软心肠的女子曾经全身心地依赖着这妇人:“李阿姨,再坐一会吧,先别走,一个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