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再自然不过地忽略了何秋霜的病。
可阮生看上去却不是很赞同她们的举动:“所以你和妈咪都觉得,在装修过程中,我们可以很自然地发现所有的监控器?”
“是。”
“可是,”这下,他眉锁得更紧了,“你们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
“什么?”
“来,跟我去酒窖。”
深幽地下室,酒香弥漫。在第三排的第一、第二个酒缸之间,陈恩静僵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摇头:“不,怎么会这样?不……”
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那只原本安在这里的监控竟凭空消失了!
它不见了!
那么另一只监控器呢?甜品间那一只呢?
她方转过身,手臂就被阮东廷拉住:“不用去了,没猜错的话,也已经被拆掉了。”
天!
“怎么会……”
“你也知道的,家有内贼。”
是,家有内贼,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贼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从下午提出这想法到现在,不过四个钟头时间。最近家里那么忙,人人任务繁重,那人是怎么从一堆家事中脱身、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把监控器拆掉的?
不、不对——人人任务繁重?
任务繁重?
不!只是“绝多数的人”任务繁重,可还有“某一位”……
电光石火间,恩静想起了晚餐桌上何秋霜晚了又晚,直到餐桌上的菜色已经减少了大半,她才姗姗来迟……
还有,下午她的想法一提出,妈咪就让张嫂去通知何秋霜收拾行李,她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嗅到了不对吧?所以动作迅速地解决了一切……
想到这,恩静背上密密地冒出了一层汗。隔天趁众人都忙着收拾行李,她悄悄将婆婆拉到一旁:“妈咪,监控不见了。”
“什么?”秀玉的表情就和昨天的她一模一样。
“我想,有人已经先下手了。”
“是我们打草惊蛇了?”
恩静点头。可经过昨夜的深思,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反倒安慰妈咪:“其实骞翁失马,焉知非福。”
“怎么说?”
“昨晚谁最有机会下手除监控?”
秀玉只略一沉吟,便将她的意思猜出了七、八分:“你是说……何秋霜?”
是!她想说的就是何秋霜!“昨晚有充足时间去拆监控器,同时知道我们计划的,还能有谁?”
而她张秀玉竟精明一世竟糊涂一时,让张嫂去通知那女子搬家!这不是给了她毁灭证据的机会吗?难怪昨晚的餐桌上那何秋霜迟了又迟——难怪!
“这女子!等找到证据看我怎么收拾她!”秀玉眼底划过了一丝狠戾,可很快,又隐入了这青天白日里。
众人的行李很快便收拾进了酒店。何秋霜的房间依旧是在3812号,而恩静与marvy,一户选在了她对面,一户选在了她旁边。
原本秋霜看恩静的房就在自己对面还挺高兴:“原来阿东也想和我住得近一点哪。”
恩静只是冷嗤了一声——住在你对面是为了就近监视你,你以为会和阮生有关系?
而事实也证明了秋霜的高兴纯属多余——自搬到酒店后,阮生根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