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vy却不为所动:“说了是你吗?何千金,别不打自招啊!”
场面纷乱复杂,人人心中都有一份揣测,看上去面色最正常的,却反倒是刚刚差点被冤枉的阮东廷。
只见他目光严肃地定着监控器里的红色身影,直到身旁的女子转过身,不着痕迹地退出了监控室——
“恩静!”他也跟着大步踏出,在监控室外拉过她手臂,“你去哪?”
去哪?还能去哪呢?她心里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可看身后已有人陆续从监控室里走出来,便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试吃会快开始了,去会所。”
有一种人的坏脾气,并不是从眉头眼睛或炸药味十足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他们不说话,只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以至方圆十米,人人退避三舍。
阮东廷就是这样的人。
十分钟之前,当他勾起臂弯,示意恩静将手挂进去时,那女子竟视而不见地走开了。一开始他还不相信她竟敢在这种场合里同他闹脾气,往前两步拉住她:“和颜小姐说一声,等等坐到我那里。”
谁知她竟然再一次抽回手:“我已经答应她了。”
他愣了一下,她却不理——“陈恩静!”
“大庭广众,阮先生,请自重。”声音那么淡,说罢,飘然离开了他身旁。
从那一刻开始,阮东廷的脸便臭到了现在。
试吃会所继续衣香鬓影灯火阑珊,大抵是何成的势力太强大,所有人一致选择了“没看到”刚刚那则丑闻。
不过是延迟一个小时开始试吃,也没什么的。
不过是,她已经没有了胃口。
marvy在一旁啧啧感叹:“什么新品哪?这完全是抄袭别人的作品嘛!你尝尝这个,odiseppiealneroinversionebodistesa,我去年才在帕多瓦吃过一模一样的菜色!”她声音突然低下来:“听说‘何成’的营业额每况愈下,那姓何的越来越喜欢模仿外国的名菜,可惜啊,这中国人的口味和西方怎么会一样呢……恩情?恩静?”
“啊?”她回过神来,就看好友凝着一脸的疑色,“你怎么了?”
她摇头,叹气声几不可闻:“marvy,我先走了。”
“啊?”
“去医院看看初云。”
marvy说她的任务就在这试吃会上,所以没有跟恩静一起出来。
她一个人,打了一辆的,从酒店的灯火通明一路坐到了医院的夜阑人静。
初云的病房和这医院周遭一样沉寂。走到半掩的房门口,恩静就看到里头除了初云外,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氛围有些低沉,她欲敲门时,正好听到初云的声音:“再坐一会吧,别那么急着走。”
“阮小姐,明天、明天好吗?明天我一定再来看你!”那大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一张老好人的脸看上去好为难:“现在再不过去,就要赶不上晚班了呀!”
“可是……”初云还要说什么,可大眼一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