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堂内早已经门庭若市,各界名流纷至沓来,渐渐移往同个电梯口。而在这衣香鬓影中,阮东廷眼一抬,竟有些错愕:“恩静?”
恩静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不大,可眼里的欢喜却几乎要溢出来。只是眼一转,又看到了挂在他臂间的纤纤玉手。而那玉手的主人,着一袭几乎和marvy撞衫的大红色长裙的女子,不是何秋霜又是谁呢?
“真巧啊,阮总!”恩静还没开口,marvy就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漂亮的眼往他臂弯之处瞥啊瞥:“我说何小姐,这众目睽睽的,你那只手是不是也该收敛收敛了?”
其实何秋霜只是将手挽在阮生臂弯里,男女相携着去参加晚宴,这姿态究竟是叫“举止亲昵”呢,还是“纯属于社交礼仪”,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过很明显,marvy立意要将众人的想法牵到前者上,你听:“一个第三者竟敢在正牌‘阮太太’面前……”
“颜又舞!”秋霜气败地低喊她一声,迅速松开手,浓妆下的一张脸又红又青。
呵:“何小姐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啊!这真是跟‘何小姐竟然还要脸’一样难得呢。”marvy微微笑,看上去对这结局挺满意。
此时电梯正抵达大堂,一群人目标统一地走往梯内时,阮东廷却走过来,拉住了恩静的手:“抱歉颜小姐,恐怕要请你先上去了。”
何秋霜的一张脸瞬时比刚刚还要青红交加,不过人那么多,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阮东廷将恩静拉离她视线。
一直到大堂另一处,阮东廷才拧起眉沉下声:“怎么不先说一声就过来了?”
不知为什么,恩静直觉他是不高兴了,原本溢了满眼的欢喜也不由得敛了敛:“因为有点仓促……”
其实是因为要打电话和他说时,妈咪连摇头:“别打别打,要万一东仔让你别过去呢?你这死脑筋,肯定就不会去了!”
可别说妈咪,就算是她自己,心底也不是没有这份担忧的。所以最终,她还是放下了电话。
而今看来,那电话如果真打了过来,今天的她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听他的话:“把东西收一下,明天就回去。”
“可我答应了marvy要当她的地陪……”
“恩静!”
她垂下头,脑中浮起刚刚秋霜挽着他的样子——就因为这是厦门,就因为想一心一意地陪那女子,所以,并不期待她的到来吧?
片刻后再抬起头时,恩静脸上已强撑起了一记笑:“放心吧,这里不是香港,没有人知道我是你太太。我在或不在,对你、对她,都不会有影响的。”
可那对坏脾气的眉毛却迅速拢起:“你在说什么?”
她只是轻轻一笑,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他大掌间抽了出来。
说什么呢?
我以为,我和你之间,已经有所不同了。
可原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就算如妈咪所言“关系上升了一个层次”,就算他曾在车厢里温柔缱绻地说信她,就算他的手曾温存地轻抚她的发——可,那又怎么样呢?
试吃会场就在酒店的最顶层,几乎是一走进去,身旁的男子便被等在那的火红色身影缠住:“阿东阿东,爸爸那边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阮东廷原本还想同恩静说什么,可看秋霜神色间满是紧迫,这才松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