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3年11月初,安德鲁在柯尼斯堡的临时统帅部里签署了一道法令,将派遣军队(明为效忠霍亨索伦家族的数千普鲁士官兵,实为驱除各种不稳定因素)护送已正式宣布退位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其子摄政王威廉三世,还有其他的普鲁士王室成员,分批前往1万海里外的西南非洲(今纳米比亚)的鲸湾港。
尽管整个德意志都为法国征服者的这一疯狂举动而感到震惊,但除了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兼奥地利大公弗朗茨二世在维也纳的美泉宫,向兰斯法国发出了一份不痛不痒的外交抗议声明之外,其他上百个德意志邦国的君主们一个个都保持了缄默,他们默默注视着昔日强横无比的普鲁士王国与霍亨索伦家族被安德鲁法国剔除了德意志帝国的大家庭。
整个1793年的欧洲,当下唯一能阻止法国东方方面军的10万俄国大军在经历了一系列惨重失败之后,其残余部队正仓皇朝涅曼河东岸方向逃窜。或许下一步,等到明年开春之际,安德鲁就会命令他的无敌雄狮继续进攻圣彼得堡或莫斯科。
毫无疑问,安德鲁法国的强大已令德意志的君主们感到窒息,无法加以反抗,但他们内心或许也会有一丝窃喜,那是征服者信守了承诺,公开表示不会将原有的普鲁士王国及其奴仆国的土地割让给非德意志国家,诸如兰斯法国或是波兰。
此外,安德鲁还暗示,一旦德意志帝国的帝国议会能够接纳波美拉尼亚大公国,他将允许上西里西亚地区从萨克森公国手中(实为法军控制),回归来自柏林的统治;但作为交换,整个东普鲁士必须将割让给波兰,仅仅是保留柯尼斯堡南北方向110公里还有以东180公里的范围。其面积比起现在的加列宁格勒(俄国飞地)要大一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德鲁是为柯尼斯堡大学里的老宅男康德保留了这一片土地。
由于征服者已事先同德意志学者们达成妥协,使得原普鲁士地区民众反对法国占领军的声音非常微弱。即便是德意志历史上的那个超级大愤青费希特教授也放弃了反法口号。不过他并不打算效仿朋友们献媚于法国独-裁者,而是准备跟随被流放的普鲁士王室,一同赶往万里之外的西南非洲,准备在那里重建普鲁士。
事实上,就奥得河与维斯瓦河以东的人种来说,整个东普鲁士与波兰地区同属于西斯拉夫人。所不同的,只是一个信仰路德行新教,已经习惯于说德语了;另一个继续信奉正统的罗马天主教,依然说着波兰语(古老拉丁语的一个变种)。
至于西普鲁士和但泽、勃兰登堡和柏林,就是原普鲁士王国在维斯瓦河以西在1772年之前的固有领土,以及柯尼斯堡和上西里西亚等地。安德鲁将会在1794年之后将上述土地交给波美拉尼亚大公国。为此,这个新兴的德意志邦国必须在未来20年内,向他父亲拥有的兰斯法国支付高达4亿5千万法郎的占领军费用。
然而此时,作为胜利者的安德鲁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数天前,伟大的征服者于柯尼斯堡举行了一场盛大舞会,却没看到那个美丽娇小的波兰女粉丝。尽管科兰古中尉一大早赶往那个叫布尼洛的小镇,为玛丽?瓦莱夫斯卡送去一份来自法军最高统帅的邀请函。但非常不幸的是,这位安德鲁的副官却意外获知,瓦莱夫斯卡夫人已在三天前离开那座小镇,据说是跟随家人回到了华沙。
尽管安德鲁统帅的约-炮行动遭遇到挫折,但法国-军队的数百门炮火依然将俄国人打得屁滚尿流……现在就将时间重新拉回到两周前的10月下旬。
当法军指挥官获知俄军的作战方案之后,这场法俄战争就如同教科书描述的那般。在法军的放水下,前一阶段里鲁缅采夫元帅的分兵与诱敌实施的相当顺利。
巴克莱将军率领的右路军(拥有2万兵力),一口气连续向西攻占了苏瓦乌基、戈乌达普、斯沃博达与卢尼诺等地,并在越过涅曼河的第五天,将俄国左路军的战线推进到距离柯尼斯堡已不足50公里的索尔达托沃村。
来自俄军情报部门证实,围攻柯尼斯堡的法军麦克唐纳将军所部(东方方面军左路军)确信来犯之敌为俄军主力部队。随即,法国人放弃了围攻柯尼斯堡,转而抽调各个作战部队,准备掉头阻击增援普鲁士的俄国-军队,留下少量部队联合安德鲁统帅的近卫师团负责继续围困柯尼斯堡。
在经过互有胜负的几场小规模战斗之后,法军左路军的3万多人不急不慢的与2万俄军相互对峙于索尔达托沃村以西8公里处。
在涅曼河以西60公里的塞伊内镇附近,一个哥萨克骑兵团遭遇到法国步兵与波兰骑兵的毁灭性打击后,负责指挥3万俄国左路军的列普宁将军随即下令向西发动猛烈进攻。等到占领了空无一人的塞伊内镇之后,俄国人连续拿下了包括奥古斯图夫、埃乌克、克卢瑟与奥日什在内的重要城镇。
然而,令列普宁将军非常失望的是,法国-军队,以及为安德鲁作战的波兰-军队似乎都无意恋战,每当俄国-军队前锋快要抵达时,城镇守军便迅速放弃抵抗继续后撤。
不过,令俄军指挥官异常欣慰的是,在人口稠密的埃乌克、克卢瑟与奥日什市镇,他们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粮草与酒水补给,不必再等候从两百公里外,涅曼河东岸运来的军需补给。由于天雨路滑,加之路途遥远,补给车队的运量减少了近一半,有时还迟迟不到。
此时此刻,鲁缅采夫元帅亲自率领5万人的中路军(俄国远征军的主力),正位于距离奥日什市镇38公里的埃乌克市。这位俄国元帅和他的德国参谋长正在设在城市教堂的临时指挥所里,急切等待列普宁将军的左路军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