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直奔簋街,找了家川菜馆,要了啤酒、烤鱼、小龙虾,打算用中华美食把在黑暗料理帝国快要淡出鸟来的舌头唤醒。
饭店老板是白岳阳以前的员工,俩人不需等位就入了座,直到酒菜上桌,周末末才在辛辣鲜香气味的刺激下,逐渐彻底清醒过来。
白岳阳给他剥了个白嫩的虾仁,递到嘴边,笑道:“宝贝儿,你大脑重启反应的速度也太慢了。”
食物入了口,周末末的胃肠才开始重新运作,他感到无比饥饿,嚼了两口就囫囵吞下,咂咂嘴说:“你懂什么,启动慢因为我内存大啊。”
白岳阳忍俊不禁,笑着点头称是,又帮他夹鱼肚子上的肉,剔去刺放到碟子里。
周末末往对面看了几眼,白岳阳脱了西装外套,也没打领带,一向严丝合缝的领口被解开两颗扣子,松垮垮的十分随意慵懒。
瞧他举手投足间那份从容雅致,简直快要把宵夜吃成了法国大餐——哪怕沾了满手酱汁。
“叔叔,证据呢?赵宁谨慎得很,没点把柄还真不好让他干干净净滚出alan。这老小子还做春秋大梦,想捞点股份挖点人才呢。”解决了温饱,周末末开始问起正事。
白岳阳用湿巾仔细地擦拭手指,一根一根,像在打磨工艺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绝,漫不经心地说:“明天看邮箱,何止是滚出alan,你愿意的话,那些足够送他去坐牢。”
周末末乐了,心里涌出一股又甜又酸的滋味儿。
父亲去世以后,他便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和妈妈的依靠,因为能力足够出众,加之性格使然,他和朋友们相处起来,也一直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
而当照顾、主导早已成为习惯的时候,他的生活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更强大的人,能够罩着他、保护他、引导他,这种莫名轻松下来的感觉,还真挺微妙。
“你放心,我就喜欢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周末末从感动的小情绪中回过神,接着谋划:“还有,那家竞品公司,明着和我们谈判打太极,但看得出八成是缓兵之计,就算他们只记下一两套,传出去了对alan的影响也不小。”
“哦?你打算怎么做?”白岳阳听出他语气中的笃定,好奇地问道。
周末末狡黠地眯起眼睛,抿嘴浅笑,说:“与其让别人提前泄露,不如我自己提前泄露。”
白岳阳皱起眉头,认真想了一下,才有些明白过味儿,用擦干净的手指点了点周末末的眉心,赞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