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安就在这住一段时间,真是打扰了。”
“没事没事,阿姨慢走。”
于是乔幼安就被打包送给了季无常。
门“咔嗒”一声关上,乔幼安抬头,看着屋里的人。
“你、你……”他眼睛蓦地睁大,似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是那天晚上的人!我记得你!”他激动地快要跳起来,腺上激素升高,困意全退,他立刻靠过去,略狗腿地说:“我们俩好有缘啊!没想到我昨天晚上才见你,今天就住进你家了!天!老天都给我们搭线啊,我在车上还想着你呢!”他咋咋呼呼的,一个劲地笑,眼睛弯弯,像两个月牙。
季无常勉强点了点头,这人的装束没怎么变,一眼就能看清他羽绒底下是怎么穿的衣服,除了衣服干净之外,浑身乱糟糟。
他注意到乔幼安的脚,问了声:“你怎么鞋带还没系,不怕绊倒?”
乔幼安连忙摆手:“不怕不怕,摔习惯了。”他摸摸后脑,咧着嘴笑。
季无常也被他感染了,忍不住弯弯唇角:“有那么开心吗?”
“有!巨开心!开心得都热了。”他拉下羽绒拉链,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上,“我把衣服放哪里呀?”
“玄关有衣架,挂那就可以。”
“好勒。”
乔幼安仔仔细细把衣服挂好,要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可里面暴露了,哪还有什么好印象,还好他这次衫纽系对了,没一边长一边短。这个人又蹲下把鞋带塞进鞋阔里,这样就绊不倒了,聪明!
就是这样不怎么舒服,但只要不摔倒就行了。
他站起来,去黏季无常。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阿姨的儿子,你姓陈吗?”
“我不姓陈。”
厨房里文火煲着汤,香味儿溢了出来,乔幼安四处嗅嗅,肚子就饿了。他起床太迟,早饭现在还没吃,“你有煲汤吗?好香啊。”
“应该快好了,我去厨房看看。”
“我和你一块去!”乔幼安忙不迭跟上去,成了一个小跟班,“以后我们俩就一块生活了,我叫乔幼安,你可以叫我乔安,我周围人都这么叫我,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可以找个亲切的方式叫你,显得我们俩关系好……”
“我叫季无常。”
“那我可以叫你无常。”没说完他自己就笑起来,“这个称呼好像不太好,特像地府的无常,我换一个,你等我想想……”
“唔——季常,季季……”他看着手指,一个一个筛选称呼。
“你不用想了,直接叫我季无常就行。”他揭开锅的盖子,用汤匙搅动几下,汤很滑,时间卡得正好。
“行!”
乔幼安今天一天都处在兴奋当中,晚上被人拎去洗澡,准备好了衣服被他带进了浴室,全弄湿了,然后他又得裸着了。反正他这人裸习惯了,根本不在乎那么多,每天都不吹头睡觉,擦擦完悬在床边,头垂下去,就这么凑合一直过。
于是季无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溜着鸟儿的乔幼安,那人还挺高兴,笑嘻嘻问:“你洗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