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移:“没有,我就是想赶快回去,希望雨能快点停。”
因为他说不出来原因,应该说是直觉,他总是一幕幕回想起安宁在校门口向他挥手的场景,他会不会寻死?可安宁不承认,他更加没办法操着八辈子操不着的心。
——太多余了。
时钟又转了几圈,时间定格在七点四十分。
雨停。
伞没用,被放在了抽屉里,席文轩家离得比较近,平常也没人回来,两个人一块去了他家。路面上积了水,席文轩脚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直到一不小心踩进一个水塘,湿了个全部。
连袜子都没放过。他甩甩水,每走一步鞋子里难受的触感简直像浑身爬满了虫子,他反观季无常的鞋子,一点都没湿。
然后他就更难受了,疾步跑回家,迅速地去洗澡换衣服。
看看时间还早,他湿漉着头发等它自然风干,一点点翻着手机里的页面,“……可可粉……可可脂……嗯……看上去很简单……”
看上去简单是一回事,做上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趁着季无常洗澡的时间赶快捣鼓,巧克力隔热融化的温度太高,毁了。难道天生没有厨艺细胞吗?他不死心,又去用微波炉溶化,底部焦了。
好不容易温度适宜了一点,巧克力看样子还好,席文轩作死靠近看了一眼,头发上的水进了玻璃碗,又毁了一板巧克力。
僵硬微笑.jpg
忙了半天直到季无常洗好出来连头发都吹干,出来后看他半天,他都没做好一点。察觉到身后有人,席文轩转过身,局促地擦了擦手。
“那个、那个我正在做东西……”
季无常若有所思点点头:“看出来了,巧克力?”
“对、诶不对,我是自己做着,没别的意思。”席文轩慌忙解释,势必和这巧克力撇清关系。其实他撇不撇清都无所谓,谁会乱想那么多。
“我教你吧。”
席文轩猛一抬头:“你连这个也会做吗?”
等着季无常进了厨房,眼前一片狼藉都是席文轩一个人弄出来了失败作品。
他有点不好意思:“还剩最后一板巧克力了,我给你打下手。”
“需要酒心的吗?”季无常从冰箱里把那最后一板巧克力拿出来。
“应该……不用吧?”席文轩想着安琳之前的巧克力,没有酒心,可这巧克力最后还是送给季无常的,他问出来应该是喜欢酒心巧克力吧?
于是他说得很仗义:“按你口味来就行。”
说完他就怂了一点,哪能那么豪爽,总归是自己的错。
于是他全程埋头慢慢吃巧克力渣,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在一个角落里种蘑菇。
说是打下手,他只是在旁边看着,一点忙都没帮上。把剩下没用到的废料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为自己原来的行为收拾残局。
——看上去好好吃啊……还是酒心的。
季无常走到哪,席文轩的目光就跟到了哪。
——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反观自己,席文轩看着满手的因为热度而化在自己手心的巧克力渍,怎么这么蠢……
他把手心抬高,伸出舌头舔掉剩下的巧克力渍,唔,甜甜的,甜食真是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