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人类的王子不顾父母的反对偷偷带了一批随从出海,他们的船又大又气派,王子准备在海上举办个成年狂欢夜,如此特别的经历肯定不是每个王子都有的,他在心中如此想道。
一切准备就绪後扬帆出海,清新的空气,美丽的夜空,海风拂拂吹着他们的身躯,在船的正中央营火热烈的燃烧着,一旁的人们也开心的歌舞着。
众人皆没料到如此欢乐的下一秒他们将面临生与si的巨大浩劫。
喝酒的、歌舞的、欢唱的,唯独王子一人静静的站在一旁望着漆黑的海平面。
「吵着出海的是你,结果在这里耍自闭的也是你。」留着一头美丽棕发的男子拿着两杯酒走来。
「是你啊。」王子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便继续道:「你觉得这海面下会有什麽呢?」
「人鱼吗?」棕发男子回答道。
「美丽的人鱼哪有这麽容易见到。」棕发男子一边将手里的酒杯递给王子。
彷佛心思ch11u00的被身旁的棕发男子看透了一般,王子惊讶的看着棕发男子,随即又马上平静了下来。
「你说,人鱼真的存在吗?」王子问道。
棕发男子小酌了一口後回答:「我相信。」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後笑了,或许是身旁的人太了解自己了?也或许是笑他们自己竟然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说故事。
两人沉默不语,只是继续静静的看着漆黑无底的海面喝酒。
忽然一道闪电直直落下打中了营火,原本零星的火苗骤然变成了熊熊烈焰并往四处延烧着,突如其来的大火让众人慌张乱窜,船身因巨浪不停拍打着而造成左右不停的晃动,别说灭火了,他们光是连要好好站着都相当困难。
棕发男子听闻巨响猛地一回头,看着眼前的烈焰问:「发生什麽事了!?」
他们两人以半蹲坐的姿势紧紧的抱着船身,努力的想站起来却不断遭到船身剧烈摇晃的冲击,若是一个不小心没抓紧的话肯定会直落海中吧。
「遇到暴风雨了!趁着风雨还不大请赶快带着殿下逃走吧!」刚刚还在畅饮的随从a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手上的酒瓶了,这种危险的时刻还是王子的安危最为重要啊!
话才刚说完众人皆还来不及动作,船身便遭汹涌的巨浪翻覆,跌入海里并无处可逃。
在王子落海後强大的冲击让他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前他隐约的见到一条似人似鱼的生物向他游来。
人鱼游近後,一把抓住了王子与他身旁的随从游上海岸。
「咳咳咳!」王子猛的吐了一口水後张开了双眼,他的脑袋都还没反应得过来发生了什麽事便直接遭到了鱼尾的攻击。
巨大的鱼尾反覆拍打着王子的脸庞直到他完全清醒,他举起手挡住了正再次向他袭来的鱼尾。
「终於醒啦?」棕发男子道。
王子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後回头见到的却不是熟悉的人。
一只人鱼坐在一旁的岩石上摆动着鱼尾有趣的打量的眼前这位人类王子。
看王子一脸的疑惑棕发男子走到王子身旁道:「是他救了我们。」
王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他昏迷前看见的那个似人又似鱼的正是眼前的人鱼啊!
忽然之间遭遇了这样的大难又见到了传说中的生物,还没整理好情绪的两人沉默许久後人鱼开口了:「很抱歉我只来得及救你们两个。」
「那其他人呢?」才说出口王子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看着空荡荡的海面,他们那原本气派的大船都被暴风雨毁的t无完肤了吧?倘若没有身旁的人鱼出手搭救,他们两个也将会从此葬身大海。
「这场暴雨来的太过突然、猛烈,就算是在海里对於较无力的小鱼都是很危险。」人鱼道。
「那你怎麽?」棕发男子疑惑道。
若是在海中也危险,那人鱼怎麽会冒着生命危险出手相救呢?
「我很强壮,这样的风雨对我还不足以构成威胁。」,人鱼秀了秀自己健壮的身材,确实不像是他所谓「无力的小鱼」。
若要说起年纪,这人鱼看似也b他们都还要年长。
痴痴地望着月光下闪耀的鱼鳞,王子轻声地说:「没想到人鱼真的存在。」
「我也没想到真的有人类。」人鱼笑道。
在这安静的夜里,本该无人的海岸边渐渐的充斥着欢乐的笑声。
人鱼与人类对彼此的生活与来历互相充满了好奇,种族的差异竟成了他们之间的桥梁,彼此聊得越来越起劲压,船难所带来的悲伤早就被他们给抛到了脑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谈笑之间海平面忽然透出了一线光亮。
早晨来临了。
随着太yan的升起,远方的海滩也越渐吵杂。
「快点搜!务必要尽全力找回王子殿下!」
瓦斯特皇g0ng中的王子与大批随从一夜间消失了,国王得知後怎能不紧张呢?国王一得知消息马上就派了大量的军队前往海岸搜索。
人鱼听见了吵杂了声响便准备起身离开,人类王子慌张地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人鱼点点头并笑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语毕便转身浅入海中。
回到皇g0ng後,王子因为违反了国王的命令私自出海并造成g0ng内大量的人力损失,他遭到了禁足处分。
但是每晚王子从房内窗户向外观望总是能看见一条人鱼的身影,虽然无法对话,但是人鱼似乎知晓王子被禁足的事,每晚都与王子简单的打个招呼,挥了挥手後便离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後来王子的禁足令减轻了,他立即带上当时的那位棕发男子一同冲往海岸与人鱼见面,他们的私下会面日复一日,直到後来王子继承了王位。
他成为国王後第一件事便是下令任何人凡是未经允许不得随意进出瓦斯特皇g0ng的後海岸。
当然,当时他会颁布这道命令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与海底世界的好友相聚,毕竟对方贵为人鱼的国王,随便的被人类所见也并非好事。
一直到今日,两人一鱼依旧经常出现在同一个海岸边嬉闹,尽管他们都已逐渐迈入老年,尽管他们都已各自有了家庭,但是海与陆的友谊并没有因此成为阻碍,他们甚至相聚在一起互相诉说着家庭所发生的种种趣事。
「所以救了你的就是我爷爷?然後你就是这里的国王?」安菲斯问道。
人类国王0了0安菲斯的头露了出慈祥的微笑,尽管他并没有给安菲斯一个明确的回答,这样的笑容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安菲斯看着国王的脸,眼珠子不停的转呀转的,国王一开始感到疑惑忽然间却又了解了什麽并开口道:「你可以叫我水澈叔叔。」
「不是爷爷?」安菲斯歪着头。
国王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当年被你爷爷所救时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呢!而他那个时候已经准备要继承王位了。」
「水?」
「这个啊,算是我们国家的王族代代相传的名吧?你知道我们是什麽国家吗?」安菲斯摇摇头,国王便继续道:「我们瓦斯特被称为水之国度,虽然真正见过人鱼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是全国上下都坚信人鱼是真实存在的。水这个名字代表了我们与你们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不太明白」安菲斯又将身子卷曲缩回了棉被里头,「人类,不是都很坏吗?」
看着安菲斯这一反应,人王顿时理解了为什麽安菲斯这样让鱼王头痛了。
「安菲斯觉得叔叔是坏人吗?」国王问道。
安菲斯探出头摇了摇,道:「不是!」
「可是叔叔是人类唷!」看着安菲斯怀疑的眼神,国王便继续道:「总之,安菲斯的爷爷已经将安菲斯托付给我了,这段时间安菲斯你都会住在我的g0ng殿中。」
忽然间得得知这晴天霹雳的消息,安菲斯还来不及反应房门外却传来一阵的吵杂声,随後房门便被推开了。
从被推开的门缝中可看到,门外成群的守卫慌慌张张的看向房内却又不敢强行阻止闯入者,见状国王举起了手示意他们无妨且请他们回归自己的岗位。
乌鲁赛将门带上後,闯入的金发王子便看着国王开口道:「国、王、陛、下。」
国王看向旁边的乌鲁赛,乌鲁赛则无奈的摇了摇头,简单的动作国王便知晓自己的儿子这次又哪里出了毛病。
安菲斯所躺的大床四周被似层又一层的薄纱给覆盖着,上方的薄纱则只有一层,让她能够清楚看见天花板的各种绘图,而国王所在的那一边则是将层层薄纱分别绑在两旁的床柱上。
在金发王子两人进房後,国王站起身的同时便随手一拉,薄纱轻巧的落下巧妙的遮挡住了安菲斯。
「我亲ai的儿啊!」国王张开双手走向金发王子,「去海边散心如何啊?海风很舒服的吧!」
王子一脸不悦的答道:「父亲为什麽总是让我做些下等庶民在做的事!」
「怎麽会呢?」国王挑眉,「你可是被允许进入了禁区啊!再怎麽样也是个高等庶民。」
王子的脸更沉了。
而一旁的乌鲁赛则是直盯着床上,位於薄纱之後的人影。他身旁的这位傻瓜王子没注意到是正常,但他可是发现了国王有意的在藏匿某人。
从被守卫严防的房间再到被层层薄纱遮挡的床,这个人,是谁?
唯一能肯定的不会是这座g0ng里的人,难道是外来的宾客?但是外来宾客通常都带着大批随从与护卫,这几天无声无息的哪有什麽宾客?乌鲁赛无视一旁争吵的父子俩在心里不断的思考着。
「父亲为什麽总是将本王子作为庶民对待!」金发王子不悦的吼道。
「本王并不认为你是个合格的王子。」语毕国王便转过身不想再继续与金发王子的对话。
而安菲斯此刻则是在层层薄纱後把玩着自己刚得到的人类双腿,渐渐的她习惯了人类双腿所感受的的知觉。她反覆触0着自己身上所穿着的绒毛睡衣及棉被,拥有如此柔软触感的东西在海底世界可是不存在的。
一张大床所占的空间其实也不是很大,却已经充分的满足了安菲斯的好奇心,她东玩玩西看看的完全忽略了一旁国王父子的争吵。
金发王子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看见自己的随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床铺的位置-其实这个时候乌鲁赛透过薄纱看见了安菲斯的各种奇怪姿势是满头的问号-金发王子依循着乌鲁赛的视线看过去,他看见了在层纱之後是一个娇小的nv人身影。
「父亲,您这样不好吧?」金发王子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乌鲁赛则是立刻就意识到了王子的失言,慌忙的阻止yu往床铺走去的君主。
「母亲可是会伤心的哦~」王子不顾乌鲁赛的阻止迳自走到了床铺旁,就在他要将薄纱拉开时,国王一手抓住了他道:「这样失礼小心被讨厌喔!」
「啧!」王子不悦的甩开手後国王道:「要是真的感到好奇的话,明早再过来吧。」
乌鲁赛随即半强迫的拉着自己的君主向房门走去,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安菲斯偷偷探出的头与乌鲁赛互相对视了一秒,虽然傻瓜王子让自己麻烦又头痛,这样鲁莽的行为八成又要被国王陛下给惩罚了吧?但是在看见薄纱後的人是安菲斯之後,乌鲁赛是微笑着走出房门的。
当然,乌鲁赛并没有告诉傻瓜王子安菲斯的事,他决定将这个秘密当作是对王子惹麻烦的惩罚,反正失态的是王子并不是他,这并不影响安菲斯对他的好印象。
一早,太yan才升起安菲斯的双眼就被yan光刺的难受,她困难的睁开了双眼并伸了懒腰,呆滞了几秒後她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在那个位於海底深处的皇g0ng了。
对於生活在深海的人鱼来说,早晨被yan光唤醒的经验这可次第一次。
安菲斯东看看西看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讨厌人类的她不仅拥有了双腿还即将展开在人类的世界生活,虽然十分的不愿意,但这毕竟是她最ai的爷爷所做的安排,她也只好00鼻子接受现况了。
或许爷爷正在某处偷偷地看着她?
假如让爷爷看到她和人类相处得很好,她会不会就能够回到大海中呢?
坐在床边犹豫了许久之後,她决定下床试着用这双腿行走,怎料她才刚站起来又马上跌坐回床上。
人类的腿,好难用。
安菲斯懊恼的低头看着她才刚得到的这双腿,忽然门房叩叩的响了两声後被打开了。
首先进来的是个穿着华丽礼服的nv人,苍老的脸庞散发着庄严却又不失温柔的气息,尾随其後的便是瓦斯特的国王水澈。
「美丽的人鱼小姐早安。」她看着安菲斯笑道,之後国王便向安菲斯介绍,这位nv人正是国王陛下的夫人,也就是这个国家的王后。
他们向安菲斯解释,由於他们等会儿会将她介绍给他们的儿子水奕认识,所以要稍微的帮安菲斯做点打扮。
他们总不能让好端端一位美丽的公主穿着睡衣与人见面吧?
王后差了几位侍nv进来,每位侍nv手上各拿了一套不同的礼服让安菲斯挑选,她选择了一套浅蓝se的礼服,虽然礼服上几乎没有使用什麽蕾丝或珠宝做修饰,但是浅蓝se的礼服泛着淡淡的光亮就好像她的鱼尾一样。
虽然别的礼服也很美丽,但是她一看到这件礼服後马上就选定了,她就是要这件。
礼服的下摆刚好垂落至地面却不会拖地,就像是为安菲斯量身订制的尺寸一样,合身且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安菲斯坐在化妆台前透过眼前的镜子看着王后。
王后始终保持着微微的笑容,温柔地帮她梳理着头发,就像她记忆中的母亲一样。
小时候安菲斯的母亲也经常像这样帮她梳头,她很喜欢,後来妹妹出生後总是会与她争夺母亲。
原先她们经常会争吵甚至打起架让父母感到困扰,但是母亲经常会对她说:「你现在是姊姊了,要好好地照顾妹妹,就像妈妈照顾你一样。」,後来她便不再与妹妹争吵,妹妹慢慢地长大了之後母亲也不会总是花时间在妹妹身上。
随着妹妹一点一滴的成长,他们俩姊妹的感情也愈来愈好,极为相像的样貌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经常误以为他们是双胞胎呢!她们也总是利用这一点到处恶作剧捉弄人。
大人们虽然经常被她们气的跳脚却又实在不忍心责备两位可ai的公主。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安菲斯在无意识下收起了原先的笑容,面对着镜子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沉。
王后就像是看穿了安菲斯的心思一般开口问道:「听说人鱼妹妹讨厌人类?」
安菲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为什麽讨厌呢?」王后继续问道。
「人类杀了我的家人。」安菲斯冷冷的说。
「你怎麽知道是被人类所杀?你见到了?」
「没有。」安菲斯摇摇头,「但是他们是因为来了陆地才被杀的,所以一定是人类做的!」
「那你怎麽这麽肯定是人类呢?」王后问。
「我梦见了,是黑黑的、长得很可怕的人类!」
仅仅是因为一场梦?王后疑惑的想着,既然不是亲眼所见的又怎麽会做这样的梦呢?当时的她又没见过人类,怎麽知道人类是长什麽样子的呢?
「那我们的样貌跟你梦里的人类一样吗?」
安菲斯摇摇头:「很不一样。」
「这样啊既然不一样的话那安菲斯试试看和大家好好相处好不好?」
不等安菲斯回答王后便继续道:「人类有分好人跟坏人,安菲斯可以用自己的双眼来判断,我们和你梦里的坏人一样不样。」
犹豫了一下後安菲斯点点头答应了:「好。」
而王后的心里依然不断的思考着「梦」的问题,她怎麽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决定日後将这件事与自己的丈夫及鱼王好好讨论讨论。
当一切的准备都告一段落後王后扶着安菲斯走到窗边的长椅坐下後侍nv们纷纷出了房门,留下王后与安菲斯两人。
她们等待着王子的到来并继续闲聊着,王后方才的那一番话确实改变了安菲斯的想法,她决定试试看,或许这些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的人类们都跟十年前安忒斯所遇到的人不同。
从她第一眼见到了两位人类男子後到现在,她所遇见的人类对她都好温柔好温柔,怎麽看都和她梦中的那些黑黑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人类不同。
但是对於弑杀她亲人的凶手,她的憎恨丝毫的没有减少,并且在心中暗暗的决定了要找到凶手替亲人报仇。
安菲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se,yan光明媚,一草一木都是那麽鲜yan美丽的颜se。
她很喜欢她所出生的大海,但是在深海之处没有如此充足的yan光,所见的事物几乎都蒙上了一层蓝se,像这样se彩鲜yan的世界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她心中暗自赞叹着。
她决定等会儿要到那充满花花绿绿各种颜se的地方走走。
房门忽然碰的一声被打开,开启的同时伴随着水奕一如既往的抱怨声及守卫们的慌乱声。
想必他对他的父亲又有许多的不满了吧?带着这样的不满粗鲁行事,守卫们既怕扫到他的台风尾又怕任由他妄自行事得罪了上头,而所谓b王子再更高更令他们畏惧的上头,理所当然指的就是他的父母,瓦斯特王国的国王与王后。
「可恶!父亲自己带了nv人回g0ng又不敢面对妻儿的质问吗?竟然要我自己过来」水奕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一旁的乌鲁赛则是习以为常根本懒得理他了。
安菲斯听到声响後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进房的两人,而水奕此时也看清了坐在窗边的那个nv孩正是让他朝思暮想的人鱼,顿时惊慌失措的收起方才那无理的姿态。
见状乌鲁赛在一旁心想:装模作样?我就看你能装到什麽时候。
「嗨好好久不见。」他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与她再见。
王后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情窦初开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平常将他们夫妻两气出一堆毛病的那个毛头小子一夕间成了这样?她实在难以想像之後与安菲斯相处的日子里她的宝贝儿子又会突然间发生怎样的化学变化。
期盼着自己的儿子能与可ai的人鱼修出正果的同时也担心着,要是後来安菲斯真的ai上了水奕,希望他不会让她像g0ng外及邻国那些ai慕他的nv孩们、公主们一样被他伤透了心。
安菲斯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沉默不语。
虽然说答应了王后要和他们好好相处,但是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到要讲什麽。
过了半响後他们依旧呈现如此尴尬的局面。
安菲斯沉默不语,而水奕则是呆站在那想开口又不敢开口。
王后则是忽然开口道:「哎呀,都这个时间了!我先去忙,你们年轻人自己多加交流啊!」,说完王后便离开房间,留下三人继续这僵局。
显然安菲斯是觉得无聊了便转头继续看着窗外那se彩缤纷的世界,不时地有鸟儿停靠在窗边,安菲斯每yu伸手鸟儿便急忙飞离,这使她感到有些失落。
乌鲁赛从一旁的盘子上撕了一小块面包走到窗前,手一伸鸟儿慢慢的都聚集了过来,见状安菲斯欢天喜地的伸手触0,鸟儿不飞了!她更开心了。
「想去花园走走吗?」乌鲁赛底声问道。
原来那叫花园啊?安菲斯眼睛一亮,不停的点头。
由於安菲斯还不太习惯用双腿行走,水奕直接抱起安菲斯走向花园。
虽然安菲斯内心b较希望抱着她的是乌鲁赛,毕竟他曾经帮助过她,让他抱着她也会感到b较安心,但是她还是不太敢主动对人类开口说话,所以这个「希望」就静静的放在她心的里。
而对於乌鲁赛而言只要能让水奕安静别吵他他自然是无所谓,但是既然水奕在这,那也理所当然的是由水奕来做。
虽然正常来讲这样需要出力的事应该要由乌鲁赛这个随从来负责,但是看着水奕一脸就是「你敢跟我抢我不会对你客气」他便不再多说。
不知道这个傻瓜王子这次对於这个nv孩的兴趣会持续多久?要是久一点能让他多享受一下耳根清静的日子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到了花园安菲斯直接一pgu往下坐,水汪汪大眼睛盯着各种花朵东看西看,不时地抬起头问道:「花?」乌鲁赛跟水奕则会点点头并告诉她那是什麽花。
「海里没有花吗?」水奕好奇的问道。
「有,可是很不一样。」安菲斯折起一朵花往嘴里放,水奕吓得赶紧阻止她道:「这个不能吃!」
安菲斯疑惑的看着乌鲁赛问道:「不能吃?」
乌鲁赛摇摇头安菲斯便放下了手中的花,「海里的花都是可以吃的。」
其实也说不上是花,不过就是些海草。
在花园玩了一会儿,水奕牵着安菲斯的手一步一步地带着她练习行走,一整天下来虽然还不能跑跳,但是独自行走已经没了问题。
她感到累了便独自往g0ng内走去,水奕跟乌鲁赛则是跟在她身後随时做好准备,深怕她跌着了。
用完晚餐後安菲斯或许是玩累了,她早早的就回房睡了。
水奕看着安菲斯睡去後迟迟不愿离开安菲斯的房间,即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睡容都让他感到开心。
「你这样好像痴汉。」
乌鲁赛和水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在众人面前乌鲁赛总是沉默的跟随着自己的主人,主人说一他从不说二,聪明绝顶文武双全,在众人眼里完全是个完美随从,但事实上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乌鲁赛对水奕可是一点都不礼貌。
没错,就是一、点、都、不、
而且他还喜欢说重话狠狠地攻击水奕或者故意损他让他丢脸却又回不了嘴只能自己生闷气,这算是乌鲁赛唯一的恶趣味吧。
而对於水奕来说乌鲁赛根本是个b他母亲还要罗嗦的家伙,不仅ai对他说教还不会支持他,总是一再的使用言语利刃来刺伤他,看着他生气乌鲁赛总是笑得最开心,天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惹上他这一个毫不留情的损友。
「谁跟你痴汉」水奕原本的好心情因为乌鲁赛的一句话顿时全毁。
「就是痴汉啊。偷看别人还一直傻笑,这不是痴汉是什麽?」
「你难道没见过恋ai中的男人吗?」
「你?我还真没见过。」乌鲁赛挑眉。
他这个傻瓜王子可是花名在外众所皆知,他恋ai?哪一次不是一时兴x起的玩玩,过不了几天nv孩子就被他甩了,还曾经有过nv孩伤心到去跳海自尽,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则是完全零愧疚零罪恶感。
「在她面前少给我乱讲话。」水奕知道乌鲁赛话中的含意,他怒瞪乌鲁赛一眼可是不管他有多生气,整座王g0ng里最不怕他的就是乌鲁赛。
「我陈述事实。」乌鲁赛笑道,「我也还满好奇你这次可以撑多久。」
照往例来说,不论水奕身边的nv人多们的美丽,一到了夜晚他依旧不会乖乖地待在g0ng里而是独自跑去花街整夜欢乐。
但这一次水奕却没有往花街跑,而是陪伴在这个nv孩的身边,乌鲁赛对此感到相当的惊讶。
「早安,我美丽的公主。」一早,水奕便来到安菲斯的房间准备与她共享早餐。
「哈啊~~~早安」安菲斯r0u了r0u惺忪的双眼,「咦?你们怎麽进来的?」
「因为他是痴啊痛痛痛痛!」水奕忽然发现乌鲁赛要说出对他不利的话,马上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并转头对乌鲁赛小声道:「你给我闭嘴滚!」
「痴啊痛?痴啊痛是什麽意思?」安菲斯疑惑的看着水奕。
「啊?他的意思是我非常的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啦!」水奕y生生的转了过来。
「这样啊,那他不一起吃吗?」安菲斯看向正准备离开房间的乌鲁赛道。
「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啦~不要管他不要管他~」
随便的将乌鲁赛打发走之後水奕和安菲斯在房间内共度早餐,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决定要在安菲斯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
照理来说,国王是不会允许水奕像这样和安菲斯独处,再怎麽样也一定要乌鲁赛跟着,要不是趁着今天他跟王后两人都有重要的国策会议要开,不然他哪能有这样的机会。
啊,不过虽说是两人独处,但是房间内还是站了不少的侍nv与侍从。
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必须服侍王子和安菲斯两人用餐,而是国王特别下令过要是真的这麽「凑巧」乌鲁赛不在——当然不可能这麽「凑巧」,唯一的可能只有水奕刻意的支开了乌鲁赛——那他们就必须代替乌鲁赛盯着水奕,不让水奕趁着没人胡作非为。
虽然这些在水奕眼里卑微肮脏的下人是不可能能够阻止他做任何事,但是被很多双的眼睛给盯着他总是会感到压力,假若真的发生了什麽事他们便会马上通知就站在门外的乌鲁赛。
这一点水奕本身也相当的清楚,毕竟一开始他就是不信邪的尝试了好几次,结果总是被赶到的乌鲁赛逮个正着,之後不只又被国王惩罚还要被乌鲁赛说教。
乌鲁赛的说教功力是被王后所认可的,b起王后水奕更怕被乌鲁赛说教,每一次的说教短则长达整整两天,长则可以长达整整一周。
无时无刻的被念还要被重伤他真的是受够了!
这次要不是安菲斯忽然的出现在王g0ng之中,乌鲁赛肯定会继续对他说教说到他的jg神到达濒临崩溃的阶段。
唉,乌鲁赛虽然真的是个很好用的下臣,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他根本就是国王在他身上安装的移动监视器。
「我想去看看钢琴。」用完早餐後水奕原本打算带着安菲斯出g0ng到镇上去逛逛,但是没想到安菲斯却有别的想法。
「钢琴?」
「嗯!昨天在花园听到佷漂亮的声音,乌鲁赛告诉我那是钢琴。」安菲斯一脸期待的看着水奕。
既然是安菲斯本人所提出的要求,他当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整座g0ng殿唯一的琴房正好就在花园的旁边,从琴房内可以清楚看见整座花园,所以在花园里会忽然听见琴声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不过,会是谁弹得呢?
印象中从没见过父亲与母亲弹过,乌鲁赛虽然会但是那个时候他应该是跟我们走在一起
还没进入琴房就听见从琴房内传出了悠扬悦耳的琴声。
「哇~这就是钢琴吗?」安菲斯好奇的凑上前,四处打量着眼前这台黑se的庞大物t。
在弹琴的是一位nv孩,一位陌生的nv孩。
「喂,」水奕锐利的眼神不断上下打量着nv孩,而nv孩感到背後忽然一gu寒意,原先完全不受安菲斯影响的演奏停止了,「是谁让你碰这台钢琴的?」
nv孩一转头见到来人是水奕一下子抱住了他,「王子殿下!」
水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赶紧将她推开,「你是谁啊!?」,安菲斯还在旁边,要是被她误会了可不好。
没想到水奕竟是这样的反应nv孩泪眼汪汪的道:「水奕殿下,您不记得娜娜了吗?」
水奕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nv孩。
她到底是谁啊?
「阿莫特侯爵家的小nv儿洁莉娜。」乌鲁赛靠到水奕耳边轻声提醒道。
洁莉娜?这个名字他根本没什麽印象。
事实上不是水奕没印象,而是在g0ng外拥过众多nv人的他从来不会刻意去记得哪个nv孩的名字。
虽然他很想直接下令将她赶出g0ng,避免在安菲斯面前造成什麽不必要的误会,但是若是这麽做会不会反而让安菲斯觉得他是个不通情理又狠心的王子呢?水奕心里挣扎着。
乌鲁赛在一旁则是看穿了水奕的心思,幸灾乐祸的看事情朝着有趣的地方发展,「殿下不好好招、待、贵宾吗?」
水奕狠狠的瞪了乌鲁赛一眼,後者则是豪不在意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安菲斯妹妹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玩吧?我们就不要留在这打扰他们了。」说完乌鲁赛就牵着安菲斯朝花园走去。
而原先在附近的下人们则是感受到了水奕的不爽,为了自保小命纷纷跟着乌鲁赛他们离开了,反正又不是留下安菲斯跟水奕独处,他们哪还会在意那麽多?
房间内的空气渐渐凝结着,看着水奕沉着脸迟迟不开口,洁莉娜鼓起勇气问道:「请请问殿下小nv做错了什麽吗?」
眼睁睁的看着安菲斯被乌鲁赛带走,而他却无法阻止,他的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极点。
不知道乌鲁赛会不会趁机跟安菲斯乱说些什麽。
安菲斯那麽的可ai又美丽,乌鲁赛会不会其实也对她心动了?要是这样那岂不是更糟。
他要是尽速的处理好眼前的这个nv人。
「不知道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有劳娜娜小姐特地来一趟王g0ng?」水奕一改原先沉到不能再更沉的脸,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容。
多麽腹黑的一个王子啊!
就算满脸的笑容,但是在他身後的那gu黑se气息却丝毫不减。
但是满脑子都是水奕的洁莉娜一看到他的笑容就完全忽略了那些,「是的,娜娜每天每天都一直想着王子殿下无法忘怀,」她忽然低下头腼腆的笑着,「自从那一晚之後。」
听完之後水奕马上找从房外找了几名侍nv,吩咐她们带洁莉娜去盥洗,梳理好之後带到他的房间。
洁莉娜惊讶的问道:「现在马上吗?」水奕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不等到晚上?」
水奕看了她一眼後淡淡的说:「晚上我有事。」
「这样啊能耽误王子殿下宝贵睡眠时间的事想必是非常的重要吧?」
水奕一样没有回答,只是让侍nv将洁莉娜带下去後就直往花园走去。
到了花园他却只看见了乌鲁赛没看见安菲斯,「她呢?」
「追蝴蝶去了。」
「怎麽追到不见人影了?」
「这里看不见的话可能在靠近悬崖那吧,我正打算去看看。」
两人一同向悬涯走去。
他们虽然从小就对於王g0ng的花园里竟然会有悬涯一事感到相当的疑惑,但是这座g0ng殿已有百年的历史了,就算去问他们的父亲估计也得不到什麽答案。
「她可是以任x出名的。」乌鲁赛道。
「谁?」
「那个洁莉娜小姐。我聼说只要是她想要的,不论是人、事、物她都会不计一切代价与手段得到手。」
「喔。本王子不怕她。」水奕耸了耸肩,他可是这个国家的王子耶!这个国家的所有一切将来都是属於他的,他有什麽好怕?
「是吗?还是请多加小心。」
走着走着他们终於看见安菲斯的身影,但是她却不是在追逐蝴蝶而是独自坐在悬涯前眺望着远方的大海。
水奕冷哼了一声後就迳自朝安菲斯走去。
「怎麽了?我的公主。」他在安菲斯身旁坐下,并将手绕过安菲斯的腰环抱着她。
对nv人这样温柔又有耐心的水奕乌鲁赛还是第一次见到。
实际上对於那个洁莉娜,乌鲁赛担心的并不是水奕而是安菲斯,洁莉娜想得到的就是水奕照理是不会做出伤害水奕的事,但是要是让她看到水奕现在对安菲斯所做的,恐怕会伤害安菲斯。
「不知道爷爷现在在做什麽。」安菲斯看着大海失落的道。
看着安菲斯如此脆弱的一面,水奕将她抱得更紧了,而安菲斯也顺势将头轻轻的靠上了他的x膛。
安菲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水奕的心动瞬间加速了许多,他满脸通红,脑袋顿时停摆了。
「一定也在想着安菲斯吧!不只爷爷,安菲斯的父亲母亲一定也都是!」此刻的水奕还不知道在安菲斯心中关於家人的伤痛。
安菲斯没有回答,只是在水奕的怀中默默的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他们在悬崖边待了许久,静静的吹着海风看着太yan慢慢地沉落至海平面下。
安菲斯在水奕的怀里哭着哭着便睡着了,他轻抚着她的脸庞,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中满满的不舍。是什麽让她哭的这样伤心?
水奕将安菲斯抱回王g0ng并将她带往自己的寝房,但是接近了寝房他才忽然想起来,那位阿莫特家的洁莉娜小姐现在应该已经在他的房内等他了。
对此他感到相当的头痛且心情极差,要不是有那个洁莉娜在他打算直接将安菲斯带回去,并让她今晚就睡在他的寝房内,此刻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了。
就在水奕转身要前往安菲斯的寝房时,早已在他的寝房内待得不耐烦的洁莉娜正好打开了房门并看见水奕抱着她以外的nv人转身离去,顿时她心中的忌妒心燃起了愤怒的烈火,「王子殿下的nv人只该有我一个的!」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水奕在g0ng外拥有众多nv人,但她始终相信那只是在g0ng外,能进到王g0ng内并待在水奕身边的nv人只有她一个。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相情愿,除了她之外也经常也许多的邻国公主或是国内贵族的nv儿为了见到水奕而想尽一切办法进到王g0ng,只不过他从来不会让任何nv人留下,洁莉娜这次已经是他为了安菲斯所做的特例了。
水奕将安菲斯带回寝房内後整夜都陪伴在她的身旁不曾离去,至於洁莉娜那边他则是随便找了个侍从去通知洁莉娜,「王子今晚有要事处理ch0u不开身,若是洁莉娜小姐累了请先休息。」
洁莉娜故作镇定的应了声,待侍从离开後她便咬牙切齿的道:「什麽有要事ch0u不开身,分明就是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nv人!」
她不服气,在寝房内不同的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怎麽除掉安菲斯这个阻碍,想着想着夜也深了,「算了,反正殿下总是会回来休息的,我就不信他整晚不回来!」
洁莉娜整晚没睡就为了等水奕归来,可是她当然是没有如愿的等到,随着早晨的来临她心中的怒火也是越燃越旺。
从小学习钢琴的她不只开心会弹琴,就连不开心也会以弹琴来抒发怒气,她再次来到琴房并沉醉在自己疯狂的弹奏之中,她丝毫没有发觉那个让她不悦的罪魁祸首早已坐在一旁开心地聆听她的演奏。
水奕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敲过这扇大门了,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在门前伫立了许久,但是举着的手却迟迟落不下去。
「不敢敲我可以帮你敲。」乌鲁赛在旁边也等到烦了。
「谁说我不敢敲!」
「那你还不快敲,从早上站到现在都已经快中午了。」
水奕低头看着眼前的大门叹了口气,自从父王对他失望之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正常的对话过了,虽然他只想找母后但是母后和父王又总是待在一起,这扇门推开後想必父王也在吧?
不等他敲门,门便从内部打开了。
「哎呀?是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王后打开门看见水奕後惊讶的问道。
水奕看着自己的母亲困难的开了口,「我想知道安菲斯的事。」
「这你要问你爸爸他b较清楚唷!」
听到这水奕的脸se变得铁青,他和父王对立了这麽久,现在他竟然要为了一个nv人去向父王低头?
不仅是他对於自己现在的行为感到惊讶,就连乌鲁赛跟国王夫妇俩也感到不可思议。
安菲斯来到王g0ng也不过几天而已的事情,原来已经影响水奕这麽深了吗?他们不由得暗自窃喜,希望这个nv孩可以将这个国家走偏的唯一王子带回正轨。
水澈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在说「瞧你这小子,之前是多麽的不可一世,现在还不是低着头来找我?」
看着水澈现在的一脸得意水奕的脸se则是更差了,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请问父王愿意告诉不才吗?」
「噗吱。」
看到平时那麽高傲的水奕铁青着脸放低自己的身段,乌鲁赛跟王后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是水澈一脸严肃地反问道:「为什麽你想了解安菲斯的事情?凭什麽本王应该要告诉你?」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这三个字不停地在水奕脑中来回旋转着,到底是为什麽?
他只觉得她很特别,他好想一直将她好好的保护着。
「我想保护她,不想再看她那样哭泣」一想到安菲斯哭泣的脸,水奕的脸上充满了不舍的怜悯之情。
「可是本王不相信你。昨夜你不是将阿莫特家的小nv儿留在自己的寝房?你有想过安菲斯知道这件事後可能会伤心吗?」
国王的这些话一字一句的刺进了他的心中。她会伤心吗?
「不会。」至少现在这个答案他很肯定。
「哦?你怎麽这麽肯定?」国王对於他这个答案感到惊讶,他以为他那个自负的儿子肯定不会这麽回答。
「她跟别的nv孩都不一样,她并不ai我。」水奕心里明白,虽然仅仅几天来的相处,但是安菲斯跟他从前遇见的每个nv孩都不一样。
他对於自己的外貌相当的有自信,nv孩们见到他他总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得手,别说几天了,根本连一天他都用不到那些nv孩就会主动追在他身後跑。
但是安菲斯却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开始到现在都一样,不是她追他而是他追着她。
「但是我ai她,她将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王后。」不论要花多少时间、要用什麽手段,他都决定要将安菲斯得到手。
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坚定的眼神水澈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他的儿子慢慢的改变了。
水澈将他所知道有关人鱼的事全部都告诉了水奕和乌鲁赛,从他如何认识安菲斯的爷爷到年长的人鱼国王是如何将安菲斯送到陆地,但是他当然是没有告诉他们让安菲斯改变水奕就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原来是这样啊我都不知道竟然害她这麽伤心。」水奕对於自己让安菲斯回忆起伤心的往事感到後悔不已。
「没想到她有一个这样的爷爷,」乌鲁赛则是想像着安菲斯所喝下的紫seyet不禁佩服起她的勇气,「幸好她没有被毒si。」
「哈哈哈哈哈~」国王听候忍不住大笑,「听到的当下我也是这麽想呢!不过她爷爷说那是从海底的巫nv那拿来的药,似乎那位巫nv所做出的药都很有效只是味道跟外观都会让人感到畏惧。」
「海底巫nv?」
「那不是故事中的一个角se吗?」
光是出现人鱼这点就让他们感到相当惊讶了,更别说故事中那夺取公主声音的巫nv,他们原先以为这样邪恶的人物只存在於故事之中。
「当然不是啊,」国王0了0自己的胡子自豪地说着,「你们所知道的人鱼公主其实是後来人民改编而成的故事,最初的故事早已失传了。」
「既然失传了那您怎麽知道现在我们知道的这个故事不是真的?」乌鲁赛问道。
「因为真实的故事在海底流传了下来,虽然现在似乎只有较为年长的人鱼还记得,但是我们的g0ng殿里也是存在着证据的,」国王指了指天花板,众人抬头仰望,「这些图腾纪载着那段故事,虽然我们已经无法解读出来了,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当年的人鱼留在瓦斯特并留下了许多子嗣。」
「子嗣?」显然连王后也不曾听说过此事。
国王点了点头继续道:「瓦斯特王族说白了就是人类跟人鱼的混血,似乎也是这样紧密的羁绊让後来的王族经常会在偶然的情况下跟人鱼相遇,」他转头看向水奕,「你不是也在安菲斯来到这里之前就见过她了?」
这样说起来似乎也是,这可能就是所谓命中注定吧!
不仅是国王在年轻时遇见了人鱼,就连他都在与父王相仿的年龄时遇见了安菲斯。
国王并没有将从鱼王那得知的那段真正故事告诉他们,在海底深g0ng中的历史石板上所记录的是人鱼与人类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共同生活在一起,但是是什麽原因让他们两个种族再次分开了?关於这一点的细节鱼王并没有告诉过他,但是他隐约的觉得这和他们现在所面临的那片黑暗有很深的一层关联。
「说到安菲斯,她人呢?」安菲斯喜ai探险的个x她们都已经清楚地明白了,几天来就算安菲斯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可以从在g0ng中走动的人们口中得知,她今天又到哪里去、做了些什麽事,可是今天怎麽就都不曾听见人们在谈论她呢?
洁莉娜弹琴时不太喜欢被打扰,若是心情好的时候可能就直接算了,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打扰她可是会暴怒的。
王g0ng里的佣人们不像她家宅邸里的的那样了解她,为了避免让她心ai的王子看见她暴怒时的丑态,她先将佣人们都支离了琴房并吩咐不准靠近,但是她怎麽样也没想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却偏偏si赖着不离开
「你看够了没啊!?」洁莉娜不耐烦的吼道。
「我没有看呀~我眼睛闭着呢。」安菲斯俏皮的回道,双手还做出遮挡的动作。
她其实并不理解钢琴的原理,就算看着洁莉娜弹奏的双手她也看不出任何所以然,对她来说那只不过是看着洁莉娜的双手迅速的移动着,她连为什麽手放到不同的白se按键上会发出不同的声音都不明白。
她只是喜欢聆听那经由洁莉娜的双手所弹奏出的优美旋律而已,看与不看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但是这一举动却更加的惹火了洁莉娜,「走开啦!我不想看见你在这里!」
「嗯?那你可以闭上眼睛啊~」安菲斯完全没有感受到洁莉娜的怒火,愉快的趴在钢琴上随着方才优美琴声的余韵摆动着头部。
得到这样的回答洁莉娜感觉一阵晕眩。
天啊,她怎麽会遇上这样的一个瘟神!?
先是抢了他的王子殿下不说,现在还来打扰她将她的兴致破坏殆尽,对她发火似乎也没什麽用,她是没大脑吗?还是少了哪根筋?正常人见到人发火都会知道要收敛吧?这个人怎麽不仅一点也不收敛还继续跟她做对!
「就算闭上眼睛我还是听得见你那吵si人的声音!」
原先愉快地哼着歌的安菲斯忽然失望地看着洁莉娜道:「你不喜欢我唱的歌吗?那我换一首好不好?」
「不要!我一点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啊,说得也是,这样钢琴佷漂亮的声音就会参杂我的声音然後变得不美了」
「咳咳!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我不想要你在这里!」
安菲斯忽然恍然大悟,「啊,你怎麽不早说?」
洁莉娜以为她这次终於可以摆脱安菲斯这个烦人jg了,没想到安菲斯却没有走出琴房,而是走到位於洁莉娜後方的沙发躺了下去。
「那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啪的一声,洁莉娜的理智线终於断裂了。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可是我不想用滚的」
「给、我、滚!!!」
「安菲斯!」水奕慌慌张张的跑进琴房一把抱住了她,面对水奕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安菲斯则是满脸的疑惑。
正常来说这时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洁莉娜应该会气的磨牙,但是这次站在一旁的她却脸se苍白顿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你你们我我来她」她颤抖着手指指向某人,但是没人ga0得清楚她到底在指谁。
「你在说什麽我真的听不懂。」乌鲁赛皱着眉头。
洁莉娜似乎正努力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断的尝试各种方式,最後她持续重复着x1气~吐气~x1气~吐气~的动作。
水奕的力道有点大,安菲斯被弄得有点疼了就轻轻的推了推他,「奕不呼x1」
「啊!抱歉抱歉!」水奕赶紧放轻力道却依然不愿放开抱着他的双手,看着安菲斯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庞他心疼道:「弄痛你了吗?」
安菲斯摇了摇头问:「发生什麽事吗?」
「我好怕你又自己跑到悬崖那里,」他稍微又抱紧了些,「那里很危险,不准一个人去。」
对於水奕这样类似於命令的话语安菲斯感到十分的新奇与新鲜,她可是海底唯一的公主,从来不曾有人如此命令过她。
「悬崖?」洁莉娜一听到关键字马上恢复了冷静。
听到她出声水奕才想起来她也在这里,并转头对她说:「娜娜你也是,那里很危险要是你出了意外我很难跟阿莫特侯爵交代。」
「那个悬崖在哪呢?」洁莉娜问道。
乌鲁赛对洁莉娜抱持着戒心,不想随便告诉她这麽多,既然她不知道对他来说那当然是最好。
看乌鲁赛似乎不愿意透漏,洁莉娜又补上一句:「要是知道在哪,娜娜下次经过那附近就知道要小心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也还满有道理,但是乌鲁赛总觉得还是不能够太相信这个nv人,毕竟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在花园里,」乌鲁赛跟水奕都不愿告诉她,没想到安菲斯却自己开口了,「一直往深处走就会有悬崖,娜娜要小心不可以去唷!」
「好~」洁莉娜开心的笑道,她怎麽也没想到她的情敌竟是一个如此缺乏危机意识的小nv孩,但是这正和她的意,忽然间她真的开心极了。
看到洁莉娜这样y险的笑容乌鲁赛在心中暗道不妙,这个洁莉娜果然想对安菲斯对什麽!
「对了,王子殿下您们怎麽会忽然来到这里呢?」洁莉娜红着脸,语气羞涩的对水奕道。
「我们在找安菲斯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吵闹声就先过看看了。」
轰的一声巨响在洁莉娜脑中响起,这意思不就是「殿下您们都看到了?」
「嗯?看到什麽?」
洁莉娜正想着幸好她的丑态没被看见时水奕又补充道:「下次别对安菲斯那麽凶。」说完就带着安菲斯离开了。
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还是被看到了啊啊啊啊啊!洁莉娜的心中如此呐喊着。
「这样的小鬼到底是你们的什麽人!?为什麽你们都要这样宠着她!?」
洁莉娜突如其来的怒吼让乌鲁赛顿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下後缓缓道出:「对我来说可能就是妹妹吧?」
这是真的,乌鲁赛并没有任何的兄弟姊妹,从小又跟这样的一个傻瓜王子待在一起,小小年纪的他就必须负担起哥哥的职责照顾水奕,安菲斯突然的来临让他真的就好像多了一个妹妹一样。
原以为大家都已经离开的洁莉娜听到这样的回答又再次石化。
这次随从怎麽还没走!!他会不会将的我丑态告诉王子殿下?
可恶!那个小nv孩竟是做些破坏我计画的事!我一定要给她好看
这样的隐忧肯定是越早处理掉越好!
当天傍晚洁莉娜就特地跑到水奕他们口中的悬崖去看了看。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悬崖下方,短到几乎不存在的沙滩,因为众多暗礁造成海水不断强烈的冲击、拍打着突出海面的锐利巨岩,「呵呵呵~这还真是绝妙的事故地点。」
洁莉娜站在悬崖边开心的笑着,如此灿烂的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有谁会想要有这样甜美笑容的nv孩心灵竟然y险不输毒蛇?所谓的人不可貌相说的一定就是这种情况。
回到王g0ng之後洁莉娜马上写了张字条随便差了个侍nv送去给安菲斯,既然心动了为何不马上行动呢?
安菲斯收到字条後里面简单的写了几个字:今晚我在悬崖等你,水奕。
虽然有那麽一瞬间感到疑惑,他们两人的寝房事实上就在隔壁而已,为什麽要刻意用字条这样的方式不直接讲呢?
但是安菲斯心想,或许水奕也有他的用意在吧!随意的找了件披肩往身上一披她就匆匆跑出房间往悬崖去。
在正要出到花园时她遇见了乌鲁赛,天黑之後安菲斯很少会离开g0ng殿,尤其是她还独自一人匆匆忙忙的,「你自己一个人要去哪?」
「水奕在等我,我现在正要去找他!」说完安菲斯便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虽然傻瓜王子常做些让人感到无奈的事,但目前为止在安菲斯面前倒是保持的还满好,应该没什麽问题吧?乌鲁赛如此想道。但是他隐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啊!乌鲁赛!」正准备进房休息的乌鲁赛被一个对他来说不可能在这的声音给叫住。
眼前的这个人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是跑了不少的路,待他的喘气稍微顺畅了点後乌鲁赛问道:「有什麽事?」
「你有看到安菲斯吗?」水奕一脸着急。
被水奕这样一问乌鲁赛更疑惑了,「我刚刚遇到她说要去找你啊。」
「找我?」水奕一脸错愕,「你说她要到哪找我?」
「她刚刚说你在等她就往花园跑去」讲到这里乌鲁赛看到水奕的反应便察觉真的有哪里不太对劲,她正要去找的人可能并不是水奕。
「可是我刚刚一直在我房间啊!那个洁莉娜缠着我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麽,一摆脱她我就去找安菲斯」
「洁莉娜!?」乌鲁赛听到这个不妙的名字後提高了分贝又大声的重复了一次。
水奕先是被乌鲁赛的反应给吓到,但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什麽,两人对看了一眼面目变得相当凝重。
完蛋了——
确认安菲斯照着字条所说的赴约了之後悄悄地跟在安菲斯身後,洁莉娜刻意选了一件黑se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在黑夜之中她这样不仅b较不引人注目,若是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了她的脸庞也会被帽子遮住,目击者是不会知道她是谁的。
从她能设想的如此周到可以得知,洁莉娜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了,甚至可以说是已有了一番研究。
安菲斯到了悬崖没看见任何人却看见了理应漆黑一片的海面发出微微光亮,在她还没看清眼前的是月光的倒影又或者是从海底投s出来的光亮时,背後却遭到一gu巨大的外力猛推了一把,整个身t往前倾斜的她就这样直直落下了悬崖。
海浪与石块互相拍击的巨大声响盖过了一切,安菲斯是坠海淹si还是撞上岩石摔si都不得而知。
洁莉娜无声的笑容此刻就好像无情si神的微笑,她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就这样又杀了一个人,从小到大不论是任何要与她争夺任何她所喜ai的事物,或是近期被她视为苍蝇般围绕在水奕身边的那些花街nv孩,一个一个都被她亲手给处理掉了。
又一个战利品。
只可惜她无法目睹这次的战利品在面临si亡那一瞬间所产生的脸部表情,想必是相当的恐惧吧?拿一次又一次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让她深深的着迷。
这下,只要回到了王g0ng,王子就只属於她一个人了。
她转身离去,却因沉浸在忘我的喜悦之中忽略了悬崖下方所发出了刺眼亮光。
这道光束直达天际,也因为这道亮光让水奕跟乌鲁赛所带着的搜索队伍锁定了地点。
一道奇怪的光束并不能代表什麽,也无从得知是否前往那里他们就能找到安菲斯,但是这道光就像黑暗中仅有的一道微弱曙光一样,给了原先漫无目的的他们一个明确的方向。
柔软舒适的珊瑚床,时不时的传来阵阵su麻的电流,电流的强度刚好,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与不适。
硕大的珊瑚床上只躺了一只娇小的人鱼,整个房间除了这只人鱼之外什麽人也没有,感觉似乎有那麽底寂寞?
虽然空无一人,但是整个空间却一尘不染应有的物品也都相当的齐全,就像有人经常在打扫着此地,并且准备好一切所需的物品等待着随时可能归来的主人。
「呼噜~~」原先熟睡的安菲斯忽然醒了过来,在张开眼睛之前先打了一个哈欠,可能是睡得相当深沉,连哈欠都打得含糊不清。
坐起身r0u了r0u惺忪的双眼後她才缓缓地张开那清澈的眼眸,但是看清眼前的一切後她傻在那一动也不动?
这里是哪里?
既不是在瓦斯特的王g0ng也不是在位於海底的王g0ng,再加上她现在拥有的并不是人类的双腿,而是变回了她原先有着闪亮鱼鳞的鱼尾。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看着鱼尾百思不解的安菲斯不停摆动着鱼尾,她想确认这鱼尾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确定鱼尾是真实的之後她又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听说这麽做如果会痛就代表不是在作梦,如果不会感到疼痛就是自己正在作梦。
「啊!!!!」
安菲斯原本是笃定了自己是在作梦便想都没想就狠狠地捏了下去,可是没想到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疼痛,而且还很痛很痛,痛到她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
但是如果说这不是梦,那也不合理啊!她明明就记得原本她还在瓦斯特的王g0ng里,这次也没有乱喝什麽不明yet,怎麽会突然又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回到了海里?而且这里根本就不是那个她从小长大的海底王g0ng啊!
撇开她的「位置」不谈,她现在身上所穿着的既不是她在瓦斯特所穿着的那种轻飘飘礼服,也不是她在海底时所使用的饰品,那这种特异的服装跟珍奇的饰品都是哪里来的?
各种疑惑在安菲斯心中环绕着,她回忆着在这次醒来之前她应该在做什麽,正想到自己应该是前往悬崖边去赴约却不知怎麽地坠崖时,她吃惊的「啊!」了一声。
这一声并不是因为她想起自己坠崖了,而是她忽然晃过一面镜子,看见镜中的自己让她感到惊讶。
安菲斯今年16岁,正值发育时期,脸蛋不错身材不差,但是再怎麽样也没有像这镜中的自己一般丰腴啊!
镜中的她有着一身像魔鬼一般凹凸有致的身材,原先的她x前虽然并不平坦但是却也没有如此的丰满,这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16岁少nv该有的身材。
打量了一番自己x前的起伏後她不禁意的脱口而出,「不知道这个样子他会不会喜欢呢」安菲斯似乎也被自己的话语吓到了,赶紧摀住了嘴巴,她的脸瞬间变得b苹果还要红。
在这座g0ng殿里晃了几下後,安菲斯非常地确定她不曾来过这个地方,但是她却奇妙的对於每个房间里有着什麽跟每样物品摆放的位置都清楚到不情。
在这座g0ng殿中她还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正当她想着「这里真的有人吗?」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微弱的声音,她努力地想听清楚那个声音来自何处,但是实在是太微弱了她只能在g0ng殿里到处打转看看哪里能够听得清楚些。
安菲斯
转了不知道多久,这次她终於听清楚了。
「谁?是谁?」她尝试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寻找,但是她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
「你是谁?你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她大喊,或许是硕大的g0ng殿空无一人的关系,在她喊完之後听到了好几层延绵不觉得回音。
我是
「你在哪?」
在这里
安菲斯回头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而声音的来源处她却也感觉越来越模糊,难以辨识。
「我找不到你。这里是哪里?你是这里的人吗?」
依卡托斯
依卡托斯?没听过的名词。「依卡托斯是这里的名字吗?」
快找到
安菲斯正疑惑着她到底该怎麽寻找一个连正常g0u通都没做不到的人时,她忽然看见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安忒斯!」
理应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忒斯忽然再次地出现在安菲斯面前,听到安菲斯的呼喊之後原先躲在墙後的安忒斯开始奔跑,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妹妹又要再次离开自己了,安菲斯着急的跟上。
「等等!」
安忒斯游的速度异常快速,停留在小孩样貌的她却轻轻松松就游的b安菲斯还快,每当她快要消失在安菲斯的视线里时,她又会停下来等待安菲斯再次靠近。
她就像是刻意让安菲斯追着她跑一样。
安菲斯也注意到这点了便放慢速度,不再以那种会累si自己的速度追逐她了。
跟着她到我
从安忒斯出现在她眼前之後都还没有开过口,反到是不知名的声音依然不停地响起。
「跟着安忒斯就能找到你吗?」
安菲斯一边跟着妹妹前进一边心想着,在她记忆中她应该是已经坠崖了然後醒来就出现在这里,还见到了早就si去的安忒斯,她突然恍然大悟道,「难到我现在在天堂!?」
依卡托斯
这样的意思是依卡托斯不是天堂?那这里到底是哪里?全部都是陌生的事物可是却又好像没有那麽陌生。
安菲斯一路跟着安忒斯到了一间房间门口,等到安菲斯在更靠近了些後安忒斯指了指房间里面後就变成许多的小光点消失、飘散了。
「安忒斯!」见安忒斯要消失了安菲斯马上冲shang想抓住她但是却扑了个空,她没抓到安忒斯却直接进到了房间内。
很空荡的房间。
除了房间中央摆了张小圆桌之外什麽都没有,小圆桌上则是放了一颗漂亮的玻璃球,玻璃球不断地变换着se彩,安菲斯伸手触0它里面的缤纷se彩却一瞬间消失殆尽,它变成了一颗普通的无se玻璃球。
安菲斯正失望的看着因为自己那无意的触碰而失去se彩的玻璃球,忽然球内又渐渐的出现了se彩,不对正确来说应该说是出现了影像。
玻璃球中的影像从模糊渐渐地转为清楚,一片染满鲜血的海洋跟一团漆黑的影子,就跟安菲斯梦境中出现的一模一样。
她吃惊的看着玻璃球内的影像想,为什麽她所梦到的内容会出现在里面?
不是人类。
「咦?」她惊讶的不只是她所听到的内容,还包含她所听到的声音。
我并不在这里,透过这颗水晶球的力量我才能与你对话,所以到了这里你也能听得更清楚。
「那这里到底是哪里?你是谁?为什麽刚刚我会看见安忒斯?还有,不是人类又是什麽意思?」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後安菲斯实在是累积了太多问不完的疑问了。
对於她的这些疑问,声音的来源者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不过安菲斯当然是看不到对方的这个表情,不要憎恨人类。
「什麽意思?咦?」这个时候水晶球内的影像再度出现了变化,是瓦斯特的王g0ng。
你该回去了,很多人正担心着你。说完水晶球就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被强光笼罩全身的安菲斯在光芒中不停的叫喊着,「等等!我还有好多事想知道!」,但是不论怎麽挣扎都不敌从光芒中袭向她的强烈睡意,她渐渐的进入了沉睡。
在光芒之中安菲斯隐隐地感受到手腕被一gu炙热的暖流包覆着,温热的感受褪去之後随之传来的则是冰凉又沉重的金属触感。
现在的你,还不能在安菲斯被强光笼罩之後,她一直追逐的声音来源从门後走了出来,她不舍地望着光芒之中的安菲斯,而安忒斯则是躲在那人身後紧紧的抓住她一边的衣角偷偷看着这一切。
「父王、母后!」水奕匆忙的赶到国王与王后的寝g0ng,连房门都没敲一冲进来就开始讲个不停。
「等等等等等!」王后听不下去了,「你冷静点好好讲。」
一想到当他们这里交谈时安菲斯可能正面临生命上的威胁,水奕实在是一刻也冷静不下来。
「安菲斯不见了,目前没有证据但是我们猜测是阿莫特家的想加害於她。」乌鲁赛则是在一旁相当冷静地替他向国王与王后做了简短又清楚的说明。
「阿莫特家的小nv儿?怎麽会?」王后听了之後倒ch0u了一口气。
「王后陛下您有所不知,阿莫特家的小nv儿虽然表面光鲜亮丽为人正直,但实则心肠恶毒手段毫不留情,且掩盖的否法做得确实完美让我们实在难以抓到证据,甚至近来国内各处的少nv失踪案似乎皆与她有关。」乌鲁赛继续向两位补充道。
「天啊」王后听完脸se苍白差一点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所幸被身旁的国王扶住了。
「快快传令下去!全军快跟着王子和辅佐官进行搜索!!!」国王努力保持着冷静对她视线所及的所有守卫们下令。
「喂你们,」水奕随手挥了一群侍从与侍nv过来,「搜索工作没你们的事,全部放下手边原先工作照顾好我父王跟母后,想尽一切办法不要让他们为此事多费心。」
啊啊,那个傻瓜王子终於长大了啊~~总觉得有些感动啊~
此刻见到这一幕的乌鲁赛在心中如此感叹道。
一旁的国王跟乌鲁赛的心情则是天差地别,乌鲁赛在感动着自己一路跟着的傻瓜终於成长了,国王则是苦恼着原先将安菲斯带来瓦斯特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远离危险,怎料现在反而却让她置身危险之中?
他实在是无言面对鱼王啊
军队分别在王g0ng的四周展开了搜索行动,根据乌鲁赛所说,安菲斯前往花园的机率很高,但是为了一防万一他们还是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夜间搜索实在不容易,他们无法尝试追踪脚印,仅能一步一步地向前仔细寻找地面及周围有无任何的线索,但是洁莉娜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给他们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水奕忐忑不安的心情也越来越难以冷静,他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折磨着乌鲁赛的耳朵,要不是对於傻瓜成长的感动还留在心中,他实在是很想直接一拳让他闭嘴。
忽然远方出现一道直达天际的光束,光束虽强烈但由於距离的关系,水奕一行人所看到的是稍不留神就很有可能会被忽略的细线一条。
不只水奕跟乌鲁赛,士兵们也都互相看了看对方,心中不约而同地有同样的想法:前往那里就对了。
「安菲斯安菲斯!」安菲斯躺在床上,水奕紧紧握着她的手同时嘴里还不断地呼喊着。
「你安静一点啦!吵si了!」乌鲁赛终於忍无可忍的朝水奕狠狠的挥了一拳,「人家在休息你闭嘴行吗?」
「可是可是可是」
「医生都说了她没事!」乌鲁赛一脸不耐烦地回答道。
「但是就是没事才奇怪啊!她可是坠崖、坠崖耶!!」
「这麽说确实是。」王后说道。
那天夜晚,他们所有人都赶到悬崖边後所看见的场景十分的让人难以相信。
安菲斯确实是坠落了悬崖,但是她不但没有落海也没有摔在巨岩上,反而是出现在一个最不可能的地方,她甚至不能说是躺在那里。
还记得悬崖下方有一片几乎等於不存在的沙滩吗?那一小片沙滩位於悬崖突出部分的正下方,所以坠崖的人怎麽样都不可能会坠落至那里,不论当时的风在怎麽强大,能准确的坠落至那一块地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事。
偏偏安菲斯就是在那里,况且她还不是躺在那里而是「浮」在那里。
当他们找到安菲斯时,她的周遭被白se的小光点围绕着,就像是在保护她一样,似乎也正是那些光点让她「浮」起来的。
巨浪与巨岩不停地互相冲击着,悬崖下方的海面起伏特大,他们乘坐小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到达那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後周遭的光点也马上随之消失。
在众人眼里那些光点就如同传说中海神的庇护一般,来自海神的光点们保护着安菲斯不受到伤害,也是在那时安菲斯在士兵们心中的存在已经从国王陛下的贵客晋升为「圣nv」了。
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安菲斯的来历,只知道是国王陛下所带进王g0ng的贵客,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安菲斯也不过就是哪家贵族之nv或者哪位邻国公主,但是这一次之後他们则是由衷的对安菲斯产生了尊敬之意。
「已经两天了,如果她就这样一直不醒怎麽办?」
「这万万不可啊!」听到水奕这麽说国王真的慌了,要是真是如此,他无颜面对鱼王。
「她又不是睡美人。」乌鲁赛一脸就是完全不想理水奕。
虽然乌鲁赛讲的佷不客气,但是他这句话其实也是在安慰国王,他真心的认为安菲斯一定没事的。
「安忒斯」当众人正争论时,安菲斯轻声道。
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注意到安菲斯的动静,直到安菲斯忽然大喊道:「等等不要走!」
安菲斯猛的坐起身并伸手往前一抓,抓住了站在她床前的乌鲁赛,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所有人——包含安菲斯自己。
「我没有要走。」乌鲁赛一脸正经的回道。
在这种场合下还能理所当然的讲出这种回答的人非乌鲁赛别无他人啊!
安菲斯疑惑的看着乌鲁赛,过了几秒後才终於反应过来这句话原来是在回答自己。
她尴尬的笑了笑,「不是说你啦。」
在医生再次确认安菲斯真的没伤没病没副作用,唯一的问题就是昏迷了两天没有进食造成身t有些微虚弱之後,唤了几位侍nv来替安菲斯准备餐点,用过餐後众人皆离去让安菲斯继续休息。
在安菲斯刚被带回王g0ng时他们就事先讨论过了,虽然有点算是被半强迫的,但是这十年来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让安菲斯尝试与人类接触并让尝试她重新接纳人类,假如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是人类有意伤害她的话,只怕一个瞬间就将这段时间来她对人类的改观全部都毁於一旦。
基於这个原因他们达成了共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会坠崖跟洁莉娜有关,要是她没提起他们也绝口不提,要是她提起了他们就找想办法找藉口唬拢过去,不要让她有机会细问。
虽然很想继续留在这里多关心安菲斯,但因为害怕她问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水奕也只好认命离开了。
安菲斯醒来後没多少时间这条消息就传遍了整座王g0ng,王g0ng内上上下下都充满了喜悦之声,延绵不绝的欢呼声还夹杂了一些人们开心的炫耀声。
「圣nv殿下醒来了!」
「啊,那nv孩果然是圣nv殿下啊!」
「我之前可是服侍过圣nv殿下用餐喔!」
「那算什麽,我可是服侍殿下更衣呢!」
这些欢乐的声音都传到了安菲斯的耳里,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这麽被大家所喜ai了,但是她原先有些郁闷的心情却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依卡托斯到底是哪?反正她自己也想不出答案,不如就先别想了吧!
那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在海底的某一处,就算是问了瓦斯特的人想必也问不出什麽所以然,暂且先不论那个地方是否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安菲斯可以确定她曾去过依卡托斯这点并不只是单纯的一场梦。
问理由吗?理由就是在她被强光笼罩时手腕感到炙热之处出现了一条水蓝se的手链,这条手链上垂落着大大小小的坠饰,奇特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依卡托斯的饰品。
安菲斯虽然还记得她坠崖的事,但是她的整个心思都跑到了依卡托斯,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坠崖的她身上竟奇蹟似的毫发无伤,她也完全忘了那天她会跑到悬崖边的理由。
当然,这对水奕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只要安菲斯不记得便不会多问,他们也不需要费心隐瞒她。
水奕跟乌鲁赛离开了安菲斯的寝房後并没有直接回到他们各自的寝房,而是走向王g0ng地底的冰冷又漆黑牢房,俊俏的脸庞看着牢房里浑身是血的nv人笑道:「为你特制的牢房你还喜欢吗?」
冰冷的笑容让她感到无b的惊恐,她盼了这麽久终於见到的他竟然是这样的陌生,她深ai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她以为他会来救她离开这y冷又可怕的地方,他如她所想的来了,但是却不如她所想是来救她的。
「王子殿下您来了。」她擅抖着毫无血se的唇无力的喊道。
水奕挑眉看着眼前的nv人,「哦?竟然还有力气可以说话?」
水奕的这句话让洁莉娜从背脊感受到一gu寒意袭上心头,因寒冷与疼痛不停颤抖的她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殿下?」
水奕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去。
离开的同时他也向乌鲁赛下令:「让他们继续,我不想再听见她说任何一个字。」
「怎麽会?」洁莉娜亲耳听到水奕说出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她所流下滚烫的泪浸sh了那些早已凝固的血ye,泪水中所含的盐分让伤口再次传来阵阵的刺痛。
回想那天晚上,洁莉娜回到王g0ng後舒服的盥洗完并理所当然的在水奕的寝房准备休息,忽然一群士兵闯进寝房内气得她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蠢货胆敢闯入王子殿下的寝室!」
她以为士兵们听到她这麽说之後会因为害怕得罪王子而退下,没想到他们不但不顾她的警告还粗暴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走。
「无理之徒!」
不论她的暗杀手段如何高明,但是洁莉娜终究还是个nv人,在几个大男人面前不管她再怎麽挣扎都只能像只小动物一般任由他们摆布。
士兵们对於洁莉娜的威胁叫嚣无动於衷,他们看着洁莉娜的脸上充满了不屑,看着他们的这副嘴脸洁莉娜当然是更加火大了。
「你们你们这群鼠辈!等我当上了王子妃後看我怎麽收拾你们!」洁莉娜气呼呼地吼道。
杀人魔竟然妄想成为王子妃?她这不自量力的一句话惹得士兵们像疯狂一般的大笑。
若只是单纯奉命将惹恼王子的nv人带进地牢,他们还会满心不舍的温柔对待,进到地牢後等待着她们的将会是连男人都闻之丧胆的可怕酷刑,柔弱的nv人又怎麽可能忍受的了呢?至少在前往地牢前的这段短暂路途让她们还可以被人x的对待并保有最後的一点尊严。
可是这些士兵都知道王g0ng里发生了什麽事,现在他们所要带去地牢的并不只是一般的柔弱nv子,而是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对於罪人他们还需要以礼相待?
一点也不。并且他们还是打从心底的对洁莉娜感到不齿。
也不知道洁莉娜自己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自从她第一次见到水奕之後便一直深信着水亦将会娶她为妃,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对安菲斯的谋杀失败了,不对,她自始自终都不知道自己失败了,即使被关进了地牢里她也认为自己已经成功除掉了安菲斯这个阻碍。
她不知道她被送进到地牢的原因是因为她意图杀害安菲斯,她更不知道这是由水奕所亲自下达的命令。
当她在牢里饱尽折磨的时候依然不停地对着狱卒痛骂,等她当上王子妃的那一天都会让他们si无全屍,但是每当她这麽说的时候换来的总是狱卒们不屑的白眼。
所有人都很明白洁莉娜是绝对不可能当上她口口声声所说的王子妃,只有她本人依旧执迷不悟。
跟洁莉娜截然不同的待遇,安菲斯舒服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嘴里还喝着为了让她的身t状况尽快恢复所准备的药汤。
「还要喝吗?」乌鲁赛问道。
安菲斯摇了摇头笑道:「谢谢你。」
深夜的王g0ng众人皆熟睡着,乌鲁赛独自一人到地牢试探罪人的用刑状况後,在走廊上遇见了安菲斯。
身t还未恢复,尚处於虚弱状态的安菲斯仅穿着单薄的睡衣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夜空,她专心到连乌鲁赛走近了都没注意。
看着安菲斯被晚风吹的略显苍白的脸庞,乌鲁赛一声不响的直接将她抱回了寝房并到厨房热了御医事先为她准备好的药汤。
「你有心事?」乌鲁赛将药汤放到一旁问道。
「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安菲斯刻意不回答乌鲁赛的问题。
乌鲁赛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看了一会儿後他妥协了,叹了口气後无奈地道:「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刚回来。」
安菲斯跟水奕两个人的个x截然不同,一个就是嗯,对他来说毫无疑问的就是个傻瓜王子,而安菲斯虽然年幼充满了稚气,但是确实是个家教优良气质非凡的公主。
不仅个x天差地别,从小就和水奕相处在一起的乌鲁赛还真没和nv生有过什麽接触,这让他在面对安菲斯的时候感到很困扰,他并不擅长应付她。
「你们感情真好。」
对於安菲斯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乌鲁赛感到疑惑,他歪着头问道:「什麽意思?」
「他应该没有要你这麽晚去处理吧?但是你为了他不惜牺牲睡眠。」
从在走廊上遇见到现在他们两个并没有进行多少对话,但是仅凭这些少数的对话安菲斯不仅判断出公务是水奕交给他的,还知道乌鲁赛这个时间行动是凭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水奕的命令。
多麽聪明的一个nv孩啊!
「真希望我的主人是你。」乌鲁赛无奈的笑道。
听到乌鲁赛这麽回答安菲斯反而觉得好笑,她「噗滋」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麽好笑的?」看到乌鲁赛皱着眉头安菲斯笑得更开心了。
「好难得你有这麽多表情,」安菲斯边说身t也随着笑意不停颤抖着,「而且你又没有把他当主人看。」
「他是这个国家的王子,我则是他的辅佐官。」
安菲斯努力忍住笑意冷静後回答道:「他b较像你弟弟。」
乌鲁赛一听到马上又皱着眉头:「我才不想要有这种弟弟。」
「为什麽?」
「他太笨了。」
听到乌鲁赛这麽说安菲斯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会这麽说就证明了你没把他当主人看。」
「为什麽?」乌鲁赛还是感到不明白。
「哪有人会说自己的主人笨的。」
「我就会。」乌鲁赛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乌鲁赛对於这点意外的感到固执,安菲斯也了解到继续跟他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再说了这其实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管乌鲁赛对於自己心里是怎麽看待水奕的他们的相处方式都不会有所改变。
「好羡慕你们啊」她露出了一脸的寂寞,明明是看着乌鲁赛实际上却像是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我也好想要有兄弟姊妹。」
他知道她曾经有过,但是却失去了。
为了安慰她,他说出了完全不像是自己会说的话,「我当作你的哥哥吧?」
「啊?」安菲斯也没想到乌鲁赛会突如其来地说出这种话。
「就是说啊,既然是对哥哥的话就没什麽好隐瞒了吧?」乌鲁赛可没忘记安菲斯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哦说得也是。」安菲斯本人其实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她怎麽想得到事情忽然往这种奇妙的地方发展了?
其实不只她,乌鲁赛自己也没想到。
乌鲁赛的内心世界跟口中所说出的话完全不一致,他还没ga0清楚自己怎麽忽然就说出那种话的时候竟然又说了第二句不受他大脑所控制的话。
「好了,告诉我吧,你在烦恼什麽?」
犹豫了一下之後安菲斯决定将依卡托斯的事情告诉乌鲁赛,她并不期望乌鲁赛会知道些什麽,说出来单纯不过是一种心情上的抒发罢了。
「所以对我们来说你正在昏迷,但是对你来说你却去了另一个地方吗?」
安菲斯点了点头,并举起手让乌鲁赛能够看清楚她手上的手链。
「确实是没看过的饰品。」
「这件事情可以先不要告诉别人吗?包括水奕」安菲斯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她不想造成大家不必要的紧张。
乌鲁赛沉默了一下,在他沉默的同时安菲斯也屏气凝神的盯着他看,照理来说乌鲁赛是应该将这件事禀告国王陛下的,毕竟b起他和水奕他认为国王更应该要知道这件事,但是看着安菲斯充满期待的小脸他却感到难以拒绝,「好吧,但是我只保密一个礼拜,在这个礼拜期间我会尽力帮你搜寻任何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要是一个礼拜後什麽资讯都得不到的话我就会禀告陛下。再来,就算在这个礼拜之内找到了什麽资料我也没办法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禀告陛下,我会依我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这有没有告知陛下的必要x,明白了吗?」
乌鲁赛真的不愧是乌鲁赛啊不对!应该说是真不愧是大哥哥,罗嗦起来还真的是很有长辈的样子。
这是安菲斯听乌鲁赛说过对多话的一次,她开心得猛点头回应他。
「可是我们该怎麽查?」
「今晚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书房,我想那里的图书量应该足够。」说完乌鲁赛转身就准备离去,但是走没几步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样,停下了脚步并走回安菲斯床边坐下。
「还热着」他伸手0了0被他放在一旁的药汤喃喃自语着,「不想我喂就自己喝完。」
「啊?」
「药汤,喝完我再走。」
「啊?啊喔。」乌鲁赛一下子真的变得像安菲斯的哥哥一样,让她忽然感到有些不习惯心里却也感觉暖暖的。
在海底安菲斯虽然还有爷爷,但是爷爷毕竟是个国王,并没有那麽多的时间可以照顾她,所以陪在她身边叮咛她生活大小事的都是泓夫人,在她到了陆地上之後更是再也没t会过来自「家人」的温暖了,乌鲁赛这一举动确实像极了「家人」而不是奉命照顾她的臣子。
乌鲁赛自己本身也感到很是不习惯,或许就像安非斯所说的,他与水奕的相处一直以来b起君臣更像是兄弟,但是一个妹妹?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麽对待妹妹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要用与对待水奕截然不同的方式才可以。
他必须更温柔、更有耐心。
幸运的是安菲斯一点也不会消耗到他的耐心,虽然跟安菲斯的g0u通次数并不多,但是跟她对话完他的耐心总是能保持在良好ax状态,反倒是在一旁的水奕总是会将他的耐心给榨光。
乌鲁赛坐在一旁等安菲斯喝完药汤後替她盖好了棉被并顺了顺她的头发後才离去,仅仅是这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让安菲斯心里缺乏亲人关ai的那一块瞬间变填满了。
这天晚上安菲斯入睡後并没有直接睡着,而是再次来到了依卡托斯,但是这一次她是以「自己」的模样去到那里的。
她躺在一样的床上,身处一样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房间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安菲斯。」她看向声音的来源,但是下一秒却惊讶到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应该说是她上一次来到依卡托斯时在镜中所看见的自己。
「你遇见你哥哥了吧?」安菲斯看着「她自己」对着她问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她一愣一楞的还回答不出来。
「叫我瑛妤吧,」像是看穿了安菲斯的心思一般「她自己」先解开了她的疑问後继续说道:「我跟你一样呢,好像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说话,感觉怪怪的。」瑛妤一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这手链?」安菲斯选择x的先问了她最疑惑的事。
「这是一个媒介,让你可以b较容易得在这里与你所处的地方来回。」
「这里是?」
「依卡托斯,你在人类的书籍上找不到任何线索的。」
安菲斯惊讶的张着嘴问道:「你怎麽会知道?」但是瑛妤没有回答,只是向安菲斯笑了笑。
「睡吧,醒来後你就回回到瓦斯特了。」瑛妤就像乌鲁塞一样替安菲斯盖上了棉被,但是瑛妤并没有离去,她一直在意旁陪伴着安菲斯直到她睡着。
「你要好好珍惜你个哥哥唷。」
这一次这最後的一句话安菲斯虽然是在睡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听见的,但还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了。
再次醒来後就如同瑛妤所说,她确实是躺在瓦斯特的王g0ng中的寝房,就像是做了一场短暂的梦一样,安菲斯再次的去了依卡托斯,但是她心里却十分明白这真的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梦,她甚至认为不论是在瓦斯特的她或者是在依卡托斯的她都是真真实实的。
但是依卡托斯在哪?她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就如前一晚所说的,乌鲁赛一早就来到安菲斯的寝房,但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动身前往王g0ng的书房。
「她说从人类的书籍中找不到?」乌鲁赛难得提高了音量反问安菲斯。
看到安菲斯点头回应之後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照她这种说法她应该不是人类,有没有可能是你在海底的亲戚呢?」
「亲戚吗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
「那不然这样吧?等等我会去向陛下禀告些事务,你跟着我一起去吧。」乌鲁赛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他这麽做目的是为了给安菲斯更衣的空间,待安菲斯更衣完成後他便牵起安菲斯的小手,两人并肩走向国王在处理政务时所在的中央大殿。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正好被要前往地牢的水奕给撞见了。
「那两个人什麽时候感情变这麽好啦?」
虽然感到有些吃醋,但是水奕对乌鲁赛还是感到十分放心的,或者说对他来讲乌鲁赛根本就是个情感缺乏的冷血动物,所以他并不认为乌鲁赛会对安菲斯产生什麽非分之想。
至少现在他还不这麽认为。
现在安菲斯有乌鲁赛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他可以非常放心的亲自去处理洁莉娜这个让他恨不得大卸八块投海喂鱼的nv人,虽然他之前确实曾经这麽处理过犯人,但是现在想想那些鱼应该算是安菲斯的同类吧?那种不乾净的东西还是不要在再喂给安菲司的同类才好。
前两天因为安菲斯一直处於昏迷状态水奕放不下心,所以一直将洁莉娜交给地牢里的狱卒们随意处置,唯一交代他们的就是不需要手下留情,而他自己则是一直陪伴在安菲斯的身旁。
现在既然安菲斯清醒了身t状况也渐渐的恢复了,那他暂时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毕竟才刚发生了这种事,全王g0ng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人全部都时时刻刻警戒着安菲斯,虽然看起来就和平时没两样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其实他们对於安菲斯身边有谁、去了哪边、身t状况如何都相当的注意着,他们也从国王那边直接得到了许可,若是他们看见安菲斯身t状况不好的时候独自一人在王g0ng闲晃,不论部门、身分、阶级都可以强行将安菲斯带回寝房。
不过让大家都放心的是,自从安菲斯清醒之後不是静静的待在寝房内就是身旁有乌鲁赛的陪伴。
相较於水奕这个傻瓜身兼残酷王子,乌鲁赛不仅为人耿直冷静有十分的强大,当时年仅13岁的他就拿下了全国剑术大赛冠军,是瓦斯特王国众所皆知的高手。
虽然曾经有过许多有心人士想要绑架或是暗杀水奕,但是总是跟在水奕身旁的乌鲁赛不是让那些袭击者知难而退,就是让他们想退无法退。
只要是跟乌鲁赛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与他为敌根本就是想不开的自杀行为,如果他没兴趣—或者说水奕没兴趣—可以放敌人一条生路,但若是他有兴趣—或者说他被水奕ga0的心情正差时—那来者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总之,安菲斯待在乌鲁赛身边绝对是最安全的。
他们到达中央大殿後,安菲斯意外的到来让国王感到有点困扰,他们接下来所谈论的政务他实在是不太想让安菲斯听见,国王虽然没明说但是乌鲁赛看着国王的表情便明白了。
他主动提出了意见:「想必王后陛下也认为政务百般无聊,不如和安菲斯殿下先到一旁享用茶点?」
安菲斯刚进g0ng时大家都唤她「安菲斯小姐」,但是自从她被大家当作为「圣nv」之後,不知不觉竟然演变成「安非斯殿下」了,虽然乌鲁赛私底下当然是不会对她使用敬语的,但是在众人面前还是顺势就跟着这麽喊了。
王后知道乌鲁赛和国王将要讨论的政事是什麽自然是知趣的领着安菲斯到一旁去了。
中央大殿是一间长方形的殿堂,既然国王和乌鲁赛要在殿头讨论政事,那她们两自然是坐到了殿尾去了,中间间隔的距离足足有三间房间的大小,既能让王后与安菲斯待在他们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加以保护,又能确保他们稍後的谈话内容不会被她们听见,乌鲁赛这一石二鸟的提议让国王相当的满意。
「乌鲁赛,我要你做的调查进行得如何?」国王倚靠在长椅上率先开口问道。
「报告陛下,虽然近日发生了不少事耽误了汇报,但是至目前为止进行得非常顺利,我们尚未无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不要放松警戒,今年的季节马上又要到了。」
「是!」
季节在乌鲁赛从小的认知里是一段灰se的时期,在「季节」之中,人民靠海总是容易发生危险,不时地也会出现「血海」这种蔚蓝大海遭到大量鲜血染红的现象,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是谁的血。
「血海」出现时全国总是会陷入恐慌,人们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也因为恐惧人民不仅不再靠近海边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深怕说错了话哪天出现在海中的鲜红血ye就是自己的血。
但是他不太明白为什麽陛下总是要对「季节」特别的提防呢?「季节」难道不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自然现象吗?
「敢问陛下季节到底是?」
「我记得上一次血海出现时你是亲眼见到的吧?」国王直起身子收起原先轻松的表情,换上一脸的严肃看着乌鲁赛道。
乌鲁赛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他和水奕偷偷的溜出王g0ng打算要前往海边游玩,还没抵达却先在路上看见大海慢慢地泛红,很快的整片大海被鲜红的血se给覆盖,据说那是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血海」。
後来他们回到王g0ng不但被国王陛下痛斥他还被爸爸狠打了一顿,他们为什麽会感到如此愤怒乌鲁赛并不是不明白,或许一个不小心他和水奕两人也将成为那片「血海」的一部分。
「安菲斯的家人就是在那天被杀害的。」国王的面se将当凝重。
这瞬间乌鲁赛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那天他们撞见的「血海」原来就是安菲斯讨厌人类的原因?
但是他不懂,照理说瓦斯特王国的人民看到人鱼是不可能会伤害人鱼的。
「凶手并不完全算是人类。」国王看出了乌鲁赛的疑惑。
「咦?」
国王所说的「凶手并不完全是人类」和在依卡托斯时瑛妤所告诉安菲斯的「不要憎恨人类」听起来是互相有着紧密关联的,但可惜的是安菲斯并没有告诉乌鲁赛瑛妤对她说的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乌鲁赛,而是因为当时的她认为瑛妤只是单纯希望她抛下憎恨的情感,就像她爷爷和泓夫人一直以来对她所说的一样。
因为安菲斯没有告诉乌鲁赛,所以在乌鲁赛听见国王这麽说时也没打算告诉安菲斯,以他的观点来看则是因为他认为这是安菲斯心中的伤痛,他不想要让安菲斯再次回忆起这些伤心事。
「就像我们是人鱼跟人类的混血一样,在瓦斯特王国内也存在着和其他鱼类的混血後裔。」
意思是,杀了安菲斯家人的人是其他的鱼类?
这怎麽想都越变越奇怪了,就算乌鲁赛再聪明也无法在资讯不足的情况下理解这些。
国王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他们处理完需要讨论的政务之後让大殿内的士兵将王后和安菲斯唤来。
「安菲斯,你爷爷要你回去。」不等安菲斯她们开口国王直接说道。
这样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安菲斯跟乌鲁赛都听得一愣一楞的,虽然就这麽回到海里对於他们的调查看似是非常有帮助的,但是这也未免也未免太刚好了吧?
「为什麽这麽突然?」
突然间问也不问的就把自己给丢上陆地,现在又是问也不问的就又要人家回到海里,安菲斯不生气,但也是真的ga0不懂她的爷爷到底在想些什麽。
「是海龙祭。」
「海龙祭?」乌鲁赛跟王后对於这个从没听过的名词感到疑惑。
反倒是安菲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睁大眼睛「啊」了一声。
「什麽时候呢?」虽然可以回到熟悉的大海是件很让她开心的事,但是回头看了看乌鲁赛,一想到她在这陆地上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又觉得有些不舍。
「等等就出发,不过别担心~海龙祭结束後你就得回来。」国王眯着眼,虽然他故意说得好像安菲斯一点也不想再回到瓦斯特一样,但是其实他看安菲斯那个脸心里就明白了,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讨厌人类的小nv孩还是对人类动了情。
听国王这麽一说安菲斯的担忧全没了,脸上的笑容真的是开心的不能再更开心了,跟国王陛下确认完没其他要紧事之後便一把抓住乌鲁赛准备往外跑。
但是跑没两步安菲斯又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指着乌鲁赛:「叔叔,他跟我一起去。」讲完後就跑出了大殿。
这次真的跑出去,没有再回马枪了。
被留下的国王和王后对於最後的那一句话显然是感到有些我们就姑且先将这种奇妙的表情称为是「又惊又喜」吧。
安菲斯回到海底待一段时间,嗯,这是理所当然。
但是乌鲁赛要跟着跑到海底去待一段时间,嗯,这怎麽可能!?
先不论乌鲁赛离开了王g0ng後会不会造成守备战力减弱,造成让敌人有机可趁的这一点,乌鲁赛是人类,他要怎麽下海?
难道说安菲斯还把他当ren鱼吗
国王忽然回想起了他和安菲斯第一天见面时的情形,安菲斯因为觉得他是个善良的好人就认定他不可能是人类而应该是人鱼的这件事。
这让他不禁苦笑,但是看着安菲斯和乌鲁赛如此亲近又感到开心。
嗯话说啊,「这两个人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要好了?」
水澈和水奕讲实在话还真不愧是父子耶!
不仅是在第一次见到的人鱼离别前讲出的话一模一样,连这次看着乌鲁赛和安菲斯他们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讲出了一样的话。
对於自己要跟着安菲斯「下海」这件事也感到很震惊,安菲斯一路拉着他直到她房门口,在她进房前乌鲁赛才终於找到了空档赶紧问道:「等等啊,我是人类啊,怎麽跟着你一起?」
谁也没想到对他们来说理所当然的一个问题,反而却换来了安菲斯一脸「蛤?你在说什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的表情。
「你不想去吗?」安菲斯有点怯生生的问道。
见自己似乎惹得安菲斯失望了乌鲁赛连忙解释道:「也不是啦,能有机会去见见海底王g0ng也是难有的机会呀!我很期待。」
「这样啊?」安菲斯又笑了,「那就好。」但是说完後她又自己跑进房间了。
被关在门外的乌鲁赛还是没得到答案,有些无奈的站在那。
他对海底王g0ng感兴趣的话是真心的,但是他也担心他真的能去吗?
应该说是正常人都会担心,这怎麽想都很不合乎常理
乌鲁赛忽然想起了安菲斯得到双腿的方式,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难道她也要喝下那种奇怪的冒烟yet吗?
不不不不不,仔细想想应该是不可能的。
照国王所说,那杯冒烟yet来自海巫nv,但是海巫nv听起来似乎又不是那麽合群的人,那麽她不可能跟着安菲斯的迎接部队来到陆地,安菲斯的爷爷也不可能拿得出的第二瓶冒烟yet。
好,安全!
吧?
乌鲁赛的心里还是感到有点怕怕的,毕竟从所有听说到关於安菲斯爷爷的「事蹟」里他所能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这个爷爷鬼灵jg怪、难以捉模。
ga0不好他现在自己在这想了这麽多,但最後安菲斯的爷爷还是做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所以还是别想了吧!
不一会儿安菲斯就从房间出来了,她不知道在她进房的短短几分钟内乌鲁赛站在门外已经脑补了许多咳!我是说为自己设想了许多。
「好了,我们出发吧!」安菲斯鼓着红润的脸蛋开心地说道。
在乌鲁赛看来安菲斯进房前跟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麽明显的差别,不知道她到底进房间去做了什麽?不过乌鲁赛现在可没时间思考这些,因为鱼王的过度不确定x让他处於难得的焦虑之中。
到底是要怎麽跟着安菲斯一起进到海里?
瓦斯特王g0ng内知道安菲斯是人鱼的其实也就他们几个人而已,来接安菲斯回海里的想必也是鱼类,整个国家内唯一既隐蔽,不用担心会被外人打扰,又可以安全的确保不会有不小心经过的人类看见整群的人鱼—或其他的鱼—的地方,非那个因为被国王的一己之私而长年封锁的王g0ng後海岸别无它处了。
虽然他们和安菲斯的初遇就是在这个海岸,但是自安菲斯进g0ng後就没有再到过这个地方,一是因为国王不允许,二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来到这里。
乌鲁赛带着安菲斯到达时国王跟王后早已在这等着他们了,除了这两位还有乌鲁赛的父亲,也就是那天提议让安菲斯来到瓦斯特的老臣。
「爸爸。」乌鲁赛先跟自己的父亲打了招呼。
虽然同样待在王g0ng中但是他们并不常见面,一个是国王身边的重臣经常需要处理一些国王亲自交予的任务,一个则是王子身边的褓母需要经常跟在王子身边同时也会协助国王办理一些能力所及的公务。
能力所及的意思是,在应付傻瓜王子跟替他善後种种灾难之余还可以处理的来的事。
乌鲁赛的爸爸很满意的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毕竟现在在场的就算都是他们自己人也不适合上演父子重逢的感人戏码。虽然这种戏码本身就不会上演在他们两人身上就是了。
一行人走出g0ng殿到了海岸边,安菲斯的爷爷早已等在那里了,不过众人的表情倒是充满了惊讶,谁也没想到鱼王竟然会亲自前来带回安菲斯,这种事难道不是交给手下的人来做,而自己应该好好地待在王g0ng内才对吗?
好了,这下更让乌鲁赛确信鱼王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了。
「爷爷!」在场唯一不感到惊讶的安菲斯一见到她思念已久的爷爷便扑了上去,鱼王也开心的一把抱起了自己可ai的孙nv。
成年的男x人鱼t型总是会b一般成年的男x人类再大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鱼王已经成年已久还是跟他是国王有关,他的t型又b一般的人鱼再大了些。
原本就娇小的安菲斯被鱼王抱在怀中看起来就好像变成婴儿一般。
「爷爷,安菲斯要那个人类一起去。」安菲斯指向乌鲁赛,鱼王也随着安菲斯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与鱼王对上眼的那一瞬间乌鲁赛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并不是因为想到那冒着烟的神秘yet,而是看着鱼王如此巨大的身躯他心里萌生出了一个想法,若是与他为敌不管他的剑术是如何的厉害恐怕都无法伤他分毫,自己还可能会像蝼蚁一般被他捏si。
但是如果安菲斯的父亲也如鱼王这般巨大,那到底是什麽样的人用了什麽样的方式将他们杀害了?
一想到他们可能将会遭遇的敌人,乌鲁赛不禁到ch0u了一口气。
鱼王上下打量了乌鲁赛後转向国王开口问道:「这不是你儿子吧?」
「是我儿子。」乌鲁赛的父亲开口道。
而国王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希望这是我儿子。」
「我儿子麻烦你照顾了。」犹豫了一下後他又开口说道:「别对他做奇怪的事。」
听见自己的父亲向鱼王多叮咛了这麽一句话还真让他感到不安!这意思不就是鱼王可能真的会对他做些什麽--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走吧。」鱼王直接忽略了乌鲁赛他爸的要求,这样乌鲁赛又感到更不安了。
鱼王抱着安菲斯转过身准备直接潜入海里,突然安菲斯看着他身後的陆地大叫:「爷爷!」
「什麽事啊?」
「人类!」
「抱歉抱歉,爷爷都忘了还有个人类。」
这个时候从人鱼们口中说出的「人类」这两个字在乌鲁赛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称呼一种较为下等、软弱无力的种族一样,说起来确实也是,人类和人鱼在一起似乎怎麽看都感觉人鱼更高了一等。
在这弱r0u强食的世界里,人类食用b他们更弱小无力的鱼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弱小的鱼类却有着人鱼这一强大的亲戚。人类到了水里便无法呼x1,但是人鱼却是一种克服了人类对「水」的障碍而衍生出的进化物种,他们不但不怕水还可以上到陆地,要是人鱼有心,想必要毁了人类并不是什麽难事
安菲斯还小,几天来的相处她也都是维持着人类的样貌,乌鲁赛一直以来都感觉她是个不具有威胁x的草食x动物,虽然这真的也是事实,但是现在他见到了安菲斯的爷爷,他的危机意识也重新开启了。
他现在只庆幸人鱼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血亲。
「人类,你叫什麽名字?」
「乌鲁赛。」没想到竟然这麽快就能与鱼王接触,而且鱼王还主动询问了他的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那个冷静的乌鲁赛,但事实上在他的心中已经扬起了激动澎湃之情。
他,和人鱼之王对话了。
他,将去到一个完全不同世界。
他,将要t验在海中生活的感受。
他,其实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爷爷,乌鲁赛是哥哥唷~」安菲斯在一旁补充道。
「这样啊,那你就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了。」
鱼王这麽快又随意的接受了这点乌鲁赛着实惊讶,但是仔细想想鱼王的个x似乎又觉得满正常的。
「喝下去。」鱼王用他的大手随手捞了些海水递到乌鲁赛面前,乌鲁赛伸出手将水接了过来後毫不犹豫的喝了,他并没有喝出海水该有的咸味,也感受不出来自己的身t有发生什麽变化,他还来不及向鱼王提出疑问便被鱼王抱了起来,就像抱安菲斯那样,鱼王一手抱一人就这麽潜入了海中。
就在乌鲁赛被这太过突然的行动吓得认为自己要窒息时,安菲斯牵起了他的手并这麽对他说:「不要怕。」
人在陌生的异乡遇道熟悉的知己总是会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乌鲁赛现在也正处这种状况之中,虽说他生活在一个每天都看的到、接触的到大海的地方,但是海中的世界对他来说却是相当的陌生。
「爷爷拥有佷奇妙的力量,你喝了他给的水就可以在水里呼x1了。」安菲斯向乌鲁赛解释道。
也因为她的解释让乌鲁赛不再那麽紧绷了,他放轻松并尝试呼x1,一开始他还有些顾虑,深怕在他呼x1的同时海水会跟着灌进他的鼻腔所以只敢微微的张嘴,虽然乌鲁赛从小到大并没有溺过水,但是不是有人形容呛到就像是在陆地上溺水一样吗?因为水奕的关系他喝水已经呛到过无数次了,他非常的能够感受到那种水冲进鼻腔的痛苦。
微微的张开嘴,很好没有水,再张得开一点,还是没水。
乌鲁赛确认在他呼x1的同时水真的完全不会被他x1入後终於敢用鼻子呼x1了,这种在深海之中还能像在陆地上一样正常呼x1的事情对乌鲁赛来说,不,对人类来说真的是种很独特的t验。
他以为他可能会被变ren鱼,怎知道他却能以人类的姿态直接进入大海。
「人类不能变ren鱼吗?」乌鲁赛很直接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想变ren鱼吗?」安菲斯听到後马上兴奋地转动着眼珠子,但是自己思考了一下後又略显失落的道:「可是那种改变身t结构的事情我爷爷做不到。」
「啊!爷爷上次给我喝了一种东西後我就有腿了,我问问爷爷。」安菲斯的心情就像个孩子一样,如同翻书一般转换快速。
正当安菲斯提起头准备向鱼王开口时,乌鲁赛失声大叫:「不!」
那个诡异的yet就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啊!
显然是被乌鲁赛有些过度的反应给吓到了,安菲斯一脸慌张,好像一不小心眼泪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乌鲁赛见状连忙解释,「我怕我不习惯鱼尾,这样就行了。」
这句话的安慰效果极佳,安菲斯马上又展开了笑颜。
乌鲁赛真心的认为自己不擅长「正常的」照顾小孩,而不正常当然指的就是他照顾水奕的方式。
安菲斯如同大海一般无常的情绪变化总是让他感到不知所措,原先平静的海面随时都可能会刮起暴风下起大雨,仅仅是小心翼翼似乎还是不够。
鱼王游动的速度非常快,要不是被鱼王强壮的手臂与肩膀给牢牢的护住,像他这般瘦小的人类肯定无法承受住强烈的水流,也幸好鱼王是直接抱着他游而不是让他自己抓住鱼王的身t,否则他可能早已被水流给冲走了。
他们已经到了yan光无法进入的深度了,照理来说乌鲁赛看到的应该仅有自己周遭的物t而远方则是漆黑一片,但是他却奇妙的连远处的鱼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陆地上看见在远方的人们一样。
难道这也是因为喝了来自鱼王的海水?
原来对人鱼来说在海里所看见的并不像人类所见的一片漆黑,在没有yan光的深海他以为会是像关押洁莉娜的地牢一般y冷又黑暗的地方,怎知道虽然没有了yan光却也如此美丽?
在海中的世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蓝se,越是到深处越能看见许多从没见过的鱼儿,缤纷的se彩点缀着这片美丽的海洋,许多的大大小小的珊瑚在四周摆动着就像在向他们挥手一般。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人类的关系,许多的人鱼看到鱼王怀中抱着的乌鲁赛纷纷躲到了珊瑚里面,这些大大小小的珊瑚在海底就如同陆地上的房屋一般是许多人鱼栖息的场所,b鱼王的躯t再大上个几倍的珊瑚都不在少数,那样的珊瑚内会不会也像陆地上的房屋一样有分楼层呢?
虽然到达了海底但是鱼王并没有将他们两人放下,而是直接游进了王g0ng。
「想不到在海底竟然存在着这样巨大的一座王g0ng。」看着眼前的雄伟壮丽的王g0ng乌鲁赛不禁如此感叹道。
眼前的这座位於深海之中的王g0ng看似竟b瓦斯特的王g0ng还要再大上个几倍,而王g0ng本身就像是由无数个美丽又巨大的贝壳与珊瑚所组成,许多的泡泡不停从四周各处的小洞冒出,鱼儿们也在那些泡泡中穿梭嬉戏着。
相较於每日生活在yan光之下的瓦斯特王g0ng的人们,原以为这座位於深海静僻之处的王g0ng会空无一人si气沉沉,但事实却是这座深海王g0ng竟b瓦斯特还要充满了朝气与欢乐。
唯一通向王g0ng入口的走道站满了一排人鱼士兵们,在他们通过这条走道时所有的士兵一齐鞠躬,「欢迎国王陛下、公主殿下的归来,也欢迎来自陆地的访客前来。」
如此大规模的欢迎仪式在瓦斯特根本不可能见到,士兵们虽然是严肃庄严的,但是从他们的神情上依然看得出来是欢乐的,他们都真心的ai着他们的王族、真心的对於王族的平安归来感到欢喜无b。
瓦斯特士兵们的向心力远不及这些人鱼士兵。
「卡洛斯,我回来了!」安菲斯愉快的穿梭在人群之间游着,她不断和经过的人们打招呼,而人民们见到离家许久的小公主自然也是开心的回应着。
「卡洛斯这座王g0ng的名字。」鱼王在乌鲁赛身旁解释道。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国家名。」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哪有什麽国家?不过就是居住在一片无垠大海其中一角的一小群族群罢了。」难得让乌鲁赛心中产生自卑感的种族之王竟然将己族轻描淡写成微不足道的族群。
「难道除了你们大海还有别的种族?」乌鲁赛吃惊的问道。
一直以来乌鲁赛都以为大海之中就是存在着各式各样不同的生物,尽管有许多生物还是他们人类尚未知晓的,但是归根究柢也不过就是一种生物,而在他认识了人鱼这一种族之後他也以为他们是海中唯一的种族。
「怎麽可能没有?」
鱼王带着乌鲁赛向上游了一段距离後指向远方说道:「看看这一望无际的海洋,」鱼王带着乌鲁赛在原位转了一圈後继续说:「现在你再看看下面,」乌鲁赛也顺势低头看了看他们刚刚所待的地方,「我们所居住的这一区域看似很广大,但对於整片大海来说不过就只是一张白纸上的小黑点一般渺小。」
「就像你们人类有许多不同的国家一样,我们在大海的世界里也有许多不同的种族,有些种族彼此之间的居住地相当遥远,有些种族则是生活在邻近的一方,可能跨过一道海流或者一道海g0u便可到达,而有些种族甚至会生活在一起。」
「敢问国王陛下水澈陛下告诉我,杀害安菲斯双亲的并不算是人类,请问您知道是哪个种族吗?」
「别这麽拘束!你既然是安菲斯的哥哥就也是我的孙子,跟她一样叫我爷爷就好。」虽然鱼王是面带微笑的说出这句话,但是乌鲁赛还是察觉到了鱼王那不明显的情绪变化。
「这怎麽敢」毕竟对方是人鱼之王,乌鲁赛还是觉得他区区一个才刚与之见面的人类不该那麽无礼。
怎知鱼王听到乌鲁赛的推辞後却提高了音量,「叫、爷、爷!」
我说啊,这位老爷爷您怎麽会固执在这麽奇怪的点上?难道说您这麽坚持要人家当您是爷爷是为了多一个可ai的孙子可以整喔不是,是可以好好疼ai?
「爷爷。」被鱼王忽然间的动怒给吓到的乌鲁赛怯生生的开口叫道。
看鱼王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後乌鲁赛打算再度追问刚刚被鱼王忽略的问题,但是鱼王在他开口之前倒是先回答了:「关於你刚刚说到的那件事我们之後再谈,才刚来到一个新环境别这麽扫兴!先去好好的玩玩吧。」说完後鱼王就直接带着乌鲁赛游进王g0ng。
进g0ng後鱼王就先行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安菲斯则是还在外头的人群中打转着,乌鲁赛独自一人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麽便决定先待在原地自行熟悉一下。
他从进到海中後终於可以试着靠自己的力量做移动了。
原以为在海里会因为有水的浮力阻碍而难以移动,没想到不仅可以正常的站立并且还可以轻松的走动,虽然走起来的感觉有些微妙,但这并不会造成乌鲁赛的阻碍。
确认以双脚移动没问题後乌鲁赛则是尝试游动,既然单纯行走都没有问题了游动更自然是顺利无阻碍,或许也和喝了鱼王所给的海水有关,照理来说在海底会有很强大的浮力将他整个人往上抬,但是那些浮力似乎对他丝毫都没有任何影响,不论他是想待在大厅的最底部、最顶部、或者只是停留在中间不动都是轻而易举。
「兄长阁下。」在乌鲁赛自己一个人玩的这开心时忽然一个声音从他後方喊道。
是安菲斯的n妈泓夫人。
泓夫人从鱼王那只听说了安菲斯喊他哥哥却不知道乌鲁赛的名字,无奈之下只好这麽叫他,但其实她自己喊完之後还是感觉怪怪的。
「请问您是?」虽然王g0ng的外围非常的欢乐,但是实际上王g0ng内部却没什麽闲人,既然不是士兵看起来也不像侍nv,那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
「殿下的n妈。」
因为有过鱼王那一个先例,乌鲁赛不禁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叫她n妈?
但这样好像不太对呀?
「大家都叫我泓夫人,麻烦请不要叫我n妈。」泓夫人毕竟还是看着鱼王长大的,自然知道鱼王做了些什麽事。
听到泓夫人这麽说乌鲁赛苦笑了一下,好险他刚刚没有真的叫出口。
「请问阁下的名字?」这点很重要一定要先赶快知道,她可不想再叫一次「兄长阁下」。
「乌鲁赛。」
「乌鲁赛阁下这边请。」说完泓夫人就转身带路。
「请问我们要去哪?」乌鲁赛赶紧跟上。
「陛下想找您谈谈。」
他们所到之处并不是什麽政务大厅之类的公开场所,而是极为私密的国王寝房,进入寝房後乌鲁赛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鱼王。
「爷爷,请问有什麽事吗?」
鱼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乌鲁赛过来一起坐着,乌鲁赛坐下後鱼王递给他一个小小的贝壳吊饰。
「我要先谢谢你替我照顾安菲斯。」
「哪里,应该的。」
其实乌鲁赛在说这句话时有点心虚,安菲斯到陆地上的时间里他其实没怎麽照顾到她,甚至在一开始还当她是用来打发扰人王子的好方法,一直抱持着她别给他添麻烦就好的心态有意的与她保持距离,後来也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发生洁莉娜的事件,他对此一直相当的自责。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让鱼王知道洁莉娜的事件,照理来说他应该告知,但是他又害怕惹怒鱼王。
看穿了乌鲁赛心思的鱼王也豪不避讳的直言:「我知道我孙nv坠崖那事,那并不是你的错。」
听到鱼王这麽说乌鲁赛更是心里一惊,头都不敢抬起来。
「没事,抬起头吧。」在说这话的同时鱼王y将方才乌鲁赛没收下的贝壳y塞到了他的手中并开始向他解释:「关於安菲斯双亲的那件事是我们大人失职让孩子们担心了,」鱼王温柔的0了0乌鲁赛的头,就好像乌鲁赛真的是他的孙子一般,「这是一场战役,一场自千年前流传至今的种族战役,我们人鱼与你们人类有一个共通的敌人,他们也是杀害安菲斯双亲的凶手,我和水澈正努力着希望可以在这一次将他们消灭,」鱼王顿了顿後又继续道:「孩子啊,请答应我,乖乖的保护好自己就好不要试图与他们为敌,这个贝壳吊饰可以联系你我两人,若是有必要你可以用它和我联络。」
鱼王眼中充满的担忧之情将乌鲁赛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或许大人们有各自的考量而不愿意让他们参与这场战役,但至少他可以尽所能的从旁给予协助。乌鲁赛将安菲斯坠崖那天他们找到她时的状况,与事後安菲斯所告诉他关於依卡托斯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鱼王。
「依卡托斯?」鱼王已经是第三次重复向乌鲁赛确认了。
「是的。」而这也是乌鲁赛第三次点头向鱼王确认了。
这次乌鲁赛回答之後鱼王倒是没有再问了,他仅按着太yanx的位置表情痛苦的思考着,乌鲁赛和泓夫人等待他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nn,您怎麽看?」鱼王这次转向泓夫人问道。
乌鲁赛惊讶的张着嘴做不出反应,不是因为鱼王询问泓夫人意见喔,他确实是对鱼王询问泓夫人意见还要加敬称感到有些些的疑惑但不至惊讶,让他惊讶的是鱼王对泓夫人的称呼。
「nn!?」
「我以为她是安菲斯的n妈。」
「我是殿下的n妈。」泓夫人对於鱼王透露她身分这件事并不感到生气,毕竟整个卡洛斯区的人民都知道这件事,而且鱼王私底下也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同时也是陛下的n妈,而陛下与殿下平常都直接称呼我为nn。」
这个回答着实让乌鲁赛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意思不就是?」意思不就是泓夫人b鱼王还要更年长?
「陛下的爸爸也喊我nn,陛下的爷爷也是,陛下的爷爷的爸爸也是,陛下的爷爷的爷爷也是。」
「所以您是所有王族的n妈吗?」乌鲁赛的表情此时已经是三个英文字母o在脸上,而且还是大o不是小o。
「并非所有,也不过就这几个世代的罢了。」泓夫人一脸平静地说着,而乌鲁赛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听着。
我的天啊!这意思不就是在她眼前的这位nn其实是个超级nn?
这种事情在人类的世界绝不可能会发生啊!他们果然还是存在於不同世界的物种
此时此刻在乌鲁赛心中更是再次的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并对於他们竟然能与如此的种族交好感到无b庆幸。
「咳,咳!nn。」
鱼王在一旁看着乌鲁赛的表情心里是乐极了,原来告诉人类那些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会得到这样有趣的反应。有趣归有趣,但是有趣之余正事还是得要赶紧处理,鱼王忍痛打断了接下来可能会越变越有趣的发展,出声提醒了两位。
「依卡托斯是海神g0ng殿,原先他们是一群人数极少的种族,每当现任的海神能力开始消退之时他们会从当代所有的婴孩中选择一位神力最强者来继任,这样的规律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後来诞生了一位拥有最强神力的婴儿,当时海神的神力正处於鼎盛时期,但是那位婴儿诞生时的神力就远远地超越了当时的海神,後来婴儿长大後成为最後一位海神。」
「所以那位海神从千年前活到现在?」乌鲁赛原以为泓夫人的年龄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还有更夸张的。
可是说夸张好像也不太对,毕竟虽说他们也是一个种族,但是归根究柢他还是「神」啊?
「并没有。」
「啊?但他不是最後的海神吗?难道现在没海神了?」
「最後的那一位海神就是你们这群混血儿的祖先。」
「什麽?」乌鲁赛虽然知道瓦斯特的王族是人鱼与人类的混血,可是没听说过是跟海神混血的啊?再说了,他又不是王族。
泓夫人该说真不愧是活了百年的长者吗?乌鲁赛只说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字她就知道乌鲁赛心里的疑惑是什麽了,只可惜乌鲁赛暂时没机会得到解答了。
「哥哥~」原以为会自己在外面转不少时间的安菲斯忽然毫无预警的冲进了房间。
「发生什麽事啦?怎麽这麽慌慌张张的?」鱼王起身游到安菲斯身旁抱起了她。
因为安菲斯的闯入而被迫打断的话题暂时是无法继续了,鱼王跟乌鲁赛也马上一改原本严肃的表情转变为温柔的笑脸。
被鱼王抱着的安菲斯则是一点也不安份,不停扭动着身子焦急的喊道:「快点快点快点快点,要开始了啦!」
「有这麽快吗?」
「小龙nv刚刚已经来了,现在大家正在准备,爷爷~快点啦!」安菲斯还是不停的扭动着,鱼王才将她放下就马上被她拉着往外跑。
看一旁的乌鲁赛满脸疑惑泓夫人倒是很贴心的自动开始为他说明了起来。
「海龙族是我们人鱼族的近亲,每年在固定的时间他们会远道而来探访我们并带来海神的祝福,」才讲到这里泓夫人就注意在方才一下子接受了那麽多资讯的乌鲁赛,因为过大且复杂的资讯量—更何况还都是些不完整的资讯—後,现在再听到跟方才尚未整理完整的资讯有所出入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变得痛苦又狰狞了,她小小的补了一句:「当然,经过了悠长的岁月之後现在这些都只不过是个仪式。」
最後补充的这一句话对乌鲁赛来说可是个大大的解脱,那些复杂的资讯现在在他脑中根本就已经打成了一团si结,而这句话在他脑中的作用就是阻止那一条正准备缠绕上去的线,要是放任那条线自己胡anj1a0缠最後也必定会加入那团si结团。
「海龙王的队伍到来之前都会有小龙nv先到我们这,小龙nv到了之後人鱼们就会开始准备欢迎的仪式。」泓夫人一边跟着安菲斯往外走一边继续解释道。
「小龙nv是海龙王的nv儿吗?」
「并不是。有时候每年的小龙nv都是不同的人,有时候连着几年都是同一个人,我们不知道小龙nv是怎麽选出来的,毕竟那是海龙族他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说到这里泓夫人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乌鲁赛说道:「迎接的场面还满盛大的,如果你有兴趣建议你快一点,时间差不多要开始了。」
「您不一起去吗?」
「你觉得我还差这一次吗?」泓夫人笑道。
当乌鲁赛赶到时仪式正好刚要开始,原先因为看见他而躲起来的人鱼此刻全部聚集在一起,这样的人数并不亚於瓦斯特王国的人民数量,他不禁感到纳闷,这样的数量刚刚到底是怎麽躲的?
聚集在一起的人鱼们个个都闭上了双眼将双手jiaohe在x前,队伍最前方的大概就是方才所提到的「小龙nv」了吧?
小龙nv看起来有点类似於巫nv一类的角se,欢迎仪式接下来所进行的动作更是让乌鲁赛觉得小龙nv就是巫nv一样的存在。
小龙nv在队伍最前头朗诵起一种像是咒语又像是诗歌一般的话语,听不懂的语言,身旁又没有可以向他说明的人,乌鲁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事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麽,他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小龙nv朗诵完那一长串姑且先当作是开场白的话语之後,人鱼们jiaohe於x口前的双手前方出现了一个圆圆白白的小光点,那些小光点慢慢的向小龙nv所在之处飘去,就好像是海底的萤火虫游行一般,场面相当的壮观且漂亮。
聚集在小龙nv身边的小光点们渐渐的将她团团包围住,待所有的光点都聚集到一起之後它们开始绕着小龙nv旋转,转了没两下又忽然「唰!」的一声一齐往前方飞去,一瞬间光点就形成了一条壮观的光道,明明是位在深不见光的海底,这条光道却好似海底唯一一条被yan光照耀的道路一般温暖又耀眼。
在这时人鱼们也睁开了原先紧闭着的双眼,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看着光道的等待着海龙王的队伍到来。
不一会儿乌鲁赛就看见光道中远远的出现了己的黑se的影子,想必这就是海龙王的队伍了。
几个小黑点以异常的速度前进着,才不过多久小黑点就变成了清晰的身影,好几条t型庞大的龙渐渐地b近,海龙族们强大魄力让仅仅是站在远处观望的乌鲁赛就差点跌坐到了地上去,假如之後他有机会与他们有机会面对面接触他还能够保持在正常的状态吗?
海龙们飞快的通过了由小光点们所形成的巨大光道,最前头的海龙通过光道之後开始绕着人鱼城的最外围,最後停下时竟然是以自身庞大的身躯包围住整个人鱼城,其余的海龙也在城内四处不停地绕着圈子。
最前头的海龙身躯b起其余的海龙要再大上了好几倍,就像鱼王较普通人鱼再更为壮硕一般,想必这条围绕住整个人鱼居住地的就是海龙王了吧!
海龙王张开嘴吹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将他的身躯与整座人鱼城一同包覆了起来,顿时间整座人鱼城就好似在一颗玻璃水晶球之中一般,里头其余的海龙族也随之吐出了各式大大小小的泡泡,泡泡破裂後竟成了光球并依附在由海龙王所吐出的巨大泡泡上,覆满光球的泡泡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罩,小龙nv再次朗诵起咒语一般的奇妙言语,光罩也随着小龙nv的朗诵渐渐的由上而下的融化,融化的光在人鱼城的周围留下了一圈的光印。
虽然泡泡光罩消失了,但是乌鲁赛隐隐的感觉到在整座人鱼城周围有一层透明的保护膜,而人鱼城就像是被那看似不存在实则坚固无b的保护膜滴水不漏的保护着。
「哥哥~」正当乌鲁赛看的目瞪口呆时,身後传来了安菲斯的声音。
乌鲁赛回过头看向安菲斯,但是迟迟说不出半个字。
「刚刚你都看到了吗?很漂亮对吧?」安菲斯开心地说着,就好像她是刚才那壮大的场面的重大功臣一般。
乌鲁赛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说不出话,刚才那美丽又盛大的场景在他脑中彷佛就像是烙下了刻印一般迟迟无法褪去。
「哥哥怎麽都不说话?」见乌鲁赛只是点头而已安菲斯略显失望地问道。
「啊抱歉,我有点吓到了。」
「哈哈哈哈哈,这在人类世界是不可能看见的对吧?」鱼王从一旁走来看着乌鲁赛愉快地笑道。
「是的,真的很感谢爷爷将我带到这里我才有这样的机会亲眼目睹这神圣的仪式。」乌鲁赛此时心中的情绪因为见到了许多从没见过的新鲜事物而沸腾着,他的眼眸中也闪耀着从未出现过的光芒。
「这是谁?」一个t型与鱼王不相上下甚至更胜鱼王的人鱼忽然问道。
「我孙nv的人类哥哥。」
「哦?是吗?」人鱼挑眉一脸不相信的说着。
「是真的啦!乌鲁赛是安菲斯的哥哥!」安菲斯难得胆怯的躲在鱼王身後。
「我并没有不相信他是你哥哥,我只是不相信他只是人类。」
听到这话的同时鱼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复杂,但是又马上恢复了原先的笑容并开口说道:「安菲斯乖~先和哥哥一旁玩去,爷爷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鱼王边说着边对乌鲁赛使眼se要他赶快把安菲斯给带走,乌鲁赛会意到後马上牵着安菲斯的手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安菲斯还不忘对那人鱼做了副鬼脸,嘴里还嘟嚷着:「海龙王爷爷从来都不笑感觉真讨厌」
海龙王?
安菲斯不经意说出口的话却让乌鲁赛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说海龙王?」
「是啊!就是刚刚那个都不笑的爷爷。」安菲斯一脸厌恶的说着。
「刚刚那个不是人鱼吗?」
不仅外型是人鱼的样子,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像是个老爷爷啊!怎麽看都b较像是正值年盛时期的青壮年男子。
「海龙王爷爷已经很老了,可是他每次都变会ren鱼的样子还ai装年轻。」
现在关於年龄的这个话题已经不会再让乌鲁赛感到惊讶了,仔细想想後便觉得毕竟他们是不同的种族,他们在生理方面上有所不同其实应该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他从没想到--
「海龙王变ren鱼的样子!?」
海龙王不仅仅是会变ren鱼的外貌而且还ai装年轻,这怎麽让人觉得海龙王跟鱼王是同种人?
乌鲁赛由衷的希望海龙王只是单纯ai装年轻而不是像鱼王一样有独特的恶趣味。
「你刚刚说的那是什麽意思?」
并肩走进王g0ng的鱼王与海龙王之间弥漫着一gu不寻常的气氛。
「字面上的意思。」
「请明白一点!」鱼王的情绪显得有点不稳。
「我不知道泓是没告诉你而已还是她真的不知道,但他那副脸孔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nn!nn!」鱼王开始胡乱对着无人处乱喊一通,他真的焦急地想要知道答案。
「只是还没说而已。」泓夫人不理会鱼王的焦急,慢悠悠的从石柱之後走了出来。「我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大人,但这又不是首例,并不难猜想。」
听见泓夫人如此说道,鱼王脸se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那那安菲斯呢?」
「殿下确实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位,不会有错的。」泓夫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个小家伙一出生我就告诉过你了你自己不相信。」海龙王按着太yanx一脸无奈地对鱼王说道:「而且若是我们不赶快将他们给找出来,恐怕就危险了。」
「听说海龙王爷爷从还没出现人鱼的时候就活着了。」安菲斯和乌鲁赛一同坐在王g0ng外侧的巨大贝壳上俯视整座人鱼城,她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鱼尾漫不经心的说道。
「所以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了!?」虽然才刚说过乌鲁赛已经不会再对他们这些种族的年龄感到惊讶,但是竟然出现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千年老龙他要不感到惊讶真的是不可能,活了几百岁跟活了几千岁可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啊!
安菲斯点点头,「看不出来吧?所以我才说他很ai装年轻。」
乌鲁赛呆滞地看着眼前美丽的人鱼城,不知道这座城平时就这麽的欢乐且美丽还是只是因为海龙祭呢?眼前的一切都跟他印象中的深海截然不同,一下子得知了太多新鲜的事物着实让他感到有些疲累了,但是他又好想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了解这片他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哥哥?」看着乌鲁赛一脸呆滞安菲斯担心的上前询问。
「今天感觉有点累了。」乌鲁赛一把将安菲斯抱到自己身旁,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上了安菲斯的头。
「那哥哥先去休息,醒来後我们再一起探险?」第一天的行程看来是得告一段落了,虽然没有机会能够来场久违的探险让安菲斯感到有些失望,但是相隔了十年之後终於有人可以陪她一起探险还是很令她感到高兴,这十年内的她都独自一人无聊的到处玩着,总是还没玩尽兴就因为感到无聊而放弃了,对她来说有人陪伴和独自游玩说到底还是不同的两回事。
乌鲁赛点了点头後安菲斯就开心地拉着他往贝壳里钻,一开始乌鲁赛还感到疑惑,他以为这些贝壳都不过是装饰用的东西,没想到里面不是房间就是通道,甚至还有类似於yan台的露天空间。
绕了几个圈之後乌鲁赛被带到了一间房间,房间内的用品应有尽有,似乎是有人为了入住者特别的准备了一番,但怎麽感觉像是个nv孩子的房间?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乌鲁赛的疲劳值本身就已经濒临极限了,现在看到床顿时脑袋直接停摆罢工拒绝思考,并且催促着他赶紧躺shang休息了。
乌鲁赛最後只记得自己像那张看起来十分舒适的大床走去,之後他所做的一切行为皆被疲惫的大脑拒绝记忆,所以醒来後他什麽也不记得了。
隔天--
海底不同於陆地,就算是yan光最盛的正午也不可能会发生yan光照进房间这种事,这一点让乌鲁赛相当的不习惯,他不确定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应该起床了,但是跟安菲斯约好了要去探险,若是天亮了安菲斯是会来叫醒自己的吧?
乌鲁赛在温暖的被窝里微微的伸了个懒腰後转过身继续睡,在瓦斯特王g0ng里的他是几乎不会赖床的,正确来说应该是无法赖床。平时的他总是有许多的政务要处理,除了他自己的份之外还要替那个让他一想到就会忍不住翻白眼的傻瓜王子处理,所以他每天总是一个人消化掉两人份的庞大政务量,本来就不好处理的工作在水奕醒来後总是会变得更加困难。
乌鲁赛总是纳闷自己怎麽会跟到这样的一个家伙?水奕总是不做正事就算了,反正他自己一个人ga0定一切并没什麽困难;水奕总是在一旁闯祸给他添麻烦就算了,反正他从小就一直忍受着这些,现在虽然很无奈却也觉得习惯了,但--那个家伙到底为什麽总是要在自己忙着处理政务时跑来乱!?
乌鲁赛现在真的认为虽然住在海底可能会不太习惯,但是b起水奕他宁可接受这些不合人类常理的事情,能够这样赖床好好休息的感觉真是不错。
乌鲁赛抱着温暖的棉被享受着这一切,睡在温暖舒适的床上不时还会触碰到棉被上的金属吊饰,金属冰凉的触感袭上心头真是
--欸?
等等?不对吧?
照理来说棉被上是不可能会有什麽金属吊饰的啊!
乌鲁赛张开他惺忪的睡眼试图看清楚他所抱着的这团「棉被」,但是当他看清後顿时通红着脸说不出话。
「嗯?哥哥早啊。」睡在乌鲁赛怀里的安菲斯因为乌鲁赛在惊讶时一瞬间的抖动而醒了过来。
安菲斯整个人蜷缩在乌鲁赛的怀中,而她手上的手链不时地会碰触到乌鲁赛ch11u0的x膛,乌鲁赛所感受到的冰冷感正是来自安菲斯的金属手链。
「你怎麽这在?」
「这里是我房间呀~」
在看清原先所抱的「棉被」是安菲斯之後乌鲁赛松开了双手,但是依旧蜷缩他怀中的安菲斯却靠上了他的x膛,温暖的脸庞、冰冷的手链、轻柔的呼x1他通通都感受的到,他好想就这麽继续抱住安菲斯,但是理智上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这麽做。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他到底在想什麽?
安菲斯可是他的妹妹啊!
在瓦斯特王g0ng,水奕看着乌鲁赛和安菲斯一同走向大殿後独自一人前往洁莉娜所在的地牢,一路上他一直想着乌鲁赛和安菲斯两人的背影,虽然说不出一种清楚地感觉,但是怎麽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水奕一进到地牢就听见吵杂的吼叫声,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向一旁的守卫问道:「这nv人怎麽还有这麽大的力气可以这样吼叫?」
「属、属下无能!」水奕这麽一问全部的守卫都吓得赶紧下跪道歉。
「起来,解释。」他很明显的不太高兴,语气冰冷的说着。
水奕一声令下不到一秒的时间守卫全站了起来并回复到原先的站岗状态,就好像刚刚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负责向水奕解释的是最初被他提问的守卫,「殿下,这个nv人特别顽固。」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水奕那冰冷到可以杀人的眼神。
「有多顽固?」
「这」看守卫迟迟不语水奕将手伸向他,还没被碰到守卫就吓得满身冷汗并慌慌张张地说:「属下不、不敢说!」
听到回答後水奕收回了手并露出冷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笑容。「哦?你说,说了我就饶了你。」
「里头的那位小姐一直喊着自己将是王子妃」虽然有了水奕的担保,但守卫还是胆战心惊的说了出口,区区一介罪人竟敢妄想?这种话她敢说他们可不敢听啊!
这个地牢几乎等於水奕的专用拷问室,里面关押的罪人也并非全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的人,但是却全是惹火他们冷酷王子的无礼之徒。
水奕不喜欢让那些人si的乾脆,而是喜欢慢慢地将它们折磨至si,有时候他会交代给地牢里的狱卒来执行对罪人的鞭打、凌nve,有时候他也会亲自执行,这些守卫长期看守在这里,听过无数罪人的惨叫声看过无数鲜血淋漓的r0ut,他们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水奕冷酷的一面的人,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水奕听了守卫的回答後站在原地笑了两声便潇洒地走进了地牢深处,留下的守卫们则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回不过神。
水奕很帅,真的很帅,虽然他们全部都是男人却总是被水奕给深深迷住,若是不论他这扭曲奇怪的x格,他真的会是个完美的王子。虽然有着这样扭曲x格的他依旧迷倒了一堆的少nv,但那是因为她们都不了解水奕,知道了他这个x的nv孩有哪一个是还活在世上的?
全si了。
能知道水奕这x格的nv孩全是些惹火他後被关进这地牢中的人。
水奕才走了没几步路就听见洁莉娜不断地大吼着她是王子妃、她会让狱卒们後悔这样对待她之类的话语。
「这nv人到底哪来的自信?」水奕喃喃道。
他的音量虽然不大,但或许是因为地牢有回音的关系,狱卒们全都听见了水奕的声音,他们停下手上鞭打的动作退出了洁莉娜的牢房,但是一直自顾自的吼叫的洁莉娜却没注意到狱卒离开她牢房的原因,在狱卒离开後洁莉娜仍自以为是地大声笑道:「你们这群下贱之人知道怕了吧?我可是将成为王子妃的nv人啊!待殿下将我救出之後我定将你们个个碎屍万段,包括你们的家人小孩通通丢进海里喂鱼!」
狱卒们看着水奕向他们走来个个面露尴尬之se,那nv人刚才所说的那一段话肯定全被王子听到了,他们由衷的希望水奕不会因为那段话而动怒,即使他动怒了也不关他们的事,但仅仅是站在一旁感受王子热气腾腾的怒火都会起满全身的j皮疙瘩。
水奕站在牢房前打量着洁莉娜,她的手脚都被铁制的厚重镣铐给拴着,双手高举、身躯无力的悬在空中,白皙的肌肤留下丝丝鲜红,衣物也因为遭受了狂乱的鞭打而变得残破不堪,疲惫憔悴的脸上有一双满是愤恨的眼眸。
「把她放下来,碰的到地就好。」水奕说完後狱卒赶紧将紧栓的铁链放松了些,不等他们完成动作水奕就迳自走进了牢房,他与洁莉娜对视的眼中透出了一丝怜悯。
「真是可怜啊」他蹲下身并伸出手轻抚着洁莉娜毫无血se的脸庞。
「殿下」洁莉娜被水奕温柔碰触着的脸上流下了两道眼泪,见到了水奕的她马上收起了刚才那自傲又嚣张的态度,马上转变为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少nv,「他们都欺负我。」洁莉娜啜泣着,她好想依靠在水奕的怀里哭泣,但很可惜水奕吩咐的是让她「碰的到地」就好,她的双手依旧被拉紧的铁链提的高高的,别说伸手怀抱水奕了,她就连想更加靠近水奕一点都无法做到。
「我知道。」水奕低声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殿下」
「你想成为王子妃?」在洁莉娜再次开口前水奕先向她丢出了问题。
被水奕这样问道洁莉娜羞红着脸别过头去不发一语,但这也不过就是装出来的矜持,在她的心中早就大声的说「是」了。
看她不回答水奕又继续问道:「你怎麽会认为你能当王子妃?」
这句话本身的意思其实b较像是在质问她,但是水奕的口气却温柔的让人不愿去思考话语本身所隐藏的含意,在等待的同时水奕依然不停地抚0着洁莉娜的脸庞,就好像心疼她所受的痛苦一样,他顺了顺洁莉娜的头发并温柔笑道:「你的头发很美丽。」
被水奕这麽一说洁莉娜的脸更红了,她羞涩的张开因害羞而恢复血se的唇,「因为娜娜很ai殿下,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b娜娜更加深ai王子殿下了。」她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像个在等待被夸奖的纯真孩子,「而且娜娜的美丽跟殿下的帅气是绝配,除了娜娜之外没有任何人能配得上殿下了。」
洁莉娜一说完水奕的眼神就沉了下去,他的脸渐渐的靠向洁莉娜的脸,就在洁莉娜沉醉在感受水奕温热的吐息时忽然惊恐的「啊--」了一声,还ga0不清发生了什麽事的她眼泪直直地不断落下,她惊讶的张嘴看着眼前的水奕却又说不出半个字。
看着洁莉娜的反应水奕愉快的笑着,他挥了挥手上锋利的小刀对洁莉娜说道:「你还真敢说啊?」
洁莉娜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血se的脸蛋顿时又变得苍白无se,一道滚烫的鲜红yet从她的侧脸倘倘流下,她眼眶中的泪也不断地流落。
水奕抓起了她的长发,「唰」的一声後洁莉娜先是感受到自己的头部少了一gu下拉的力量,紧接着颈部感受到了阵阵的凉风,最後她才看见那束被水奕割下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你不配。」水奕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狠狠的踩在洁莉娜的头发上并用他那双洁白的靴在上头辗了辗。
「你知道你为什麽会在这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洁莉娜只能傻傻地摇头,而这个问题确实也是在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你伤害了将来的王子妃。」水奕隐忍着愤怒平淡着说着。
「欸?」相对的洁莉娜则是满脸的惊讶,她一直以来都认为王子妃将会是她,即使见到了安菲斯之後她依然这麽认为,她不认为安菲斯拥有足以动摇她地位的能力,她只是无法容忍水奕身边还有另一个nv人。
「你不配这头美丽的长发。你不配做任何人的王子妃。」
说这句话时水奕侧着脸看向地上散乱的长发,洁莉娜看不见他的表情、感受不到他的情绪,这话如同一道响雷一般砸在她的脑袋上,「轰」的一声後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这句话不断地在她脑中回荡,尖锐又残酷的事实一再的刺进她的心。
她看着水奕的双眼也因泪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着什麽话?但是她听不到,此刻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随着视线渐渐的模糊,她的意识也跟着渐渐的模糊了,几天下来她一直是靠着水奕作为jg神支柱撑下来的,不论狱卒怎麽拷问她、怎麽对她鞭笞,只要想到水奕将会来救她出去她牙一咬就将一切都忍过了,但现在jg神支柱没了,她再也没有那个力气坚持了,几天下来的身心俱疲一瞬间袭满她全身。
「怎麽就这麽晕了?」水奕看着倒在地上的洁莉娜语气无奈的喃喃着。
「再把她吊起来。」
水奕走出牢房後狱卒马上替他准备好了休息用桌椅在洁莉娜的牢房前并递上了茶水,负责执行动作的狱卒走到水奕跟前低声询问:「请问高度?」
「接下来方便做事就好。」
「是。」
狱卒照着水奕所说的调整了垂吊洁莉娜的高度後,一旁的狱卒便再次上前向水奕询问:「请问殿下什麽时候开始?」
水奕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洁莉娜後思考了半响,他道:「她醒来後马上开始,开始後持续一整天不准休息。」
听到「不准休息」四个字後狱卒脸上个个面有难se,谁也不愿自愿担任这项任务的执行者,水奕见状後则是又补了一句:「她不准休息,你们累了就轮流。」
要是以前的水奕哪会馆他们这麽多?更何况在说这话的同时语气竟然还不同於以往的温柔,至少对狱卒来说这是水奕相对较为温柔的语气,这样叫他们要不高兴都难。
传闻中,近日瓦斯特王g0ng中来了一位圣nv,且王子殿下还有意立那圣nv为王子妃,在上头的守卫们都说仅短短几日而已,王子殿下就受到圣nv殿下极大的影响,整个人都变了。一直待在地牢留守的狱卒们原先还觉得王子会变温柔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哪知现在竟然亲眼见证,甚至亲身t会到了这令他们感动的一刻。
「是!」他们群情激昂的大声回答道。
在等待的时间里水奕无时不想着安菲斯,他多想就这麽杀了那个贱nv人後奔回安菲斯的身边去抱抱她,陪她到处去游玩、去探索一切她感兴趣的新事物,但是他不能离开,对洁莉娜的拷问本来就只是迟早的事,现在她又伤害了他所深ai的安菲斯,他怎能轻易就放过她?
安菲斯很善良,但是不论这样善良的她在知道洁莉娜对她所做的事之後会不会原谅她,水奕都无法原谅洁莉娜对安菲斯所做的,他可是差一点就要永远的失去的失去她了啊!连让她成为自己的nv人都还来不及、连向她表达出自己的心意都还来不及、连与她共创更多彼此之间的美好回忆都还来不及,若不是当时出现了那样的奇蹟,他现在就已经失去了她。
他要为她报仇,他要让这个伤害她的nv人t会到生不如si的痛苦。
他要亲眼在这看着洁莉娜痛苦的嘶吼着,亲耳听着洁莉娜悲愤的向他道歉、呼救,他知道洁莉娜对他所抱持的情感,但是他从来都不将这情感放在眼里,他根本不ai她。
就算他们曾经更度过一夜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因为ai她才那麽做的,当初纯粹是为了乐趣、为了泄慾、为了看这些肤浅的nv人为了争夺他身旁的位置会做出什麽可笑的事情,洁莉娜对他的ai在此时只会被他利用,作为折磨她jg神的最佳利器使用着。
他在乎的只有她,他ai的也只有她——只有安菲斯一个人。
到底是曾几何时开始的?起初,他只是觉得她拥有不属於这世界的美丽,从异界误闯入这世界的美丽珍宝,随着他们相处时间的渐增,他竟在不知不觉中为她深深的着迷,他终於明白了,他一直在等的就是她。
他想要她成为那唯一陪伴在他身旁的nv人,他想要给她一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国家,让她不需要再憎恨人类、不需要再惧怕人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慢慢的开始接手那些被他荒废了多年的政务,不接触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个洁莉娜就是他必须为她所踏出的第一步。
洁莉娜?阿莫特,涉嫌多项国内外少nv失踪案,这些失踪的nvx并无身分与地位之分,但唯一拥有的共同点就是与瓦斯特的水奕王子有所接触,又或者是对水奕抱有ai慕之情的nvx,虽然遭到怀疑却始终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凶手。
这样的nv人留着不是迟早都会对安菲斯造成伤害吗?就算他将安菲斯保护的无微不至,她也会继续伤害那些对自己抱有幻想的nv人,这样危险又不安全的国家安菲斯是不会喜欢的
为了安菲斯,洁莉娜?阿莫特就是他所要拔除的第一恶瘤。
等着等着竟然两天过去了,洁莉娜依旧处於昏迷之中不省人事,水奕等待时闲着无聊便差了些守卫去将他桌上成堆的公文给带来,这地牢竟成了水奕的临时办公室,两天内他处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公文,书记官与政务官也为此在地牢与王g0ng内上上下下奔波着。
这一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洁莉娜终於有了点动静,狱卒发现後赶紧起身做好上工的准备,水奕则是将公文稍作收拾後慵懒的倚在一旁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看王子应该暂时是不会再处理公文後,两位协助的官员也先行回到了王g0ng内继续处理尚未完成的事务。
狱卒们走进牢房确认洁莉娜苏醒後便开始了鞭打。
「呃啊—————」当第一鞭碰触到洁莉娜的身躯时,她的尖叫声响彻了整座地牢。
洁莉娜一辈子都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想必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打吧?
仅是一次鞭打的疼痛就足以让她从朦胧的意识中瞬间清醒过来,可惜的是这一下不过就是狱卒在试试水温罢了,虽然施打的力道还并不是很大,但是从她的叫声中就可以知道仅仅是如此的疼痛她便已无法承受,接下来整整一天的鞭笞她可有的受了。
「殿下啊————」
洁莉娜透过铁杆看向水奕的眼眶里泛着滚滚泪珠,每一次她才刚开口,连他的名字都还来不及喊出就马上因鞭打的疼痛紧咬住嘴唇,y生生的将话语吞了回去。
持续不断地鞭打让洁莉娜原先就已残破不堪的衣物逐渐散落在地上,零散的衣物碎块与她的头发一齐铺满了牢房内的地面,因鞭打而飞溅的血ye洒落在上面如同血se的鲜花一般绽放着。
「你是不是有什麽该对我坦白的事?」水奕眯着眼质问道。
什麽该坦白的事?忽然被水奕这麽一问洁莉娜心慌了,难道是被发现了什麽会让她没脸见水奕的事?
她没有回答,或许说就算她想回答也因为鞭打的疼痛而无法回答,每一下的鞭打都让她一再的失声尖叫,眼眶中的泪水泛n着,而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则是不断溢出鲜红的血ye。
「我换个说法好了,把你所藏有的一切秘密都给我说出来。」b起温和的质问他更偏好无可抵抗的命令。
质问她依旧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命令她却没理由不回答。
「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们时间很多可以跟你慢慢耗,看是我先没耐心还是你先被打si。」说完水奕又坐回座位开始批改起公文。
眼看水奕是铁了心不会拯救自己逃离这痛苦的待遇,洁莉娜便在心中回想并思考着水奕在这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说她伤害了将来的王子妃,这代表在他心中的王子妃并不是她,但是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呢?待在他身边的还有哪个nv人--
想到这里洁莉娜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除了她之外待在水奕身边的nv人不就那一个吗?而且她还亲手将她给杀害了,难道她会被关进这座地牢的原因就是她伤害了安菲斯?
她的心更寒了,并不是因为认清了水奕心中的nv人不是她,而是若水奕真打算立安菲斯为王子妃,她所犯的错可是大罪啊!意图暗杀王室成员可不是什麽终身监禁或服刑就可以轻易解决的,而是si罪啊!
为了保求自己珍贵的小命,洁莉娜决定果断地承认错误并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试着向水奕求情,她认为若是水奕曾经真心的看待过她,这样的求情肯定多少会起些作用的。
「我、我伤害了安菲斯殿下。」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咬牙说出这她心中千百个不愿意说出口的句子,要不是为了保命而抬高安菲斯的身分,她怎麽可能会愿意如此恭敬的称她为「殿下」?在她心目中唯一配称得上「殿下」这称号的仅有水奕一人。
「原因呢?」水奕听到她这麽说之後连头都没有抬,丢了这麽一句话後就继续专心批改着公文。
洁莉娜万万没想到她认罪後水奕对她依旧如此态度,她以为水奕会因为她果断的认罪而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只要他看了她,她便可以以装出来的柔弱且虔诚的悔过之容取得水奕的同情,只要水奕对她动了怜悯之情她之後便可以轻松脱身。
她嘴里不断恳求着向水奕道歉着,但他依旧视若无睹的批改着公文,甚至命人将书记与政务官两人找来讨论政务。
「殿下,求求您看看娜娜啊!娜娜真的知错了!」洁莉娜满脸泪水的大声呼喊道。
没想到此话一说出口水奕真的就朝她看了过来,喜悦之情才涌上洁莉娜的心头却又马上被狠狠的击落。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到第三次,我在问你原因呢?」水奕不耐烦丢下了这句话後又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样的发展完全出乎洁莉娜的意料之外,要不是水奕对安菲斯的ai意超乎她的想像,就是水奕的心里打从一开始就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因为洁莉娜不愿相信後者,故她认为答案是属於前者,也就是说因为她伤ai了水奕ai人之事让他对於自己怀抱着相当程度的愤怒,所以她没那麽容易能够得到他的原谅。
此时在洁莉娜心中对安菲斯的厌恶已经又增长到另一个层次了,难道在那一晚她坠崖後并没有si吗?也罢。既然安菲斯不能杀,那她便打算给予她无b的心灵之苦,做不成正g0ng也罢,那她就委屈自己作为水奕的侧室在王g0ng继续存活下去,并想尽一切办法将水奕的心从安菲斯身上强夺而过,只要之後能够让水奕ai她ai到无法自拔那麽安菲斯自然就会被冷落,被冷落後她自然也就会t会到这种不被ai人所在乎的痛苦。
「殿下、殿下,是娜娜的错啊!都怪娜娜太ai殿下了才会铸下这样的滔天大错啊!娜娜忌妒安菲斯殿下能够待在殿下身边并得到宠ai啊!」洁莉娜咬牙忍下了鞭打的痛处,用尽全力一口气喊出如此长句。
她不断哭喊着诸如此类的话语,期盼着水奕对她产生怜悯之情,忽然水奕招来了几位守卫并交代了几项任务,没能听清任务内容的洁莉娜误以为她的计画成功了,没想到交代完毕之後守卫却迳自离开了地牢,而水奕依旧看也不看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失望的继续努力。
鞭刑即将进入尾声,在这一天之中洁莉娜不知道已经因为疼痛而昏迷了多少次,每次她一清醒後总是是马上开口苦苦哀求着,当然水奕也是一次都没再搭理她,只有在中途再次重复了要她将所有秘密都道出的要求。
「殿下,一天了。」在一旁负责监督工作的狱卒长上前提醒道。
水奕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後看了看洁莉娜的状况,他命人停下鞭刑并开始执行下一项的刑罚,而禁锢洁莉娜的锁链也再次放低了高度,这次的锁链放得更松了,她不仅是碰到了地板更是可以平躺在地上。
狱卒拿出了一个形状奇特的器具,既然是在这时拿出的必定是接下来将使用到的刑具,刑具的握把处看似是可转动的,一根像是螺丝一般不满螺纹的长棍贯穿整个器具,器具的尾端则像是四片尚未绽放的花瓣一般。
当狱卒停下鞭打的动作时洁莉娜或许是感到是松了一口气,她随即再度晕厥了过去,她的晕厥对狱卒们来说是件极好的事,这让会让他们更容易执行接下来的动作,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依旧由四个人分别将洁莉娜的手脚牢牢按压在地,第五位狱卒则是拿着名为苦梨的刑具向洁莉娜走近。
手握苦梨的狱卒蹲下後他们五人对看了一眼并各自点了头表示准备就绪,狱卒的眼神在洁莉娜ch11u0的躯t上不断游移寻找着最大、最严重的伤口,找到目标後便小心翼翼的将苦梨前端花瓣中的小钩刺入洁莉娜的躯t。
「唔」或许是异物刺入伤口後所造成的疼痛让洁莉娜低鸣了一声,负责按压四肢的狱卒们一见她有反应马上紧张的加强了按压力道,一声低鸣後她依然昏迷着,虽然确定了她依然处於昏迷中,但是狱卒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弥漫在彼此之间的紧张感也丝毫没有减少。
手握苦梨的狱卒开始转动着把手,尾端花瓣状的叶片也随着把手的转动慢慢的向四周延展开来,与此同时叶片上的小钩也慢慢地将洁莉娜的皮拉扯而开。
「呃、呃啊----」在感受到皮与r0u分离时的撕裂痛处後,洁莉娜马上惊醒并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嘶吼声。
与施用鞭刑时不同,水奕与一旁的两位不习惯参与此种酷刑的官员一同观望着,扑鼻而来的浓厚血腥味让两位官员不禁连连乾呕。
「要是真受不了就先退下吧。」水奕向两位官员投以怜悯的眼神,有了水奕的允许後这两位早已想逃离此地的官员便马上向他行礼离去。
洁莉娜的尖叫声一声b一声还要更加凄厉,水奕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头,一旁发现了他这微妙表情变化的狱卒赶紧走上前关心。
「殿下,请问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太吵了,吵得我头有点痛。」水奕按了按自己的太yanx。
「那属下马上找块布塞进那罪人嘴中?」
「就这麽办吧。」得到水奕的同意後立即就有一位狱卒拿着布走进牢房并将布塞往洁莉娜的口中,塞了块布後整座地牢顿时安静了许多。
「需不需要属下准备点茶水给殿下舒缓下身t的不适?」眼看水奕脸上的表情尚未恢复,狱卒赶紧再次上前询问。
「稍等吧,眼前看着这种场景也很难进食。」水奕挥了挥手後狱卒则领命退回原先所站之处继续待命。
或许是施刑的五位狱卒也对这样血腥的刑罚感到恶心,他们迅速的ga0定後便争先冲出牢房一阵狂吐,水奕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反倒是贴心的差人替那五人准备清水漱口,并下令让那五人先休息去。
全身皮r0u被迫分离的洁莉娜没有被吊起来,她强忍住会让自己疼痛加剧的泪水痛苦又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碰触到地面的r0ut皆感受到无b的剧痛,她颤抖着双唇并以极微虚弱的声音不停「殿下、殿下」的喊着。
「殿下娜娜不只伤害了安菲斯殿下还伤害了许多曾出现在殿下身边的nv人」她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就像风中残烛一般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但是在这静僻的地牢中这样的音量也足以让水奕听清了。
「然後呢?」他要的不仅是让她认罪,还要她把犯案的手法一一解释清楚。
洁莉娜断断续续地将这些全盘托出,在场狱卒们与水奕的脸se都越听越难看,原先他们还认为对洁莉娜这样瘦弱的nv子施以鞭刑与苦梨形是一件过度惨忍的事,没想到听她详述她对那些nv孩所做的事之後反而让他们觉得只用这两种刑罚太便宜她了。
「还有什麽?」尽管洁莉娜嘴上说着这些就是全部了,水奕依旧试图继续追问,毕竟谁也无法替她证明这些真的就是全部。
眼看水奕依旧不肯放过她,她咬着牙决定将她最後的一件大秘密说出口。
「殿下相信人鱼的存在吗?」
忽然被这麽一问水奕感到相当的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相信。」
「殿下,阿莫特家一直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祖先不断的强调不可以让外人知道,原因到了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或许是这样重大的秘密保守了好几个世代,现在却因为自己的愚蠢铸下了大错,并因为这错误而导致自己即将将家族世代努力守住的秘密公诸於世,极大的心理压力让她不自觉的落下泪来,她啜泣着将秘密道出:「我们阿莫特家是古时生活於海底的鲶鱼一族与人类所生下的後裔。」说完後她再次崩溃大哭。
在场众人一片譁然,人鱼是他们王国众所皆知出现於传说中的神圣生物,但鲶鱼?这是什麽?压根就没人听说过。
唯独水奕对此话的反应相当冷静,但是在他心中却涌出了一gu复杂的情绪,原来瓦斯特除了留有人鱼的後代之外还有别的鱼类後代?
他将心中情绪的波澜隐藏的相当完美,包括洁莉娜皆无人发现这异状,他一举起手狱卒们便收拾起浮动的情绪安静等待他下令。
「用盐水泼她,直到她身上的血水全部冲净後随便找几个男x罪人过来。」
「殿下,您要使用j刑?这次为何要特意找罪人来执行呢?」
水奕撇了一眼提问的狱卒後说道:「让你们来做感觉反而便宜了她,再说了这样对你们也是种w辱。」
忽然恍然大悟般的狱卒们在一天之内实在是领教到太多圣nv对他所造成的改变了,一时之间都讶然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其余阿莫特家的人抓进地牢後个别关押,都先别用刑。」说完水奕便离开地牢回到了王g0ng内。
乌鲁赛换上泓夫人准备的衣服後跟着安菲斯准备开始他们今天的探险了。
泓夫人给的衣服很特别,看起来就像是一般人类穿的衣服,但是穿上身之後却让他感到身tb原先更轻盈更容易在海中移动。
「你都看到了?」
乌鲁赛醒後发现他不只是没穿上衣,而是全身都被鱼王给扒光了,除此之外鱼王竟然还告诉安菲斯人类的男子晚上都这样睡觉的,如果不全身脱光睡早上起床就会感到寒冷无b,没有做好处理的话甚至可能会生重病然後si亡。
我听他在鬼扯!全身脱光才会觉得冷、才会感冒吧!
他被整了,他真的被鱼王的恶趣味给恶整了。
「嗯!原来人类的男x跟nvx的构造也会不一样,人类的身t真的好奇妙唷!」安菲斯一点也不感到害羞的笑道。
但是乌鲁赛听安菲斯这麽说更是难以面对她了,他可是被她一丝不挂的看光光了啊!而且谁知道鱼王有没有诱导安菲斯趁着乌鲁赛睡着时对他的身t做些什麽奇怪的举动?这个时候还真是羡慕什麽都不懂的安菲斯啊
但是仔细想想後就知道安菲斯若是会感到害羞才奇怪,人鱼不论男nv外貌跟身t构造都是一样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懂乌鲁赛为什麽感到害羞与难为情,但是话说回来,既然如此那人鱼是怎麽繁衍後代的呢?
「爷爷还说人类的小宝宝都是从男生下面的bang子里出来的,但是进到nv生身t的洞里之後要过好久才会变成小宝宝出来。」
天啊!!!!爷爷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麽啊?他都教你这些吗?
「爷爷他是这麽告诉你的?」乌鲁赛无言的同时也真的很想找个洞钻进去,听安菲斯所叙述的意思不就是她已经近距来观察过自己的下t了吗?
「嗯!」安菲斯很大力地点着头,「哥哥的下面0起来软软的感觉好奇怪,但是爷爷说在生宝宝的时候那会变得很y很y而且还会变大,等到哥哥要生宝宝的时候安菲斯可以看吗?」
「这」这是要我怎麽回答啊?答应也不是,但是看着安菲斯那一脸期待的样子,要拒绝却也拒绝不下去,而且照安菲斯这麽说的意思,看来他不单单只是被看光光而且还被0透透了。
「啊,而且爷爷还说人类不一定每次都生的出宝宝,可是在生宝宝的过程会很舒服,」安菲斯的眼珠子更加闪亮了,「安菲斯可以试试看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乌鲁赛差点没晕过去。
「试试看!?」他下意识的拉高分贝重复了一次。
「爷爷说会很舒服。」安菲斯害羞的低下了头,声音也越讲越小声。
「」
但是在此刻乌鲁赛心中除了尴尬的情绪之外,满满的无奈已经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了,他用力按压着太yanx喃喃自语:「爷爷竟然和这个才刚16岁的小nv孩大聊这种1禁的话题」
什麽都不懂的安菲斯当然也不明白乌鲁赛此时心中的无奈,只是在一旁不断的向乌鲁赛投以期盼的目光,而乌鲁赛则是已经在心中对鱼王翻了无数次的白眼,但是他这麽做对现况当然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乌鲁赛思考许久後无奈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後拍了拍安菲斯的头说道:「走吧,探险去。」
虽然是个不怎麽实际的方法,但是他现在却也只能靠着转移安菲斯的注意力来逃过这个话题,而且显然对安菲斯这个单纯的孩子来说这招非常的有用,她应了一声後就拉着乌鲁赛到处游。
虽然口口声声的说是要去探险,但是这样没有危险x的安全行程对乌鲁赛来说与其说是探险还不如说是特地为他所做海底导览。
安菲斯先是带着乌鲁赛在人鱼城里到处打招呼让大家知道他是她的哥哥,之後则是带着他四处观看海底的奇特景观,一路上安菲斯也很尽责地做好了导游的身份,每见到一个人、每到了一个地方她总是会很兴奋地为乌鲁赛做详细的介绍,详细的程度到负责照顾珊瑚群的大姊姊身上总共有几颗痣、海gui爷爷一辈子总共见过几种种族的人都说明了。
先不论这样的介绍算不算是个正常的介绍,但值得夸奖的是安菲斯确实是做得很详尽,从中也可以看的出来她对於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反观水奕--乌鲁赛又无奈地叹了气。
为了保持愉快的心情享受难得的度假,乌鲁赛下定决心要b自己不再去想起那个总是让他感到胃痛的王子。
他们两人在不知不觉中越游越远,海水的颜se也越变越深,是因为没有yan光?
不,不对。
人鱼城一样是位在yan光无法照s的身海之中,但是那里却一点也不y暗,所以他们现在身处之处的y暗肯定和光线无关,既然这样那为什麽越往前却越感觉得到这种异样感?
乌鲁赛在前进的过程中一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往前了,但是当他告诉安菲斯该回去了的时候她却满脸的失望。
「不是答应安菲斯要探险了吗?」她的声音就好像一碰就破的泡泡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看着安菲斯嘟着嘴一脸的难过让他好不忍心,但是
「只要我判断有危险就立刻回去。」乌鲁赛说这句话并不是在询问安菲斯的意见,而是相当坚定的对她命令。
对於乌鲁赛突如其来的命令安菲斯并不生气反倒是感到开心,他真的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处处为她着想、盯着她、管着她,现在即使是被乌鲁赛责备都会让安菲斯的心中流进一gu暖流吧!
继续前进的两人很快地就发现了这异样感的来源,一个外观诡异的洞x。
不等乌鲁赛阻止安菲斯就拉着他往洞x里游,洞x里弥漫着一gu浓浓的腐臭味,他们一游进洞x恶心的气味马上扑鼻而来,忍不住乾呕了几下後他们摀着鼻子继续向前,但是越向前进身t越是感到不适。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异声响,他们小心翼翼的循着声音找去。
进入洞x後他们也不知到底游了多久,越靠近声音的来源四周越是出现了许多散发着恶臭物t,但是漆黑的环境让他们迟迟没能看清那些到底是什麽东西,一些石块还不时地喷发出滚烫的蒸汽,不知不觉中他们竟已被浓浓大雾给包围了。
为躲避石块所发出的蒸气他们不敢躲在石块後前进,但是也不敢碰触那些散发出恶臭的不明物t,他们只好小心翼翼的相拥而行,会这样前进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什麽能走的空间太小,而是对他们两人来说b较有好处。
四周诡异的气氛其实让安菲斯感到十分恐惧,但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她选择y着头皮继续向前,会抱着乌鲁赛是因为那样能让她自己感到b较安心;一开始安菲斯忽然缩到自己怀里并紧紧的抱住让乌鲁赛感到很难为情,想推开她时却忽然想到,若等等真出了什麽事这样紧抱着安菲斯似乎会b较方便逃跑?就算无法及时逃跑他也可以直接以自己的身t来保护安菲斯,考虑到各种安全考量他便也顺势抱紧了安菲斯。
「前面好像有东西在动。」安菲斯尽可能地压低了音量。
乌鲁赛抱着安菲斯的手更紧了些,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进越接近声音越是紧张,「卡滋卡滋」的奇怪声音好像是在啃食着什麽东西,从乌鲁赛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声音的制造者就像一团巨大的黑球一般,仅看背影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麽东西,他所啃食的物tb他自身的t型还要在更大。
「看来地上那些应该都是他吃剩的屍t。」乌鲁赛用着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安菲斯耳边说道,但是紧抱着乌鲁赛的安菲斯倒是听得非常清楚,她忍不住到ch0u了一口气後黑球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鲶鱼?」黑球转过头後露出了他波浪状的胡须,用小小的黑豆眼盯着他们看,看到正面後乌鲁赛马上就认出了这条鱼的种类。
安菲斯则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转过身来的鲶鱼,这是什麽样的怪物?她可从来都没见过啊!
感受到安菲斯的身t剧烈颤抖着的乌鲁赛不敢贸然逃跑,眼前的鲶鱼看起来并非善类他们应该要赶快离开,但乌鲁赛却又担心若是鲶鱼其实根本没打算对他们做什麽,直接逃跑会不会反而激怒了鲶鱼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与鲶鱼对视的几秒之内乌鲁赛在脑思考了无数的可能x,但不论是什麽都不重要了,鲶鱼看着他们的眼睛渐渐地眯成月牙一般的弧线,他张开了大嘴露出了那为数不多却极为锋利的尖牙,他的口水沿着齿缝流了下来,在口水滴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地面冒出了强大且滚烫的蒸汽。
原来洞x中四周的蒸汽都是这样出现的吗?
鲶鱼发出了「嘿嘿嘿」的诡异笑声,乌鲁赛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妙,转过身後拔腿就向出口游去,在他怀里的安菲斯早已吓得花容失se,她害怕的流下了泪水滴落在乌鲁赛的x膛,在身t碰触到她的泪水时乌鲁赛的心被紧紧的揪了一下。
他们本身就在洞x相当深入的地方,在逃命时出口感觉变得更是遥远,所幸鲶鱼庞大的身t在追逐时不断的与墙面相撞,这大大降低了他的速度让乌鲁赛他们有足够的时候可以逃跑。
好不容易的逃出了洞x,乌鲁赛却惊觉不对劲,方才才在他们身後穷追不舍的巨大鲶鱼怎麽不见了?一路上她不断撞击巨岩与墙壁,巨大的声响怎麽忽然就消失了?难道说是在中途被卡住了?乌鲁赛越想越不对劲,虽然逃出了洞x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哥哥」可能是成功逃出洞x後安菲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全都松了,她紧紧的抱住了乌鲁赛依偎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没事了、没事了。」乌鲁赛轻拍着安菲斯的头安慰她,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是乌鲁赛依然警觉着四周。
他没看见任何像是鲶鱼的生物,但是背脊却仍然像在逃跑时被鲶鱼注视着时一样感觉到阵阵凉意,这gu凉意随着他们逃出洞x後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强。
「危险!」他忽然看见从远方一个黑se球t扑向安菲斯,他赶紧侧过身挡在来不及逃跑的安菲斯身前,黑se球t狠狠的在乌鲁赛手上咬了下去,定睛一看後才发现咬住自己的黑se球t竟是刚才那巨大的鲶鱼!
他是怎麽变得这麽小的?
不管他是怎麽做的在此时都不是重点,他松开了咬住乌鲁赛的口後抬起头再度露出了「嘿嘿嘿」的诡异笑容,随之马上开始越变越大、越变越大,一夕之间鲶鱼又变回他们在洞x里所难见的巨大形t并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扑向他们两人。
由於曾被鱼王的恶趣味给害惨的缘故,乌鲁赛回到卡洛斯之後就一直努力避免与鱼王独处,对安菲斯他似乎还知道要收敛点,但是自己似乎则是被鱼王视为「可以尽情捉弄的好家伙」,这种恶趣味实在让乌鲁赛不敢恭维。
清醒时他要嘛就是和安菲斯待在一块,要嘛就是静静的跟在泓夫人身旁,他不打扰她做事也不过问,只要求她能够让他跟着就好。或许是因为泓夫人也有着一双腿而不是一条鱼尾,这让乌鲁赛从一开始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虽然泓夫人说到底也是鱼,但至少外观上让他感到b较亲近。
一开始泓夫人对於好端端地却忽然多了个跟p虫这事儿感到相当不悦,但学习能力极高的乌鲁赛跟着她时帮了她不少的忙,而且她相当欣赏他的好学,不一会儿他就对泓夫人所擅长的海草学有了一番了解。
海草学相当於陆地上的药草学,特别的是海草学学者还有点类似於营养师这样的角se。
泓夫人经常磨制出各种药膏或药水替鱼儿疗伤,也会调配出各种海生动植物所适合的营养剂发送到各户人家,若是遇到没有鱼儿居住的珊瑚她也会帮忙注s营养剂让小珊瑚可以顺利成长,这也是为什麽人鱼城内会充满如此之多的庞大珊瑚,人鱼城的美丽有多半的功劳都得归功於泓夫人长年的细心照料。
在跟着泓夫人学习的期间乌鲁赛学到了很多事,但在他心中有一件他最好奇却又迟迟不敢开口询问的事,这个疑问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之後他终於鼓起勇气开口向泓夫人提出这个疑问。
「你问人鱼是怎麽繁衍後代的?」
乌鲁赛面颊微红的点了点头。
「看你这个样子,八成是想到人类的繁衍过程了吧?」
被这麽明白地说中内心想法後乌鲁赛的脸是更红了,又红又尴尬的脸撇过一边不敢直视泓夫人。
不过泓夫人才不在乎这些,对她们这些活了上百年老者来说,情绪这种东西几乎成了生活中的附属品,这并不是说她们成了没有情绪的冷血动物,而是百年来看尽了各种的酸甜苦辣,实在很难再遇到什麽事能够激起她们情绪的波澜。
「人鱼的过程才不像你们人类那麽粗暴呢。」泓夫人领着乌鲁赛走到一旁坐下并递了杯她调制出的营养珍珠草昔给乌鲁赛,珍珠草昔是一种有点类似於n昔的饮料,但是喝起来的口感bn昔更加的滑顺绵密,颜se则多半是深浅不一的绿se,乌鲁赛这次所喝的珍珠草昔就是浅绿se的。
「你觉得人鱼应该会怎麽做?」泓夫人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先向乌鲁赛丢出了问题。
「人鱼跟人类的身t构造很不相同,我完全没头绪。」
泓夫人从一旁的书柜中ch0u出了一本厚重的书,她摊开并放在乌鲁赛的面前让她能够看得清楚,她一边翻找着页数一边开口解释道:「人鱼在繁衍时和人类一样是会相拥交缠的,但是人鱼并不会有任何的侵入x行为,在亲密交缠的过程中两条人鱼的鱼尾互相摩擦会造成鳞片的掉落,不过一次也只会掉落一片所以不需要担心那会害人鱼没鳞片,人鱼的鳞片就像毛发一般掉落的就会再长出新的,不同的是除了两鱼交缠时人鱼几乎不掉鳞片的。」
泓夫人翻到她要的那页後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书页,乌鲁赛循着泓夫人手指的位置看过去,那是附有图解的人鱼繁衍过程。
「两条交叠的鳞片就会孕育出新的生命。」泓夫人的解说道此就结束了,b起她的解说她认为直接让乌鲁赛看相关书籍更能让他清楚明白这过程。
「这本书能借给我看吗?」
这本书让乌鲁赛的眼睛为之一亮,这是一本生物学的相关书籍,但是里头解释的不只有人鱼与其它的海生动物,竟还包括了人类以及许多的陆地动物,对於物种的型态、生活习惯、繁衍方式、生物t构造通通有着详尽的解释。
「随你,看得懂的话就拿去。」泓夫人所指的「看得懂」并不是在说乌鲁赛无法消化这样大量又艰难的知识,而是因为书本里所使用的是海底世界的通用语言。
她其实是有意挑这本书给乌路赛看的,虽然一开始仅仅只是个自己的猜测,但现在乌鲁赛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她认为乌鲁赛有可能看得懂海底通用语。
今天他们的预定计画都忙完之後乌鲁赛就留在泓夫人的研究室里抱书喝草昔,而泓夫人则是在一旁研究起新药。
乌鲁赛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人鱼的繁衍并不像人类有近亲缺陷的问题,近亲血统的小人鱼会像一般人鱼一样的健康且血统强大时甚至会有小人鱼变得b上一辈更加健壮的可能x,
「那这样人鱼不是正好与人类相反吗?b起远亲可能更鼓励近亲」
这样的遗传x质源自人鱼族的祖先海龙族,单纯论繁衍方式的话要与这两种种族繁衍共同後代并不困难,只要是拥有鳞片的种族皆有机会,没鳞片的种族则会设法让自己变成有鳞片的身t型态以进行繁衍动作,古老的海神族便是以此方式与海龙族共同繁衍出人鱼族这一後代,
「要是来这里时鱼王直接让我变ren鱼我不就可以和安菲斯啊啊,不对啦!她可是我妹妹我怎麽会想这种事啊!」乌鲁赛0了0自己因害羞而发烫的双颊摇摇头赶紧打散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他大口大口地喝着草昔替自己降温。
但是海龙与人鱼这两种种族对外皆有相当高的防备心,要接近他们并与之繁衍後代实相当困难的事。另外,透过鳞片的繁衍方式并无x别之分。
「嗯?刚刚的草昔味道怎麽怪怪的」乌鲁赛才意识到刚才喝的似乎不是草昔而是另一种奇怪的饮料,一种奇怪的su麻感便从腿部袭上全身。
厚重的大书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将书往一旁一去後竟看到--自己的双腿成了鱼尾?
「嗨,我可ai的小孙子~」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时鱼王早已趴在一旁看着他。
看到鱼王一脸的坏笑再看看自己的呃、鱼尾,一gu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虽然很可惜爷爷不会让你碰安菲斯宝贝,但爷爷愿意和亲ai的小孙子鳞片交叠唷~」说完鱼王就向乌鲁赛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乌鲁赛y是拖着鱼尾跳离了原先的座位逃过了一截,但是下一秒鱼王便转过身再次进攻,乌鲁赛僵y的摆动着鱼尾仓皇而逃,他逃窜的一路上皆伴随着他惊恐的惨叫声。
鱼王在乌鲁赛认真看书时偷偷将故意做成草昔颜se的药水与真正的草昔掉了包,不过那终究只是麻烦泓夫人临时做出来的药水,效用与从海巫nv那拿来的相差甚远,虽然确实成功将人类的双腿变成了鱼尾,但是药效不过2天就会自然失效。
乌鲁赛在卡洛斯剩下的日子里都在与鱼王的追逐之中度过了,乌鲁赛不眠不休的逃窜着就怕真的被鱼王给逮到後会被迫留下鳞片,虽然鱼王真的由得很快,但习惯了鱼尾之後的乌鲁赛因为逃命时肾上腺素的激增造成他的泳速变得异常快速,而不知情的安菲斯则是在一旁向两人投以羡慕的眼光,嘴里还不断念着要是自己游得够快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
虽是说好只陪伴到安菲斯睡着乌鲁赛就离开,但是躺在那样舒服柔软的床上乌鲁赛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回到了和平安稳的瓦斯特王g0ng後,照理说乌鲁赛就不再需要担心在睡着後会有怀抱着浓厚恶趣味se彩的鱼王在一旁对他虎视眈眈,但是他却发现了另一件惊人的事实--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
在卡洛斯的每一晚他都与安菲斯同床共枕,而且安菲斯还总是会以一种稍带强y的方式钻进他的怀抱,非常担心鱼王趁着自己熟睡时会再度伸出可怕鱼掌的乌鲁赛则是默默的接受了她的这一行为。
看准了鱼王对自己孙nv宠ai极佳的乌鲁赛一开始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没想到在他开始抱着安菲斯入睡之後鱼王还真的不再在夜晚时sao扰他了!但乌鲁赛也因此习惯了怀抱安菲斯入睡。
原先只是躺在一旁的乌鲁赛无语的看着现正躺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安菲斯,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不小心在这睡着,但更让他意外的事他竟然主动将安菲斯抱到了怀中!
yan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们身上,乌鲁赛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安菲斯那闪亮的金发,而不知在何时张开了那双清澈眼眸的她也伸出手轻抚着乌鲁赛那时被可怕鲶鱼咬伤的地方。
虽然在瑛妤的帮助之下现在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伤痕了,但是她清楚明白伤痕并不是消失了也不是好了,而是瑛妤用神奇的力量将伤痕对乌鲁赛所产生的影响给暂停了。
那时候正当他们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於鲶鱼口中时忽然一道光点出现在他们与鲶鱼之间,光点发出的剧烈强光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住,就如同安菲斯第一次去到依卡托斯时一般,他们在强光中昏睡过去,等到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在依卡托斯了。
安菲斯先乌鲁赛一步醒了过来,一开始她对於乌鲁赛可以和她一同前往依卡托斯这点感到十分的惊讶,毕竟她一直都以为只有她能去到那里,但是让她更惊讶的事却还在後头。
乌鲁赛并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状况下醒来的,而是在感受到身t剧烈的疼痛後伴随着痛苦的sheny1n声苏醒的,他一醒来便紧抓着遭到鲶鱼啃咬的手臂,奇怪的图腾慢慢地向四处扩张并不断散发出黑紫se的烟雾,在他痛苦时安菲斯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什麽忙都帮不上。
在她不只所措的流出眼泪时瑛妤急急忙忙的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房间,她蹲跪在乌鲁赛的身旁将一块看似透明的布盖住上了图腾的位置,奇妙的是在被透明的布覆盖之後图腾竟消失了,瑛妤随即将手放到了原先图腾所在的位置低声念了几道咒语,随着咒语话音的落下乌鲁赛脸上的痛苦之情也趋渐舒缓,等到瑛妤完成咒语的咏唱之後乌鲁赛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一般静静的躺在那。
在乌鲁赛醒来前瑛妤就先将他们送回了卡洛斯的王g0ng中,安菲斯在他醒来後将他们在遭遇那道强光之後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乌鲁赛--包括了那奇怪的图腾只是暂时消失的这件事。
虽然瑛妤的能力无法消除整个图腾,但是能够暂时压制住图腾的奇怪力量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帮大忙了,只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找出能够真正消除图腾了方式乌鲁赛就不用再承受那种痛苦--
「哥哥,你不是说回来後会带我去书房吗?」安菲斯抬头看向正不停拨弄她头发的人。
听了她的询问後他不解的停下了动作反问她:「书房?」
「是啊!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去找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
其实去找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对现在的安菲斯来说只不过是一项「顺便」罢了,她真正想找的是关於解除鲶鱼那邪恶图腾的方法,但是她并不希望这不知能持续多久的暂缓时间会让乌鲁塞产生压力便决定对他说了个小谎。
「对哦!那我们等等就去书房。」
乌鲁赛已经从鱼王那里对依卡托斯有了基本的了解,但是鱼王他们似乎是有意隐瞒安菲斯这件事,那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b较好吧?再者,他也对现正存在於依卡托斯那位名为「瑛妤」的人物感到十分的好奇。
两人各自偷偷怀着不同的目的一同前往书房,书房的位置与安菲斯他们寝房所在的地点正好相反,他们的寝房较靠近於王g0ng的正面而书房则是位於背面,在硕大的王g0ng中恰巧是斜对角的两地间距可不是普通的远啊!
他们走了一小段时间都还没到达,虽然安菲斯静静的跟在乌鲁赛後头什麽都没说,但是却略显不耐烦的嘟起了小嘴,她抓着乌鲁赛衣角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下压的力量,意识到这gu力量的乌鲁赛回头一看就看到安菲斯的脸鼓的跟包子一样。
「好了、好了,就快到了,再忍耐一下吧!」乌鲁赛微笑的伸出手拍了拍安菲斯的头。
「好远」安菲斯鼓着脸低声说,忽然她猛地一抬头对着乌鲁赛不停的眨着那双大眼:「安菲斯、累了、不想走。」
乌鲁赛看着这样赖皮的安菲斯忽然脑袋「啪」的一声明白了什麽。
是啊!就算之前安菲斯已经习惯了双腿的行走,但是他们到海底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後才回到了陆地上,安菲斯还没重新适应这双腿就要走这麽远的距离也难怪她会这样了。
「我抱你吧。」乌鲁赛说完後不等安菲斯回答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又走了一小段时间後才终於到达书房的门前。
一扇巨大无b的木门。
木门的左右两旁各站了一排的侍从与侍nv们。
这扇门看起还甚至b国王寝房的们还要在更大,不王g0ng的天花板什麽时候离他们这麽远了?
安菲斯回头一望才发现,原先就高挑的天花板随着他们越接近书房也变得越高。
「进去後你就明白为什麽了。」看穿她心思的乌鲁赛只是丢下了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走向前推开大门。
交下於一旁一整排壮硕的侍从们,看似瘦弱的乌鲁赛竟然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眼前这扇厚重的木门,这让他在安菲斯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崇高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硕大的木门被推开时伴随着「咯咯」的声响,从门缝中一眼望进去安菲斯惊喜的张开了嘴发出了「哇!」的一声感叹。
待木门被完整推开後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安菲斯便冲向前拉着乌鲁赛往里头冲。
「这里好大哇!」
安菲斯站在门口环视着整个书房,书房内部的高度大约有三层楼这麽高,虽然入口处位於王g0ng的二楼但书房内本身也有个位於王g0ng一楼的书房地下室,虽说是地下室但实际上房间的四面都是晶莹剔透的落地大窗,明媚的yan光每一天都会透过落地窗照耀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四周所有的书架上都摆满了各种五颜六se书封的书籍,甚至连楼梯的侧边与阶梯下方也都做成了书柜的样子,当然、那里头也摆满了各种不同的书籍。
不论是一二三哪一层楼都有供阅书人舒适及休憩的环境,一张实木制成的巨大书桌就摆在每层楼的角落,书桌上备妥了各式各样的书写用具及小帮手,像是台灯、老花眼镜、放大镜、各式书签只要是你能想的到的或者是你怎样都想不到的全都应有尽有,在书桌的侧边挂了一组耳罩与手套,座椅後方还有个简易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大衣与毛毯,这些齐全的配备让人不须畏惧寒冷天气的阻挡,只要在这里就可以尽情的满足慾望。
在正中央则是一张小茶几四周一圈围满了舒服柔暖的沙发椅,不想那麽拘束的或者是时感到疲累了都可以到这休息,每一张的沙发椅都足以让一个发育优良的成年男子躺在上面,若是连着好几天都要待在书房这一区甚至可以作为临时寝室供人睡眠时使用。
要在这里连待好几天就不能洗澡?这怎麽可能!这种如此不周全的事当然不会发生,在第一层与实木书桌相反的方向有一道因过多书籍堆叠在前而形成的暗门,走进去之後则会连接到这层楼的大澡堂,男生有男浴、nv生有nv汤,除此之外还有供情人夫妻培养感情用的男nv混浴,讲到这里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一下几百年前设计建造这间书房的人,贴心的设计不仅t贴了来这里的人,甚至还t贴了因政务得长期待在这书房钻研之人的另一伴。
「慢点、慢点啊!这里书很多你冲这麽快小心会跌倒!」乌鲁赛一边越过脚边一叠又一叠的书籍一边对早已往二楼冲上去的安菲斯喊道。
「这里实在是太、酷、了!原来书房是长这个样子的吗?」安菲斯欢喜的在楼梯上又蹦要跳的,在下面的乌鲁赛看着都快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种楼梯上跌倒先不说会痛会受伤的问题,摔下去之後可能会马上被成堆的书给活埋吧!
「也不是啊啊啊小心啊---」话才讲一半已经跑上二楼的安菲斯就被摆在一旁的书给绊到,乌鲁赛从楼下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毫无防备的向前倾倒慌张的大叫出声,幸好离沙发区不远的她就这麽跌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呜哇--这个沙发好软好舒服唷!」安菲斯爬起身後又马上坐到沙发上又滚又翻的,好似方才那惊险的一瞬间根本就是乌鲁赛自己眼花看错一般。
为了以防再次发生那种有害自己心脏的状况,乌鲁赛加快速度赶紧爬上了二楼後站到安菲斯的身旁才继续接着说那被打断的话:「这间书房b较特别,一般书房的布局没这麽夸张。」
「为什麽?」
「好像是曾经有个祖先非常的ai看书吧。瓦斯特的这座书房现在被称为世界书库,只要是世界上找不到的书及这里一定会有,但是那种常见的书籍这里反而不一定有。」
原本还专注在探索这里各种有趣新事物的安菲斯忽然间停下了手边翻找的动作:「既然这样那这里也会有海底的书籍吗?」
她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乌鲁赛的回答,但是她这麽难得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实在让乌鲁赛感到些许的不习惯。
他稍显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後开口:「海底的书?」
「是啊!」安菲斯大力的点头回应着,浅蓝se的眼眸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为什麽要海底的书?」乌鲁赛还是感到不解。
「我还不是很会看人类的文字,要是有海底来的书那我就」安菲斯没有说完,作为代替的是「嘿嘿嘿」的笑声以及她那有点难为情的可ai笑脸。
在乌鲁赛看到她这张笑脸时的那瞬间,他的心忽然蹦蹦蹦蹦蹦的疯狂跳动着,由心为源头开始发热、发烫,他的全身就像是浸在滚烫的热水中一般变得又高温又红润。
「嗯?哥哥你怎麽了?你的脸怎麽突然间变这麽红呀?」安菲斯看着乌鲁赛通红的脸蛋越靠越近,殊不知自己的这个举动就是害他脸更加红润的原因。
「呃、那个、我没事啦!」她越是靠近他越是想躲,他的心也跳动的越是剧烈。
看着乌鲁赛不断的向後退安菲斯乾脆将手伸向他的脸,他下意识的将手一挥打掉了安菲斯停在半空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将安菲斯吓得不知所措,短短的一瞬间在她心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她做错了什麽惹乌鲁赛生气了?是这个吗?是那个吗?就在她烦恼的同时乌鲁赛走向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欸?」完全不明白发生什麽事的安菲斯即使在乌鲁赛的怀中也相当不安分的不停扭动着,她想抬头看看他,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他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想让在她怀中的安菲斯安分一点,没想到他所施的力道越重他反而越是挣扎。
「痛」不知是否是因为疼痛的关系,安菲斯的声音如同蚂蚁一般的细小,但关键的这个「痛」字依然是传进了乌鲁赛敏感的耳里。
他稍稍放松了双手的力道但却依旧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
「不要动。」恰巧b安菲斯高了一个头的他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用下巴固住了安菲斯的小脑袋,这样不论她再怎麽挣扎也仍无法如愿看见他的面容。
可是她还是不放弃,她就是想知道现在在他脸上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表情,他生气?还是他身t不适?她唯一确定的是他的身t现在好烫,抱着她的那双手、抵着她的那下巴,所有她所碰触到的他都是那麽的烫。
「一下就好,」乌鲁赛举起一只手轻柔的撩起了安菲斯那闪亮的金发,细柔的发丝顺着他手指间的间缝慢慢地滑落,「再一下就好,乖乖地待在我怀里哪都别去、好吗?」
水奕在地牢中度过了五天的时光,离开地牢後已是第五天的h昏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到安菲斯後怀念的抱抱她,而是直接先前往他父亲可能所在的位置--餐厅。
但是在前往的途中就因为极度的恶心感让他临时改变了路径先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回房就冲进厕所将忍耐已久的感觉一倾而出。
虽然他经常看个犯人被施以各种刑罚,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整个苦梨刑的过程。
用刑时所使用的苦梨据说是多年前别国使者前来拜访时留下的,当时的使者在来到瓦斯特之前拜访了其余多个国家,苦梨就是他在其中某国得到并打算带回赠予他们国王的器具,但後来那名使者在前往瓦斯特的途中遭逢船难,为了向当时瓦斯特的国王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便赠予这只苦梨,之後苦梨一直被丢放在地牢里的刑具间没使用过。
这一次水奕会使用这苦梨刑不过就是先前狱卒在整理刑具间时发现了它,虽然没见过也不会使用,但因为上面附有详细的说明书便向水奕建议使用看看。
「我发誓以後再也不用这麽恶心的刑具了」蹲在马桶边的水奕喃喃自语道。
才刚说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又引发一阵恶心,水奕又在马桶边呕吐了一阵子之後终於没东西可以再给他吐了。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後便直接前往餐厅寻找他父王。
当他到达餐厅时国王与王后两人尚在用餐,他在国王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并喝了几口水。
「忙了几天了吧?要不要也吃点?」看自己儿子趋近苍白的脸se国王关心地询问道。
被这麽一问水奕确实也感觉到饿了,但是看着眼前的r0u让他想起洁莉娜那皮绽r0u开的画面让他又是一阵的反胃。
「呃、先不了」
「是吗?饿了我可是不会管你的噢。」虽然嘴上这麽说着,但国王的话语及眼神却已经充分的表示他很关心他的儿子了。
「父王,我有些事想找你讨论。」
「哦?是什麽事这麽急可以打断我的用餐?」国王一脸不在乎的继续切着盘中的食物,安菲斯现在又不在这,对他儿子来说哪还能有什麽足以打扰他用餐的急事。
「父王,这真的很急,不赶快ga0清楚我会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说来听听。」国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并拿起口布将嘴边的酱汁稍作擦拭,他有趣的看着眼前这彷佛变回十年前那纯真模样的儿子,自从水奕长大後他可从来不记得他因为「不安」这种原因而奔向他的怀抱寻求安慰啊!
「父王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处理洁莉娜的事吧?」
「知道,结果如何?她承认是少nv失踪案的主谋了吗?」
「承认了,」水奕点点头,「但不仅仅是承认了这件事,她甚至说她们阿莫特家是鲶鱼族与人类所生的混血子嗣,父王知道这是——」
「这怎麽会!」水奕还没说完国王却忽然激动地拍桌并站了起来。
「父王知道这——」
「此话当真?」又一次,水奕的话尚未完整说出就被打断了。
奇怪了?刚刚不是才质疑事情有没这麽急,结果现在反倒变成他b自己还要更急了?
「呃、呃是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见了,要是父王不信我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唉——」国王听完後又坐回了座椅上,但是他却没有继续用餐,反倒是倚在椅背上沉沉的叹了气并沉思着,不一会儿又站起身在厅内来回踱步着。
做下沉思、起身踱步、做下沉思、起身踱步,这样的模式重复了多次後水奕终於忍不住向一旁的王后投以疑惑的眼神,但王后也只是摇摇头表示的不解。
「父、父王?」水奕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如此烦恼的样子,应该说是第一次看到他对於自己以外的事情如此烦恼,他试探x的出声询问,但是国王不但没有回应他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着。
「父王?」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出声。
「这件事阿莫特家竟然隐瞒了如此之久一个都不能留!他们家族一个人都不能留!」说这句话时国王忽然转向水奕,他紧抓着水奕的肩膀不断地前後摇动着。
水奕被国王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与举动给吓到了,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後国王松开了双手并回到座位上。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後开口解释道:「世界上有光就有暗,如果说人鱼族是光那麽鲶鱼族就是暗了。」
「鲶鱼族会危害安菲斯他们?」
「她不是已经伤害过她了吗?」国王指的是洁莉娜将安菲斯推落悬崖之事,若是不知道她是鲶鱼族的後裔他或许会认为这单纯是小nv孩争风吃醋後较为偏激的强夺手段,但既然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世,那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就如同他们王族总是会与人鱼相遇并缔结深厚的情谊一般,鲶鱼族则是与人鱼族相遇後便产生激烈的火花。
「直接判处si刑吧!这种祸害尽早除掉为好。」
「是的,父王。」虽然还想再多折磨折磨洁莉娜,但是既然自己这一向ai好和平的父王都狠下心这麽说了,那可见他们家族对人鱼的危害程度是真的不小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安菲斯与她的家人、同伴们了。
「父王,明天正午公开处刑如何?毕竟少nv失踪案的事还得给人民一个交代。」
「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乌鲁赛呢?」他才接手处理政务没多久,身边能有个资深的家伙总是b较好办事。
「他跟安菲斯回海底了。」
「什麽!?」水奕喊出几乎如尖叫一般的超高音,表情上充分的显示出他觉得这件事很荒谬的想法。
对噢!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耶!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惊讶的反应国王才想起一直待在地牢的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安菲斯他爷爷来把他们带走了。」
这句话「匡」的一声砸到水奕的头上,在他忙於政务时安菲斯就这麽离开了他?难道是因为洁莉娜的事?都怪他没将她保护好--
但--为什麽是乌鲁赛?
水奕在得知这件事之後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餐厅。
「他这个样子明天没问题吧?」看着自己儿子落魄的背影王后出声问道,国王则是以耸肩表示他的回答。
「不过,算一算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阿莫特家的公开处刑时间选在正午,正午时分是城里中央广场聚集人cha0最多的时候,虽然围观民众的多寡仅是其次,而处刑的顺利执行才是首要重点,但是他们依旧选择了较不利於军队进行得这个时间,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向广大的民众们宣布离奇失踪案的凶手已在此被捕。
为了避免交通阻塞造成处刑时间延误,水奕带着军队提前了两个小时出发前往中央广场,为了保持军队该有的整齐纪律,他们在街道上穿梭於人群间的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缓慢的前行时也让街上的民众们清楚的看见将si罪人之容貌。
「那不是阿莫特家族吗?」
「怎麽都能了那副德x?」
「哎呀,看那个样子肯定是犯了什麽大罪啦!」街上的人们低声私语着。
「哼!平常那麽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麽样子。」也有对他们抱有不满的人们趁机抒发了心里头的怨恨。
阿莫特家在瓦斯特的风评很两极,喜欢他们的人很多,但是讨厌他们的人却更多,历史悠久的家族自获得贵族的封号之後留下了不少事蹟,但多半都是类似於洁莉娜这种作为的不良事蹟,家族历史如王族一般悠久的他们连国王都无法轻易夺取其爵位,只能被动的削弱他们庞大的家族势力。
如果说瓦斯特王族是光,那阿莫特家族则是暗。强光驱逐黑暗的日子终於来临了--
他们手脚皆铐上了镣铐,为了不让他们有逃脱的企图,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被戴上了一个密不透光的麻布袋,为了让他们在人生的最後一刻也要受尽屈辱,他们被迫一丝不挂地行走在街上饱受人群的讥笑嘲讽。
当到了预计实施处刑的正中午时中央广场已经聚满了人群,平时人cha0就不少的中央广场在今天更是人满为患,一旁的街道也都被人群给塞得满满的,王族亲自来到这里肯定是有什麽大事,这就是众人不断往这聚集的原因。
水奕站上高台时所有的民众屏息以待,在场数百双眼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水奕,这种大场合向来都是由乌鲁赛代替他现身,第一次自己站在高台上接受众人的目光让他不由得感到紧张,冷汗不停地从他额上滑落。
他颤抖着双手生疏的拉开文宣,清了清喉咙後便开口大声宣读出文宣的内容:「阿莫特家的么nv洁莉娜.阿莫特为近期城内频频发生的少nv失踪案的真凶,以各种残忍至极的手段将失踪少nv凌辱至si,此外她甚至意图杀害王室成员,」讲到这里台下的群众们纷纷喧嚣了起来,站在高台上的水奕可以清楚的看见民众们一脸担心的模样,向来排斥参与各种公开活动的他第一次的t会到他们王族在人民的心目中是有多重要的存在,他举起手後民众逐渐恢复了安静,「请各位无须担心,虽然洁莉娜.阿莫特一直以来高超又jg准手法都让我们难以找到证据并破案,但是此次她是杀人未遂。」此话一落明显的可以听到人们松了口气的叹息声。
人民们因为放心而发出了沉沉叹息声,水奕的心也随着这叹息声往下沉,他的安菲斯、他深ai的安菲斯离开了,回到了她诞生的深海,他应该替她感到高兴不是吗?回到了怀念的故乡想必她一定是非常的开心吧?但是他却怎麽样也开心不起来。
「洁莉娜.阿莫特你即将被处以si刑,在临si前你还有什麽话想说的吗?」
罪人的遗言什麽的对大家来说其实根本一点也不重要,但是水奕确实还是有点同情她这麽年轻就即将si去,他走上前向她询问并拿下戴在她头上的麻布袋,这是他唯一也是最後可以给她的一点宽容。
取下麻布袋後洁莉娜的表情满是泪痕,一双充满愤恨的双眼及憔悴无b的面容,看起来完全不符合她「少nv」的这个身分,反而像极了si不瞑目的nv鬼,接下来她所说出口的话也让她自己离nv鬼这角se更加贴近了。
「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那nv人的ai!我诅咒你!我要诅咒你!」她不停疯狂嘶吼着直到她的头上的大刀落下,随着脑袋的落下话语也跟着划下了句点。
洁莉娜其实一点也不恨水奕,即使他对她做了这些残忍的事情之後她依然深ai着他,但是她恨安菲斯,她认为安菲丝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认为她会遭受到这样对对待一切都是安菲斯在背後所指使的,既然她这辈子注定得不到水奕的ai也罢了,但是就算是si後她也无法接受她深ai的水奕会怀抱另一个nv人,那麽她就诅咒他,只要诅咒他得不到安菲斯的ai他们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的身边只能有她,洁莉娜就是抱着这样的坚持含恨si去的。
听了洁莉娜声嘶力竭喊出的诅咒宣言後全场一片静默,虽然人民不太明白她所诅咒的内容,但是却都明白这诅咒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尊贵的王子殿下感到痛苦,若是弄不好或许他们的王族以後将会没有子嗣?
不不不不不,这种可怕的结果谁也不希望成真。
与其说是他们都害怕洁莉娜的诅咒将会成真,倒不如说是在这种状况下含恨而si的人所说出的诅咒总是会让人更加担心。
除了人民之外水奕的脸也是垮到不能再更垮了,竟然诅咒他得不到安菲斯的ai?他并不认为现在的安菲斯是ai他的,这个诅咒以目前来看对他是毫无影响,但是却再次的提醒了他安菲斯的离开、再次的刺伤了他难过的心灵。
阿莫特家剩余的人都用完刑後他们整顿队伍准备回g0ng,一群自称是受害家属的人民上前请求希望能够知道自己的nv儿们是在受到了什麽样的悲惨遭遇後si去的。
「你们确定要知道?」
「是的殿下,拜托请告诉我们。」
水奕沉默了半响後开口说道:「没有一个人遭遇的过程是不让人感到难过的,若是真的要听请务必先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後纷纷点头表示希望得知的坚持。
「这样啊我请人将案发现场的分析报告念给你们听。」
水奕吩咐了骑士长这项任务後就先行离去了,但是他却向着王g0ng的反方向离开了。
水奕离开中央广场後在附近漫无目的的闲晃着,他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晃悠着,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了海边。
「咦?我怎麽」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走到这里,但是看着平静的海面心里竟是一片的惆怅。
他独自一人凝视着海面,不一会儿就紧咬住嘴唇转身离去。
「既然她不在了,那我在哪、跟谁在一起应该也没所谓了吧」反正不会有人在乎的。
「叔叔~我们回来了!」安菲斯一回到瓦斯特王g0ng後就直奔国王寝室。
「等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先敲个门吗?啊啊陛下,突然闯入实在是万分抱歉!」乌鲁赛在安菲斯身後一路追着她,在意识到已经进到国王寝室後赶紧退後两步并行礼道歉。
「啊我忘记了。」安菲斯转动着大大的眼珠子一脸无辜的看着乌鲁赛,看着她的这一脸纯真哪还有人狠得下心责怪她呢?
「哈哈哈哈哈——」看着两人的互动国王不禁大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回来了就好,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好~」
「是。」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答道。
在海底是看不见yan光的,所以他们完全无法得知的陆地上的时间,一回到陆地後发现竟已接近午夜十分着实吓了一跳。
「叔叔水奕呢?」在将寝房的房门关上前安菲斯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他啊?他今天一早进城去办些事情後我都没再看到他了,可能回来後累了就先休息了吧。」
「这样啊。」安菲斯有些失落的回答着,她有点勉强的挤出了笑脸向国王道了晚安後便离去。
她与乌鲁赛两人并肩走在静僻的长廊上,两人的手不自觉地就牵到了一起。
「你怎麽了?」走到她房门前乌鲁赛握紧了她的手问道。
安菲斯摇摇头後没有回答,她并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真的吗?」乌鲁赛伸出手抚0着她的脸庞,没有笑容、充满了失落的脸庞。
安菲斯再度挤出了那勉强的笑容不想让乌鲁赛担心,但乌鲁赛看得出来这笑容并不是发自她内心的笑容,只是为了要让他安心而y挤出来的。
看着这样的安菲斯他心里满是不舍,他缓缓的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怎知手还没碰触到她便被她一把抓住。
「哥哥」她小巧的双手紧握着乌鲁赛,才说出口了两个字後又马上咬住了双唇,不一会儿又猛地抬起头推开房门并拉着乌鲁赛向里面走去。
满头问号的乌鲁赛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後,走到床边後她盯着平躺的床铺看了许久,终於她鼓起勇气转过身向乌鲁赛开口说道:「哥哥今晚能陪我吗?」
像个犯了错害怕被骂的孩子一样,安菲斯低着头不敢直视乌鲁赛的双眼。
看着这样的她乌鲁赛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怎麽了吗?」
他只是关心一般的随口问问,没想到她却好似担心被拒绝一般慌忙地解释了起来:「只要、只要陪到我睡着就好了!」
「当然可以呀,小傻瓜。」乌鲁赛轻柔的在安菲斯的额间吻了一口,随後坐到了床边等待安菲斯shang。
「快来吧,我帮你盖被子。」
「好!」
安菲斯应了一声後兴奋地跳shang,但是不等乌鲁赛动作她却自己先盖好了被子,正当乌鲁赛感到疑惑时安菲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哥哥,一起!」
「欸?」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陪到安菲斯睡着就可以」似乎是乌鲁赛这一反应再次让她误以为遭到了拒绝,安菲斯慢慢地将棉被向上拉盖住了自己的面容,仅剩一双圆滚滚的大眼露在外面,虽然她的声音也因此越来越小但乌鲁赛还是可以清楚的明白她所想表达的是什麽。
其实在卡洛斯的那几天他们两人每晚都理所当然的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地点换回了瓦斯特後乌鲁赛却不知怎麽的感到一gu莫名的害羞。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就连他都不自觉的渐渐消了音。
话才说完安菲斯马上又跳了起来,她坐起身子愉快的说道:「今天换安菲斯帮哥哥盖被子~」
不是说陪到睡着就好吗?怎麽又一副今晚他们就要睡在一起的样子呢?
乌鲁赛对於安菲斯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感到无奈又好笑,他到底是怎麽惹上了这个古灵jg怪的人鱼小nv孩?这样的发展到底该说是他幸运还是该说是他倒楣?
--其实,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自从他决定了要成为人类时他们就注定会在此相遇,不、应该说他就是确定了他们将会在此地相遇他才决定来到瓦斯特并成为人类。
一直待在依卡托斯的她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不论是安菲斯或者是乌鲁赛,从他们俩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这一次的你、什麽时候才会回想起那一切呢?她透过水晶球正陶醉的看着两人温馨又甜蜜的互动。
陛下、陛下,时间不早了请赶紧歇息吧。一旁一位看似是侍童的nv孩走上前来担心的说道。
是瑛妤啊?我还不累,你先去休息吧。她疲惫的趴在桌上盯着水晶球内部的影像,一头美丽的金发散落在她雪白的肩上,虽然在这座依卡托斯g0ng殿之中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人,但她还是不自觉的对声音的主人做了确认。
陛下请您现在立刻就去休息。这次小侍童的语气坚定又带了点命令的语调。
但是即使小侍童做出了这麽无礼的举动她依旧对「休息」无动於衷,瑛妤,你知道我是不需要休息的,现在的我不过是个随时都可能消失的思念t。
所以才更需要休息!小侍童着急的跺起了脚,陛下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反反覆覆的使用力量让人往返於依卡托斯,上次又更是动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将那名人类男子身上的邪气给封印住,要是陛下再不休息力量会消逝的更快的!越讲越激动的瑛妤甚至在中途便开始流下了眼泪。
好好好、我知道,我要休息力量才会回复,对吧?她抱起了正在哭泣的瑛妤并老练的开始安慰起她。
瑛妤你真是ai哭。她看着在她怀中哭泣的小瑛妤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陛下您小时候不也总是让您的兄长大人这样安慰您吗?瑛妤鼓起两颊的腮帮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是啊、被你这麽一说我也好想念我的兄长大人哪--
自将洁莉娜处刑之後来到这里,已经待多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时间早在知晓安菲斯回到海里的那一刻起就暂停了转动,他人生中的se彩也顿时也变的黯淡无光,这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安菲斯对他的影响既然会这麽的大
起初他只是为她那纯真的美丽所着迷,第一次见面时看着她那笨拙又胆怯的模样让他感到相当的可ai有趣,一只误闯浅滩的人鱼nv孩,他们是两个属於不同世界的物种。
他无法进入大海与她在珊瑚间嬉戏,她也无法上到陆地与他在沙滩追逐,这种存在於他们之间的种族隔阂让他第一次对一个nv孩产生了独特的情感,而当时的他认为这种情感就如同小孩看见自己所喜ai的限量版玩具一般的理所当然。
但是他贵为一国的王子这辈子有时麽是他无法到手的?财富、外貌、权力,除了权力还不到他接手的时候之外两者他皆早已具备,打从他还年幼时帅气的长相就让他身边总是围了一群nv孩,向来都只有他不要她们而没有她们不要他这种事,只要他一伸出手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有,就是一只人鱼nv孩。
这是他第一次有想要的东西却无法得手,这是第一次有nv孩在他面前却不为他的俊俏所心动。
当她转过身时他真的感到好紧张,他们相遇不过多久她就要离开了吗?他问她他们还会不会再见,而她没留下任何回答就消失在那海平面,这一瞬间巨大无b的失落感袭上了他的心头,但是他可是高贵的王子耶!怎麽能让人见到自己失落什麽的失态表现呢?
就算是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乌鲁赛也一样,要是让他看到了他肯定会不断的拿这一点来嘲笑自己吧?不论当时他心里的失落感有多麽的沉重,他依旧成功的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轻浮态度,就像他在对待那些如同苍蝇一般成天在他身边打转的nv孩们一样轻浮的态度。
或许正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对是如此那些nv孩的,所以在他故意装出这种态度之後乌鲁赛竟丝毫都没有查觉到不对的地方,反而是认为这相当的理所当然并接受了,但这下子反倒是他自己困惑了,难道自己平常在大家眼里真的都是这麽差劲的吗?平时在大家眼里的坏形象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让他轻易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隐藏於心底,这样的结果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嗯~殿下~还要再喝点吗~」一旁一位打扮妖yan的少nv用相当娇甜且抚媚的声音说道。
「不了。」忽然被打断了思路的水奕心情甚差,他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全部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下。」
「是。」
说完後房内的众多nv子各各虽然都不情愿却也只能应声离去。
确定众人皆离去後水奕先是长叹了一口气後便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世界之中——
与她短暂相遇之後的那夜,他回到王g0ng後情绪莫名的感到暴躁与极度的不悦,这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的感受吗?说实在这还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莫名没来由的难受感。
打从一回到王g0ng後除了乌鲁赛之外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都被他给迁怒了,即使将整座王g0ng的下人都给谩骂了一轮之後他的怒气也丝毫未减,突然间的一时兴起让他决定迈出步伐去寻找他那已经许久未见过面的父王。
他在一位陌生且见不到面的nv子面前与父王大吵了一架,直到隔天他才知道当晚的那位nv子就是她,那一瞬间他真的是觉得羞愧无b,但同时他也再次被她那彷佛不属於这世界的美丽所征服。
重逢时刻他如同前一晚一般暴躁且不耐的进到了她的房间,坐在窗边的她身穿一袭同她鱼尾一般水蓝se的美丽礼服,yan光洒落在她的金发上,她就如同天使下凡一般耀眼的让他睁不开眼。
她有着与他相似的金发与水蓝眼眸,他一直为自己的外貌感到十分的自豪,但是在见到她之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竟然顿时黯淡失se,她有着b他更加闪耀的金发、b他更加清澈的水蓝眼眸,在她面前他好像再也无法骄傲一般的低下了头。
他以为她不过就是个b较不一样的nv孩,除了拥有美貌以及特殊的种族背景之外都和其余nv孩一样,他认为她也会与那些nv孩一同在他身边不停地打转着,毕竟就连童话故事里美丽的人鱼公主都愿意为了王子而舍身,那她这位真正的人鱼又怎麽可能不会呢?
才刚充满信心地如此想着现实马上就将他的信心给击碎了,她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不像其他nv孩一样在见到面的第一眼就为他深深着迷。
强大的失落感再次袭来,但是伴随着她的笑容他心中难过的感受被猛然活跃起来的心跳给击败,心动的感受b心碎更加的强烈。
她让他心碎,她却也让他的心再次跳动。
他ai上她了。
那一刻他就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受,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他知道她不ai他但是他依然想陪伴在她的身边。
之後的日子里他尽自己所能的每天都陪伴在她的身边,他期望着在两人这一点一滴的相处中她也能够慢慢地对他动心,但在她对他动心之前他反倒先被她改变了。
她什麽都没做,但是他却在改变。
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原先让他极为排斥的政事竟忽然挑起了他的兴趣,他重新开始努力学习并构筑着,在他脑中有一幅为她而设计的未来蓝图在等着他实现,即使她现在不ai他他也依然相信着他有机会能够得到他的心,为了她他什麽都愿意做。
这是他第一次有主动向一个nv孩示好的想法,曾经他也以为她就像其他nv孩一样很快就会让他感到腻了、厌烦了,但是他每天每天都陪着她到她最喜欢的花园里待着,他渐渐地发现他对她的ai不曾削减反而易天b一天还要更加的强烈,一开始自己也曾经赶到了迷惑,但是後来他终於真正的了解了,他不希望除了她之外的nv人站在他身边。
在这段不长却也不短的相处中,她是否也曾为他感到心动过呢?
若是有,她是否会为了他再次回到这片陆地上呢?
想到了这里水奕终於起身整理自己的仪容,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自从来到了这里後他每天除了喝酒之外还是喝酒,几天以来他不断被酒jg侵害的身t通红的可怕,憔悴的面貌被昏h的灯光照s着减的有几分可怕,彷佛是从异域走出的丧屍一般。
他梳理了自己的头发并换上另一套先前留在这的衣物,但这些依旧不足以掩饰他由心而发的憔悴,踏着蹒跚的步伐他离开了花街心中既期待却又充满恐惧的回往王g0ng。
回到了那里後他还有可能见到她吗?
他每一步步伐沉重落下的同时也伴随着他心底的祈求,一路上他不断的向海神祈求着让他再次见到她。
「啪啦啪啦啪啦--」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书山的倒塌而响起。
「安菲斯!」乌鲁赛闻声回头後不见安菲斯的身影只看见了可怕的书堆,他赶紧放下手上的书并往那冲去,与此同时他不断地呼喊着安菲斯的名字。
乌鲁赛冲到倒塌的书山前马上跪下来开始挖书救援安菲斯,没想到他才刚拿起第一本书就被眼前突然从书下伸出的手给吓到了。
「哇啊啊啊---」受到了惊吓的他慌乱之中退後了好几步并撞到了一旁堆叠的书,倒下的书一个个重击在他的身上,但所幸这叠书的数量不多所以他并没有到被书活埋的地步。
乌鲁赛轻r0u着被书给砸到的部位试图舒缓疼痛感,而方才那只突然出现的手也正努力的爬出书堆中。
「呼啊!真是吓si我了!」安菲斯从书堆里探出头来後先是一阵急促的叹息後接着又努力地扭动身子试图逃离那压在身上的厚重书堆。
「我才是要被你给吓si了吧」乌鲁赛一脸无奈却又放心的站起身去协助安菲斯的逃脱行动。
他们一点一点的那些厚重的书一到一旁,原本安菲斯露出在书堆之外的仅有手部以上的部位,渐渐的她腰部以上的部位也都被从可怕的厚重感之中给释放了。
就差那麽一点她就可以脱困了。
乌鲁赛双手抓住了安菲斯的腰,他小心翼翼的试图将她「连根拔起」,拔是成功的拔起了,但是他一个踉跄被地上的书籍给绊倒再次跌了下去,所幸的是他这次撞到的是一座小书丘而非是b他还高的书堆,即使跌倒了那书丘也高不过他的头让他免於二度遭难。
但是在乌鲁赛心里可不这麽想。
这一跌不只是他自己跌倒撞到了书,连刚才被他连根拔起的安菲斯也扑倒在他身上。
安菲斯倒在他身上这件事乍看之下其实没什麽好令人感到惊讶,毕竟他们现在整晚抱来抱去呃、总之就是这两人的肢t接触已经不是什麽珍奇大事了,再来安菲斯倒在他身上就等於是他替安菲斯阻挡了撞击书本时的疼痛感,这其实应该是件该感到庆幸的是才对。
但看着乌鲁赛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不这麽想,原因只要再看看那全身软绵绵趴在他身上的安菲斯就知道了。
安菲斯在跌到乌鲁赛身上的同时那张小嘴也往乌鲁赛的脸上「啾」了下去,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就啾在了他的嘴边,虽然应该要在偏过去一点两人才能算是接吻,但现在仅仅是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都足以将乌鲁赛冷静的思绪给打乱。
一gu热流经过大脑,顿时无法正常运作的乌鲁赛只有睁着b平常再大上一倍的双眼盯着眼前这nv孩。
安菲斯维持这个姿势不停着眨动自己那水蓝大眼,跌倒的一瞬间太过突然她实在没ga0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不论发生了什麽对她来说都不是那麽的重要。
「啊!」终於ga0懂状况,不、应该说依旧没ga0懂状况但是终於想起自己原先要做什麽的安菲斯忽然大叫了一声,随後马上转头跑向刚才才差点将她给活埋的书堆中翻找着什麽。
乌鲁赛只是楞在一旁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麽事一回事,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又事一回事。
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麽?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眼前的这个安菲斯不就是那个安菲斯吗?
那个总是跌跌撞撞又笨又奇怪的小nv孩--这是乌鲁赛起初对安菲斯的印象,在他眼里她现在还是跌跌撞撞又笨又奇怪,从她在他的不断提醒下还可以差点被活埋、脱离险境後又独自兴奋的跑回案发现场就可以证明,她一样没变。
但是这样说起来难道改变的是自己吗?
自从这次回到瓦斯特之後乌鲁赛的心从没平静过,不明所以的情绪与感受无一不破坏着他的冷静。
看着安菲斯翻找了半天,脸上兴奋的表情也渐渐转为担忧与失望,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乌鲁赛终於忍不住歪头问道:「你到底在找什麽?」
安菲斯闻声抬起头看了看乌鲁赛,但是看了一眼之後她什麽话也不说就继续低头翻找着,要说看这一眼之後真有什麽不同那就是她脸上的表情又改变了。
原先失落的表情一下子又变的jg神抖擞、志气满满的,她翻找的更加起劲了。
到底是人鱼都这麽奇怪还是她们家的人特别奇怪?
不明所以的看着安菲斯,乌鲁赛脑中闪过了某些与鱼王有关的可怕回忆,他不禁对祖孙俩的行为模式感到疑惑。
「找到了--!」安菲斯再次大叫,她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跑向乌鲁赛,站到他面前後她欢喜的将书本放到了地上并指着书封上的文字兴奋大喊:「哥哥你看!是海底通用语耶!」
「竟然真的会有」
定睛一看这不只是一本使用海底通用语所撰写的书籍,它的书封就像当初乌鲁赛在卡洛斯里看过的书一样使用的是不怕水的特殊纸质,这本书八成就是从海底世界被制作出来後再带过上陆地的。
虽然整本书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的乾净整齐就如同新书一般,但乌鲁赛直觉这本书的年代相当久远,制造的时间完全不是泓夫人的那堆古书可以b拟的,至於到底有多久远?或许是传说中最强海神时代时的产物。--当然,这也都只是乌鲁赛的一种直觉。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安菲斯现在忽然间沉着脸盯着那本书的封面,她不时地翻开内文看一看之後再将之阖上,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之後乌鲁赛终於忍不住开口发问:「怎了了?你不看吗?」
「我」只见安菲斯一脸为难的盯着那封面上的几个大字。
致,我所珍视的。
看着厚重书本上的这几个大字乌鲁赛满肚子的疑惑,这种书名怎麽看都不像是会有他们所需要的线索但是海底世界并没有所谓的,既不是又不是资料文献,那这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麽?再怎麽说这厚的程度实在也太夸张了--
「哥哥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安菲斯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她的小脑袋,转过身就想往别处跑。
「等等啊,」乌鲁赛完全ga0不懂现在到底是怎麽了?他匆忙的抓住了安菲斯的手臂将她拽到自己怀里,「你到底怎麽了?」
在他怀里的安菲斯安分是安分了许多,但是一脸的困扰依旧没有减少,她犹豫了一下後才终於开口说:「这本书我看不懂啦。」
「什麽?」
「这本书虽然是海语,可是这用的都是很古老的语言,我看不懂」安菲斯因为心虚所以越讲越小声。
她刚刚就是为了拿到这本书才被倒塌的书山给压住,乌鲁赛是那麽的担心她结果她却拿不出东西来回报他,这种话她怎麽说的出口?就算知道乌鲁赛不会因此责怪她她也觉得很过意不去。
「没事啦,」就如同她所想的一样,乌鲁赛不但没责备她还很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头来安慰她,「但是下次记住要小心点知道吗?拿不到的叫我帮你就好啦。」
安菲斯激动的不断点头,她心里当然明白遇到这种是就该找乌鲁赛帮忙,但是刚才一心只想着要让乌鲁赛惊喜、让他觉得就算自己有事要忙不得不离开书房时她一个人也可以,没想到一瞬间的冲动她竟然让乌鲁赛对她更放不下心了
认清自己无法做到之後她也很乾脆地接受了这事实,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乌鲁赛的负担,她乖乖的不再乱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安菲斯再次承诺乌鲁赛不会乱来之後就继续埋头到书堆中,而留在原地的乌鲁赛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本厚重的书,他心中情绪的狂澜却已无法控制。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身为人鱼的安菲斯都看不懂的海语不,应该说古海语,他一个才刚学会这语言的人类怎麽会看的懂?
他低下头再次将书封上那几个斗大的字在看过一遍。
致,我最珍视的。
他真的看的懂!而且他莫名的能够肯定就是这意思!
但是看着这几个字的感觉却又和在一般海语时大不相同,海语对他来说是一种新的语言,在时不论在旁人眼里他看起来是多麽的顺畅但总是会在脑中进行翻译的动作,表面上看起来的顺畅其实是在脑中迅速转换下的结果,但是这几个字他却不需要进行这样的转换。
如同他生来就会的语言一般,如同他一直以来所熟悉的语言一般,但这却是连安菲斯都看不懂的古海语。
这瞬间他再次的明白了一件事--他正在改变。
无法解释的改变,不明所以的改变,无声无息的改变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改变了。
但是这个结论得来的太过突然,乌鲁赛即使接受了自己正在改变的这个事实却想破头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
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改变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与其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些得不出答案的事情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乌鲁赛就地将地面上的书籍清理了一下为自己腾出一个可以做下的空间,他拿起那本古海语书籍翻开了第一页。
此书献给我毕生唯一的挚ai--艾尹。
优美又整齐的字迹彷佛就像是由印刷机印制而成的,但是在乌鲁赛的手指滑过这些文字时他彷佛可以感受的到这些文字的温度,微微凹陷的字迹显示了这本书是经由某人亲手撰写而成,除了年代久远之外这本书在这世上大约就这麽唯一的一本吧!
当她还只是颗卵时我就感受到她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她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闪耀着美丽的微光,不只是我就连现任的海神陛下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卵。
「轰」的一声巨响在乌鲁赛的脑中炸开。
「竟然这麽快就找到了?」他重复着那段文字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想找寻关於那位名为瑛妤的资料却不知从何找起,唯一的线索就是依卡托斯与海神族这两个。
他原以为要在陆地上找到这类的相关书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怎知道就这麽好巧不巧的被安菲斯给发现了这本书。
虽然还不能断定这里面是否会有他想知道的资讯,但眼下这确实是唯一且能够最快了解关於海神族的书籍,即使这本书真的非常的厚他也决定要将它读完了。
乌鲁赛看了一眼在一旁努力翻找书籍的安菲斯後,他默默地阖上了书本向安菲斯走去。
一张小脸纠结成一团望着b自己还高的书架,她奋力的跳了两下试着让手去将书本g出,但别说碰到那本书她根本就连那层书架的边都够不到。
她垂头丧气的看着地板叹气,正当她想转头时忽然身後一gu力量将她拥入怀中。
「怎麽了?」乌鲁赛从後方一手环抱着她,另一手则轻松的将安菲斯想拿的书给递到了她面前。
感受到乌鲁赛在自己耳边的吐息,原先还觉得有点害羞的安菲斯在看见眼前的书後顿时灿烂的笑了,开心之下竟在乌鲁赛的脸侧吻上了一口。
「哇!谢谢哥哥!」她的双眼闪耀着无b的光芒。
不过只是一本海语书籍竟可以让她如此高兴,看着她的笑脸乌鲁赛满足的抱紧了她并回吻在她的额上。
不等安菲斯有任何反应他便放开了双手轻拍了她的头微笑道:「去吧。」
他知道她根本就等不及要那本书的内容了,他也知道了她真正想找的才不是什麽关於依卡托斯的资料,他清楚地看到了刚才那本书上所写的字。
看着安菲斯远去的背影他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
一本与咒术相关的书。
他没想到在安菲斯的心理居然是如此惦记着他,为了不让他多想那个傻nv孩竟然也开始学会说谎了吗?
理应感到开心的让乌鲁赛心中却浮现了一gu复杂的情绪,若是现在对象换成了水奕她也会如此对待他吗?又或者不论是他们中的谁都一样,不在她心中占有任何特别的地位?
一gu酸酸的滋味在心中扩散。
感到难受,他却不明所以。
乌鲁赛凝视了一会坐在沙发上正专心的安菲斯,忽然他拿起方才那本古海语书籍直直的往门外走去。
「留在这乖乖的,有事情外面都有侍从与侍nv可以帮你。」他边走边对身後的安菲斯如此说道。
带着一颗复杂的心,他离开了这里。
带着那本厚重的书离开後乌鲁赛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将书本往一旁随手一放後他立刻就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些古老的图腾忽然脑中一阵杂音。
他用力搓r0u着自己的太yanx直到不适感消失,深深的一声叹息叹出了他心中的所有情绪,莫名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浸sh了被褥。
对於这泪水他既感到惊讶却又不惊讶。
他不明白为何这泪水会落下,但是几天来他自身的改变大到让自己吃惊,现在不过就是一道泪水罢了他还有什麽好吃惊的?
自从读了那本古海语书籍後内心的深处不断流淌出各式各样的情绪,从期待、开心、紧张再到心动、心痛、绝望以及再次燃起了希望,仅仅不过一个瞬间这些情绪竟彻底将他平静的心给击溃。
难道海底的书籍还具有让者感到身历其境的能力?
虽然没有确切的根据但是乌鲁赛却可以肯定他刚才所感到的那些情绪全都来自於撰写那本书的主人,一开始的期待与欢喜之情想必就是伴随着那名为艾尹的生命诞生而出现的。
「唉——」又是一阵叹息。
此刻的乌鲁赛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来,原先就被自己莫名涌出的未知情绪给ga0的疲惫不堪,现在又强制接收了来自他人大约整整一辈子的情绪变化,除了好好的睡一觉之外他什麽也不想做。
躺着躺着乌鲁赛的意识变模糊了起来,可见在jg神上他真的是累坏了。
不知道安菲斯一个人待在书房有没有问题呢
水奕回到王g0ng後一脸的憔悴吓得g0ngnv们个个上前关心,虽然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根据她们的描述他现在看起来真的是糟的非常可怕,若不是他那一身的华服让她们勉强辨识出他的身分,她们早就把他当不知道从哪闯入的流浪汉或者匪徒呼来守卫了。
他一心只想着赶紧去到安菲斯的寝房或者花园看看她在不在,但是却又不希望让她看见自己这样糟糕的一面,经过了半响的心理挣扎後他最终还是决定先让人去替他准备沐浴。
不料他才做了这样决定就在前往浴池的路上遇见了安菲斯。
此时的安菲斯正想去找乌鲁赛,她一个人在书房看的累了又迟迟等不到乌鲁赛回来,实在闷得发慌便动了身。
乌鲁赛在哪其实她也不知道,毕竟他什麽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那,既然不知道人在哪就只好在王g0ng内随意晃晃,没想到没找到乌鲁赛却找到了水奕。
远远地水奕就看见她那娇小的身影一下探头向一旁的房间里看了看,一下又转向另一边的窗户向外东看西看的,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水奕的视线并快步向他走来。
原先水奕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趁着安菲斯还没注意到自己赶紧先溜去盥洗,等将自己重新打理好之後再去找安菲斯好好抱抱她,没想到安菲斯转头看见他後竟笑得如此灿烂,一瞬间他所有的理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给击败。
要是可以他真恨不得马上将她拥入怀中,可事实上他们之间还隔了三间房间的距离。
以他的脚程这点距离当然算不了什麽,但对安菲斯来说却是需要三到四分钟的时间,现在的他哪还有这种耐心站在原地等她?
他快步向前并将安菲斯紧紧的拥入怀中。
原先灿烂的笑容在那一瞬间转为扭曲的面孔,她皱着眉一脸的不悦。
浓厚的酒气与多种香水混杂而成的刺鼻俗气随着水奕的拥抱扑鼻而来,这个味道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我好想你。」然而他并没有发现此刻在她表情上的变化,他将她的小脸紧紧靠在x膛上而他低头埋进了她的发中,柔顺的触感与淡淡的香气无一不让他陶醉。
安菲斯难受的推了推水奕但他依旧不肯放手,她开始挣扎了他也依旧无动於衷。
终於他自觉抱够了便松开双手,怎知道才放松了点力气安菲斯便赶紧向他退後了几步。
「怎麽了?」他有点惊讶,满脸的疑惑语气中还夹带着不安的情绪。
她胀红着脸鼓着腮帮子盯着他不说话。
突然他终於反应了过来,「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见状他苦笑着向她道了声对不起後又自觉的向後退了点。
「我先去洗个澡把这些味道都洗掉,」说完他伸出手想00她的头手却停在半途又缩了回来,他差点忘记她不喜欢这味道,「我等等再去找你,好吗?」他温柔的笑道,眼底净是说不出的失落。
「好。」
反正去浴池的路不只有一条,她不喜欢现在的他他绕道便是了。
转过身後他面对她的那一脸温柔消失无踪,转而代之的是无b的失落。
被她讨厌了。
盥洗完毕的水奕一出浴池就有g0ngnv来告诉他安菲斯现在所在的位置,或许是自家小主人急着与将来的nv主人温情想法表露无遗,在长廊上两人分开之後他们便自觉的替小主人跟着安菲斯并随时向浴池那的侍nv们回报她的所在地点。
安菲斯在找到乌鲁赛之後见他睡的相当深沉就悄悄的替他盖上被子在g0ng里闲晃,没想到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竟然被那些书本给折腾成这样,看着他的睡脸安菲斯实在不忍心将他唤起来陪伴自己。
晃着晃着她来到了王g0ng的後花园,这里的花朵树木总是被照料的很好,据说一年四季花朵皆会盛开,尽管在冬天气候会变的寒冷但是景致却依旧四季如春,总能在寒冷的冬天带给人们丝丝温暖。
一直以来只要闲着没事她便是到这座花园来散散心,但今天不论她坐了多久都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或许是一直以来总是会有两名贴心的男子陪伴在她身边一同感受这大自然的气息,而今天她则是第一次单独一人坐在这。
单独一人想着想着心中便感受到一阵失落。
安菲斯倚靠着大树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随着微风的吹拂周遭的花草树木翩翩起舞,她的发丝也随风飘动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独特大海气息的安菲斯与这片自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种强烈的对b感同时也呈现出另一番景se,这一幕美的就好像一幅画。
水奕匆匆的到了花园看见这一幕後不由得呆滞了目光迟迟没有移动,在原地站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踏出步伐走向安菲斯。
「水奕!」水奕站到她面前後原先的忧郁一扫而空,他看见了她的笑容後又一次无法控制的紧紧抱住了她,安菲斯对他这突然其来的举动也不感到疑惑反倒开心的将双手扣到他的身後回抱他,「你都去哪了?我好想你。」
听见在自己怀里的人这麽问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
他没有放开她反倒越抱越紧,一想到她不在的那些日子心便难受了起来,「你怎麽突然就回去了?」
「我好痛放、放开我」
彷佛没听见从自己怀中传出的低鸣一般,水奕不但没有放松双手的力道反倒越加用力。
「水奕我、我快不能呼x1了」安菲斯在他怀里拼命的挣扎,即使使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也无法逃离他的怀抱,她痛苦的挣扎着哀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此时水奕终於放开了紧拥的双手,他一脸惊吓与不安的问道:「对、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看着安菲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水奕心里一阵紧缩。
看着这样的她,好舍不得。
他好想用尽全力去抱抱她、亲亲她,在接下来将处的日子里用尽每一分的心力去好好呵护她,但是他对她的用情是不是反倒伤害了她?
「我、我没事」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安菲斯用极为虚弱的声音回应他。
水奕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马上又感到不安了起来。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这次她回来他要将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好好表达出来让她知道,他ai她,他想要跟她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
话虽这麽说但是水奕心里其实很怕,真的很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了什麽会惹她生厌,毕竟在她离开前他从没一次有勇气对她做过这些事,不论是碰触她或者是对她表明ai意他都没有勇气。
能够像刚刚那样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这还是第一次。
不、应该说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她俩重逢时在走廊上那一次,但是水奕内心却非常排斥接受这个事实,两人第一次的拥抱自己竟是那样的邋遢。
「我弄痛你了吗?」看安菲斯的脸se较为和缓了之後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但不同的是他这次努力克制着自己波涛的情绪,拥着她的双手力道也减缓了许多。
「我没事。」安菲斯在他怀中轻轻的摇摇头,她靠上了他的x膛沉醉在他温柔的怀抱中。
她并不讨厌水奕,也不讨厌待在他的拥抱中,尤其是现在梳洗过後的他去除了方才那一身可怕的味道,转而代之的是甜甜的、淡淡的沐浴rux1ang。
「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不要再离开我了。」说完,水奕撩起安菲斯的头发并将之g到她耳後,轻轻的在她脸颊处吻了一口。
这一吻让安菲斯整张小脸瞬间一热变得像苹果一样红。
「我、我唔!」想说些什麽,不料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水奕的嘴一口给堵住了。
安菲斯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连呼x1都差点忘了该怎麽做。
「不要再离开我了」水奕一手揽住安菲斯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脸带着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他深情地看着她那一脸害羞,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又再次吻了上去,
炙热的吻延绵不绝,好似他再也不会停下来一般。
听着水奕的话语安菲斯心中不知为何一阵酸涩,他的话语既像是命令又像是请求一般的令人不舍。
忽然间,安菲斯明白了原来她的不告而别竟会让他这样痛苦。
她好想做点什麽来表示对他的安慰,但是她娇小的身躯却被他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趁着她分神的这瞬间一道温热柔软的物t滑入口中,他的舌猛烈的侵犯着她口中的每一角落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她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疯狂的吻在自己口中肆nve。
既然不论怎麽挣扎与反抗都无效,那不如就这样闭上双眼享受水奕此刻所带给她的温暖吧!
感受到安菲斯那gu挣扎的力量消失後水奕先是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开始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水奕渐渐俯身向下,而安菲斯的身子也随着他的倾身顺势躺到了草地上,他一口又一口的轻轻x1shun着她的唇瓣并不时的将舌伸入她口中探索,温热又絮乱的气息不断袭上她的脸庞,她的t温也在不知不觉中滚烫了起来。
水奕轻轻的覆上了她的身,他疯狂的轻吻、x1shun着她就像恨不得将她吃掉一般,两人交缠的动作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多不令人感到害羞啊!
不间断的唇齿交流让极为暧昧的喘息声不断从两人口中流露出来,但他们本身却都沉醉在这狂热的吻中毫无感觉,一阵的如暴风雨般的侵犯过後他终於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害羞也或许只是单纯因为喘不过气,安菲斯白皙的面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嘴边流下的银丝彷佛是在证明他们刚刚经历了相当热烈的交缠,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让水奕看着看着不由得发楞了起来。
「水、水奕」看着他呆滞的脸安菲斯瑟瑟的唤了他的名,她忽然有点害怕刚才像猛兽一般向她袭来的他。
尽管她对他猛烈的攻势感到有些恐惧,但是心底却对与他有这样的交缠感到期待,想到这里一gu害臊感涌上心头,安菲斯匆忙的以双手遮挡住自己发烫的小脸就怕继续与水奕对视。
看到她这一反应水奕才忽然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伸手将她那双因害羞而不断颤抖的双手移开她的面前并紧紧握着,水奕温柔的将十指吻下一扣,这一扣扣住的不仅仅是安菲斯的双手甚至连她的心都给扣住了。
随着水奕十指的紧缩安菲斯的心也跟着紧缩,每一次的缩紧都让她的心听更加强烈,强烈到盖过了其余一切的声响,什麽虫鸣鸟叫、什麽花草摆动的声响顿时变成一幅会动的画一点声响都没有。
此时此刻两人皆沉浸在只属於他们的两人空间中,一旁有人靠近都浑然不知。
早已在这站了有些许时间的守卫一直犹豫着该不该打断小两口的甜蜜相处,毕竟两人分别了几天才刚重逢会有说不完的情话也是难免的,但他是真的有要事啊!
想想水奕的脾气,就算是有再要紧的事哪怕都b不过现在躺在他身下的安菲斯更加要紧。
尽管水奕本人没有明白说出安菲斯在他心底是什麽样的存在,但只要是有眼的人都看的出来他们的王子对安菲斯用情之深,这段时日以来他的改变难道还不够多吗?安菲斯将会成为他们的准王子妃这种想法早在不知不觉深植他们这些下人的心中。
守卫焦虑的来回踱步着,若是现在去打断殿下最糟的情况就是他被骂被惩罚,但若是他现在不上前打扰怕的就是正在等着他的弟兄们会被投海喂鱼ga0什麽!麻烦的nv人怎麽才走了一个马上又来了一个?
「啪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耳中。
水奕跟安菲斯向声响的来源方向望过去看到的是一脸尴尬的守卫以及他脚下那根不幸夭折的树枝。
守卫尴尬的乾笑了两声後在心里不断咒骂自己的脚到底怎麽会这麽的犯贱,哪个东西不踩偏偏踩到了这根树枝?
「殿、殿下!邻国的娜塔莉亚nv王来访!」无奈归无奈,既然王子都看见他在这了那他怎麽还能临阵脱逃?
「随便找几个理由打发她。」被打断的水奕果然心情相当火爆,撇了一眼守卫後转过身就想伸手去抱安菲斯以继续两人的甜蜜。
「殿下」
「滚!」
水奕的心情正如守卫心中所想的一样差,他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仅听语气就让人感到全身发毛,若是是在安菲斯来到这里前的他肯定会直接下令将他免职并流放异国吧?
尽管全身的j皮疙瘩已经掉了满地守卫也迟迟不敢离去,正确来说应该是他现正处於一种进退两难的困境中,虽然王子很可怕但再怎麽说也是改了x,但是在等着他带人回去的nv王可说是正拿着他那些弟兄们在威胁他啊!
若是没能将人带到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他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们?
不论从前的王子再怎麽可怕,至少现在的他是改了x还可以让他赌一把
「那是谁?」安菲斯扯了扯水奕的衣角,但目光看的却是那名守卫。
守卫惊慌的语气她怎麽可能没听出来?从一开始他就表现的战战兢兢的,若怕的只是水奕纳在水奕刚才那一声怒吼之後他也该乖乖的退下,但现在他不但没有退下还一脸为难的站在那正代表了来者的重要x或者是恐怖程度。
她向来都是喜欢为难那些下人,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她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
而那名守卫在等待的时候冷汗直冒浸sh了他大半的衣裳,听见安菲斯的开口他心中的大石瞬间放了下来,而她在那名守卫的眼中现在更是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就如同她在他们心中的身分一样--圣nv。
「邻国nv王,不需要理她。」
「邻国nv王来找你做什麽?」水奕才正想要俯身马上又被安菲斯给打断。
他对她的耐心一直以来都是无极限可言,不但不生气还总是会细心的一一为她解答,但这一次他似乎不太愿意。
水奕故意装作没听到安菲斯的问题,他俯身向前想朝她脸上亲一口不料她却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庞,安菲斯认真的看着水奕的那双水蓝se眼眸浅浅的说道:「告诉我。」
本是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但是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惹得他心花朵朵开b的他宣告弃械投降。
水奕无奈的叹息後满是不在乎的回答道:「来提亲的。」
「提亲?」听到这回答安菲斯不自觉的拉高了分贝。
虽然她自己本身无感,但简单两个字在旁人耳里却是醋味浓厚。
在一旁的守卫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家王子想忽略这话题的原因,怀中就有一个这样的绝世美人谁还有心思去应付一个恶毒蛇蠍?
更何况日前才出了一个洁莉娜的大事件,别说是王子了就连换做他自己都不可能再把自己心ai的nv人推入火坑。
水奕点头後毫不犹豫的吻上安菲斯的面颊,「不需要理她。」
他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nv人轻抚着她每一寸肌肤,就好像在告诉她「别怕,我在这不会走」一样。
看水奕没有起身的打算守卫再次慌了,尽管他这次什麽都没说安菲斯也发现他全身上下皆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着。
「我等你。」简单的三个字清楚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安菲斯不打算继续跟水奕待在这里,他若是不去处理事情她也会自己离去。
无奈之下水奕终於站起身独自向g0ng内走去,走了几步路之後他的脚步顿了顿便再次转头走回安菲斯的身旁。
上一次她就是在他处理公事时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里,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也不想再经历那种心痛了。
水奕一手揽向安菲斯的腰际将她拉至身旁,又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待在我身旁但是不管发生什麽事都出声,静静的待着就好,知道吗?」他深情地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底下却又藏了一份不安的情绪。
看安菲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後他让一旁的守卫跟在她身边护着她,交代妥善後这才真的走进g0ng内去见那名叫「娜塔莉亚」的邻国nv王。
一路上安菲斯不停观察着两人的脸se,不论是走在前头的水奕或者是走在她後头的那名守卫脸se都莫名的沉重,她相当的不解,不过就是去见个人有必要这样严肃吗?
而这答案在不久之後马上就会被揭晓了。
还未进入大厅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悦耳如h莺的nv声与一阵又一阵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叫你们把王子给哀家带来带了这麽久,人呢?连个人影都见不着!」nv子的语气听起来相当的不悦,但这愤怒的咆哮理应是会让人感到恐惧的听在耳里却觉得心旷神怡。
不过几秒之後同一个方向传出了几声物品破碎的清脆声响及撕心肺裂的痛苦哀嚎声。
听到了这阵哀嚎声走在安菲斯前後的两位男人都皱起了眉头,那名守卫甚至低下头露出有些婉惜的表情,而她一脸的天真则是清楚表明了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随着他们越接近大厅这些声响也越渐大声,途中甚至已经换过好几个不同的惨叫声,而前一个发出惨叫的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了。
想到了这里安菲斯忽然觉得害怕了,就在他们踏入大厅之前她不安的扯了扯水奕的衣角,而他转过身後马上将她拥入怀中并在她的额角轻吻了一下。
「记住,不论发生什麽事都乖乖的待在旁边就好,知道吗?」他握紧她的小手再三叮咛她,确认她真的明白了之後再次将她交给後面的那名守卫。
过了前方的最後一个弯道之後他们就进到了大厅,一走进去印入眼帘的是好几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的守卫,他们全部都很一致x的做着相同的动作--双手紧摀着自己的胯下。
一名长相甜美身材x感的nv人正用她那踩着极细跟高跟鞋的脚狠狠踩踏着身下男人的胯下部位,她府身向前的同时x前的两颗浑圆jur就好像随时都会从那低x的领口中滚落而出。
穿着一身华美yan丽,呃、或者说是暴露至极的服装,想必这就是那位娜塔莉亚nv王了吧?
「王子殿下到--」一声宏亮的传呼x1引了众人的目光。
「啊!殿下!」娜塔莉亚发出一阵惊呼之後曳起裙摆匆匆走到了水奕面前,「殿下请原谅哀家没有及时前来迎接。」
她贴上水奕的x膛摆出一副娇neng的姿态,若不是亲眼所见肯定很难相信刚才那个x感魔nv跟她是同一个人。
水奕没有直接回答她,反倒是目光先扫过整个大厅里狼狈至极的男x们後才开口道:「他们怎麽回事?」
「哀家也不是很清楚」娜塔莉亚低头摆露出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那双手还不停在水奕的x膛游移,「他们忽然间抓狂一般的向哀家扑来,之後似乎是想抢夺哀家而打了起来呜呜呜呜」说完她便掩面啜泣了起来。
骗鬼啊!这怎麽看都事你自己ga0的吧!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安菲斯都不由得在心里如此想道,但是谁也不敢真正出声反驳。
「不晓得nv王陛下找我有什麽事。」水奕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便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坐下,而那位娜塔莉亚也不知道事练就了什麽神奇的技巧,居然照样能够一路贴在水奕的身上贴到跟着在他身旁坐下。
当然,就连坐着她也是si命的紧贴着水奕。
「不知道殿下什麽时候才要随哀家回国当国王?」娜塔莉亚甜腻的对水奕说道。
「我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离开我的国家。」
「但是人家想你嘛!丑小鸭,谁让你站在这的?」娜塔莉亚话说到一半目光忽然撇过站在一旁的安菲斯,她一脸不屑的做出驱赶的手势。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不快给我退下!」
安菲斯自顾自地盯着地板发呆压根就没注意到娜塔莉亚是在跟自己讲话,倒是她突然这麽一个大吼吓了她一大跳。
她这一抖让娜塔莉亚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而水奕原先看着娜塔莉亚的平淡眼神则是多出了丝丝怒气。
娜塔莉亚认为安菲斯大概是怕她了态度便转的更加恶劣,「那麽多男人你们都瞎了、聋了吗?这nv人吓到不敢走你们也不赶紧来将她带走!」
吓到不敢走?
安菲斯环视了一圈整座大厅,在场的nv人除了自己就是那位nv王,难道她刚刚在说的是自己?
可是她哪里吓得不敢走了?她只不过被她那声突来的吼声给吓了一吓啊
安菲斯歪头看着娜塔莉亚小脑袋瓜中不停的转呀转,她是真的没有ga0懂现在发生了什麽事。
即使是那个娜塔莉亚nv王的命令在场也没人敢轻易动作,整个瓦斯特王城里还有谁不知道这小nv孩对他们家王子的重要x?敢动她就等於是在与王子本人作对,更何况那位王子本人现在就在场--
面对现在这僵持的现况娜塔莉亚的怒气逐渐升了起来,一群杂碎!不过就是区区下人连她这个nv王的命令都不听了?
无妨!既然没人动手她自己动手就是了!正所谓自己的男人自己扞卫。
娜塔莉亚气冲冲的向安菲斯走去,才刚举起的手还来不及挥下便被一gu强大的力量给拉了过去。
「住手。」水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到让人不寒而栗。
守卫们不需要思考也知道--他们的王子怒了。
尽管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他们多多少少也是能够分辨得出自家小主人的情绪,像现在这样眯成一条细线的眼睛代表的正是他此刻相当不悦。
原先还想继续发难的娜塔莉亚转头一见对方是水奕态度马上一转,又转回了那个娇滴滴的模样。
她甜声道:「殿下,哀家只是不想让这个丑小鸭」
「她不是丑小鸭是我的亲戚。」
娜塔莉亚话还没说完便被水奕直直的打断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水奕不敢相信刚才所听见的话。
「是真的。」
水奕放开抓着娜塔莉亚的手站到安菲斯的身旁,娜塔莉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从未听说过水奕有什麽远房亲戚,据她所知他们瓦斯特的王族的亲戚本身就少的可以,通常也都会直接居住在王g0ng中从没遇过这种凭空出现的事情,但仔细一看两人竟如此相似!
不论是白皙的皮肤、闪耀的金发、清澈的水蓝se眼眸,若安菲斯剪了一头短发或许不知情的人还会误以为她是水奕的弟弟吧?
「这这事哀家怎麽从未听闻?」娜塔莉亚指着安菲斯的手指由於过度的不可置信而不停颤抖着。
见状水奕愉快的挑眉一笑:「远亲,最近才托给我们代为照顾一段时间。」
其实水奕所说的都是事实,人鱼既然是他们的祖先那某方面来说他与安菲斯确实算的上是亲戚,而她又来自海底,这个距离说起来也真的是够远了。
娜塔莉亚盯着安菲斯将她从头到尾给打量了一番,她咬着自己那纤细的手指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失礼了。」
话虽是这麽说但是从她的表情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她认为自己失礼了,她依旧是不把安菲斯放在眼里,仅是看在水奕的面子上才会如此说道。
说完後她又再次贴上水奕的x膛,在她经过安菲斯身旁时甚至故意朝她的肩膀撞一下,这一撞让安菲斯一个重心不稳朝後方直直跌了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一直站在安菲斯身侧的那名守卫在娜塔莉亚靠近时就开启了他的危机意识,安菲斯才往後倾倒就马上被他上前给扶了起来。
娜塔莉亚不屑的看了安菲斯一眼後,她双手环过水奕的肩并在他的脸上亲吻了起来,她完全不顾水奕的不悦y是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并朝他的唇吻了上去。
水奕虽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却也没有直接反抗,他不想要再引发不必要的事端,洁莉娜那一次已经给过他很好的教训了,面对这种nv人至少表面讨好是必要的,为的不是别的正是为了确保安菲斯的安全。
但是水奕心里是怎麽想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安菲斯心中竟一阵的酸处。
刚刚那个抱着自己激情拥吻的男人怎麽才不过一下子就在她面前跟别的nv人好起来了?
静静的她转过身大步踏离了这座大厅。
那令人生厌的nv人她一秒都不想再多看。
「殿、殿下!」那名一直守在安菲斯身旁的守卫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
「什麽事?」
没料到安菲斯会停下脚步的他差点一个踉跄跌向安菲斯,幸好多年来的t能训练让他具有良好的反s神经且在最後一刻紧急刹车成功。
「找我?什麽事?」在看见了水奕与娜塔莉亚的亲密互动之後安菲斯的心情一直都乱乱的,此刻她也实在想不到这名守卫找她能有什麽事。
守卫被她这麽一问自己反倒是愣住了,他站在再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是挤出了一个答案来:「没事。」
他笑的憨厚,看着他这张笑脸安菲斯的心情顿时好上了许多。
「啊--殿下等等我啊!」
「不是说没事吗?」安菲斯再次来个紧急刹车。
她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怎麽好,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麽但心底就是莫名的一阵火。
或许是从没见过这样不悦的安菲斯,那名守卫怔了怔,半响後才回过神来道:「殿下吩咐我要保护好您。」
「保护我?我又没有要去哪里,就待在这座g0ng里哪还需要什麽保护?」安菲斯不解的歪头看着他。
「这」
确实了,水奕说要他顾好安菲斯仅限於在娜塔莉亚的面前,既然现在她都离开了大厅那他照理来说也不需要再继续保护她了,但是即使是身处这看似安全无忧的王g0ng但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啊!
正所谓有一就有二,一个洁莉娜进了g0ng就出了事情,现在进到这g0ng里的可是那个娜塔莉亚nv王耶!
据说对洁莉娜施以酷刑时所使用的苦梨原先就是娜塔莉亚不知道多个个曾的曾祖母所要的,这样残暴又变态的在g0ng里待着难保她不会做出跟洁莉娜一样甚至是更超过的事情来啊!
为了他们的王子、为了他们将来的王子妃、为了他们现在可ai单纯的圣nv殿下他决定要自愿担任她的贴身侍卫一职!
短短一瞬间守卫的表情变化相当的富有戏剧x,此时此刻他非常坚定的拍了拍自己x脯说道:「殿下请让在下担任您的近侍吧!」
「谢谢,我不需要。」
「为什麽?」他完全没想到安菲斯会拒绝的这麽果断。
「哥哥会保护我。」
哥哥?
守卫先是不解的在心中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间脑海闪过一个画面。
圣nv殿下最近似乎都是以「哥哥」来称呼乌鲁赛大人的?
「但是那位大人也没办法无时无刻都守在您身边呀,就像现在。」
听他这麽一说这次换安菲斯沉默了
她轻咬着细指彷佛在思考着些什麽,守卫也不打断她的思路就这麽静静的站在那等着她。
「你叫什麽名字?」
完全没想到安菲斯会抛出这样的问题,守卫顿了顿後才开口答道:「在下的名不足殿下挂齿,请称呼我为队长吧。」
「队长?」
「是的,在下是乌鲁赛大人训练出来的侍卫队队长。」队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自信以及自豪,可见他相当的以自己的职位为荣。
「那」
队长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安菲斯的回答,他是真的很希望可以帮助水奕与乌鲁赛一同保护她。
「我们去吃午餐吧!」
「什麽?」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的队长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小nv孩。
「我饿了,既然是近侍那就一起去用餐吧。」她是真的饿了,尽管今天早餐她吃得非常丰盛,但是在消耗了大量t力找书又消耗了大量的脑力在读书之後她现在真的很饿。
听安菲斯这麽说队长立马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是!」
安菲斯离去时的动作非常的轻非常的静,无声无息的让娜塔莉亚完全没注意到她是何时离去的,但是水奕却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便注意到了。
若不是现在在这里的是娜塔莉亚这个危险的nv人,他早就将她推至一旁拔腿就追上安菲斯将她紧拥入怀并向她解释。
他出於无奈的叹了气後转向娜塔莉亚,「nv王陛下,提亲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哦?那谁能决定呢?」听见水奕主动提起这件事,娜塔莉亚原先消去的兴致都回来了。
她望了一眼安菲斯离开的那扇大门心想:哼,小nv孩就是小nv孩,一个个都是那麽的惹人厌。
「我父王与母后。」
「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带哀家去见见父王与母后吧!」她开心的笑道,她没注意到此时水奕的嘴角不自觉地ch0u搐了下。
父王与母后?
连安菲斯都还没这样叫过他们两个她居然这麽自以为的当自己跟要跟她成亲?
水奕心底的不悦慢慢的越高,但表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两位有要事出城了,这事目前还无法立刻决定。」水奕依旧彬彬有礼的回应她。
当然,这就是标准皮笑r0u不笑。
「这样啊,」娜塔莉亚似乎显得有些扫兴,她双手一摊便拉着水奕向门外走去,「那就麻烦殿下先带哀家去参观参观哀家将来的国家吧!」
水奕的嘴角再次ch0u搐。
他实在是很受不了这个自以为是的nv人可是直接违抗她却又不是明智之举,只能无奈的等着时间的到来,等着让她被接回自己的国家。
安菲斯和队长很随意的用了午餐,因为是第一次和王g0ng里的大人物一同坐下用餐,整个过程队长都十分的紧绷,而安菲斯则是在一旁不停的嘲笑他的拙样。
考虑到乌鲁赛醒来可能会饿,他们便替他准备了些餐点直接送去他的房间,他们到时乌鲁赛也正好醒了过来。
他疑惑的看着跟在安菲斯身後的自家队长,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让队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这里做什麽?」睡前剧烈的头痛感到现在都还没完全褪去,乌鲁赛没好气的说着。
听见乌鲁赛冰冷的语调後队长更是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王g0ng里所有由乌鲁赛所带出来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们的大长官在私底下对他们相当的好,但是在公事的处理上则是严厉的可怕。
而现在的他理应是正在执勤的时间,但是他人不在岗位上却在这,要不是安菲斯人就在旁边乌鲁赛恐怕直接就开骂了吧!
「贴身侍卫。」相较於队长的紧张安菲斯倒是一脸轻松的笑着。
听到这个答案後乌鲁赛皱起了眉头,正想开口说些什麽队长就抢先开口了。
「娜塔莉亚nv王来访,属下为防范会再度发生先前所以自行做出了决定!请大人允许!」
此时的乌鲁赛表情转变可说是相当的jg彩,先是原先不太高兴的看着自家部下,接着在听到「娜塔莉亚」这几个字之後先是惊讶,紧接着转为惊恐再转为惊吓,最後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自家部下身上,看着他乌鲁赛沉思了一会後表情再次转变,但这次他的表情则是转变回以往的冷静与平淡。
他嘴张开又闭上,犹豫不决的重复了几次之後才幽幽的开口道:「那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这句是安菲斯回答的,「她感觉很讨人厌我就直接走了。」
「所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乌鲁赛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说完後直接转向队长并以眼神示意他回答。
队长点头後露出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乌鲁赛也不b他说,其实他自己心里本身就有个底了,水奕这麽久没见到安菲斯舍不得再跟她分开本身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乌鲁赛若有所思的吃着午餐,安菲斯则是到处把玩房间里她觉得新鲜的事物,至於队长则是长官没说话他也没理由要说话。
三人沉默的待在房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打破这个沉默的是用完餐的乌鲁赛。
他看向队长,而後者则是对对方突如其来的注视感到紧张,毕竟刚才乌鲁赛并有对他私自做出的决定做出给予回覆。
「尽好你的职责,代替我保护好她。」
「是!」队长欢喜的应声答道。
「欸——那哥哥你呢?」安菲斯闻言马上趴到乌鲁赛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乌鲁赛则是轻拍她的头道:「我不在的时候他就代替我保护你,所以他说的话你也要听。」
安菲斯点头,既然乌鲁赛不是要直接把她交给别人那麽她就放心了,但是在她身後的那位反倒是莫名的涌出一阵压力。
居然说要让殿下听自己的话
这不仅显示了乌鲁赛对自己的信任,更是代表着他必须尽到阻止安菲斯靠近危险的责任,这是一项多麽重大的职责啊!
「等等想做什麽?书房?」会这麽问是因为乌鲁赛自己今天实在是有点疲惫了,不太想再继续面对那本古海语书,但是他又担心安菲斯有自己的规划。
安菲斯思考了一下之後忽然眼睛一亮,她的雀跃全表现在她的话语之中,「我想去城镇!」
「城镇?」
「是啊!来这里这麽久我都还不知道人类的城镇是什麽样子的!」这是事实,她确实对瓦斯特的城镇感到好奇,但在这时她会这麽提议的主要原因是想让乌鲁赛放松散心。
正所谓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三人迅速的打理准备了一下後便马上出g0ng前往城镇,而另一方面,娜塔莉亚跟水奕两人也已经到达了城镇并开始逛了起来。
就这样两队人马在无预警的情况下各自前往同一个镇上。
滨海市集是瓦斯特最大且最热闹的市集,这里也是全国唯一允许外国商人摆摊的市集。
瓦斯特本身并不是什麽大国,四面环海的地理环境在交通上可说是与外界完全的隔绝,他们的人民虽说不排斥外来事物但却也不是那麽的向往,一向独来独往一切生活所需皆自给自足的他们可说是十分的满意自己的生活并以此为傲。
安菲斯三人乘着小舟以悠闲缓慢的步调慢慢前进,缓慢的飘移不仅可以让她好好地享受这悠闲的片刻,还可以让她细细的观察一路下来的建筑物与行经的人们。
他们现在所行驶的水道是仅在瓦斯特才能看见的独特道路,当然这水道也更让他们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水之都」,不仅是四周皆被水给紧紧包围住甚至连生活方式都完全离不开水,这种如梦一般的街道景致经常成为外国人士渴望移民的原因之一。
可惜的是瓦斯特人民自古以来都有着非常强烈的ai国意识,他们十分的不愿意与外来人分享自己的家园,这也是为什麽全国上下到处都有大大小小的市集,唯独靠海的这滨海市集会出现外国商人。
你问为什麽外国人选择的是滨海市集而不是其他市集?那当然是因为瓦斯特的人民不愿意让外国人更加深入自己的家园啊!
并不是外国商人不选择到更深入的地方做生意,而是他们不被允许进入。
乌鲁赛一边划着船一边向一旁双眼充满无数颗闪亮星星的安菲斯解释着。
「哇~你看你看!那个人穿的好特别呀!」安菲斯一路上不停兴奋大吼大叫,每见到一样对她来说新奇的事物她都会激动扯着乌鲁赛或是队长的衣角,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反反覆覆的拉扯让他们两人的香肩总在不知不觉中露出。
原先当乌鲁赛领着她去乘坐小舟时,她相当的不解为什麽他们到镇上要坐船,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虽然走陆路也是有办法可以到达这里,但是想必沿路看下来的风景差异会非常大。
「那就是外国的商人,他们多半都会直接穿着自己国家的服装。」乌鲁赛笑道。
这一幕对队长来讲可说是相当的稀奇,虽然乌鲁赛平常并不是什麽难相处的人,但是却真的是个不常笑的冰山美男。
这是队长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看着乌鲁赛的笑容,其余几次也不过是从远方看见他对安菲斯所展露出的笑颜,在安菲斯出现之前要看见他的笑容可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他偶尔会对水奕露出的那种坏笑并不算在内。
队长看着看着不由得发了楞,手边划桨的动作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
「那我们为什麽要穿成这样?」安菲斯低头看着这一身的朴素,并不是她不喜欢,只是她不明白为什麽出城需要特别变装。
不只是她,乌鲁赛跟队长也都换掉了原先看似紧绷实际质地却非常柔软的高级军服,改着现在这身简单到甚至可说是粗糙的布料。
起初安菲斯以为是为了让她方便活动才需要换掉那及地的长礼服,但是在看到他们两个也换了之後她却怎麽想也想不通了。
「你看看那边,再看看那边。」乌鲁赛先是指了指那些穿着华丽的外国商人们,接着又指了指一些瓦斯特的人民,「我们跟他们看起来有什麽差别?」
「衣服。」安菲斯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们现在的穿着可说是b平民还要再更平民啊!
彷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乌鲁赛浅浅的笑道,「那你想想如果我们不换装,跟他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什麽?」
「贵族!」这下她可明白了换装的理由,但是却还是不理解换装的意义何在,「但是他们大家不是都认得你吗?」
瓦斯特是个小国,王室与平民间的互动也说的上是和乐且频繁,就算不是王族但是像乌鲁赛这种总是会跟着王子一同现身的人物百姓没道理不认识。
「就像你一路上总是会被穿着奇装异服的外国商人x1引一般,即便大家都认得你,但是褪去了平日光鲜服装的我们站在这充满外国人的人群中你认为大家会先看到谁?」
听乌鲁赛这麽解释安菲斯总算是明白了,穿着特殊的人总是b较容易x1引他人的目光,而他们变装的目的并不是怕让人认出而是要降低被认出的机率。
试想,若是在一大群人们的注视下逛街她肯定会感到超级的不自在,那样的话别说要放松了,这趟出游根本不管做什麽都会成为一gu压力。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许多的传说故事,「小美人鱼」就是其一。
传说中,人鱼公主在她成年的那晚游到了海面,那是个暴风雨的夜晚,凶猛的海浪将王子所乘坐的大船卷入漩涡中,人鱼公主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王子一命。
整个晚上,人鱼公主都守在王子身旁,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王子,为的只是希望他能够活下来。
在王子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一位人类nv孩走了过来,人鱼公主连忙躲到了暗礁後等着nv孩离开,但王子一睁开眼看到眼前的nv孩,误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跟着nv孩离开了。
可怜的人鱼公主为了要与心ai的王子在一起,她费尽千辛万苦到了深海nv巫的住处,她拜托nv巫将她的鱼尾变ren类的双腿,但是要这麽做是有代价的:
一、人鱼公主必须放弃她美丽的声音,将其献给nv巫。
二、人鱼公主必须要在五天之内得到王子的心,否则她将化为海中的泡沫,从此消失。
人鱼公主犹豫了许久,但是为了王子,她愿意冒险……
「父王,人鱼真的存在吗?」充满一脸稚气的小男孩转动着那一双圆滚滚的闪亮大眼盯着眼前替他讲故事的男人。
男人微笑的看着男孩并温柔的0了0他的头说:「当然存在啊~他们可是我们的祖先呢!」
多年後,当时的小男孩成为了一位贤明的君王,他深受人民的ai戴并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他站在王g0ng里其中一处的yan台上眺望着蔚蓝的海洋,苍老的面容满是思念。
「父王,原来人鱼是真的存在。」
「除了不想让你感到压力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我不想让外国人认出我们。」
「为什麽?」安菲斯睁着大眼略显惊讶的看着他,「他们怎麽会认出我们?」
这时乌鲁赛看了队长一眼,原先一直在安静聆听他们对话的队长忽然感到一阵紧张,正想开口询问乌鲁赛便用手指了指船桨,队长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手已停止了划桨的动作,而他们也在同一个地点停滞不前。
队长顿时难为情的低下头赶紧继续划桨,若不是乌鲁赛提醒他ga0不好天要黑了他们都还停留在原的呢!
当小舟再次向前移动乌鲁赛也继续了方才的话题,「不论他们的服装看起来多麽华丽,但那些使用的毕竟都只是中等布料,若是跟我们平常所穿的高级布料摆在一起,以那些商人犀利的眼光想必一眼就能看出差异,到时候那些商人大概会很烦人的一直缠着我们不放吧。」
「这样啊」
安菲斯似懂非懂的继续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与岸上的摊贩,忽然不远处传来的「噗通」声将她的目光x1引了过去。
在不远处的岸边溅起了浅浅的水花,水花的激起处还有个不知名的小物t在水面不断上下起伏着,好奇的安菲斯定睛一看竟发现是个溺水的小动物!
她激动地扯动乌鲁赛的衣角并指着那处,虽然她自己是从没经历过也不可能会经历溺水这种事,但是她还是明白的,陆地上的生物会溺水、会因为水而si亡。
她努力地将自己的双手伸至最长,深怕就差个那麽一点小家伙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往下沉去,沁凉的水温从她的指尖蔓延至她的心头。
啊,多麽令人感到舒畅的触感哪!
她最喜欢的水,与她如此亲密的水,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与她生命密不可分的水对陆地上的人们竟是如此的危险
一gu淡淡的忧伤悄悄地在安菲斯心中蔓延开来,若是能够跟人类一同生活在水里那该有多好?
但是下一秒,这gu忧伤便被眼前的喜悦给掩盖了过去。
「啊!抓到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双手收回,手上捧着一只娇小可ai的不明生物,差一点就奄奄一息的牠全身不停颤抖着,感受到牠的恐惧安菲斯心中满是不舍。
但是一旁的两个男人在看清了她手上之物後表情顿时黯淡,气氛说有多凝重就有多凝重,不等察觉到这异样的安菲斯开口,眼露寒光的乌鲁赛直盯着那不停颤抖的小家伙冷言道:「这里怎麽会有猫?」
他的声音很小,与其说是在对他们两人说话倒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他们与他的距离却都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这个叫做猫吗?」与冒着沉静怒火乌鲁赛形成了强烈的对b,安菲斯在知晓这只生物的名称之後像是进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中,不论在一旁乌鲁赛的怒火烧的有多旺她丝毫都不在意,她闪烁的眼眸中只看得见这名为「猫」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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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天对不起各位oaq
由於最近期中将至实在是没什麽时间打文
不仅品质下降质量也下降了不少啊啊啊
请给本天一点时间!!本天会努力把状态拉回来的掩面
「喂——那边的那位!请你把你手上的那个商品还给我!」一阵叫骂声从不远处的小摊贩传来,外观夸张的装饰显示了摊贩主人的身分——一个外国商人。
「商品?」
听见这两个字船上的三人分别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当然最有戏的表情还是非安菲斯莫属。
安菲斯先是眼神失落的看着手上那依旧颤抖的小家伙,既然对方说这是他的商品就代表她必须要将牠还给他,但紧接着她自己便意识到,既然是商品那这也代表着她还是可以将牠带回去。
乌鲁赛的身後慢慢溢出的黑se气团在此时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爆发,那强烈的怒意不论是再怎麽迟钝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即便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麽的平淡、冷静,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给人一种他随时可能会拔刀向眼前令他感到不悦的事物砍去。
而队长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最多就是再多了那流个不停的冷汗,他们家老大并不是从没生气过,只是他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站在他身侧这麽近的距离,想要不被他那刺骨的冷冽气息给伤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们手上拿着的可是我珍贵无b的商品啊!」那名外国商人指了指安菲斯手上的猫,并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们,心里头不断咒骂着穷酸的贫民竟然用那双肮脏的手去碰触他的财宝?被平民触碰过的宝贝可是会折损多少价值啊!
当然,在他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之後他巴不得他们多0几下那只嗷嗷待哺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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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天跪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