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哟一声笑了:“行了,你们也别祝我了,都是一家人。”
我笑了声,听顾桐接了我的话:“阿姨,一家人归一家人,今天是特殊日子,不一样,我们不是在说该说的话,我们是在表露真心。”说完顾桐拿起一旁已经拆过的酒,给阿姨倒了半杯,给自己倒满:“我是这里最小的,我先敬阿姨一杯。”
顾桐这个人,从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哄起人来能把人往天上夸。
她的嘴甜能适应各种年龄段,见人说人话,分寸拿捏得很准,这也是我父亲一直想让我学习的地方。
也是我从前一直讨厌她的地方。
切,虚伪。
果然,阿姨被顾桐逗乐,连着父亲和她妈妈也乐呵了起来。
而她这样,也逼得我也站了起来,学着她给阿姨倒了半杯,自己倒满:“我敬您。”
阿姨笑着同我碰杯,酒到喉咙,听父亲在那头说了句:“你瞧瞧人家顾桐,多会说话。”
我哦了声。
酒后大家开始吃菜,据顾桐妈妈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话里听着很是怀念,我默默低头默默地吃,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只是我妈妈已经不在身边。
长辈四人的关系,没有因为她们的四角恋而老死不相晚来,只是偶尔会听我妈说,她和顾桐妈妈的关系不如往昔。
顾桐妈妈经常在公司忙,家里没人做饭,爸妈也经常让顾桐下来和我们一块儿吃。
有时一顿饭安安静静地度过,有时聊点工作和学习。
后来的某天,我终于骨气勇气对父亲提出不想让顾桐再下来的看法,结果显然的,被他骂了一顿。此后,我便再也不说。
那时候,连我都能看得出来,我父亲特别疼楼上的那个小女孩,何况是我妈妈。
可她什么都不说。
“我听说,顾桐几个月前在参加比赛?”父亲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打断,我抬头看他,他正笑着看着顾桐:“结果怎么样?”
顾桐笑了笑,回答:“拿了第一。”
我低头笑,这会儿的语气倒是收敛了点。
父亲和阿姨乐呵呵地夸奖了她几句。
厨师隔几分钟就上一道菜,桌上几乎要摆满,我扫了一圈,看到边上的一盘只剩一串的培根卷,心里想着吃了收盘子,就把筷子伸了过去。
不巧的是,顾桐的筷子也伸了过来。
我先于她把培根卷夹了起来,看着她在半空中的筷子,忽然脑子一抽,把培根卷夹到了她的碗里。
这一幕的背景十分安静,我想,应该所有人都看到了吧。
草木皆兵的我,忽然有些害怕。
该怎么解释……
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顾桐,接着听她发出了一声非常尴尬的呵呵,客里客气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我淡淡地嗯了声:“不用谢,我收盘子。”
说完站起来,把空着的盘子收进厨房。
出来之后,饭桌有开始了新的话题,也是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必有的话题。
“我朋友的外甥也是单身,就是他刚刚大学毕业,考了公务员,工作倒是稳定,就是小了点。”阿姨夹了块鸡翅到碗里:“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