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数的对的,没有怎么也走不完,也没有到达6跟8之间的夹层。
到了晚上,陈子轻根据手机备忘录上记录的时间,在九点十八分左右,频繁地坐电梯。
希望能再次看到消失的“7”按键。
陈子轻的希望落空了,他被保安请去监控室喝茶。
“顾先生,这是第二次了。”保安拆了包牛肉干放在他手边,“您上次说是猎奇,这次呢?”
陈子轻一脸的真挚:“还是猎奇。”
保安:“……”
陈子轻说:“我想看看电梯会不会停在第七层。”
保安:“……”
他牢记上头的叮嘱,不敢得罪这个背靠顶级豪门的年轻人:“顾先生,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在拍电视剧。”
陈子轻吃起了牛肉干,吃完也不走。
保安参透他的意图,表情一变:“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先生,我真的不清楚,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保安偷摸给同事们发信息,让同事们过来救场。
同事们匆匆赶来,一伙人大眼看小眼。
气氛就这么僵了会,其中一人冒声儿:“要不问问以前在大楼当差的保安?”
陈子轻刷地站起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那就拜托你们了。”
众人:“……”
怎么问啊,问谁啊,他们一时想不起来。
当年大楼重建,安保公司从上到下都换了人,他们这群人里面,少数是那时一直干下来的,大多是后来断断续续上岗的。
陈子轻来回走动,他必须尽快把第七个遗愿搞完,他随时都要提防谢母的鬼影现身催他。
刚才那个冒声儿的保安拍了下脑门:“我能弄到一个老保安的号码,顾先生你等我一会儿。”
陈子轻的脚步一停,他耐心又感激地等着。
一拿到号码,陈子轻道了谢就走。
保安室里响起说话声,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有钱人怎么也好奇那种邪乎事。”
“什么邪乎事,没有邪乎事,楼层数不经过7是风水问题,那数字跟大楼的磁场不合。”
“是是是。”
“可是我听说重建的原因……”
“都别说这个了,咱们要轮流值班,再说下去,还想不想好了?”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
陈子轻给老保安打电话说明来意,老人没听完就给挂了。
当他第二次打过去,老人又要挂,他飞快地胡编了一通,大致是自己遇到了麻烦事,多么多么惨。
老保安动了恻隐之心:“你辞职不干了不就行了。”
“不行啊爷爷。”陈子轻可怜兮兮,“我摆脱不掉的,只能想办法了解情况,看那东西是不是有遗愿。”
老保安忽地质疑起来:“你又不在那一层,怎么就沾上了?”
陈子轻难以启齿:“我也是作的。”
他说自己多次按电梯找第七层,不信邪,不相信这事上有那东西。
老保安这回不怀疑了,没好气道:“那你确实是作。年轻人不要尽想着追求刺激,有些东西你没见到,不代表就不存在。”
陈子轻一副悔不当初的口吻:“爷爷,你帮帮我。”
老保安无能为力:“我哪帮的了你,你找大师去吧。”
“我不认识大师,不知道上哪儿找,我奶奶只有我一个孙子,我不能丢下她……”陈子轻嘴一扁就哭了,“呜呜,爷爷,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我才大学毕业,我不想死。”
不是装的,是真的心酸想哭,前途黑漆漆,他把第八个遗愿的压力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老保安唉声叹气:“你这个娃娃哭什么,我能帮还不帮你吗?那么久的事了,我都记不得都少了。”
陈子轻见好就收的吸吸鼻子:“那爷爷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线索。”
老保安动一句西一句地唠了会,全是些不相干的忆从前。
陈子轻没有不耐烦的打断。
老保安又拉扯了几分钟,倏然想起个事:“当年那个公司用卡车拉了一车办公用的家具。”
陈子轻坐在大楼外的长椅上面:“家具?”
“是啊。”老保安陷入回忆,“那是个雨天,家具从大卡车里搬下来,我搭把手帮忙往大楼里抬,还得了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