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恩了一声,笑的眉眼弯弯。
年三十的晚上,守完岁刑烨堂和阮竹一起回了出租房。
这房子还没刑烨堂卫生间大。
不通风也没阳光。
刑烨堂却呆的很习惯。
开着灯盘腿坐在床边和阮竹一起商量这房子里要补点什么。
刑烨堂在笔记本上写阮竹的资产,几秒后啧了啧,把本子合上,不说了。
阮竹拉着他:“为什么不写了?”
“没钱。”
“有啊。”
阮竹下床把红包抱了过来。
去掉给文穗的一个,还有九个。
阮竹规整的放在床上,抬眼看看刑烨堂,笑眯了眼,“我们有钱哦。”
她没说我有钱,或者是你有钱。
告诉刑烨堂说,我们有钱。
她接着说,像是告诉刑烨堂,也像是告诉自己:“这是压岁钱,是长辈给晚辈的祝福。”
这话像是说服了自卑又好强,一点便宜都不想占刑烨堂家的阮竹了。
她小声却坚定的说:“我们有钱。”
刑烨堂感觉阮竹可真是个小祸害,和她在一起,心脏早晚会被酸涩给捏碎。
却没说,嘿嘿笑着点头。
阮竹跪坐在床上点钱。
刑烨堂盘腿在床上又核了一遍。
刑烨堂一次炒股实现了财富自由,账户里的钱比文秀得到的遗产还多。
和家里境外定时打来的余额也没差多少。
这么多年了。
刑烨堂一次都没关注过。
他甚至都没自己到底有多少钱的概念。
他生下来就不缺钱,也没理由对钱有太多的概念。
但这瞬间却有了。
认认真真的,一张张的点钱。
像是这钱不止对阮竹重要,对他也同样重要。
阮竹抬眸看向刑烨堂,唇角蓦地勾起一抹笑。
这晚俩人点钱点到凌晨三点。
在本子上记账。
接着开始商量给家里置办什么东西。
刑烨堂要泡脚桶。
阮竹记上。
刑烨堂还想要个衣柜,但是因为家里没地方放,放弃了,朝阮竹挤了挤,小声说:“咱俩的放在一起啊。”
阮竹恩了一声。
莫名抬眸看了眼自己这狭小又潮湿的出租房,又看向眉眼弯弯,乖乖的没点脾气盯着她的刑烨堂。
嘴巴蠕动半响,挤进他怀里。
俩人晚上发生关系了。
说不清楚是谁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