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给阮竹找台阶下,也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去不去的无所谓,我爸妈和我家里人这些年对过年越来越无所谓了。”
他说:“我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去睡会吧。”
刑烨堂没等阮竹答,抬脚去了衣帽间,把门关上了。
他只是关上,并没有锁。
可是在衣帽间里从中午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这扇门打开,阮竹进来,哄哄他说。
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答应了以后中午回来陪你,晚上陪你睡觉,早上和你一起吃饭,却又爽约。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阮竹依旧没来,刑烨堂想。
阮竹该道歉的还有一点。
应该为知道该哄他,却和从前一样,懒得哄来为他道歉。
这是在敷衍他,在怠慢他,在欺负他。
却没说。
盘腿坐在一堆待处理的包包和衣服中从下午又等到傍晚。
等到手机颤动不断。
刑烨堂睫毛轻颤,垂眸看进来手机的电话,手指微顿了瞬,划开。
“我听人说,你哥哥是司烨霖?”
电话对面是谢燕。
刑烨堂把手机开外音,整理放在地方待处理的包。
恩了一声。
谢燕蓦地笑了一声:“也就是说阮竹不止会一直坐着所长的位子,以后还能要风要得风,要雨得雨?”
刑烨堂没说话。
把给阮竹买的包一个个的分门别类的放好。
他突然发现。
这些包,阮竹一个都没背过。
不止。
刑烨堂抬眸看衣帽间里漂亮的衣服和满满一柜子的首饰。
她的衣服穿的一直是她自己买的衬衫和西裤。
他给她买的,她基本没穿过。
就算穿了,也不过一次,就草草的挂上,再不碰。
就像是这次旅行。
给她买的什么,她都只是用一次,就放在那。
回到家换上的是她自己的没有品牌的衬衫和西裤。
首饰和手表更是一个不戴。
问就说是做科研不方便。
可明明,她只是个外围人员。
还有车。
刑烨堂看和手表混杂在一起的崭新车钥匙。
两年半前,司烨霖和文棠送给阮竹的车。
模糊的感觉。
在车库里放了那么久。
机油一次没换过,该不能开了吧。
就算是能开,也该没电了。
刑烨堂这瞬间突然发现,结婚两年半了,阮竹就和从前相识那会一样,什么都没有用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