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悄无声息的烧起了一团火,隔天去找导师:“我要提前毕业。”
刑烨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缺课缺的密密麻麻,几乎全都要补考,别说提前毕业,不延毕都是好的。
导师没搭理他。
刑烨堂回宿舍闷了一天,隔天把论文砸在他桌子上:“给老子毕业内推!”
他眼圈悄无声息的红透了,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阮竹所在的研究所的名字,“我要进去。”
刑烨堂回家了。
闷头一觉睡到天黑。
隐约的,被阵饭香扰醒。
爬起来看到厨房站着的阮竹怔了瞬。
阮竹回眸,抿抿唇小心道:“饿吗?”
刑烨堂眼圈转瞬就红了。
仰头浅浅的深吸口气,过去坐下。
沉默的吃结婚五个半月来第一次吃上的阮竹做的饭。
一如从前的难吃。
刑烨堂却什么都没说,沉默的吃。
阮竹坐在他对面,手掌交合一瞬,轻声解释:“我那天说话有点过分……”
刑烨堂打断:“你这几天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阮竹接不上他的电话,刑烨堂知道其实正常。
他们的研究所小又破,接的项目也不怎么样,和司烨霖从前待的没法比。
但研究室却绝对不能带手机的。
这是搞科研的铁律。
但为什么不给他打。
刑烨堂抬眸:“为什么?”
阮竹抿唇,“我那天说的话有点难听,你肯定会生气,我不想和你吵架。”
刑烨堂笑了,“你也知道你说话难听,也知道我肯定会生气?”
阮竹垂眸没说话。
她不说,刑烨堂说:“你明明知道你说话难听为什么还要说,你明明知道你说了那些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说?”
阮竹是个闷葫芦。
但刑烨堂不是。
刑烨堂有什么就会说什么,情绪好看明白到极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阮竹明明知道他生气,还要说那种话,明明知道他生气了,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
刑烨堂在和阮竹沟通。
可是沟通无效。
俩人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
阮竹想什么,不说,不喜欢什么,不说,喜欢什么,也不说。
就是这样,沉默的冷处理。
刑烨堂知道问不出答案了,换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阮竹垂在桌面下的手指抠弄指甲缝,“什么?”
“你在研究所门口,说不喜欢我腻着你,喜欢过的夫妻生活是有彼此的空间,互不打扰,是真的还是假的?”
阮竹头轻轻的朝下又垂了垂,却点了头。
刑烨堂跟着点点头,起身去卧室把本子丢在阮竹面前,“你答应要和我一起布置卧室,答应了和我一起种花搭秋千,和我一起整理我们的衣帽间,还答应了跟我回家,答应了和我一起举行我们家的暖房,通通都爽约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