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当然想。
文秀的财产他和裘海天一分为二后,裘海天拿这件事威胁他加快给他洗白的步子。
裘海天在地下混了这么多年,一朝一夕怎么可能彻底洗白。
可他急的像是催命。
把陈远搞的很火大。
一是因为被威胁,二是因为裘海天这一年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三是因为裘海天的摊子实在太大了。
陈远现在洽接了上面,不想一辈子做个商人为陈家子弟铺路,那么就不能再和裘海天牵扯。
把握了他把柄的裘海天搞下台,再好不过。
文秀的突然出现,像是及时雨。
只要她再次复活,去国外信托中心出具声明。
保留他手里的,拿走裘海天手里的。
加上裘海天丢进他公司洗白的那些钱,裘海天就相当于是断了一臂。
可……
陈远走近在对面坐下,审视她:“你是怎么从二万那逃出来的?”
陈远是在三天前接到文秀的电话。
文秀很狼狈。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子打颤。
穿着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宽松休闲服,挎着一个包,有点脏,而且很虚弱的出现在他公司楼下。
像是狠狠的大病了一场,偏身上还看不出什么伤痕。
因为身份特殊,加上没证件,这还是京市,说不准就会被裘海天发现,而且不清楚文秀突然出现是想干什么。
陈远没敢带她去医院。
丢她在酒店房间里昏睡了两天。
文秀淡道:“腻了。”
“他对你?”
陈远有点不相信。
一年前的二万,对文秀看着像是深爱到了骨子里。
他的人没找上门前,自愿被绑在别墅里。
他的人打着文秀的旗号找上门后。
七八个人都占不到半点便宜的二万没反抗了,任打任折磨,就连腿骨敲断,依旧没反抗,只是反反复复的说要见文秀。
后来带文秀走的那个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
再不会把文秀放回来。
陈远真的以为,文秀就算是死在二万那,也绝对不会有回来的机会。
所以没半点心理负担的欺骗了裘海天,没告诉任何人文秀其实没落海,而是被二万带走了。
文秀白嫩的手指轻轻缠绕了瞬发丝,懒洋洋的,“我脾气差。”
陈远微怔。
“我虽然什么毕业证都有,但却没正儿八经上过几天学,没学识,没一技之长,没朋友,没家人,一无是处,污糟烂臭。”文秀笑的随意,“被腻了,不正常吗?”
陈远竟然无话可说。
文秀……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