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军出动,东胡已经占领并州、前洲的讯息也快速在民间传开,南平民众震惊之余,是对东胡深刻的仇恨。
长宁坐在茶社二楼,看着外面不停呐喊的民众和整齐向前的军队,心中不由一阵震荡。从京师出发的军队并不是前往定北征讨的全部十万兵马,只是京畿附近的两大精卫,只有三万人,但却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
“阿桐,你莫要担心,陆三哥此次只负责督运粮草,并不往前线去,便是有人偷袭,以陆三哥的身手也定是无碍的。”舒孟骏见长宁目光幽然,连忙开口宽慰。
长宁转头对舒孟骏笑了笑,低声道:“我晓得,三哥以前就如此对我说过……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不安。”
舒孟骏叹了口气,心情也愁闷起来,半响后才道:“阿桐,他们可是对你不好?”
长宁将目光从已经远去的兵将身上收回,奇怪道:“三哥为何这般问?翁姑对我都好,府中其他人……与我并无其他来往,好像就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般,无人欺负我。”
舒孟骏抿着唇,定定看着长宁,沉声道:“若是他们对你不好,你定要告诉我,陆三哥不在家,我是你兄长,必要护着你的!”
长宁忍住鼻中酸涩,微微点头,强笑道:“三哥放心,我才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子呢。”
今日大军出征,舒孟骏一早就到定国公府来接长宁出来观看,此刻大军远去,兄妹两在茶社略坐了坐,便也准备返家了。
舒孟骏将长宁送回国公府离开时,刚好遇到刚刚下职回来的陆砥,两人相遇,都先是一愣,随后才认出彼此。
陆砥连忙笑道:“原来是亲家小三郎君,今日到府怎的此时就离开?”
舒孟骏上前行了一礼,客气道:“今日前来接六娘出去看大军誓师,本已叨扰了,此时已将六娘送回,我便也要回家告知家母,请她放心。”
陆砥闻言轻轻点头,上前热情挽留:“既如此不若留下用饭,三弟离家突然,六娘子又是新到这里,小三郎君如留下用饭,六娘子怕也会高兴几分,至于舒夫人那边,我使家中厮儿去告知一声,不知如何?”
舒孟骏微微垂眸,本有些心动,但是突然想到离家时曲氏曾交待他不可在定国公府停留,以免为六娘增加纷扰,便立刻对陆砥道:“多谢世子盛情,只是家中还有他事,实在不便多留。”
陆砥脸上露出一抹遗憾,那日拜茶之后,舒六娘便一直在自己院中不大出来,秦氏心疼她新婚当日陆砚离家,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本想借着今日留下舒三郎君一起用饭,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