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九娘这几日时间便有些憔悴的容颜,凌飞燕心中五味陈杂,秋宴之前,秦九娘还满腹信心想要进宫谋求那个至高无上的后位,却不想一日之隔,便已从高处跌落。
与秦九娘惜别几句,看着秦家舟船远行,凌飞燕才注意到自家兄长不见行踪,皱皱眉问道:“大哥呢?”
家人还未答话,她便看到那一边自己兄长仿佛是在与舒家的郎君们说话,而停在一边的马车很明显就是女眷所坐的马车,她心思一转,便知其中是谁,看兄长一副魂思不属的样子,她唇角带出一抹不屑,抬脚向那边走去,若是哥哥喜欢,便是撮合这舒家娘子与自己哥哥也没什么不好。
舒孟骏的马鞭在空中响亮的响起鞭声,却并未落到凌飞翔身上,但也将他吓得不轻,下意识的侧身闪避,没想到下一刻只听到凌飞燕一声尖叫,然后他就被大力推开,跌撞向身后的套着车站立的马匹身上。
一声高昂的马嘶仿佛震破几人耳膜,舒孟骏下意识的看向马车,就看到车夫从车辕上一头栽下,马车发狂般的从自己身边离开,他脸色陡然一惊,想也没想的驾马追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急,舒孟驰都未回神,便见弟妹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连忙命身边的护卫即刻去追,同时转头怒瞪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凌家兄妹。
舒孟骏刚刚那马鞭不过是个空鞭,声音虽大,但却并没有抽到凌飞翔身上,而这位凌家小娘子居然硬生生的将凌飞翔推到了牵着马车的马匹身上,是以才引起惊马,看着眼前惊惶不知所措的两兄妹,舒孟驰眯了眯眼,道:“今日若是我弟妹安好,便也罢了,若是我弟妹有一丝损伤,我舒家不会善罢甘休!”
凌飞翔整个人摔坐在地上,他都没没想到自己妹妹居然那么大力气,自己几乎是砸到了那匹马上,然后又被甩起的马蹄蹬了两下,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疼的,听到舒孟驰的话,他张了张嘴巴,勉力从地上站起,躬身道歉:“还请舒二公子息怒,舍妹刚刚此举也并非故意……”
凌飞翔话未说完,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阵的抽泣声,凌飞燕整个人好像都快要站不住似得,被两个丫鬟用力扶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结结巴巴道:“舒二公子,此事要怪就全部怪到我身上吧,我以为舒三公子的马鞭要打在兄长身上,才不得已……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结果……”
这话里的意思还是埋怨骏郎先出手伤人?呜呜咽咽的抽噎声让舒孟驰心烦,阴沉着一张脸,背过身不再理会凌家兄妹,定定看着刚刚惊马疾去的方向,面色焦然。
长宁原本坐在车内,刚欲取下帷帽,就听外面有人与自家兄长交谈,她也没有细听,只是牵挂着刚刚远去的大哥,却不想一声马嘶,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起来,她一个不防备整个人都被砸到了车壁上,还不待她坐稳,又差点被狂奔的马车甩去车外,听到路边传来阵阵惊叫,她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本能的高呼:“三哥,救我……”
套着马车的骏马一路疾驰,直直的从码头直冲向街道,路人与两旁的摊贩见状纷纷抱头逃窜,生怕下一刻便会踩在狂奔的马蹄之下。
车内的长宁好几次差点被颠出马车,只能双手死死抓住座椅两边的扶手,阿珍和引兰两人紧紧将长宁护住,不停的对外高喊救命,只是惊马的速度惊人,纵使两人再努力,长宁的手也一点点的从扶手上渐渐松开,她只觉得心都已已经快从胸膛中颠出来了,随着马车速度越来越快,她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想要和阿珍他们一起呼救,却一个字都都发布出来,只能睁大双眼,看着不停抖动的车帘,脑中渐渐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舒孟骏紧随其后,因为在内城,他所骑的并不算是良骏,而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