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一愣,随后笑了:“砚尚未娶妻,此刻出京是为了接在别院小住的祖母,只因前日大雨,别院马车潮湿,所以才从家中带一空车相接,此刻马车之内并无他人,舒三郎君尽可使用。”说着一挥手,马车夫便将那辆马车停到了舒家马车旁。
见状,舒孟骏不再客气,从车中将帷帽盖在长宁头上,将长宁抱上了陆家的马车,见妹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受惊不小,舒孟骏没有再让她们来照顾长宁,而是自己亲自在一旁守着昏迷的长宁,眼里一片焦急。
陆砚站在车外,看着滚滚江水,还有差一步就要跌入江水的马车,微不可查的活动了下有些疼的肩膀,也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
很快,舒家的护卫带着大夫还有舒孟驰以及凌家兄妹前来。来的路上,护卫已将当时情况向舒孟驰说明,得知是陆砚相救,他心中才觉大安。
定国公府尚武,陆家子弟皆自幼习武,而陆砚虽然文采造诣出众,于剑术一道更是天赋颇高。此刻见到立于一旁的陆砚,尚未近前,舒孟驰就从马上下来,上前深揖一礼:“执玉,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请受驰一拜。”
“信然不必客气。”陆砚连忙伸手阻止,看了眼伸手跟着的凌家兄妹,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会如此惊险?”
舒孟驰眼眸瞬间冰冷下来,嘲讽道:“不过是凌家大娘子一时失误罢了!”
陆砚闻言便知这其中怕是有些曲折,他目光扫过哭的梨花带雨的凌飞燕以及一脸惶惶然的凌飞翔,微微垂下眼眸,不再多话。
舒孟驰不理会他们兄妹,只是关切的看着给长宁诊治的大夫,脸上一片忧色。
“陆三公子……”凌飞燕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陆砚,这一声更是叫的百转千回,其中几多委屈任人品味。
陆砚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转头看向马车方向没有言语,凌飞燕见他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慢慢靠近过来,含泪道:“都怪我不好,不知舒小娘子现在如何?马车一路颠簸只怕她小小女子吓得不轻罢,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舒相请罪……”
陆砚一言不发,刚刚听舒孟驰话中之意,这次惊马应是这凌家兄妹造成的,此刻凌家大郎君不便上前询问查看,凌家大娘子难道不应该在一旁悉心问候吗?站在自己身边是要做什么?
“三公子……”
“凌大娘子,”陆砚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淡:“你若觉得你与令兄愧对舒家小娘子,也不该与我说,舒家兄妹就在那边,多少歉意也应该去和他们表达,而不是我。”
一句话说的凌飞燕脸色青青白白,就连脸上的泪珠也挂在脸颊上落不下去,她怔怔的看着陆砚,半响才怯生生道:“只怕舒家二郎君依然心存怨意,我见三公子刚刚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