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着他矜贵淡漠的五官,迟筝避开自己的视线,心脏终究还是被扎了几下。
宫黎川的温柔和耐心,似乎只是对特定的人。
而恰恰,她只是个旁人。
略狭窄的车内,安安静静的,迟筝也垂眼不肯说话,实际上,除了小司和工作的事情,她根本没有什么可跟他说的。
“你也会去公司吗?”迟筝神使鬼差的问道,抬眼的时候,却是看到镜子上挂着的依然是自己最初夺下的挂件。
心尖猛的一颤。
宫黎川的视线却是一直看着前边的路,漫不经心,“她生病了,我先去医院,等会过去。”
她
还真像是阴魂不散的诅咒。
“好。”迟筝不知道应该笑还是什么情绪,放在膝盖上的骨关节微微的泛白。
她再也不是当初的迟家大小姐了,也没有靠山可以容许她肆无忌惮、骄奢跋扈了。
看着她垂眼安静的样子,宫黎川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的烦躁,哪怕她现在大吵大闹,甚至和之前一样恶作剧阻拦,他也不会烦躁成现在这样。
他不知道怎么摒除这样的情绪,嗓音略沉的说道:“以后少见小司,他以后都是小琥的孩子。”
从此都是小琥的孩子?
迟筝饶是压抑的再好的情绪,现在也控制不住,那分明是自己十月怀胎,而自己却是最没有资格探望的?
“我知道你很喜欢黎小姐。”迟筝扬着自己的下颌,依然是保持着最后的骄傲,深呼了口气,“之前也的确是我的问题,那我认错,给她道歉还不行?”
如果道歉能够换来小司的探望权,哪怕让她跪下,她也是毫不犹豫。
“一个对不起能让她的身体好转?”宫黎川冷冷的嗤笑,分明不想说这些,可像是要故意看到她其他情绪一样,继续说道:“她以后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谁能负全责?”
这永远都是压死迟筝的最后稻草。
她没法证明,当初那把火自己熄灭了,同样,也没法证明黎琥不能生育,和自己无关。
迟筝低低的笑了笑,却是苍凉,自己好像是万恶不赦的女配,哪怕打个喷嚏,也会被人以为,又有新的手段和花样了。
“那你想怎么办?”在宫黎川的眉头皱起的时候,她兀自的抬头,和小司一样澄澈的眼里,带着讥讽,“我以后照顾她的起居?吃喝拉撒?”
“还是,像照顾瘫痪病人一样?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