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权墨低笑一声“可我告诉你,你这一套在我身上行不通。我不是你,我没有感情深厚的父母,没他们身上的深仇大恨,我不用顾虑那些,我不用肯定自我来宽慰九泉下父母的心,我只要有你就够。”
“”他说得理直气壮,安歌都不知道回应什么。
权墨修长的手握住鱼竿,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磁性而强势“就是告诉我,我的人生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场梦境,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在就行。”
“”安歌沉默。
“不过你放心,我正在改,我改正我过度的保护欲,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权墨看着她道“因为我不要你一直这么病着。”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彻底属于你了,何必要治好呢?”
“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不可能让我的女人有病,就算是心理疾病也一样。”权墨斩钉截铁地道“你在国内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角落,一个人捂着耳朵,一个人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每一个画面都刻在我脑子里。”
“”“我受不了你那么痛苦,我一定会治好你。”权墨看着她道,黑眸透着严肃认真“如果治不好,我就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让你远离所有人,像现在这样简单地过下去。”
“那你的人生也没有了。”
“我不需要。”权墨道。
安歌呆呆地站在那里,这场独角戏她再也演不下去。
“权墨,其实我”
“你要说什么?”权墨看着她。
“我”
安歌迟疑,在脑子里拼命地组装着语句,一定要说得柔和,说完以后要迅速说情话,必要时刻可以强吻让权墨不介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