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里边的女儿,轻声开口,声音麻木。
“怎么了?”
“打电话回家,就说我想见权墨一面。”安歌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淡
“好的。”
小优点头。
安歌穿着病号服站在玻璃前,额头靠过去贴着冰冷的玻璃,静静地看着婴儿床上的宝宝,唇角的笑容苦涩。
她要这个宝宝的原因是为了让权墨有活下去的信念;而现在,宝宝成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她和权墨之间,真的走到尽头了。
护理室外面的转角处站着保镖,护理室里边,门后的死角处,一个颀长的身影贴门而站,衬衫长裤,黑色的短发,一张脸庞英俊而淡漠,一双黑眸盯着婴儿床上的孩子,眸光黯然
很久,护士看向外面,朝门后的人轻声道“权太太走了。”
“”门后的人仍是站着,很久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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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的时间有些长了,安歌开始慢慢下床走动走动,每一次,都只有小优陪着她。
这是私人医院。
整个一层只有安歌一个病人,安歌走到楼下,才看到其他病人,也有孕妇在草坪上做伸展运动,一旁的丈夫生怕她摔了跌了,一直夸张地张着双手,以备随时抱她。
丈夫被孕妇笑骂。
阳光晒在他们的笑脸上,实在幸福得有些刺眼。
安歌曾经以为,等她有宝宝以后,她也会这么幸福的,可人就是这样,常常都会以为但现实总能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个月的顶楼软禁。
半个多月的不闻不问。
安歌想,现实的耳光打得真响。
“安歌,都三天了,权总怎么还不来?”小优走在她身边说道,打电话回权家以后,就没了任何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