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徐徐吹过,带动阵阵花香。
权墨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支mp3,将内存卡插-入,听一遍,再拔出换一张,继续听
他不断重复着插卡拔卡的动作。
mp3里不断传来安歌的声音,或喜或娇嗔,全是在和他说话——
“我为你种的花好看吧?这花不是普雅,没有那么难开。”
“又受伤,纱布都要被用光了,傻权墨,你能不能少受一点伤?”
“喏,你说过的,酸奶一天一瓶,你也不能多喝。”
“我今天听到一个笑话,有个人在沙漠里走得快饿死了,结果捡到一个神灯,神灯说你要什么愿望说快点,我赶时间。然后那人说我要老婆,神灯变出一个美女就走了,很嫌弃这人都要饿死了还惦记女人。结果那个人慢吞吞地又说了一个‘饼’字。哈哈,好不好笑?”
“”一字一句,全是安歌的声音。
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录了这么多音,他却浑然不觉。
是什么时候录的?
能录这么多是早准备好的,只有在放火之前。
只有这一个答案。
她这是想干什么,准备好放火自杀,然后给他留遗言?是不是以为他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够了。
权墨的手握紧了mp3,目光幽冷地盯着不断上前来送内存卡的佣人。
桌上的内存卡越来越多。
蓦地,像是想起什么,权墨冲进别墅,上了4楼,冲进卧室,一个人将偌大的婚纱照摘下来,翻到反面。
拿出瑞士军刀,权墨直接在婚纱照反面利落地划了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