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说着坐电梯上到4楼,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权墨,她这样盲目地就去找权墨,不会也落得和那保安一样的下场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安歌心有余悸。
算了,毁容就毁容,当她上辈子欠他的。
安歌深吸一口气,继续寻找,依然没找到,他能去哪?安歌蹙起柳眉,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推开录音室的门。
空荡荡的环境,阴暗的光线。
显然也没人。
安歌睨了一眼那只名为“妻子”的话筒,它还摆在那里,轻轻地喟叹一声,安歌转身离开,鼻尖闻到一丝血腥味。
是从录音室里传来的。
安歌不禁回过头,往里望去,仍是没有见到,正要退出,就看到她右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影。
是权墨。
他坐在墙角,屈起双腿,一手搭在膝盖上,他的手修长好看,绑着白色的丝巾,血液从丝巾一角一点一点滴落,血腥却美得致命。
如开在黄泉忘川的彼岸花。
他缓缓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
安歌的心狠狠地跳了下,那是她第一次从权墨的眼里见到那样的眼神,哀戚、脆弱,如被伤得奄奄一息的野兽,有种自我放逐的味道。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薄唇抿着。
那个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心疼。
安歌看着他,好久都没有说话,半晌,她终于抬起脚走过来,站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你还好吗?”
才一个晚上没见面,他怎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