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勒出红印。
安歌索性将鞋跟也卡进路边的缝隙,奋力去掰。
“”有路人走过,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纷纷转头和同伴窃笑私语。
安歌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权墨说的对,她离了他未必活得下去,离开两个小时不到,她就连自己的鞋子都搞不定。
一抹暖意淌过面颊。
安歌伸手去抚摸眼睛,才发觉自己哭了。
原来,失恋就是这种感觉。
心脏像被人掏走,胸口就这么在街头空洞洞漏着风
安歌心想着,伸手抹去眼泪,泪水却越来越多,根本控制不住,几乎是汹涌而至。
不想再在街头被人看笑话,安歌站起来,穿进鞋子里一高一低、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安歌用自己的卡开了一个便捷式酒店房间,开了房,她走进去,换上里边的一次性拖鞋,人像突然间被抽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板上。
离开权墨,离开权家,她无处可去。
无家可归的人最悲哀。
安歌用尽力气从地板上站起来,扑倒在床上,身体沉甸甸的,莫名的难受,她掀开被子想躺一会儿。
一掀开,却看到枕头边搁着一个避-孕-套。
还是用过的。
“”安歌受惊地从床上站起来,拿起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拼命地擦,恨不得擦下一层皮来,下一秒,她受不了地扑到电话前,拿起酒店房间的电话打权墨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