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嘉树人去哪儿了?”慕杉急急地问。
“这个我不知道,他是跟着他部队里的朋友一起走的。”谢老爷子说。
慕杉沉默了。谢嘉树是个军人,他不止对她、对家,他对这个国家也有责任,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会参战,他都会保家卫国,这点毋庸置疑,忽然之间,慕杉对谢嘉树不仅仅是爱,还有骄傲,她的男人就该这样,视国家兴亡为己任,不畏不惧,敢于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她特别喜欢这样的谢嘉树,至于把她这个老婆随便扔给一个男人,这事儿没完,一定得算,但不是现在算。
“一曼啊。”谢老爷子喊。
慕杉看向谢老爷子。
“一曼,跟我们走吧。”
“好。”慕杉说:“我现在去趟苏府,我们一起去六安州。”
“诶好好好。”谢老爷高兴极了。
慕杉当天晚上带着谢宅、苏府的人去六安州,次日早上才到六安州火车站,刚出出站口,卖报的小孩子扬着报纸到处喊着哪哪儿和日本人开战了,哪哪儿沦陷了,哪哪儿急报,慕杉赶紧地抓住小孩子买了份报纸心惊胆战地看完,以前在历史书上才会了解的惨剧,如今就在眼前,慕杉抬眸望去,火车站内每个人或者神色慌张或者一脸迷茫或者满脸死气,这是战争对老百姓的摧残。
“一曼。”谢老爷子又喊。
慕杉转头喊:“爸。”
“我们走吧。”
“好。”
慕杉又一次回到六安州,大安没有如之前所说那样欢快的迎接,而是见到慕杉就哭了。
“大安怎么了?”慕杉问。
大安抹着眼泪说:“没事儿。”
“说怎么回事儿?”
“我表兄弟受伤了。”
“那去治啊。”
“没有药,现在全城的药都被抢了。”
“有这事儿?我去看看。”慕杉说。
慕杉去看了大安的表兄弟,也治了大安的表兄弟,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决定,现在各地战争纷起,时时皆有人受伤,医护人员紧缺,而她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又有医术在身,当仁不让地要为前线受伤的战士服务,所以她也要去前线帮忙,谢老爷子听后先是一愣,继而说:“一曼,那里很危险啊,会丢了性命的。”
“我知道,但我愿意去。”
“你是少奶奶啊,你怎么能吃的了那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