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面如狐。
战场之上,常遇险境。
那年,水寒他军失利,前城被夺,她固守后城援军未到,仅留几千人守空城一座。
公孙瓒率大军十万,兵临城下。
她急中生智,让城门大开,兵士化百姓,于城门内外洒水扫街。她则于城楼之上,焚香抚琴,一派悠然。
公孙瓒疑心之下,可能怕有埋伏,并未进城,而是率大军暂时撤退。
待他想通再次攻打时,她的援军已到,有了与他一战之力。
一招空城计,她为自己赢得时机。
那次大战,他们又不分上下。
大战后,他们暂时停战。
不久,她听说他即将娶楼凌国九公主为妻。
她心中突觉不舒服,有些酸涩。
她第一次失去冷静,冒险去了楼凌,想去看看他,看看他那样虚情假意冷情冷心的人是否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在楼凌季暖山谷中,她在一棵大树后,看到他们言笑晏晏,他对另一个女子笑得温柔,还亲昵地帮那女子抚去头上落叶。
她心酸不已,强忍着心中酸涩,苦笑着离去。
认识他十多年,她才知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她以为他冷心冷情,一向笑里藏刀,虚情假意。
不想,他也有温柔脉脉的一面。只是,那一面,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
他对她从来都是欺负嘲讽,笑里藏刀。从未怜香惜玉,连假装的也没有。
她虽和他一向对立,但毕竟从小相识,又是他师妹,见他如此待别的女子,却那样待她,怎能不心酸?
她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心中伤感落寞,难过不已。
她突然想放下一切,不想再和他斗来斗去。
她想回苍山陪师父他老人家了。
想了便去做,她回水寒国后,便向她的上级三皇子递了辞呈。
三皇子挽留不住她,便于当夜给她送行。
她不喜热闹,那夜,三皇子便单独设酒送她。
她与三皇子喝酒喝了大半夜,昏醉过去。
醉倒时,她浑身无力,头脑昏昏,却仍残存着一丝意识。
她感到她的衣扣被人一颗颗解开,想起来阻止,却无能为力。
她想起公孙瓒,想起他温柔注视着别的女子,却独独对她冷嘲热讽。她想起此时无人助她,他若在,也许会冷眼旁观,甚至会幸灾乐祸,拍手叫好。不由难过地落下泪来。
泪落不止,心中脸上,如雨纷纷。
她最后残存的意识渐渐淹没于心雨之中。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有一个人正抱着她,她急忙挣脱,挣脱不开,抬头看去,才发现竟然是公孙瓒。
她有些愕然,愣愣望着他。
他则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她艰涩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希望我在这里?那你希望谁在这里?你希望谁抱着你?是水寒三皇子?哼哼……是我打扰你们温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