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瘦弱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胸腔里好似有一千一万个鼓在激烈敲击着,“嘭嘭嘭嘭....”,左手紧摁着胸口,少年急速拐个弯,跑上简陋的筒子楼,右手哆哆嗦嗦的掏出前几天刚配好的钥匙,抖来抖去,好不容易才□□钥匙孔里,将门打开。
听到开门声,门内快步迎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面带焦色,却小心翼翼的问道:“冉冉,你去哪了?你的病还没好呢,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待在这,好歹也等病好了才能出门啊。你知道我......”
不等女人说完,少年几乎反射性的回道:“不用你管。”也不看女人晦涩不明的苦笑,疾步走进房间,“啪”的一下就将门给关上,并且上了锁。
“冉冉....”女人堪堪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呆滞的站了几分钟,才拖着步子走进厨房,打算重新再熬一碗药给他送去,不管怎么说还是身体要紧,那是她的孩子呀,她不关心又有谁会在意他。
将脑袋狠狠埋进被子,压抑许久的眸子瞬间如洪水爆发,顷刻间就将被子浸湿,不大的房间里顿时响起如困兽般的呜呜声,小小的,几不可闻的。
“爷爷,爷爷....”周冉攥紧手心里的那把黑金钥匙和一枚紫玉扳指,嘴唇咬的血迹斑驳。想起下午猛然惊醒,亦想起爷爷上辈子也是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溘然长逝的。
犹记那时,爷爷突然病重,失去了庇护的自己不出三天便被赶出了家门,要不是自己生母收留,恐怕自己现在怕是只能四处流浪了。从小就被老爷子抚养膝前的周冉和爷爷的感情自然深厚,几次三番想要去看望爷爷,却次次受阻于门外,受人嬉笑怒骂。几次下来便染上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