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溪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谢叙,她还是同前几日一样,谢叙还未按捏多久,陆今溪就将人的手轻按住,
“将军,您手臂上的伤还尚未痊愈,您当保重自己的身体。”
陆今溪望着伤口处,那处的伤口直到昨日,谢叙才在她房中喊了人进行了包扎处理,如今已经不再渗血。
身后不容忽视的气息终于退开几步,陆今溪起身,腰间袭上一抹温热,
身后是谢叙一贯的冷沉的声音:“后腰处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今溪停住脚步,
这几日谢叙晚间都会为她按揉身体,后腰处的疤痕,他能注意到也不奇怪,
这并不是什么现在不能够说出口的事情,
她的语气很平静:“四年前落水时留下的疤痕。”
陆家名义上对外宣称是落水,实际上,陆今溪很明白,她是投了河,现在想来,嫁与煜王有何不好,权势富贵那人一样不缺,相貌也更是万里挑一,对于女子而言,怎么算不上是如意郎君呢,
当时她也是蒙了心,蒙了眼,非要同他对着干,白白吃了不必要的苦头,如果当时她顺从嫁给谢昭离,安静本分地做好他的妻子,也许她会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
旧事横亘在二人中间,
陆今溪能感觉到谢叙的气息沉了几分,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她都不认为她能明白谢叙心中所想。
就在陆今溪以为谢叙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
冷沉的声线再一次在耳畔响起:“以后不会了。”
腰间的大掌收紧几分,陆今溪感受得到背后炙热的温度。
陆今溪呼吸平稳:“四年前中秋夜那晚,我本来是亲手做好了月饼要去送给你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长姐,然后就出了后面的事。”
四年前,正月初一,陆家女陆今溪嫁与煜王谢昭离。
陆今溪侧过头,二人距离很近,面颊几乎都快要贴在了一起,
陆今溪将谢叙的大掌握住,紧紧地贴在了小腹处,
她能感受到谢叙对这个所谓的孩子的期待,她不确定谢叙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是不是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认识多年,陆今溪知道谢叙骨子里其实是很重视情感的人,他对奶嬷嬷很有耐心,对自己的下属器重有加……
唯独对她是个例外,陆今溪认识谢叙不如他的奶嬷嬷早,不如景文景武,甚至也不如苏苒,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才导致谢叙一直对她保持着她难以跨越的距离。
如今,她有了“孩子”,孩子与父亲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羁绊,谢叙连带着对她也多了几分信任,甚至对她有了几分怜惜,甚至谢叙愿意提及陈年旧事,因为他的心中难得地终于升腾了迟来的歉疚,
毕竟,曾经,她真的对他毫无保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