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穿白天那身西服,而是穿了店里服务生统一的衬衫西裤和黑马甲,精修过的头发用发蜡抓起来,眼镜摘了,露出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
他站的并不直,很随便的样子,但却不让人觉得没精神,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散漫气质。
他调酒的神情很专注,手上花活却并不多,但就是比别人做出来都要……好看。
郑秋分从小被他们家严厉又刻板的大姐养大,本身是很看不惯头发半长不短还立起来的男人的,之前唯一一个留这个发型还能让他觉得顺眼的就是好机油黎烽,现在这份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杜笙箫。
林子说的没错,杜笙箫这个样子,确实是又闷骚又勾人。
郑秋分不动声色的握拳咳了一声,穿过明显比平时多了两倍的人群,站到了吧台前。
杜笙箫抬起头,一见是他,立刻扔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过来。
郑秋分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漏了半拍。
灯光迷离,闪闪烁烁的打在那人脸上,摘了眼镜之后杜笙箫五官更显出了几分立体,眉目深邃而精致,挑眉看人的时候……很有几分让人想要耍流氓的姿色。
郑秋分暗暗的握了握拳,才勉强若无其事的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啊,我睡过头了,不过,听林子讲,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征得了我这儿上上下下的芳心了啊。”
杜笙箫很有几分得意的笑了笑,把手里的酒递给一个早就等在旁边的小零,冲他笑了笑,问道:“想喝点儿什么?”
“随便。”郑秋分坐到吧台前面的高椅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压了压嗓子,笑道“嗯……你想给我做什么?”
杜笙箫眯眼看了他片刻,对一直在旁边打下手的林子说道:“给你们老板端杯白水吧,还没喝呢,脑子就不清楚了。”
林子站在杜笙箫身后,冲郑秋分挤挤眼睛,无声的摇了摇头,郑秋分立刻想了起来,眼前这人上午刚刚明确的跟他说过——‘我可是直的啊’。
靠,冒犯了。
郑秋分不知道杜笙箫心里怎么想的,不过他既然来gay吧了,应该也就做好了被调戏的准备,但准备归准备,作为一个纯粹的基佬,郑秋分自己要是被片场的那些女人调戏了心里还是挺膈应的,估计杜笙箫跟他差不多吧?
他忙从高椅上下来,道:“随便来个甜点儿的酒,我不懂这个,就是随便喝喝——刚起床,还有点儿迷糊,别介意啊。”
杜笙箫冲他哈哈一笑:“逗你呢,这就生气了我也就别在外边混了,honeyedapples给你等加点儿蜂蜜?”
郑秋分点点头;“都行,甜的就行。”
杜笙箫嗤笑一声:“你干脆直接喝糖浆算了。”
“他又不是没喝过。”林子插嘴道:“我们老板每次生病,喝了药都得喝一碗糖浆,半碗糖半碗水的那种。”
“靠。”杜笙箫愣了一下:“你们老板三岁半了吧?”
“滚,哪儿都有你。”郑秋分横了林子一眼:“干活去,在这浪什么浪。”
林子灰溜溜的走了,郑秋分咳了一声,拿过说话间杜笙箫已经调好了的酒,也打算灰溜溜的走了,冷不防的,就听杜笙箫笑着说了句:“三岁半的老板,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