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喜欢,我还爱呢。”
说完,执剑潇洒而走。
...
“可惜啊,在迷城的那九年,我从来都只是他豢养的池中物,是他的笑柄。”
池离说完就起身,把酒壶狠狠扔下了屋檐,酒壶顺着瓦滚,落到地上,碎了。
她的胸膛起伏着,姣好的面容憔悴又愤怒。眼角微红,指尖颤抖。
炘只是不带情绪地看着,嘴角的弧度慢慢收下。
“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几年迷城只有他施厌一人陪着你吗?”
池离不傻。
“玩物罢了。迷城,本身就是他国之地。”
“迷城,是云国战败后拿不回的土地。”
云国,池离脚下一下没站稳。
“那场仗是施厌打赢的,所以迷城归他。”
“他把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弃婴。因为他知道,那是云国的人。”
“但他更没想到的,那女婴是云国皇室。她本姓云。名禾。”
池离的醉意全无。她想起自己对那片土地的熟悉与眷恋。
原来,那本就是骨子里的情意。
“云国与风国向来交好,早在云禾,云国的第一个皇室之子出生之前,云风二国君主就做好了联姻的决定。若是皇子,便娶夷。若是公主,便嫁炘。”
“所以炘一直在找的,从来都不是迷城的池中物,而是云国的手掌心。”
池离道不出那时的情绪。像是墨打翻晕染了一片宣纸,又蔓延到桌面。外面下起细雨,可孔明灯已经被放飞。
一滴泪从她的右眼夺眶而出,落到了她抓着自己胸口的手背上。
“走吧。”炘把酒馆里陈婉抹去的故事同她说完,便决心离开。
炘或许给了池离一丝希望。但前提是他不告诉她“云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