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儿以前跟聂羽裳八卦的时候，知道了百里惗惗这个人，但是从未见过也不认识。

这一回实属巧合。顾惜儿的万脂胭红收到了一笔大订单，这订单就是来自百里惗惗。

上官灿道：“烟姐，你说巧不巧？百里惗惗要万脂胭红的掌柜安排好三十名妆娘随行，说是三日之内，就上门来接他们去无渊岛。每一位妆娘的费用是咱们平时费用的十倍，定金已经放了。她还说，如果让她满意，还有赏金，若是将此事泄露出去，便要让万脂胭红，甚至东云商会，从此消失！”

秦晚烟并不将百里惗惗这种威胁当回事。。

她只暗暗庆幸在穆无殇出事之后，她只管控了洛桑的海军，并没有同无渊岛的巫族往来。

之前百里惗惗以行医为借口，拿陈清明的父亲试药，被穆无殇废了圣女之位，后又因为擅自离开无渊岛，被送回去囚于牢房。

而百里惗惗的母亲，继承百里珲大祭司之位的百里玉珠则因为包庇百里惗惗，也被穆无殇罢黜了大祭司一位，贬为平民。

穆无殇当初就是借这件事，清楚巫族中百里氏的势力，扶持巫族里的其他家族掌权，甚至打破了战神殿大祭司的继承制度，以竞选的方式，在巫族各大家族里选拔大祭司。

只是，巫族各大家族的内斗不小，而穆无殇当时和她忙于对付中州和寻找战神钥匙，也抽不开身回去。

以至于，后来大祭司的人选一直都没有定下来。

如今，百里惗惗不仅出狱了，还能如此大手笔派人来东云大陆雇妆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百里氏重新掌权了。

这事，同百里珲定脱不了干系。

秦晚烟问道：“百里惗惗寻那么多妆娘做什么？”

上官灿道：“订单上写了一堆要求，还指定了万脂胭红几款独家妆容和秘制脂粉。我是看不明白，我娘子推测说是一场极大庆典。”

秦晚烟若有所思：“庆典？”

秦越开了口，“上门送钱就算了，还上门送命！管她什么庆典不庆典，这都是好事，不叫出事！”

他朝上官灿看去，不悦道：“下次，别这么慌慌张张的，一惊一乍的，没事都会被你吓出事来。”

秦晚烟却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了，她问道：“百里惗惗是第一次找上万脂胭红吧？”

上官灿点了点头，“对，头一次！”

秦晚烟道：“万脂胭红的秘制脂粉和几款独家的妆容款式，都是面向老顾客的，她怎么知道的？”

上官灿支支吾吾的，“我娘子说……说那张订单虽然利润极高，但是扣去抽成，就没赚那么多了。”

秦越尚不明白，秦晚烟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万脂胭红的销售模式，是她教给顾惜儿的。采用的是无底薪，高抽成的模式。顾惜儿用这个模式，成功让身旁一圈姐妹们积极热情，源源不断地给万脂胭红拉生意。

聂羽裳自从同秦越在一起之后，一改之前享乐败家的做派，瞒着秦越在万脂胭红赚了不少外快。

莫非，这单子是聂羽裳介绍过来的？

秦晚烟看了秦越一眼，也有些犹豫，但是她还是开了口：“这张单子，要给聂羽裳抽成？”

秦越微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变了。

上官灿点了点头：“单子上有暗号，我娘子说那个暗号是万脂胭红给销售们的编号，那个编号……就是……就是聂羽裳的。”

“她什么时候帮万脂胭红做买卖的？”秦越双手早已攥紧，语气却依旧镇定冷静，“顾惜儿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