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我看到红鲤姐的面色居然有些复杂,两眼闪着黑亮的光。
“红鲤姐……新婚大喜了。”我也是促笑着起身,双手端着酒杯想要致敬,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却是传入了我的耳内:
“啧啧啧,好大的胆子啊,居然大庭广众下跟别的男人亲吻,不要脸的臭婊子。”
用的是蹩脚的挪威语,我终于再也忍不住,颤抖的酒杯越发激烈,猛然间我回头冲着声音传来的那一酒桌用挪威语回敬道:
“hore,holdkjeft!(婊子,闭嘴)”
我的吼声吓了红鲤姐一跳,也吓了那名在红鲤姐背后窃窃私语的洋样打扮女子一跳,更是把整桌的人都给震住了。
我狠狠地把酒杯摔碎在地,酒液四溅间,指着那名蹙眉女子的面堂,冷冷地道:
“有种再说红鲤姐一句试试?别以为你那口蹩脚的挪威语老子听不懂!老子在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人粉丝排成连队可以踏平你家!”
“你说什么?!”金发女子顿时炸了毛,怒然站起。
“金毛阿姨,话可以乱讲,屁不能乱放啊。”我耸耸肩,笑笑道。
我也多少喝了点葡萄酒,熏熏然间起了点酒性,现在发作起来也是一时间无法自己。
整片婚礼场都传荡着我铜锣般的怒吼,所有人都瞬间缄了声,乐队的婚礼进行曲和坐客的议论声都戛然而止,一双双目光如同激光制导般聚焦到了我的脸上。
“飞晖。坐下。”老妈见势不妙,焦头烂额地拉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坐下保持沉默。
“小灰灰。”红鲤姐更是面色如铁,沉肃焦躁,面对满堂的目光,她已经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沈公子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他面色冰冷,手里的酒杯也是放在了桌上。
他到了我的面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又打量着红鲤姐,道:
“这人是谁?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