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杏儿见润福将梅花笺裁开了,又打了孔,用金丝的绺子穿了几张过去,不解的问。
润福只是轻轻玩笑“这叫加工”,然后也不语。
俯身拿起紫毫,蘸了调了极匀净的墨浆,写着蝇头工笔小字,满满写了几篇,因为这墨浆调的极好,写的字光润圆黑。落了笔后,待字迹干了,便使杏儿出去叫了小厮进来。
杏儿应了声,就喊了守门的六子儿进来,润福交代了一番,就让她把信送到恭亲王府。
忙活完了,润福起身净了手,去捣鼓着窗台那两瓶插花。一瓶是兰花,幽香韵致,是荷瓣素心的春兰,肩平心阔,茎细瓣净,用大开口的瓶子引了水养着。另一个却是用素蓝的盆子装的,花不出奇,是普通的杜鹃,求的是花时长。但那盆子倒是讲究的紧,用漂青松香榆皮面和油,先熬以稻灰,收成胶,以铜片按钉向上,将膏火化,粘铜片于盘碗盆洗中。等冷了后,将花用铁丝扎把,插在了钉上,取偏斜之势,以便枝疏叶清,不拥挤。然后加水,用碗沙少许掩铜片,使观者疑丛花生于碗底。
观了半响,绿袖进来了,看眉眼红红的,想是陪着红招哭了场。
“这红招姐也是个苦人,原本我还以为她能和那个小常哥好呢”不多话的绿袖说了句。
“哦,可是前院采办的那个小常哥?”润福应到。
这个小常哥她也倒见了几次,是个伶俐不过的人,才大心细,有胆有勇,可以担当大事,可惜躁进些。但倒也是个可以托的了终生的人。
“正是呢,前几天他褂子坏了,还让红招姐给补了,红招姐平时理哪个莽撞的家伙呀,倒是他那褂子她接了来,趁夜补了好给了回去呢”杏儿在一边搭着腔,这次绿袖倒也没说话。
听到这些,润福心里起了计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