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竟,有事找我?怎么没敲门?
姑娘,主子说不用着急叫您。
大清早,辰公子找我何事?
这——李竟有些为难。
看他不方便开口,贝雨田也就没再问,抬脚道:
我这就过去。
进了他的房间,发现他正坐在桌边用早饭。
过来一起用早饭。
看着一大桌丰盛的早饭,贝雨田没有客气,径自坐下:
辰公子这是怕我跑了么?连早饭都要看着我吃,一会儿我去书院,是不是还要再找人跟着我?
放下手上的吃食,炎辰擦拭着手上的油腻,反问道:
你会跑吗?
看他又绕回昨晚的话题,贝雨田没好气道:
昨日不是已经承诺过吗?怎么着,我每天都要对着辰公子发誓一次?
那倒不用。
说着,炎辰伸手从桌上拿起几张纸,放到贝雨田面前:
这是参加选秀的名单,你看看,有多少是书院的女子,你将你知道的人名划去,剩下的,我让李竟挨边去确定一下。
看着纸上满满登登的人名,贝雨田心中忍不住赞叹:想不到他办事还挺快
。
既然他办事快,她当然不能拖他的后退。
手上的早饭被她立马放下,拿起那几页纸,认真的看了起来,李竟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一支蘸着墨水的毛笔,递了过来。
李溶溶、李红叶、林之瑶……
很快,她就划去了一些熟悉的人名,将纸张重新交到炎辰手中。
炎辰看也没看给了李竟:
去查!
是!
李竟应声出去。
贝雨田拿起没吃完的鸡蛋饼接着吃。
慢慢吃,不急,我已经让杜仁收拾好马车在院外等着了。
正吃着的贝雨田猛然听到这话,就想到昨日他亲自去书院送她接她,听这话意思,他还要继续?
辰公子还要送我?
这么想着,她自然而然就问出来了。
恩。炎辰一挑眉,怎么,不能?
呵呵呵呵贝雨田皮笑肉不笑,就不麻烦辰公子了吧?这路,我熟悉的很。再说,辰公子还是在府中好好休息几日的好。
不碍事,马车上铺了厚厚的垫子,颠不到我。
炎辰顾左右而言他。
见他坚持,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但是那脸色,很是不悦,就差把别烦我三个字,刻在脑门上。
刚进芙蓉院,还没开始上课,就看到几日未见的林之瑶。
贝雨田蹙眉,前几日刚给了她解药,现在还不到日子,她来干什么?
林之瑶看到她,忙几步走近她,小声道:
贝姑娘,我有事找你,能出来说吗?
扫了眼周围,看其他人都看过来,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贝雨田点头,带着林之瑶来到一处安静地。
说吧,什么事?
林之瑶没有急着说,反倒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贝雨田身前,哀婉道:
贝姑娘,以前都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贝雨田负手而立,冷冷道:
林之瑶,解药我一直都有按时给你,已经是我大人大量了。
说完,贝雨田转身就要走,哪里想,那林之瑶看她要走,立马双手包住她一只腿,哀求道:
贝姑娘,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求求您了,您就当可怜我,不,就当不存在我这个人,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来烦您,求您,把解药给我吧。这马上就要参选秀女,等我离开宜中城到皇城去,我怎么按时拿那个七日一次的解药。
说着说着,林之瑶就开始声泪俱下。
呵,原来是这样。那好办,你先松开我。
听到她说这话,林之瑶立马松开双手,忙向贝雨田磕头,一边磕头,口中还喃喃道:
多谢贝姑娘的大恩大德,姑娘放心,日后,我一定乖乖消失在您眼前。
看着林之瑶疯狂给自己磕头,贝雨田蹲下身,伸手止住她,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用另一手温柔地拂去她额上的碎发,啧啧道:
瞧瞧,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这万一磕破了相可怎么再参选秀女。
一边说,一边又用手指勾画着她脸部轮廓,贝雨田只一眼,就看到林之瑶眼中强忍的恨意,但是她并没有点破:
林之瑶,我何时跟你说过,我那毒有最终解药?啊,对了,从宜中城到皇城,来回大概四个月左右的路程。我呢,也不想让你这么个美人儿就这样死了。这样吧,等你离开宜中城,我一次给你四个月的解药。等你到了皇城,再命人定期回来取解药。如何?
林之瑶瞪大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贝雨田,要喷涌而出,后槽牙都快被她咬碎了,但是想到她的小命还捏在她手里,她拼命掐着掌心,忍住心中的恨意,压抑着嗓音道:
就如姑娘所说。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离去,贝雨田心中对她没有任何怜悯。
原来你在这!
来不及收起眼中的冷意,就看到黎焉婉从另一处走了过来。
心细地黎焉婉自是注意到她眼中那抹杀气,但却全当没看见,只平静道:
刚去芙蓉院找你,有学生说你被林之瑶叫出来了,我就出来寻你,好在找到你了。
贝雨田赶紧收起眼中的杀气和冷意,躬身行礼:
黎教习,这么急着找我,可是又有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