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姑娘,怎么了?
李竟见贝雨田不动,疑惑道。
只准备了这一辆马车吗?
贝雨田抬头,看着李竟询问。
是的。
只我们几个吗?
贝雨田再次追问。
李竟虽然有些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但依然老实回道:
还有一些人跟着,但他们是在暗处,所以,不能明着坐在马车上跟我们一起出发。
马车里的炎辰看她问这问那,没有上车的意思,自是猜到,可能跟昨日失态的自己有关,脸上有些不自在,哑着嗓音道: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在怕什么?
听到这话,李竟好奇的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贝雨田。
被他这么一打量,贝雨田生怕炎辰再把昨日的事情说出来,急忙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将李竟的好奇挡在了马车外。.c
看她终于上车,李竟也干脆利落的上了马车,扬起马鞭,赶起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血云府。
炎辰一直盯着贝雨田看,
直到她终于抬头看他。
昨晚的事情——
昨晚辰公子是不是喝多了?
炎辰刚开口,贝雨田就打断,并且还给他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可是炎辰并不想就这样不了了之:
昨晚我们一起用的晚饭,我有没有喝酒,你应该很清楚。贝雨田,你抬头看着我。
听到他的话和要求,贝雨田沉默地看着他,眼眸深邃如渊。
昨日的所作所为,我并不后悔。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不妨考虑一下嫁我如何?如果你觉得现在还不想嫁人,我可以等。等你想嫁人时,跟我说,我定会十里红妆上门迎娶。
贝雨田满眼不可置信,甚至悄悄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发现很痛,这一切,并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再次看向炎辰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很是认真,但是她并没有在他眼中看到爱意。
贝雨田撇撇嘴,无奈道:
辰公子,如果你是因为要对昨晚的事情负责,那我告诉你,没有必要,不过是个,是个那什么而已。
想到马车外面李竟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贝雨田急忙改口。
刚想再说服贝雨田的炎辰,听到她对于昨晚的吻,这么不在意,顿时有些恼火,甚至出口的话,都带着些讥讽:
想不到你这么放得开。如果我想再来一次,想必你也不会在意了?
说着炎辰就挪动身体,想要靠近贝雨田。
见他如此,贝雨田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边躲避,一边怒道:
炎辰,别逼我在马车上跟你动手。
说着,手上的剑被她拔出些许。
看她恼怒,且要跟自己动手,炎辰心中怒火这才消去一些,重新坐会原位,看着她道:
刚才我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倾身向后,靠在了车厢上。
由于他伤势还没有全好,李竟将车厢垫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以防因为马车颠簸,让他刚好些的伤口裂开。
此刻,炎辰端起马车内小桌上的茶盏,茶盖轻扣几下杯缘,轻吹一口气,抿了抿盖上茶盖,闭目养神。
相较于他的恣意盎然,贝雨田这边,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怕他再乱来,贝雨田躲他远远的,恨不能去跟李竟交换一下。
心中暗恼: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从昨日到现在,都脑子不清醒。
想到药,贝雨田才想起来,今日该给他的药,还没给呢。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有些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到了炎辰的身上。
闭目养神的炎辰感觉被一个小小的东西砸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身上的罪魁祸首——一个熟悉的药瓶。
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贝雨田扔过来的,毕竟他已经吃了几次了。
这次,不用贝雨田服侍,他熟练的拨开药瓶盖,将瓶中的药倒入口中,然后端起小桌上的茶盏,抿了几口,将药服下。
看他将药乖乖服下,贝雨田转头,不再看他。
可是炎辰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这药,你那里还有多少?
听他打听药的事情,贝雨田瞬间戒备起来:
你想干什么?
见她如此紧张,似乎比刚才要她嫁给自己还紧张,炎辰心中很是疑惑,但又不想再跟她起冲突,只得打消他原来的想法,轻声安慰:
你不用害怕,我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这么好的药,很是难能可贵。
即使他这么说
,贝雨田也没有立马放下戒备,只是冷声道:
知道它难能可贵,就应该知道炼制这种药不容易。所以,我这里也没有多少。
炎辰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话:
既然这么珍贵,你放好。如果以后遇到什么情况,你要用却没有了,很是麻烦。我现在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你不用再给我用。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贝雨田一时还真不知要怎么接话了。
吁!你们是什么人?
正在赶车的李竟突然勒停马车,厉声喊道。
贝雨田和炎辰对视一眼,靠近车帘处的她迅速掀开车帘,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来到宜中城外的偏僻处。
此刻,马车外的场景有些熟悉,因为他们的马车再次被黑衣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