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鸿羽既然都下了逐客令,凤阮也没有多说什么,道:“少主这样不欢迎我,属下也只能下次再来爬床了。”
慕鸿羽闻言心中的羞恼更甚,什么叫下次再来爬床,乱七八糟的……
简直荒唐,他从来没有想过沈舟霖会对他说这么多荒唐的言语,虽然是分魂,慕鸿羽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现在只希望师尊少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谁能想到,系统当初给他的定位还是个清冷美人,现在想想虽然沈舟霖是生的好看,但是哪里像个清冷美人了。
虽然但是,慕鸿羽还是觉得那破系统一定是瞎了。
慕鸿羽想着想着便睡了下去,越想越烦躁,还不如早点睡觉。
一夜过去——
慕鸿羽在经历了凤阮的好几天“骚扰”之后,总算到了便宜姑父与他约定的那一天。
慕鸿羽站在九恒的身边,看着陆陆续续到的魔族不由的有些紧张,九恒瞥了一眼慕鸿羽的反应,轻笑一声,道:“怎么?害怕了?”
“害怕本就是人之常情。”慕鸿羽对九恒的说法倒并不在意,只是道:“不过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紧张。”
“有什么区别?”九恒神色淡淡,道:“紧张不也是害怕的一种表现,你父亲年轻时可比你大胆多了。”
“所以我不是父亲。”慕鸿羽对便宜叔父将他与便宜父亲比较的举动并不在意,反正他也没有真正见过他的便宜父亲。
“你知道你父亲做过最大胆的事情是什么吗?”九恒闻言并无鄙夷,反而对他不紧不慢的反应有几分欣赏,眼中带了几分深意。
慕鸿羽被他的目光勾起几分好奇,道:“什么事?”
九恒笑了笑,脸上带了几分戏谑,道:“你父亲为了娶你娘被你师尊追杀三天三夜。”
慕鸿羽闻言有些无语,不知道对方的笑点在哪里。
“不好笑吗?”九恒勾了勾唇。
“挺好笑的。”慕鸿羽语气冷淡,很好笑的冷笑话,慕鸿羽还没有想到他的便宜叔父还有讲冷笑话的天赋。
九恒见慕鸿羽敷衍并没有多言,只是目光淡淡投向掐方,道:“你这些日子与那凤阮是怎么回事?”
“……”慕鸿羽闻言有些语塞,不知道便宜叔父为什么突然提起凤阮,只是看着他道:“你监视我?”
“嗯。”九恒倒也不避讳,大方承认,搞得慕鸿羽不知道接什么。
“叔父偷窥侄儿的隐私不大好吧。”
“作为你的长辈自是要好好关心一下我的侄儿。”九恒脸上的表情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慕鸿羽有些无语,懒得吐槽,道:“没什么关系。”
“哦?”九恒挑了挑眉,道:“是吗?虽然我魔族民风开放,但是侄儿你可不要做那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啊。”
“叔父,侄儿与合欢宫主并无私情。”慕鸿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这魔族哪里只是民风开放,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做那种事是民风开放就能带过的吗?
“哦。”九恒见慕鸿羽如此说也并不在意,道:“反正本座是不会与陌生人睡在一张床上的。”
慕鸿羽觉得自己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干脆放弃挣扎。
九恒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开,眼底勾起几分笑意,逗侄儿真是有趣,比逗哥哥有趣多了。
九恒看着各族的人陆陆续续地都来得差不多了,才有些慵懒地道:“本座今日请诸位来主要是为了定下魔尊之位。”
“魔尊之位空置许久,魔尊许久未归,是该选出新的魔尊,诸位为我族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所以本座打算给诸位一个机会。”
慕鸿羽看着九恒,感觉对方简直就像一个传销头子。
“本座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今日便按老规矩来。”九恒的目光看向台下,道:“请各族族长拿出手印开启祖地。”
那几人打量了对方几眼,互相表示认同,最后又托上来几块刻着奇怪纹饰的令牌,道:“请尊主开启祖地。”
九恒接过那几枚令牌,慕鸿羽觉得他传销头子的既视感更加强烈了,有些不忍直视。
九恒并不知道慕鸿羽如何在心中腹诽他,他将灵力输入令牌之中,那几枚令牌便浮在他的掌上,只见九恒默念口诀,那五枚令牌从他的手中飞出,镶嵌入了阵法之中。
阵法的中心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柱,九恒看着众人,道:“祖地已开,诸位请吧。”
那些魔族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闪过几分势在必得,逐个走入了幻境之中。
九恒看着一旁还没有动静的慕鸿羽笑了笑,道:“侄儿,希望你别让本座丢人啊。”
慕鸿羽神色淡淡,语气没有什么波澜,道:“叔父放心。”
他丢下这么一句,随后走入了那个光柱之中。
九恒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等了这么多年,希望这个侄儿就是兄长托他找的人。
慕鸿羽能不能得到祖神的认可并不重要,但是他要慕鸿羽得到祖神的传承。
一旁的长老站在九恒的身边有几分忧虑,道:“尊主,少主这个年纪进入祖地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危险?”九恒并不在意道:“若是他连这点考验都过不了又如何能坐上那个位置?”
“长老,本座终究不会陪在他的身边,有的事情,他只能自己面对。”
“可少主才刚刚及冠的年纪……”那长老还是不是很放心。
“放心吧,那里面没什么特别危险的地方。”九恒安抚道:“他如今的修为魔族年轻一辈又有几个比得上的?他只是年纪小,并非是废人。”
“可当年你和九黎尊上……”那长老看着九恒似是纠结。
“当年之事不过是我与兄长窥探到了一些不该窥探的东西。”九恒的神色有些深沉起来,道:“只要他不去那个地方就不会出事。”
至于其中复杂他是没办法与长老说的,当年他与兄长仅仅是看见便受到了反噬,那些东西,他们永远没办法往外说。
长老见他的表情也隐隐知道其中复杂,到底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