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神情涣散地坐在浴缸里,背靠着光裸的胸膛,胡愈低头在他的脖颈上流连不舍,留下大片红印。
泡了有一会了,胡愈弯起双腿把苏遥的腿架成型,手指从底下探到穴口。
苏遥摆动了一下酸软的腿,无力的想要夹紧。
“别动,我帮你把里面的精液引出来。”
说着他一只手托起他的屁股,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就探进了有点红肿的穴口里,两根手指微微撑开一条细缝,牵成长丝的精液就从艳红的穴肉里挤了出来。
“宝宝好乖。”
胡愈满意的亲了苏遥一口,把他托起来,用花洒冲洗干净,就拿浴巾把他裹好放到床上,自己才重新回浴室清洗。
“噔噔噔”敲门声响起,苏遥从太虚中神游回来,盯着房门看。
“叮叮叮叮叮……”手机也在响。
胡愈围着浴巾出来,在地上捡起苏遥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没有备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他把手机递给苏遥,走过去开门。
苏遥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打斗的声音。
只见门口,房门大开,白遂骑在胡愈身上,一拳猛砸下去,胡愈躲得快,没被砸中,但看清对方是白遂,也不由得火从心起,他翻身反压上去,挥拳而上。
两人扭打成一团,苏遥看了半晌,在胡愈下死手之前,抓过一旁的枕头甩在他们身上。
“要打就出去打!”
两人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床上的苏遥,特别是白遂,看到苏遥半裸的上身,斑驳的脖子,红肿的嘴唇。眼睛都要瞪红了。
“还想打吗?”苏遥站起来,慢腾腾的套好衣服,合上之前收拾的行李箱。
“那你们慢慢打吧。”
他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越过他们。
胡愈一把推开白遂,率先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浴巾,飞快的套上衣服,追着苏遥走了。
胡愈心知这段关系混乱,自己并没有得到苏遥的心和爱,但是很明显,白遂也没有,那么他就有胜算。
苏遥与胡愈两人从海城到盐城,再到小区楼下,都一路无话,胡愈将他送到家门口,叫住了他。
“苏遥。”
叫了他名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跟他说:“明天见。”
接下来的日子,苏遥只能照常上学,剧情无望,绑定的系统自从把他丢下这个世界就再也没出现过,他憋着心事,心情愈发烦闷,对待主角两人的态度更加冷淡。
路上,苏遥还是那身简单的校服,背着包慢慢走着。
“苏遥,你现在都不会等我了是吧。”
胡愈从身后气喘着追上来。
“也不吃我买的早餐,下午也不会跟我一起走,你是要和我绝交吗!”
苏遥脚步没停,,也不看他。
“你不是早就说,不要我做你朋友吗。”
“我也说了要你做我老婆啊。”
苏遥拍开他搭过来的手,“那你做梦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接受我?”胡愈扯住苏遥的手臂停下来。
“因为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接受你。”
“我可以保护你,每天陪着你,以后还可以挣钱养你,逗你开心,而且你明明也被我操得很爽。”
听到最后一句话,苏遥脸色已经变了。
“在大街上说这种话,你脸也不要了吗!”
苏遥冷着一张脸走进教室,身后跟着满脸不服又不敢说的胡愈。
白遂撑着笑脸,看着他们闹气,胡愈不舒服,他就舒服了,还时不时拱一下火,被苏遥眼神警告了一下才消停。
十一月,天气骤降,盐城在这个月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11月5日上午,69级大地震,规模大,震感强烈。
彼时,苏遥正要起身去厕所,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让他差点摔倒,还没想明白什么事,就被人一把抱住扑进了角落,紧接着就是天崩地裂,地板裂开巨大的裂缝,无数碎石玻璃,钢筋水泥簌簌下落。
灾难是残酷的,在余震的间隙里,痛苦的哀嚎不绝于耳,有些没多久就停了,有些断断续续低吟浅呜。
苏遥是幸运的,他被胡愈一把扑在墙角,牢固的三角为他撑开一方天地。
“胡愈?胡愈!”
苏遥在一片黑暗中喊,可是没有回应,他心里焦急万分,又不甘放弃。
“别叫了,他晕过去了,但是没死。”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苏遥心里略微缓解了一点。
“白遂,你怎么样?”
“我还好,你呢?”
“我没事,你在哪里?可以动吗?我这边空间是安全的。”
“在你右后方,暂时动不了,可能被砸麻了。”
“好,那你先别动,别怕,马上就会有救援的。”
白遂似乎笑了一下,“我不怕,有你陪着我,我挺开心的。”
这时苏遥也不顾不得这些酸话,仔细询问白遂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遥,第一次你这么关心我,真想亲你一口。”
苏遥无言,隔了片刻又问胡愈的情况。
“胡愈在什么位置?你是怎么确认他身体状况的?”
“他在我旁边,我只能摸到他的手,还有温度和脉搏,所以说他还没死啊。”白遂语气里颇有些嫌弃。
苏遥舒了口气,思索片刻,他们教室在高层,而且在侧边,如果救援队来了,应该能很快搜救过来,现在他们只要安心等好了。
“白遂?白遂?”
许久没听见白遂的声音,苏遥觉得不对劲。
“在,我在。”
白遂作了回答,可是声音却比之前小了很多。
苏遥立即警觉,“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手被压住了,有点流血。”
声音这么快萎靡下来,苏遥估计出血量不小,可是重重石壁阻隔着,他没办法查看他的情况。
“白遂,你听我说话,别睡过去好吗?保持清醒。”
“嗯,好,我会保持的。”
白遂说完,声音又弱了下去。
“白遂,听我说,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做哪些事,你现在可以跟我聊聊吗?”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你是笨蛋吗?苏遥。”白遂的声音还是有点弱,但被话题挑起了兴趣,精神了一点。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们在开学之前都不认识,你对我的兴趣是不是开得太快了?”
“傻瓜,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
“那如果我不喜欢你呢?”
白遂那边过了好一会也没出声。
“白遂!白遂!”苏遥有点懊悔,不该起这个话题。
“在,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就算你不喜欢我。”
“你不觉得胡愈这个人很好吗?”
“胡愈?他为什么会很好?你喜欢他?”白遂的语速快起来。
苏遥暗道:这也是一种振奋人心的方法。
“我是说胡愈长得也很帅,在学校受很多人追捧,你就不喜欢他吗?”
“呵,就是个一身臭屁的小孩子,苏遥,我只喜欢你。”
“我听到了,苏遥,你在夸我。”黑暗中突然传来胡愈低哑的声音。
“胡愈,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苏遥惊喜的问他。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脚被压住了。”
“好,坚持住,救援就快来了。”
白遂与胡愈都受了伤,精神有些萎靡,四周慢慢静了下来,哀嚎声也听不见了,搜救队还没来。
“白遂,胡愈,听得到我说话吗?”
白遂应了:“在,别怕,苏遥。”
可是迟迟听不到胡愈的声音。
“还没死呢?还有脉搏,别急。”白遂虚弱但很温柔的安慰苏遥。
搜救的难度太大了,直到12小时以后,搜救队才把他们救出来,他们是幸运的,还有很多的同学和老师被永远的压在了石板下。
三人被紧急送往了医院,经过检查,苏遥是为数不多的幸运儿,只有一点擦伤。白遂的胳膊被钢筋扎穿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休克。胡愈则被砸到了头,腿也骨折了。
灾后三天,余震终于停止。
医院里,胡愈和白遂在不同的病房,苏遥刚从胡愈的病房出来,胡愈的妈妈抹着眼泪看着儿子的腿,胡愈爸爸安慰她,捡回条命就是福大命大,况且医生说了,只好养好一点,和以前区别不大的。
苏遥在旁边听了,低垂下头去,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是胡愈把自己推到墙角,才让自己四肢健全的,不然砸中胡愈的那块水泥板,就会砸在自己的头上。
白遂还在睡觉,周围也没亲属陪护,苏遥帮他扯了扯被角,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泛着病态的白,总包着笑意的眼睛这会紧闭着,卷翘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手上突然传来禁锢感,苏遥低头一看,是白遂的手指扣住了他,再抬头,就看见白遂弯着眼角看着他。
“装睡啊?”
白遂眨眨眼,“没有啊,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把我看醒了。”
苏遥不跟他胡扯,问他:“怎么你家里人都没过来看你?”
白遂无所谓的耸肩:“都忙着呢,我就没告诉他们。”
“不过上次你见到那三个说要来,明天你就看到了。”
苏遥无言,帮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了,就打算走了。
“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白遂眉尾耷拉下来,整个人都笼罩着失落。
苏遥又返回坐下,思考了一下,摸出手机给家里发了消息,又起身要出去。
“你去哪?”
“去护士站报备,再租个床。”
“好,去吧。”白遂的眉眼一下就舒展了。
晚间,病房里只有走廊通过病房门上的玻璃透出一抹灯光,苏遥躺在租来的行军床上闭目酝酿睡意。
“苏遥,你睡了吗?”
“没有,是手疼了吗?要不要叫医生?”苏遥坐起来问。
“不疼,你要不要睡到床上来?”
“不要,你需要好好休养,别想别的。”
白遂失笑:“我没想别的,就是觉得你那个床太小,又硬。”
苏遥面无表情的说:“是吗?”
“我想喝水,苏遥。”白遂察觉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苏遥起身去帮他倒水,端到他嘴边。
白遂抿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好烫!”
苏遥闻言,低下头也抿了一口,疑惑道:“不烫啊?”
抬头就看见白遂嘴角抿着的笑意越来越大。
“苏遥,你喝了我喝过的水,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苏遥放下杯子,决定不再理会这个无聊的人。
白遂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把苏遥拽坐在床边,搂下他的头,在他嘴边重重的亲了一口。
“苏遥,你真好,我这么逗你你也没走。”
他用额头抵住苏遥的额头,亲昵的磨蹭,随即又说:“是因为我受伤了吗?我好了以后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白遂等了一会也没见苏遥说话,于是放弃,他挨近苏遥,伸出舌尖轻柔的描绘苏遥的唇型。
白遂受着伤,按理,苏遥有推开他的机会,但不知为什么,苏遥没有动。
白遂内心欣喜,颤着舌尖顶入苏遥的口里,纠着他的舌头不放,直到把苏遥吻得气喘吁吁才不依不舍的放过他。
“好了,你去睡吧。”白遂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苏遥手掌往下滑到白遂的裆部,轻轻一按,就听见白遂的闷哼声。
果然,白遂勃起了。
“要我帮你吗?”
白遂不敢置信,“我……还是……算……”
话还未完,苏遥就已经把手伸进了被子,隔着病服裤子握住了他的性器。
医院的白色被子拱起一个鼓包,苏遥的手从裤子里伸进去,拨开内裤,贴上暖烘烘的肉棒,苏遥掂了掂,分量不小,不禁想起上次,这样一根是怎么样进入自己的身体的。
白遂的目光紧盯着昏暗里的苏遥,微凉的手指抹过龟头上的铃口,将溢出的黏液抹匀在龟头上,然后顺着柱身滑动,每滑动几下又往上将铃口的黏液抹下来,将整根肉棒撸得湿淋淋,水哒哒的。
白遂爽得昂起了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受伤的那只手被绷得生疼,也不影响阵阵酥麻蹿上脊梁。
白遂忍不住挺身迎合苏遥撸动的节奏寻求更多的快感,他拉下苏遥的头,喘息粗气与他接吻,将他所有的唾液都勾缠出来,吸入口中。
快感汹涌而至,白遂紧抓着苏遥的后脑勺,舌头在他口里进进出出,舔遍他口里所有角落,然后才射在苏遥的手上。
半晌,白遂才把气息平静下来,苏遥红肿着嘴唇,抽出手,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