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红着眼圈,继续倒着苦水,最后把错都归在他身上。
话里头连我的自称都没了,可见伤心成什么样了。
四贝勒看着她脸上的伤,也有气,他宠了这么久的女人,还不曾舍得她磕着碰着的,却被萨克达氏打成这般。
“是爷的错,爷给你出气可好?”四贝勒许久不曾如此动气了。
萨克达氏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只因他多宠了武氏几分,便如此狠毒善妒。
到底不如乌拉那拉氏良多。
若是乌拉那拉氏还在,定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武静蕊不满,“爷说的轻松,到底是福晋,爷还能打回去不成?妾身也担不起这样的罪责,爷就哄我吧,总之妾身这委屈是白受了,脸也白丢了。”
说完又哭了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说什么呢?怎会白受了?”四贝勒恼她总如此不信他,又怜她受了罪,模样可怜。
他的确不好当众处置萨克达氏,却非无计可施。
四贝勒立即吩咐下去,福晋萨克达氏善妒,剥夺其管理府内中馈的大权,本要将这权利给了武静蕊,好安抚她。
这府里也只有武氏有资格接手。
谁知武静蕊拒绝了,“妾身哪里会这些?也懒得理会,不如爷让李氏和宋氏帮妾身的忙吧。”
四贝勒意外。
原以为她会喜欢,不料她竟弃如敝屣,丝毫不在意这些。
如此,便不存在她为了夺权而故意陷害萨克达氏。
甚至不记恨李氏曾针对她,让李氏插手此事。
四贝勒松了口气,又更喜欢她这般无欲无求,心思简单,便是偶尔闹些小性子,也无伤大雅。
武静蕊的确不喜欢被杂事困扰,懒得管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另一方面也是不喜所有针对都落在自己身上。
此举一来夺了萨克达氏的权,打击了萨克达氏。
二来她可没那样好心给李氏便利,以李氏隐忍谨慎的性子,不给她机会,她怎会行差踏错?
李氏除了儿子,最在意的无非是地位和权利,没了侧福晋的位子,只要有机会抓住权利,为自己谋福利,岂会放过?
喜欢权利的人是不会考虑太多的,只要有利,就会紧紧抓住,从以前李氏的所为就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