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又叹了声,“妹妹不知晓,爷今日说要我与李妹妹一同打理内宅,我也是实在闲的很了,若是能为福晋分忧,也是一桩幸事。不曾想,唉。”
见她表情不愤,武静蕊猜测是与李氏有关。
莫非是李氏给她气受了?
果然,宋氏咬一咬牙,道:“这李氏忒是霸道,我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口,她竟是将所有事都揽了过去,还出言讽刺于我。四阿哥刚把内宅之事交给我们二人,本应齐心协力,可我瞧着这李氏竟是迫不及待……”
话一顿,用帕子掩住嘴轻咳了声,声音弱了些,“我也不是惦记这些权利,只不过李氏怀着孕,一味如此,岂会不出差错?她这性子也着实是要强了些,以前还收敛些,也不知为何,今日竟如此咄咄逼人,连福晋的人都被她压的没了话。”
武静蕊惊讶之余,暗忖,李氏这是一朝得志,尾巴翘上天了?
福晋只是病了,总是要好的,这就迫不及待揽权。
福晋自然不会将权利放心交给小妾的,必定派了身边信任的人协助。
也是防止小妾借机揽权,收买人心。
福晋身边都是帮着打理中馈多年的人了,便是旁人再插手,也影响不了什么。
但这李氏竟如此大胆,连福晋的人都不给面子了。m.
还是仗着福晋不敢拿她如何?
宋氏又道:“也不知这李氏吃了什么药,分明是第一次接触内宅事务,竟熟稔至此,一件件事安排的妥妥帖帖。啧啧,那气势,比福晋也不弱的,那些奴才们可是大气也不敢出,比面对福晋时还老实呢。”
话落,那表情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气愤难平。
武静蕊更是纳罕,李氏虽进府多年,但不过是个小妾,没资格沾染府中事务的,这应是第一次接触,怎会如此熟稔与嚣张?
将福晋置于何地?
但凡福晋气量小点,怕是要被气的病情更重了。
武静蕊直觉李氏的行为不太正常。
就算此刻接触了,也不过一时的,如此出头又有何益?
不仅于她无益,还容易惹人话柄,更招致福晋的打压。
“莫非是李姐姐以前闺中时管过这类事,是以熟悉些?宋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想来李姐姐是一心想要打理好中馈,讨爷欢心呢。”
武静蕊柔声劝慰。
宋氏点点头,“也许吧,哼,她既然抢着要做,就由着她好了,总归是她自个儿急功近利,万一出了差错,怨不到我身上。”
见武静蕊单纯惬意的样儿,宋氏就笑,“正好像你一样,落个清闲,不比什么都好。”
武静蕊笑盈盈道:“宋姐姐打趣我呢,我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比不上两位姐姐,只能吃吃睡睡的,李姐姐怀着孕,宋姐姐还是要能者多劳的。”
宋氏摆摆手,“我对这些可没兴趣,谁不想过清闲日子?不过是四阿哥嘱咐,我不好偷懒罢了。”
武静蕊抿嘴笑。
这话是真是假,与她无关。
又坐了会儿,武静蕊就告了辞。
路上正赏着花,迎面就遇见李氏,武静蕊避无可避,笑着打招呼,“李姐姐这是来散心的?”